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下楼黑化受开始g事
压迫感十足的气息漫延开来。
“大哥?”林奕尘发现这个世界很不对劲。
还在外省谈合作的大哥出现在他的病房。
最是厌恶他的林梓守在他身边,背刺他的竹马要带他远走高飞。
真是奇怪啊,他什么都想要的时候,什么也得不到。
他什么都不想要的时候,他们却又不值钱一样的往他眼前凑。
林奕尘: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林修言对上那双凤眼时失了语,他找不到了,他找不到那双眼睛里对他的濡沐与依赖。
“小尘,我……”
“我想出院。”林奕尘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
他想回家里那张价值几十万的豪华大床上躺着了,医院的床板实在是太硬了,让他这条没有理想的咸鱼躺着实在是不舒服,昏迷的这段时间躺的他老腰都快断了。
林修言小心翼翼的一个公主抱将他放在轮椅上,推着他的轮椅,好像他是一件特别特别珍贵的瓷器一样。
林梓跟在他身后冲谢江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他无声的说“死心吧,只要我还是他家人一天,他就永远都属于我。”
谢江的脸上还带着温润如玉的笑目送他们离开,眸子中的光却冷了下来。
凌晨三点半,正是大家睡得正深的时候。
林奕尘黑暗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哥哥……”
“哥哥,为什么不理我?”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正在深睡的林奕尘锁骨处,他的丝质睡衣领口被扯的大开,胸前还有暧昧的粉红色痕迹。
林梓像小狗一样的发疯,想要在这人身上留下他的痕迹,又不想被他发现让哥哥彻底厌弃他。
他想让林奕尘像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垂爱他,怜惜他,因为对他怀有愧疚,所以注视着他。
哥哥,这个他曾经最厌恶的称呼,现在却成为他和林奕尘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还记得他当初真的生生用手将林奕尘的棺给挖了出来,可是他也没有力气了,于是他亲吻着棺面,死死抱着怎么也不松手,最后是林修言将扯开狠狠的揍了他一顿。
林梓钻进被窝里,亲吻林奕尘没有知觉的腿,先是脚尖,然后是脚踝,慢慢上移,最后停在了大腿内侧,留下一连串浅粉色的吻痕。
他不敢吻得太重,怕吵醒林奕尘,也怕印子太深明天消不下去会被发现。
他边吻着,嗓子里发出了呜呜咽咽的声音,泪水模糊他的眼,让他无法看清眼前的淫淫春色和林奕尘颤抖忍耐的指尖。
看着任他摆布的腿和毫无察觉的林奕尘,他开始害怕了,害怕林奕尘恨死他,恨死他这个欺负他,害他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的坏蛋。
“哥哥……”
他废力的吞下林奕尘的阴茎,泪水涟涟,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尽力服侍着口中的这团软肉,收缩自己的口腔。
终于,林奕尘的阴茎硬挺了起来。
林梓双眼发亮,死命的将发硬的棍子往自己的喉口里捅,这种令人窒息和发呕的自虐感让他的心开始平静下来,有种林奕尘属于他的满足感。
林梓突然不动了,喉咙上下快速滚动,他慢慢将阴茎从喉口中退出,细细吮吸着,直到舌尖将最后一点白浊给卷走。
他脸上冒出可疑的红晕,痴痴的无声笑起来,自言自语道。
“哥哥的小种子,全都被我吃掉啦!”
“小梓是乖孩子,会有奖励吗?”
林梓低头朝他靠近,在他的唇角处落下一个湿湿的吻,就像一只小狗崽一样舔了他一下。
“奖励收到了,谢谢哥哥。”
“这个疯子。”林奕尘待林梓走后满脸潮红的从床上坐起来。
他抖着指尖把大开的领口扣紧,替林梓“毁尸灭迹”。
“他是疯了吗?倘若不是,又怎么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事。”
林奕尘就算想有一个一度春宵的人,那个人也绝不该是林梓。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林修言死死盯着监控里的画面,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身体充满欲望,思绪却早已飞远。
还记得小时候,林奕尘还是个粉粉嫩嫩的小糯米团子,说话软绵绵的,像只绵羊幼崽。
他不哭不闹的很乖,哪怕不高兴了,也只会默不作声地盯着你,直到你察觉才会讲出他的委屈。
他一直很乖,很让人省心。
所以……所以他才会渐渐忽视在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少年时期的林奕尘也很乖,虽然不会再软绵绵的叫他哥哥,但也会尊敬的喊他大哥,虽然会背地里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但始终不会把那些糟心的事舞到他面前来。
直到……被发现不是林家的血脉,林梓回来的那一天。
在他心里,林梓和林奕尘永远都会是他的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帮谁都不好。
而且他看得出来,林奕尘对林梓怀有愧疚,他们两个应该不会闹得太难看,于是他也就不再关注,不再管了。
所以他错过了林奕尘在林梓认亲宴上冲他求救的眼神。
林梓让林奕尘在众人面前丢了脸,他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却没有考虑过少年人那强烈的自尊心。
之后的每一次,林奕尘看他的眼神中总是带着淡淡的失望。
遇到他也总是沉默的擦肩而过,连大哥也不愿意叫了。
那时的他是怎么想的?
哦,他当时很生气,觉得林奕尘在无理取闹。
他们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林梓就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嘲讽的笑。
“为什么要与那群家伙去那样的地方玩?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做自尊自爱!?”他当时口不择言,还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
林奕尘当时看上去真的好像快碎了一样。
“自尊自爱?”
“呵……”他努力不让自己的泪落下来,不在这个冷漠无情的大哥面前丢脸。
“你给过我自尊吗?”
“你教过如何自爱吗!”
“我不懂爱啊!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就连你都不喜欢我!”
“这样的我又如何懂得自爱?”他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眼里闪着令人心碎的光,美的凄惨。
林修言愣愣的,诛心的话语在他喉咙里滚了一圈又落了回去,刺的他心脏生疼。
是啊,他又是什么时候给这个孩子贴上了坏孩子的标签,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去教育他。
以一个存在与不存在都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哥的立场吗?
冷漠,是他一直以来的保护色,它可以用来对待陌生人,可以用来对付商场上的敌人和对手,却独独不该用它来对付自己的弟弟。
童年受到的伤害,要用一生来弥补。
他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所以林奕尘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林修言:呜呜弟弟吃饭的样子好乖,我的弟弟就是世界上最乖的崽!不接受反驳!
林梓:哥哥的嘴看起来好好亲的样子,好想么么!
被盯的食不下咽的i人林奕尘:癫哥癫弟,两个癫公!
一次死亡没能磨去林奕尘身上的尖刺,反而让他更锋利,更偏激。
他不再伪装,而是随时要拉着别人与他一起沉沦,一起去地狱。
林奕尘把勺子不轻不重的搁在碗沿,抬眸淡淡扫去一眼,林修言目露心虚的移开目光,林梓则对上他的视线,眼中放出兴奋的光芒,像是只渴望主人摸摸头的小狗。
“胆小鬼。”他冲林修言冷哧一声,并且无视了林梓的目光。
林奕尘等着林修言发火离开,让他可以好好吃饭。
可是在许久的沉默中,林奕尘发现林修言的眼眶渐渐发红,向来冷漠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
林奕尘:啊?
林修言的内心在自我唾弃,他的的确确就是一个胆小鬼。
他竟也对林奕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但他不敢说。
林奕尘看着林修言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没理由的心头火起。
他拿起汤匙狠狠的摔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的难以启齿?!我吗?!”
林修言知道林奕尘是误会他了,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对他说教了。
但他怎么敢啊。
他现在对他这个宝贝弟弟是要什么给什么,别说重话了,林奕尘要有一点气不顺他都担惊受怕,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把自己弄死。
他沉默的起身大步向林奕尘走去,林奕尘以为他被自己激怒了要对自己动手,迅速抄起了桌上的叉子,林梓也起身虎视耽耽的盯着他。
比他们俩人更快的是林修言滑跪的速度。
林奕尘:?
“小尘,你知道的。大哥一向不怎么会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花言巧语来讨你欢心。”
林修言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林奕尘握着叉子的手拉近自己的咽喉,目光中满是诚恳。
“但大哥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大哥不会害你的,大哥会永远包容你,不论你要对我做什么。”
“如果你不信,现在就可以杀死我。”
林修言如同最温顺的羔羊,闭上眼睛等待着捕食者举起他的猎枪。
刀叉划过他的皮肤落在冰冷的瓷砖上,然后一个耳光把他的头打偏过去。
“疯子,你们全都疯了!”
林修言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用脸蹭着林奕尘的手心,露出一丝笑意。
看着林修言这副痴汉嘴脸,林奕尘麻了。
他生无可恋的靠在椅子上,手指一勾,林梓就眼巴巴的凑过来。
“无论你们想干什么都等我吃饱再说,现在,这碗粥凉了,给我换碗新的。”
林修言用唇碰碰他的手心,林梓眯着眼睛看着他这个手狠心黑的大哥,最终还是起身从厨房端来一碗还温热的米粥。
林奕尘喝着粥,看着以往最是高高在上漠视着他的大哥现在犹如一条败犬一样,匍匐在他的腿边,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快意。
原来,大哥也可以变成这般可以任他轻贱的模样。
真像一条贱狗啊……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
重生回来的许菘蓝每每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林奕尘那张宛若艳鬼的脸。
凄美的,纯真的,得意的,然后定格在苍白的,躺在救护车上的他。
最后是一个阴雨蒙蒙的天和一块小小的墓碑。
这样一个爱闹腾的小疯子,最后怎么就住进了这样一个小小的墓碑里呢?
在他梦到林奕尘从地里爬出来化作艳鬼要同自己一块沉沦时,他那冰凉的唇令他心悸,他迷蒙的眼让他意乱情迷。
那一刻他就意识到,自己彻底完了,自己栽在了一个死的透透的疯子身上。
重生后许菘蓝选择主动出击,只要人还活着,他总有办法把人骗到手。
“既然林梓不想当你的好弟弟,那么他就不要白白占着你心里的位置了。”
“我会替代他的。”
许菘蓝哼笑一声,眼中充满着志在必得。
聪明如许菘蓝早就猜到,只要是参加过林奕尘葬礼并对他深怀执念的人都重生了。
要不然,为什么林家那两兄弟会莫名从医院接走林奕尘。
谢江也突然终止了和他之间的秘密合作,包括林奕尘也没有打电话给自己。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全都重生了。
许菘蓝作为主角,他最大的金手指就是他的运气和他的脑子。
所以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让林奕尘发现自己重生了。
他要做林奕尘唯一的纯白的茉莉花。
而那时在林奕尘心中唯一没有重生的他可比那些重生过心思不明的二手货重要多了,也值得相信多了。
毕竟,爱是常怀愧疚。
林奕尘表面看起来心狠手辣,但其实那些只是他的虚张声势,他其实很心软,如果不是他心软就不会被林家那两兄弟欺负的那么惨了。
这一次,是他主动拨通了电话。
“请问是资助人先生吗?”
“……”
“一直以来我都很感谢您的默默支持,如果不是您,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到这一天。”
“所以我想请您吃顿饭,想当面的感谢您。”
电话那头的林奕尘神色不明,听筒里传来的是少年清朗的声音。
他能听得出少年话语里的真诚与渴望,他本来是打算拒绝的,但不知为何却想起许菘蓝被他用剪刀捅伤后跌坐在地上眼里流露出受伤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淋湿的小狗,好不可怜。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哦,他当时只觉得主角也不过如此,还真是好骗,勾勾手指就主动上钩了。
林奕尘最讨厌辜负别人真心的人,没想到,最后他竟然也成为了那样的人。
他或许怨天尤人的可以说,所有人都对不起他,但唯有许菘蓝,是他对不起他。
他低头咳嗽几声,既然也没有几天好活了,何必又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就这样,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就答应了。
他们约定的地点在离林家很近的公园里,林梓林修言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他一个人出门,林奕尘也懒得跟他们理论,爱跟就跟着,反正他摆了,这两人随意。
林奕尘刚到达地点,就看到远处一个穿着淡蓝色卫衣少年向这里跑来,少年跑的很快,风吹开他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萧洒自由的像是在草地上肆意奔跑的边牧一样。
许菘蓝跑到他面前,脸上是装出来的迷茫和震惊。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划开,手机上弹岀来一条充满恶趣味的短信信息。
【忘记告诉你了,我的名字是林奕尘。】
许菘蓝低头看手机然后一双狗狗眼猛地睁大,林奕尘突然发现他有一双和林梓极为相似的狗狗眼,不过林梓的眼珠子更黑更大。
许菘蓝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困惑,他半跪在林奕尘轮椅边,让林奕尘可以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来看他。
“奕尘学长?”
“资助我的人是你?”
少年的眼中是恰到好处的恐慌。
为什么要恐慌?是因为和谢江一起算计他吗?
“是我。”
林奕尘捥了一下衣服袖子,露出过于清瘦的小臂,许菘蓝才发现林奕尘比在学校最后一次见面时到底瘦了多少。
瘦的太快了,他心想。
被许菘蓝专注的看着,他不自在的扭过头去。
“但我资助你时,根本没有用心,我只是出了钱,让其他人去办的。”
“我当时要的只是一个资助孤儿的慈善家的名头罢了。”
“你要是因为这件事想报答我,那我只能说。”
“没有必要。”
许菘蓝在他肯定了自己资助人的身份后,目光一下子就变了,像是找到主人的小狗,好似把自己以前针对他的所有事情都忘记了。
心胸宽广到令他嫉妒,难道这就是成为主角所需要的特质吗?那他还真做不到。
“奕尘学长,论迹不论心,一个人到底怎么样,是要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看他心里想了什么,你帮了我是事实。”
“我从小就是孤儿,一直把我的资助人当成我的亲人。”
“如今知道资助人就是你,我真的很开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林奕尘微微撇眉:这个主角怎么感觉有点茶茶的?是他感觉错了吗?
看林奕尘又开始发呆,这人越发的得寸进尺,甚至过于的自来熟了,他把下巴搁在林奕尘的双膝上,喊他哥哥。
看着冲他笑得毫无阴霾的许菘蓝,他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酸涩。
许菘蓝啊许菘蓝,为什么你偏偏会是一个这样好的人。
他的手落在许菘蓝的发顶呼噜了两下,看着他情不自禁的眯着眼用头轻轻蹭自己的手心。
或许……
再养一个弟弟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