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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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师的学生罗马大道也是要走一走的

 

水声停了。

安浦年抚摸着付沉的脸,轻轻碰上他的嘴唇。右手拉住付沉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付沉睁开眼睛。眼前的人极其沉迷。极其深情。付沉突然感觉一阵浓烈的情感自自己胸腔蔓延开来。麻麻的,铺天盖地。心脏都要灼烧起来。

安浦年用手遮住付沉的眼睛,在他唇上,鼻间,脸侧轻啄。

付沉脸红到底,他想推却推不开。

安浦年吻上了他的唇,极尽缠绵。

付沉背着安浦年给他准备的发言稿。

安浦年躺在床上玩他的手指。安浦年轻咬,一根一根含过去。付沉觉得脸热,不去看他。安浦年轻笑一声:“宝贝儿。你是甜的。”

“请问付沉你究竟是付家几公子呢?你与其他付家公子的关系是怎么样的呢?这次的时间其他付家人都有参与吗?”

“请问付少爷是否欠贫民学子一个交代?是付少爷的故意为之还是这一切另有原由?是否和付少爷众说纷纭的家世有关……”

付沉上台,把发言稿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

安浦年在后台看着直播,有人来跟安浦年套近乎。

“反正就这样吧。你们就当付家没我这个人。”

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让场子里瞬间一静,接着记者疯了一样地涌上来。

“安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你是传媒公司的负责人?”

“安总有什么吩咐。”来人及其上道。

“组个局,晚上吃饭。叫上能说得上话的。”

“能请安总吃饭是我的荣幸。”来人笑成一朵花。

酒局上来了不少人,都没带着伴,知道有学生收敛了不少。就算如此,还有几个娱乐圈的明星不请自来。

开玩笑,s市风头正盛的科技新贵,更别说还帅到人腿软。就是不要钱他们也想搭上这跟线。

安浦年笑了笑:“承蒙各位给面子,我的学生闹出了点麻烦。你们觉得他像那些要进少管所的问题少年吗?”

付沉眸色一紧,他拨弄着眼前的菜,纵使知道安浦年是在帮他,可他禁不住还是心头一凉。

他是那种要进少管所的人?付沉觉得不在意,可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这,这自然不是。付少爷看着一表人才,又是安总,安老师的学生。怎么会是问题少年呢?这件事一定有隐情。对,有隐情。”

旁边的人也连忙搭腔:“这事放在我们身上。安老师大可不必担心。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哪有那么严重啊?我觉得付少就挺好的。看着有前途。”

“对啊,对啊,安老师不仅公司开得好,教出来的学生也优秀。来,我敬安老师一杯。”说完又觉得不妥。

“安老师是老师,以茶代酒就行了。我这脑子,我自罚三杯。安老师随意。”

安浦年举起桌上的酒喝了。不能说是很给面子,只能说是让大家受宠若惊。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付沉身上。

让安浦年这么护着的,是他什么人?

安浦年对学生这么好?

安浦年拍了拍付沉的肩:“我喜欢这个学生,他有天赋。我希望他以后有个好出路。”

付沉先是被“喜欢”两个字惊到了,再是听到安浦年说“好出路”。付沉觉得心里有点麻酥酥的,胸腔里又泛起酸,又痒又酸。付沉疑惑地看着桌上的酒杯。他的杯子是空的。无意识间坐得离安浦年更近了一点。

众人闻言一滞,接着都哈哈赔笑。

“当然,安老师的学生,罗马大道也是要走一走的。”

有一就有二,敬酒的人越来越多。安浦年也不拒绝,一杯接着一杯。众人见状,越发确定这学生在安浦年心里的地位。一时间有不少人连连夸赞连人都没有问一句的付沉。

还贴心地问他要不要换个更可心的果汁。

安浦年在付沉耳边低声说:“我出去抽根烟。你告诉他们玩一会就各回各家。”

付沉能看出来,哪里是抽根烟,安浦年明显是喝得不舒服了。他喝了酒口腔里的气息带着薄荷味。付沉看见过安浦年和他接吻的时候舌底的糖。他好像嗓子一直不舒服?之前喝的汤也都是养着嗓子的。

安浦年走了,众人也不敢烦付沉。

付少爷看着就不好惹,别说还是安浦年看重的学生了。众人恭维地笑了几句就都各自散了。明星们见安浦年走了留下个未成年也不感兴趣,笑眯眯地打过招呼也都离开了。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

安浦年让付沉在包厢里等他。付沉也没乱跑。他百无聊赖地玩着面前那个盯了一会的空杯子。

接着,付沉拿过安浦年喝了一半的酒。

抿了一口。

安浦年在眺望台上抽烟,他神色寂寥,带着醉意。夜间冷风吹过,明月高悬。

袅袅婷婷扭着腰走过来一个小明星。说是明星,不如说糊咖小网红。黑料一堆,粉丝全无。

那明星长发及腰,金色带着卷,脸上化着心机的裸妆。紧身裙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一手可以握住的腰。

安浦年抽了一口烟,淡淡看小明星走过来。

小明星看着安浦年入了迷。怎么会有这么出尘绝色的人?俊美的五官,温润的气质。夜色里那一抹撩人的欲。斜倚在栏杆上的颓色。

小明星几乎要爱上他了。怎么会有这样让人第一面见就想和他私奔的人?

先前想好的搭讪词一个都用不上了。明明包厢里的男人只是疏离,只是让人不敢对视。

只是很有钱。

小明星看着安浦年不说话。

安浦年抽着烟:“有事聊?”

小明星眨巴眨巴眼:“那个……安总,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合照吗?”

小明星只感觉自己心要跳出嗓子里来了,咚咚咚地作响。

他笑了。

小明星只恨命不能给他。

“签名照?”

小明星只感觉面前人的嘴一张一合。她茫然地点头。

“我有点醉了。”安浦年把手搭在小明星肩上,靠着她吐息。

小明星感觉身子都麻了半边。她僵硬地感受着肩膀上多出来的重量。安浦年的头靠着小明星的颈窝。每说出一个字小明星都要麻一下。

小明星第一次感觉她要站不住了。

“好纯情。”安浦年撩起小明星的发丝。

“安,安,安,安,安总。”

“我要站不住了。”小明星都快哭了。她整个身子又软又酥,感觉下一秒就要倒。

天呐,这个人又在笑。小明星只感觉天都要塌了。

安浦年在人要倒的瞬间扶住她。

“这个道行”,安浦年曲起指节点了点小明星的额头,“还要找陌生男人搭讪?”

小明星呆呆地看着安浦年,那张明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似呆萌的表情。

“安哥哥,可是都没有人喜欢我?”和安浦年并排坐在天台围栏边上的女孩郁闷地往上吹着自己的碎发。

安浦年抽着烟,斜坐,背靠在月色照亮的青苔墙上。他们坐在一个角落,靠近晦暗的星辰。

“安哥哥,我就算不会唱歌,演戏也不怎么样。是糊咖网红。我就不能够当主角嘛?当了的主角就要被骂嘛?”女孩冲着星星一下一下地吹头发。

安浦年拿出手机给女孩点:“喜欢哪个导演?”

“打字,新戏加个人。”安浦年伸头看手机屏幕,女孩颤抖着手点输入不上正确的字母。

啊啊啊。她好紧张啊。

啊啊啊,安总太撩了。

啊啊啊啊啊。她死了。

小明星长这么大从来没经历过这么让她心跳超速的场面。

安浦年问她:“想要多少粉丝。”

小明星不止手在颤抖了,她心都跟着抖。小明星此刻真的很想抱住安浦年的大腿,高喊哥哥我可以。

但小明星咽了咽口水。

“安哥哥,你和其他有钱人都不一样。”

“他们都瞧不起我这样的。就想睡我。不止有钱人,粉丝也瞧不起我。”女孩金色的头发在月色下一扬一扬的。

“都瞧不起我。可是我只想混吃等死不劳而获啊?安哥哥,我是不是废掉了?”

“安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啊?抬着头才能看到,看到的时候blgblg的。”女孩托着腮,一脸憧憬。

安浦年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女孩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呆呆地任由安浦年揉了两把她金色的长发。烟草气息夹杂一点嫩绿薄荷味道靠近,女孩呆呆地看着安浦年。

“安哥哥,你今天喝的什么酒啊?”

女孩娇媚的面庞红艳得动人。

安浦年从上衣里拿出一根水笔,甩了两下:“买给你。”

安浦年给小明星开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女孩走的时候还晕晕乎乎的。

同时又忍不住悲哀地想。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其他男人了。

安浦年去包厢的路上,被一个人撞上了。安浦年眉头微蹙,安浦年挂在手臂上的外套落了灰,还被人踩了一脚。

“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急事,我是a大的学生。你的衣服我会赔偿!”

“对不起。”男大学生着急地鞠了个躬,跑了。

安浦年看着手上的学生证。

“你回来了。”付沉说了句,然后就不吭声了。

“你喝酒了?”安浦年掐掐付沉的脸。

付沉双手抱住他的腰,脑袋在安浦年腰上蹭了蹭。

“宝贝儿,回家了。”

“我没有家。”

付沉说得坚定。他语气愤愤的,像要与什么势不两立。

“你想怎么着。”安浦年给自己倒了杯开水。

他把茶叶抖落进去。

“人渣。”付沉看着安浦年的表情。这个人为什么不理自己。

“呵。”安浦年笑了一声,他伸出手在付沉眼前摇了两下。“记得它捅你的滋味吗?”

付沉眼神一滞,他的眸子泛上狠。

“操你妈。”

安浦年解开皮带,付沉往后头躲。安浦年也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被凳子绊倒的付沉跟前。

“我有多久……没教训你了?”

“呼。”安浦年衣服松散,他倒了那杯已经放冷的开水。

付沉的股间流出酒液。他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付沉把身子蜷缩起来。喝了酒的安浦年不似往日温润,他翘着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发丝被薅在后面。有些凌乱。安浦年抬脚踹了踹付沉的屁股。

手里的烟灰散落下来。落在透明的酒精里。

杯子被放在付沉头边。

安浦年似乎听到付沉喊了一声,像是被什么堵了喉咙。付沉发出奇怪的声音,像在笑。

安浦年靠在远处假山人工泉那边的长椅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安浦年揉着眉心醒来,他看见了自己昨天穿的外套。

安浦年拿起盖在自己身上的外套,起身。

付沉蜷在沙发角那里,安浦年摸了摸他的额头:“烧了怎么不喊我?”

安浦年看清了地上的狼藉。

笑了。

“几百万一瓶的酒你用来洗地板了?”

不难看出付沉把酒全开了,开了就往地上一倒。各种酒液混杂,发出令人作呕的腥味。付沉在酒液里坐了一夜,难怪会烧得厉害。

付沉抬头:“我操你妈。”

安浦年看他:“哦,昨天没喝够?”

付沉被安浦年扯着往洗手间走。中间他摔倒,被酒瓶碎片划伤,付沉捂着头,被安浦年一路拖行到洗手台处。

安浦年放水,一把把人拽起来。压着他的头就往下摁。

呼噜呼噜冒着水泡,安浦年扯着他的头发往镜子前一推。安浦年松手。

“欣赏一下。”

安浦年另一只手把刚才随手从路过桌上拿的空啤酒瓶往付沉头上一扔。

几滴酒液混着水液从付沉额上滴下。

红色的血被水液冲得稀薄。

“我操你妈。”

安浦年温和地笑了笑,他转身走向沙发台,安浦年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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