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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雌父你听说过收继婚吗

 

明媚的午后,大虫小虫晒太阳。

室内的暖意笼在身上均匀且舒适,能够模拟自然光线变化的智能照明灯集聚了屋外的春光,充分照顾体感要求的自动调节技术舒服到让虫昏昏欲睡。

“阿兹……”躺在沙发上玩终端的小雄虫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他不安分地伸了伸腿,然后看向正坐在一旁看电视的灰发雌虫:“我想出去玩。”

半阖着眼休憩的拉卡兹微微调整了个姿势。他斜斜地靠在沙发上,一手抱胸,一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边上,并没有去理会很自然地搭在他膝上晃来晃去的小脚。

“不,你不想。”深知他亲手带大的崽子脾性的雌虫头都没抬就直接否决。

“可是我母父还在的时候……”不服气的小虫崽急于争辩。

“啧……”拉卡兹听到他提这两个字就头疼。

抽了抽嘴角,他揉着眉心侧过头去看正撅着嘴的小虫崽:“你母父又不是没了,哪有小崽子你这么说话的。”

亚塔斯是他雄父膝下最小的雄崽,也是唯一一只没成年的小虫。

自从奈多·赫什在外面整日整夜乱开淫趴一不小心寄了以后,其幼子亚塔斯的抚养权就落到了作为他雌君的拉卡兹头上。

而奈多生前就坚信“家花哪有野花香”这一不变“真理”,按照帝国的规则匹配了一大堆后就去外面快活了,而因为太随便难免容易让一些奇葩就那么混进来。

生亚塔斯的母父阿克尔就是其中的显眼标杆,嘴里爆出来的典和捣出来的事足够让家里一干子虫汗颜。

就比方亚塔斯刚生出来的时候。

“唉,苦恼。这颗蛋不一定是奈多的,但绝对是我的。”小雄虫那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母父挠着脑袋如是说道——真是句破废话,听到的虫都这么想,除了他自己。

作为和阿克尔同一批被匹配给奈多的雌虫,拉卡兹老早就知道,这只风流成性的雌虫根本就关不住,长脚就是来乱跑的。

作为高阶军官,除了行军打仗外他的日常生活可是丰富得很,压根没功夫和闲情老老实实坐那奶孩子。

但遗弃雄虫又犯法,阿克尔认为最好是放在身边能看得见,这样可以省去不少麻烦,所以手一抛就把洗干净的蛋送给了当时还是奈多雌侍的拉卡兹养。

“雄子娇贵养着麻烦,送给你玩了,实在不行就说是你收养的。”

然后虫就跑没影了,还没死呢家里事就什么都不管了。

当时的拉卡兹捧着那胖乎乎的烫手大圆蛋可想把它煎了,但最终还是冷笑着接受了。

开玩笑,到了他手上还不是个随便摆弄的小玩意儿,真希望阿克尔不要后悔。

不过还好这崽小时候也不哭闹,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在找吃的的路上,除了和他脑子有病的母父一样有点傻以外,其他还挺省心的就是。

“对呀对呀,我母父好着呢。他说……”

还没等拉卡兹继续作何反应,亚塔斯就一脸崇拜地捧起小脸,复述起了他母父经常挂在嘴边的歪理邪说。

小雄虫嘴一张拉卡兹就知道要坏事。现在的他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一嘴巴,非要拐到这个话题上:“求你了小祖宗,不要再学你那个傻逼母父的话了。”

大家族出身从小培养出的涵养让拉卡兹很少讲脏话,但这时候他是真的忍不住嘴快地飙了一句。

这小崽子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明明都没养在那该死的阿克尔身边却深受其荼毒,甚至还学会了那最要命的“引用”。

好好一只小虫,思想观念却都差不多已经被那不要脸的死虫子浸透了。

“坏阿兹,不许诋毁我母父!”金发的小雄虫可听不得这个,他瞪圆了紫棠色的眼睛,鼓起腮帮子够着脚尖轻轻踢踢雌虫的腰。

拉卡兹没好气地说:“好好好。”

“我母父有言道……”取得胜利的小雄虫轻哼一声,继续侃起来。

要是搁以前根本没和他亲生母父相处过几天的小雄崽说不定就顺着他雌父的话点头应了,直到亚塔斯发现他那看似不靠谱的母父的话都一句句验了,才由衷地感叹道:他果然是个天才。

就比如说他母父还在的时候就经常说:“旱地不能多耕耘,就怪不得虫子要跑路。”

然后果不其然,在阿克尔又日常玩失踪的几个星期后,他的雄父就没了。

家里家外撒的种太多了,后事处理那一大堆子流程忙得拉卡兹焦头烂额,而他母父却顺利逃过一劫,潇洒快活地溜远了,真的好有先见之明哦。

再比如说像什么“雄虫玩玩就好,当然对你来说,反过来就是雌虫玩玩就好。”

既会套用一样的话术,还会举一反三,母父好厉害呀。

贪图一时美色,就要永远做精神海清洁工了,那可不行,迟早累死。

亚塔斯小时候就暗暗发誓一定不能变成雄父那样,现在他雌兄雌弟太多了,雄兄也有好几只。

一代代的生了又生,年龄差太大,葬礼上密密麻麻的虫晃得都眼晕,他都记不得谁是和他同一辈的了。

而母父的好,家里这些虫根本一点不懂,他和他母父明明才是绝顶聪明好不好。

自讨苦吃地听一张嘴就停不下来的小雄虫唠了一大堆之后,拉卡兹才生无可恋地硬把话头拽了回来:“对了……你刚刚不是说想出去玩吗……又是什么事?”

“拿阿兹的血汗钱嫖鲜嫩小雌虫。”亚塔斯歪着脑袋不假思索地张口就来。

愣了一下,听清楚他养的好大儿在说什么后,拉卡兹的脸上瞬间染上一抹怒色。

他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小雄虫白嫩的小脸蛋儿:“小崽子,胆儿越来越肥了,你可真敢说啊。”

“可唔就似固聊吗……”亚塔斯不死心地继续开口,连被强行闭了麦也仍在含糊不清地努力表达他的意思。

拉卡兹心里有些不快,呼吸微微急促了一下才收敛了面上失控的表情,恢复到日常平静如水的神态。

片刻后他继续靠回沙发,把搭在边上的手伸回来,然后一把将亚塔斯捞进怀里老实坐着。

“行吧……给你找点事情做。”

“什么事呀?”坐在雌父腿上,亚塔斯一脸好奇地仰头向上看,柔软蓬松的金发轻轻蹭过雌虫的下巴。

拉瓦兹凑近了一点,拨弄着手指揉乱亚塔斯的头发:“你之前不是说想去我工作的地方看看吗?这周末我带你过去。”

“军部?”

“嗯哼。”拉瓦兹动动手腕,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里面的军雌哥哥们帅吗?”

“……”拉瓦兹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他家小雄崽,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小崽子,到时候见了你就知道了。”

“都长什么样呀大概?”从没去过的小雄虫可好奇了。

“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家伙们,没我帅。”拉瓦兹懒洋洋地开口,用指腹摩挲着亚塔斯的脸蛋,捏起来又看他颊边的软肉弹回去,一时玩得不亦乐乎。

“胸没你大的我不要。”被蹂躏小脸的亚塔斯毫不客气地偏过头去,隔着薄薄的衬衫张口就咬了咬拉瓦兹的胸肌。

“臭小子,别占我便宜。”被雄虫温热的口腔一含,拉瓦兹裹在白色衣料下的敏感乳头立刻立了起来。

他掩饰性地匆忙捂住胸口,微微发烫的俊脸上极快闪过一丝红晕,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干嘛。”亚塔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直截了当,一点也没绕弯子,“咱俩谁跟谁呀~”

未尽之词不言而喻,末了小雄虫还羞涩一笑:“听过收继婚吗?”

“呵呵……”雌虫闻言低低地笑了,“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崽子,有我的风范。”

“行吧,看在你平时那么乖巧可爱的份上,勉强承认你是我未来雄主。”拉卡兹垂着眸揉了揉小雄虫搁在他腿上扭来扭去的屁股。

亚塔斯一听这话立刻一脸黑线地蹦起来,心里有点不服气了:“干嘛说的那么勉强。哼,像我这么聪明可爱的小雄虫以后有的是高大帅气的雌虫抢着嫁,才不稀罕你呢!”

“行行行,以后有的是雌虫抢着嫁,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要你。”拉卡兹眉梢一挑,脸上是满满的不在意。

他一歪身子又没骨头似的瘫回沙发上,微卷的浓密睫毛盖住薄荷绿的眸子里微黯的神色。

小雄虫嘴一撇,生气了,不说话了,在心里狠狠地编排起了拉卡兹。

阿兹真的太讨厌了,还总说他是小傻虫、他母父脑子有问题。

他看阿兹才是大笨蛋!

据他已婚的雌兄艾克森所说,他在蛋里刚满月的时候,坏阿兹就把他当保龄球一样滚在地上玩抓周,几个雌兄拦都没拦住,主打的就是一意孤行。

最后装着他的大白蛋咕噜噜地滚过去砸中了个电饭锅,还蹭破了点蛋壳。

所以照这说法推,他就是这么变成小笨蛋了。

这还没完,更离谱的是,那摆的一堆的“抓周用品”里面,有没洗的电饭煲,有临时拔掉的插线板,甚至还混进去只搓澡巾。

太过分了!就不盼着他好是吧。

亚塔斯暗地里正磨着牙琢磨着他那英明神武的母父教给他的折腾虫的妙点子,心想总有一天他要把拉卡兹这个天天损他的坏家伙扒掉裤子按在腿上狠狠打屁股。

沉默许久,这边他的幻想已经进行到磨破了皮的红肿翘屁股在空气中一颤一颤得乱摆了,但在雌虫的眼里却是一只委委屈屈的虫崽把小脑袋越垂越低。

不知为何莫名打了个寒战的拉卡兹见小雄虫半天没说话了,这才隐约意识到了些事情的严重性。

他把孤零零站着的亚塔斯又重新搂进怀里,轻笑道:“我漂亮的小宝贝儿,这都生气了,是想要我怎么哄呢?”

亚塔斯眼珠转了转,又沉默了一会把雌虫弄得抱着他的手都紧张得出汗了,才突然开了口:“阿兹实在太坏了,以后我要是娶了你,肯定会过得不开心。所以亚塔斯大人愉快地决定——你,我不娶了。”

拉卡兹一愣,随即又笑出声来。

他低头抵住小雄虫饱满光滑的额头:“哈,小崽子,胆子真大,居然敢威胁我,怕不是想挨打。”

“你打过我吗?”亚塔斯回手就是个反问。

拉卡兹挑着眉似笑非笑地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雄虫近在咫尺的屁股:“这还不简单,我对着你啪啪就是一顿。”

“是这样吗?”亚塔斯紧跟着抬起手来,先发制人地先给拉卡兹的屁股来了两下,动作麻溜到拉卡兹还没从瞬息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就手快地收了回去。

“阿兹……看看你的。”如法炮制地追进,不留任何可能的迟疑,亚塔斯压低声音就踩着话尾蹦出来下一句,紫棠色的漂亮眼睛望向雌虫肩头。

拉卡兹低下头看去,他亲手养大的虫崽正一脸认真地揽住他的腰,微卷的柔软短发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磨蹭,来自少年身上淡淡的甜香在他鼻间厮磨。

他拍了拍小雄虫的腰,又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半晌,拉卡兹伸手捏住亚塔斯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声音微哑:“小崽子,这么爱撩拨我,是不是想被我干坏事啊?”

“那阿兹你什么时候让我炒一炒?”亚塔斯一点也不见外地直蹦主题。

拉卡兹勾唇一笑,用温热的掌心贴着雄虫白皙软弹的小脸揉搓:“没规矩的小崽子,那要等感觉到了。”

“或者你什么时候改口叫我雌父,我就什么时候让你做。”故作神秘地逗弄完后,还没等亚塔斯再询问出声,拉卡兹就慢悠悠地继续开口。

雌虫本就基数大,占绝大比重的军雌在战争中死亡率也高。

在家里这些按照正规程序匹配的雌虫中,去掉那些牺牲的,久久得不到抚慰在外面乱搞的,以及像亚塔斯母父那样爱跑路溜达的,当时嫁进来年纪小且资历不够的拉卡兹,什么都没做就直接顺位熬成了奈多的便宜雌君。

按照规矩“雌父”这个称呼是虫崽称呼其雄父的雌君的,而拉卡兹当年接手亚塔斯的时候还不是雄虫的雌君。

后来位份变了,他也懒的去在意那些虚的,反正他家小雄虫整天阿兹阿兹地叫惯了,改口也麻烦,所以一直才拖到现在。

但不知怎么的,拉卡兹现在倒起了些试试这种新东西的心思……各种意义上的……

“雌父,我想狠狠地要你。”亚塔斯脸不红心不跳地很快开口。

现在轮到拉卡兹对这直白的话语感到惊讶了。

反应过来后,他随即低下头,掩饰自己微红的耳尖:“臭小子,这么迫不及待?”

“快点快点,不能耍赖~”

拉卡兹轻叹一声站起身来,把亚塔斯也一并拉起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弯着腰捏捏他的脸蛋:“心急可不行,得等我准备好。”

“要怎么准备?”

“当然是先让亚塔斯大人好好爽爽。”拉卡兹笑着朝小雄虫眨了眨眼睛。

“那、那雌父脱衣服。”被拉卡兹一脸玩味地用自己先前说过的话反过来调侃,亚塔斯的脸有些红。

拉卡兹慢慢脱下衣服,单手压在墙上,朝亚塔斯勾勾手:“臭小子,来,你过来。”

亚塔斯刚一挪步就被雌虫拉住手,掌心被带着贴上结实有力的腹肌,他猛地僵住,身体有些发抖,注意力却悄悄转移到了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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