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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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喜欢(纯剧情)

 

科目三安陶拿了92,比他负分还高的兄弟拿了满分,教练一直念叨邪了门了。

他兴高采烈地去公司报喜,并在大老板心情愉悦的时候拿到了特许,能去看何时月。

上次闹的不愉快,也不知道何时月吓到没有,但他俩没怎么联系,何时月怕又被误会给安陶添麻烦。

李今呈说下班去接他,安陶欢天喜地的应了。

已经到了暑假,何时月申请了留校住宿,安陶转了四五趟公交车,到的时候何时月已经在等他了。

沉夜的工资到账了,六位数看得安陶跟做梦似的,还没捂热乎就全转给了何时月。

毕竟是自己挨操挨打换来的,比刷老板副卡名正言顺多了——虽然从法律意义上来说这钱依旧来路不正。

可一见面何时月穿的还是上次他买的七十块钱的连衣裙,连杯奶茶都舍不得买。

何时月兴致不高,看起来郁郁寡欢,两人坐在校园的长凳里吹风,何时月道:“桃子,你把钱还回去别跟着他了,我下学期能拿八千块的奖学金和助学金,你不用再给我钱了。等我毕业咱俩就去外地,我可以找个好工作养你的。”

安陶被呛了一下:“只可能是他玩腻了让我滚,我说不跟着他,活腻了?”

“而且……”安陶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好像……我好像有点喜欢他。”

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就一点。”

何时月一脸茫然:“你喜欢他?你疯了?”

安陶瞬间理直气壮,还十分骄傲:“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啊,帅还有钱的大老板,不喜欢才不正常吧。”

“你……”何时月气结,“他喜欢你吗?他就是包养你,所谓的对你好也是顺手的事,你为什么要喜欢他?恋爱脑吗?!”

“他当然喜欢我,不然为什么找我呢。”安陶大方坦然地笑着,“虽然是和喜欢小猫小狗一样,但至少现在他还愿意对我上心不是吗。”

安陶不知道有句话叫君子论迹不论心,但这不耽误他领老板的情,“月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忍不住呀,他一直都在帮我这还不够吗,你管人家为了什么呢。”

“安陶!他打你!还让你叫他……叫他……他拿你当什么?你为什么要喜欢这样的人?”何时月情绪激动地站起来,“就因为他有钱,所以你就去给人家当情人,明明再有几个月我们就能好过了,你为什么就这么等不及?!”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何时月所有的火气都停滞消失,她伸手试图挽回什么:“安陶,桃子……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陶起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何时月的手僵在半空,什么都没能抓住。

“何时月。”安陶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你是在说我下贱,觉得我给你的钱脏吗?”

“我是心疼你,怕你受委屈,我也可以养你的啊,我兼职挣钱了,你不用那么委屈自己的。”何时月快要崩溃了,“我有时候真的会觉得自己糟糕透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辍学,不用因为几千块钱就到处求人,安陶,你让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安陶看着她,眼眶红着,“丁妈妈说过,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不管是辍学还是给人当……包括我喜欢谁,都是我自己选的路,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也不会后悔。”

两人不欢而散。

他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能去哪儿。

喜欢老板是错的吗,安陶扪心自问,除了何时月,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亲近的人,不喜欢他难道要讨厌他吗,可那样除了让自己难受又改变不了什么。

他没何时月有出息,也不懂那么多道理,以前他只想让何时月好好念书,现在除了何时月,他还想能和老板多待久一点,哪怕明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扫地出门,他还是忍不住贪恋这点随时会消失的温暖。

所以喜欢老板有什么错呢,安陶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有人在卖氢气球,拦住了安陶,安陶盯着那簇太阳花团看了一会儿,扫码买了一个。

线缠在手腕上,气球往上飘着,上面画着大大的笑脸,以前安陶根本不会看一眼这玩意儿,现在居然会花钱买,可能是被老板惯出来的毛病。

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小时候明明很羡慕别的小孩子可以拿着它到处玩。

安陶索然无味地解开绳子,气球晃晃悠悠地升上高空。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李今呈。

【at:[图片]气球飞走了,会掉在哪儿?】

【阿呈:会在半空爆炸。】

【at:真可怕。】

没人牵着的气球会爆炸,安陶有点矫情地想,那他和气球也没什么区别,总想找个什么人拉着自己,不然他会不知道飘到哪儿,然后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炸成一堆碎片,变成污染环境的垃圾。

从前是何时月拉着他,现在又多了个李今呈。

可能他天生就是给人当狗的命,非要套上个项圈被牵着才知道该怎么往前走。

气球在天上只剩下一个小黑点,然后就看不见了。

安陶百无聊赖地发了会儿呆,想他还真是贱,以前在工地要累死的时候只会想拌面酱能不能再便宜点,现在居然会想这些有的没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人果然不能吃太饱。

他找了个地方坐着,这是家火锅店,外面排队的人居然还不少,店门口摆着一张积木桌,安陶拿着它摆起来。

他摆了个城堡出来,桌上的积木都被他霸占了,几个小孩儿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城堡气势磅礴,安陶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他拿出想拍个照,却发现手机关机了。

嗯?没电了?

安陶抬头想找人借个电话,冷不防就有人递过个手机来,他刚想道谢,就发现给他手机的人是李今呈。

安陶挺意外:“你怎么来了。”

李今呈冷冷地道:“你说呢。”

安陶不明所以,用他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六点了。

夏日天长,现在依旧大亮,安陶一点没发现已经到了这时候,他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讨好地搂着李今呈的胳膊晃:“我刚才没留意时间,不知道这么晚了。”

诶不对啊,这又不是公司又不是大学城,他怎么找过来的?

李今呈凉声道:“你玩的倒是开心。”

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李今呈还没多想,毕竟一天了手机没电也正常,但何时月说安陶早就走了,慌里慌张地问他安陶没回去吗,会不会出事,他这才知道两人吵了架,吵的还挺凶。

可能是对孤儿这个群体多少有点偏见和刻板印象,加上何时月也在担心,李今呈就这么被带偏了,还以为安陶真想不开,他根据微信那张图片露出来的店铺找过来,才发现安陶搭积木搭的不亦乐乎,纯粹是他们瞎操心。

李今呈把安陶推进车里,看起来心情极差,安陶被他的低气压吓得不敢吭声,李今呈没理他,拿回手机给何时月打了个电话:“人找到了,没事。”

安陶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问,他偷偷摸摸把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发现何时月的消息噼里啪啦跳个不停,才知道俩人以为自己想不开。

安陶看完聊天记录,无语凝噎。

我和你们这些聪明人真的格格不入,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

阿姨得了通知早早就下班离开,一进家门安陶就飞快把自己脱了个干净,在玄关就跪下了,他扯着李今呈的裤脚撒娇:“主人我错了,我以后绝对随时注意电量汇报行程。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是么。”李今呈淡声道,“我还以为你跟气球一样飞了。”

安陶想起下午丢脸且矫情的心历路程,有点无地自容。

但他脸皮厚,羞耻了一秒钟不到就抱住了李今呈的腿,尾调缱绻的勾着人:“不是气球,是主人的小狗,只要主人不松手,小狗就一直跟着主人。”

李今呈没说话,扯下领带扔给他,安陶不太乐意,但还是把领带蒙在眼睛上系紧,一点儿光都透不进来。

他跪直身体,摸索着去咬裤子拉链,李今呈解开腰带,安陶就叼着内裤往下拉,然后张嘴将那个硕大勃发的性器含进去。

干涩的柱身磨着嘴角并不好吞吐,安陶就用舌头一点一点舔湿,可李今呈忽然扯着他的头发一插到底,突如其来的深喉让安陶十分不适,他拼命深呼吸放松,试图接纳那根巨物,可喉咙还是不断收缩着,让他忍不住想吐。

没有抽插操弄,那根性器单纯就是抵在喉咙深处折磨人,安陶甚至能摸到喉咙被顶开撑起的弧度。

他努力适应深喉的感觉,却还是生理性地反胃恶心。

在他坚持不住快要窒息的时候,李今呈终于松开手,安陶刚喘了口气,又被拽着头发一插到底。

反复如此几次,安陶被逼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什么都看不见,领带隔绝了所有光源,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的这么遮光。黑暗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有李今呈平稳的呼吸声。

他的主人并没有动情,安陶感觉得到。

恍惚间安陶有种错觉,他好像变成一个物件,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去听去看,只需要安静待在某个角落,等待主人的临幸,供他发泄欲望。

哦不对,他本来就是因为能够泄欲才被带回家的工具,机械类的工具需要保养上油,而他是人,所以李今呈会对他好。

这次插入的时间好像格外的长,安陶努力适应,可坚持的时间明显超过他的极限,他试图推开李今呈,可那根凶器却在喉咙里进的更深,安陶终于忍不住反胃吐出来,中午晚上都没吃东西,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了一股酸水。

一半吐在李今呈裤子上,一半吐在地上,安陶瘫软在地捂着喉咙大口喘息着,却又被踩住肩膀压在地上,脸抵着那团酸水,领带被蹭下来一半,突然的强光刺得他忍不住眯眼。

“为什么和何时月吵架?”

喉咙好像彻底被撑开了一样,嘴里还有胃酸的味道,安陶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难听,忍着不适避重就轻地答:“她觉得我给她的钱太多了,所以拌了两句嘴。”

周围又静下来,安陶被踩在地上,看不见李今呈是喜是怒,后背上的脚挪开,他刚爬起来,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李今呈扬起手,安陶瑟缩了一下,却又生生克制住本能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眼。

可巴掌没有落下来,掐着脖子的手也松开,安陶诧异睁开眼,只看见李今呈抽了两张纸巾把手擦干净,“去洗干净。”

安陶躲过一劫,立马扬起笑脸,“谢谢主人。”

都说打人不打脸,主人最喜欢他这张脸了,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安陶有点得意。

但一进浴室,他的笑容立马垮了。眼泪和酸水糊了一脸,头发湿哒哒地黏在脸上,脸色惨白,嘴角和眼睛都红着,看起来又脏又潦草。

没挨抽绝对是因为主人觉得脏。

他泄气地把自己从里到外洗干净,然后爬出去跪好,仰起脸道:“主人,我洗干净了,您可以打了。”

李今呈没理他,丢给他一条黑色的项圈:“不是小狗吗,戴上吧。”

自己戴吗?安陶耍赖不动:“小狗是小狗,不会自己戴项圈。”

“娇气。”李今呈嫌弃,却还是伸手把项圈给他戴上,只是扣在了最里面的孔上,项圈紧紧贴着脖颈,安陶有种轻微的窒息感。

链条被李今呈绑在桌角,安陶跪趴在地上,看着李今呈去热菜热饭。

饭菜热好,李今呈又拿了个蛋糕出来,安陶瞬间脸绿了,他疯狂回忆,不应该啊游乐园之后他就把跟李今呈有关的都背下来了,今天不是他生日啊难不成自己记错了?

要死了他什么都没准备,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还有救吗?

安陶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链条被他带得哗啦作响:“主人……这蛋糕……”

李今呈瞥他一眼,看他一脸慌张瞬间了然,问:“我生日什么时候?”

安陶简直绝望:“不是三月十一吗,你那天自己说的,现在是七月啊。”

“你的呢。”

“五月十九。”

“所以你在怕什么,蛋糕又不是只有生日才能吃。”李今呈把蛋糕摆在地上,“这是庆祝你科三通过的。”

“……”安陶呆了下,“啊?……哦,这样。”

科一科二的时候他可没这待遇。

安陶瞬间精神了,“那能点蜡烛许愿吗?”

“神仙一年关照你一天都很不容易了,不要给神仙增加额外工作量,有愿望不如对我许。”

安陶觉得这话不对,他二十年没许过愿,让神仙今天给他补个班怎么了。

不过自己赤身裸体还带着项圈被拴在桌角确实不太适合许愿,亵渎神灵万一神仙生气了怎么办。他让李今呈帮忙拍了照片,然后仰头眼巴巴地等着李今呈给他切蛋糕。

“不用切,我不吃。”李今呈用盘子装了饭菜放在地上,也没给安陶拿筷子,“吃吧。”

真当小狗啊,那不得吃的满脸都是。

安陶认命地低下头,在蛋糕上咬了一口,然后眼睛一亮。

好甜,好软,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他又咬了一口,奶油蹭得鼻子脸上都是,兴高采烈地:“蛋糕好甜。”

李今呈的目光落在他鼻尖的奶油上,然后伸手替他擦了一下。

安陶瞬间脸红,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奶油。李今呈把手指递到安陶唇边,安陶红着脸舔了。

真是脑子进水了他居然以为李今呈会自己尝尝他脸上的奶油。

安陶欲盖弥彰地低下头继续小狗一样啃蛋糕,李今呈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道:“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挨罚。”

安陶呛了一下。

蛋糕毕竟太甜腻,安陶吃了两口也吃不下了,转头埋在盘子里吃饭。

没有筷子实在不方便,更别提还要四肢着地只能用嘴巴去舔,动一下链条就跟着晃一下,饱经摧残的喉咙被项圈禁锢着,每次吞咽都犹如上刑,和被圈养的牲畜没有区别。

而他的主人坐在餐桌前,穿着名贵的真丝睡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与生俱来的优雅矜贵。

有人生来为主,有人俯首称奴。

如果不是那次的机缘巧合,他们本该没有任何交集。

——所以说该享受享受,人生没那么多机会,遇见了就得及时行乐,安陶又啃了两口蛋糕。

真甜。

一顿饭吃的十分狼狈,又是饭粒又是奶油,安陶厚着脸皮凑过去让李今呈给他擦脸。

李今呈抽了张湿巾给他擦了:“吃完了?那我们来算账。”

他问:“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安陶疯狂思考——火锅店离他买气球的地方也就五十多米,找过去用不了多久。

公司下班时间是五点,他看时间是六点十一,而那个时候李今呈已经是等着他摆完积木才出现的,他又习惯加班晚走,还要联系何时月,所以找自己应该不会用很长时间,主要是路上耽误的时间多。

他试探开口:“半个小时?”

“差不多,自己数着。”

跪了半天的安陶终于能站起来,他两腿分开,把后穴展露出来,链条系在桌角直不起身,他只能双手扶着椅背半弯着腰。

一个加长版的避孕套被塞进后穴,里面似乎装了什么珠子,稍动一动就有清脆的摩擦声。

具体有多少安陶不太清楚,避孕套被塞进去之后李今呈又开始塞珠子,珠子的尺寸似乎不大,和拇指的指节差不多,很容易就被推进去。

但随着珠子越塞越多,肚子沉沉地往下坠,最开始那几颗珠子被推到里面,又凉又重,安陶甚至能感受到珠子滑动的痕迹。

珠子冷冰冰的,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一样,刺激得肠道不断蠕动,安陶逐渐感受到了吃力,试图求饶:“主人,小狗装不下了。”

李今呈不为所动:“那就用手托着。”

安陶只好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捂着肚子,努力绞紧后穴,免得把珠子漏出来。

塞完二十颗,李今呈终于停手,拿了条尾巴肛塞塞入后穴:“好了小狗,你可以下去了。”

安陶慢吞吞地跪下去,动作稍微大一点肚子就往下坠,内脏好像都移位了一样。

尾巴很长,毛茸茸地扫着腿,安陶揪过来看,黑色的,蓬松暄软,手感很好。

难怪小动物都喜欢玩自己尾巴呢。

安陶把尾巴拿在手上玩了半天,不小心扯了一下,后穴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疼的他立刻捂住屁股,老实了。

李今呈拿了颗珠子给他看,珠子是白色的,质地圆润细腻,入手冰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很有些份量。

安陶捂着肚子,感觉里面像是塞了冰块一样快要把他冻僵:“主人,肚子好凉。”

李今呈把珠子放回盒子里:“玉的导热性好,过一会儿就热了。”

安陶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这不就是让他拿肚子捂珠子吗。

总觉得有文化不应该是拿来干这个的。

李今呈问:“知道放了多少颗吗?”

后放的安陶记着数,但前面跟着安全套一起塞进去的他没办法数,他恨自己屁股上为什么没长只眼睛。

具体数量实在模糊,他犹犹豫豫地回答:“二十七?”

“答错了。”

答错问题的小狗要被惩罚。

项圈的链条被解开,一个红色小型的镂空球被丢出去,里面的铃铛晃荡出清脆的声响,李今呈没用什么力气,但地面光滑,小球还是骨碌着滚远了,安陶的目光一直跟着它,直到客厅某个角落。

“去叼回来。”

安陶装着满肚子珠子实在爬不快,他甚至听得见珠子在肚子里滚动的声音,尾巴拖在身后,像扫把一样扫过地面。

随着他的动作,肠壁蠕动得越发明显,那股冰凉的感觉在身体内部始终挥之不去,顺着肠壁蔓向四肢百骸,让他手脚都跟着发冷。

镂空球滚过大半个客厅,即便是直线过去也有十几米,中间还要绕过沙发茶几,折返回来的时候安陶几乎快要跪不稳。

李今呈:“再猜。”

安陶牙齿打颤:“二十八?”

这次李今呈连开口的兴致都没有,直接再一次把小球扔出去。

安陶这次用的时间更久,他四肢都在打颤,镂空球的铃铛晃荡不停,他可怜兮兮地抬头:“主人,我……小狗知道错了,珠子根本捂不热,我肚子真的好疼。”

李今呈拿纸把球擦干净,眼皮也没抬一下:“现在知道多少了吗。”

安陶在26和29中间犹豫:“二十六?”

李今呈又一次把球扔出去:“叼回来,然后自己数数到底多少颗。”

这下安陶是真快哭了。

他哆嗦着往前爬,双腿双手都发软,爬一下就要歇一下,肠肉不住地蠕动着,想要排出体内那些冰冷的异物,即便有尾巴肛塞堵着,安陶也快坚持不住了。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冷汗涔涔,体力消耗殆尽,趴在李今呈腿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李今呈顺手把尾巴取下来,穴口一经破开瞬间失守,珠子争先恐后地往外挤,安陶赶紧用手捂住,免得它们掉在地上摔碎了。

玉好像都挺值钱的,谁知道这些珠子会不会比他命都贵。

李今呈踢了下他的腿:“排出来。”

安陶抽着冷气下去,犹豫片刻,从餐椅上拿了个垫子铺在地上,放松穴口把珠子排出来。

被刺激许久的肠壁终于得到释放,珠子如洪水决堤般流出来,每颗珠子又都不是很大,安陶根本来不及数到底有多少颗,只觉得肚子一空,那股折磨了他很久的凉气终于散了大半。

“多少颗?”

“……”安陶压根就没数,但刚才已经排除三个错误答案了,总不会这回还错,“二十九。”

“错了,重新数。”

安陶赶紧回头去看垫子,安全套里还装着几颗珠子,但大部分都在外面,他反复数了几遍,一脸怀疑的趴在地上找是不是刚才滚出去了。

李今呈慢条斯理地问:“数清楚了吗。”

安陶茫然又震惊,“主人,我好像不识数。”

李今呈闻言抬头,“数了多少颗。”

安陶:“二十八。”

“这不是识数吗。”

安陶:“……”

那他法地胡乱亲吻,小狗似的。

他想起什么:“有几个朋友说下个月聚聚,要去吗?”

安陶顿了下,敏感意识到是什么样的聚会,他没直接拒绝:“我去会给主人丢脸吧。”

“怎么这么想。”李今呈说,“你很好,不会丢脸的。”

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安陶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然后敏感点就被重重顶了一下,他瞬间失力,一下子趴在李今呈身上,好在求生欲爆发,没让他彻底贴上去,在鼻尖和嘴唇差那么毫厘的位置停下了。

安陶察觉到李今呈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也一样。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安陶一动都不敢动,他再把头低下一些两人都能亲在一起。

但不行,他们两个没接吻过,亲手亲脸亲额头都有过,唯独没亲过嘴,安陶不敢越这个界。

他只会在李今呈心情好的时候撒娇求饶,有没有效果无所谓,权当情趣,免得让金主觉得自己是个闷葫芦,至于其他时候,他一向很有分寸,不该说不该做的一概不碰。

但真的太近了,近到安陶能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他还有心思东想西想,老板的嘴唇看起来有点软,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做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还不给亲呢。

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安陶踉跄着下去,还没站稳就被掐住脖子,脸上啪啪挨了两记耳光,力道极大,打得他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真被打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没有数据线抽的疼,安陶有点后悔,敢情他还是过界了,那还不如刚才直接亲下去呢,大不了多挨几巴掌。

血亏。

现在他是没胆子再凑过去亲了,不然就不是挨罚了,是容易死。

他小心觑着李今呈的脸色,有点意外大老板居然没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估计还在震惊养的小狗居然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

安陶从桌子上抓了把夹子塞进他手里,强行打断李今呈的沉默,免得他回过味儿来把自己打生桩灌水泥:“主人您用这个。”

李今呈接过夹子,眼神晦暗不明,安陶被他看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他跪在李今呈两腿之间,讨好的挺了挺上身,吐出舌头给他夹。

李今呈笑他,“小狗才吐舌头。”

安陶汪汪地叫了两声:“本来就是主人的小狗。”

李今呈毫不手软地把夹子夹上去,夹子是小号的,夹不到舌根,所以只夹到了舌尖,李今呈犹嫌不够,又在两侧夹了两个上去。

一个已经够疼了,更别提三个,夹尾硌着脸,舌头彻底没办法收回来,只能张着嘴吐在外面,安陶口水眼泪齐流,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今呈。

李今呈又拿了两个夹子,试了试松紧,安陶偷偷揉了下胸,为这两个即将遭罪的地方默哀三秒钟。

门口传来声音,不知道谁在敲门,安陶下意识想躲,但李今呈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睁圆了眼睛无助地看着李今呈,嘴里唔唔地哼着。

李今呈把按摩棒的震动开到最大,又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把解开的扣子扣好,才道,“去休息室等我。”

安陶如蒙大赦,顾不上屁股的异样,拿着裤子和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进了休息室。

隔着一扇房门,安陶隐约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他不敢发出声音,嘴巴被迫张着,口水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后穴的高强度震动让他浑身发软,快感潮水似的涌上来,一层一层几乎要把人吞没,但安陶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射了,李今呈把他吊起来打都得算是轻饶。

他一手握紧性器根部,一手堵住顶端,死死遏制释放的本能,忍得异常辛苦。

等李今呈进来,安陶已经快脱力,他没上床,就跪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忍耐性欲,口水在地上汇成一滩。

可能是夹子夹着舌头实在太疼,他眼尾红着,泪珠挂在睫毛上,看起来乖巧又可怜。

哭起来还挺好看。

李今呈这么想着,走进衣帽间,朝安陶勾了勾手指。

安陶试着往前爬,可浑身上下都被刺激到敏感得不行,稍微动一动,他就感觉自己要坚持不住。

他根本不敢动,只能无助地摇头。

李今呈在手机上点了一下,一股电流抵着脆弱的敏感点释放出来,且一直在持续,刺激性不亚于就像是鞭子直接抽在神经上,安陶疼得哆嗦,性欲确实被压下去几分。

“过来。”李今呈命令着,“不然就继续。”

过多的刺激快要让安陶失去思考能力,但听话已经快成为一种本能,他颤抖着爬过去,五米不到的距离他却爬了几分钟,电流在肠道内壁尽情肆虐横行,让人浑身发抖。

爬过去之后让人头皮发麻的电流终于停了,李今呈牵着安陶的手放到后面,按摩棒上有两个小按钮,他把安陶的手指放到其中一个上面,道:“这是电击的键,别按错了。”

安陶懵懵懂懂地抬头看过去,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原本混沌的神智都清醒了几分。

这是让他自己电自己的意思吗,为什么要让他自己来?如果他控制不住怎么办?

要疯了。

李今呈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镜子,落地镜清晰映出他的身影,舌头上黑色的夹子极为显眼,口水汇成一线落在地上。

膝盖分开双手背在身后,衬衫下摆并没有遮住多少隐私部位,镜子里依旧能看到性器的青筋一下下地跳动,顶端吐着水,看起来放浪又淫荡。

安陶有些难堪,注意力却又被后穴里那根东西的强烈震动唤回,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往前往后都是难受,堵哪儿都不对。

还没消退的情欲又被勾起,安陶甚至想自暴自弃射了算了,可真到了欲望登顶的时候,他还是按了按钮,亲手给自己施加一场酷刑。

电击之后,又是无休止的震动,安陶痛苦地蜷起身子,可他的主人掐着他的脖子强迫他抬头看着镜子里淫荡的自己。

欲求不满的自己和冷静自持的主人在镜子里形成鲜明对比,安陶唾弃自己的下贱,又忍不住紧盯着镜子。

他按着电击键,试图让自己别迷失在欲海里,后面却突然一空,李今呈把按摩棒抽出来,大手覆在性器的顶端,指腹不断摩挲着。

长时间的刺激下龟头敏感得不行,但被手指堵着无法释放,安陶的手抓着李今呈的胳膊,拼命摇头无声祈求着,李今呈把他拽起来,手在安陶的性器上撸动几下,安陶痉挛着,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在镜子上。

安陶急促地喘息着,李今呈揽着他的腰,免得他摔到地上,又伸手把夹子一个一个取下来。

夹子虽然被取下,但麻木的舌头依旧吐在外面,安陶眼神迷离,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表情有多骚。

等高潮的余韵过去,安陶就被按到镜子上,李今呈把他的脑袋按在镜子上:“舔干净。”

安陶无力地挣扎了一下:“不要。”

他能接受给李今呈舔,也能吃得下他的东西,但舔自己的算什么,他也没这么饥不择食。

可李今呈不给他反抗的余地:“舔。”

安陶意思地挣扎了一下,还是屈服于李今呈的淫威,盯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认命地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镜子上的精液。

他和镜子里的自己四目相对,粉色的舌尖和白色的精液混成淫乱又荒唐的画面,让人无法直视。

安陶逃避似的抬起头,却又被按回去,他的主子在这种时候从来不会心软,屁股上忽然挨了两巴掌,他听见拉链拉开的声音,然后身体再一次被填满。

只不过这次是有温度的。

他撑着镜子,刚射过精的性器在身后的刺激里又一次抬头,安陶说不出是羞耻更多还是快感更多,他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自己的放荡。

安陶手心都是汗,手指在镜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他已经没法站稳,着力点好像只剩下两人交合的位置。

李今呈抓着他的手放在性器上,带着他一起套弄,安陶脑子轰地一下热起来,太淫乱了,明明身上还有件衬衫,可比以前脱光了还要让人羞耻。

“主…主人…”他面色难堪,却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这场性爱。

李今呈轻轻咬了下他的耳朵,安陶像过电一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羞耻心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镜子上还没舔干净的液体又多了一股,后穴里的肉棒猛地抽动几下,一股热流喷射在肠道深处。

安陶浑身发软,手脚并用才转过身,仰头用嘴帮李今呈清理性器,两腿之间忽然一热。

他僵硬回头,看到自己尚未合拢的后穴里淌出一股白浊。

科四依旧是低分飘过,驾驶证当天就拿到了手,安陶认真回忆了一下,这大概是他除了身份证第二个拿到手的证书,一时间很是兴奋。

李今呈带他提了辆车,安陶受宠若惊,虽然他在沉夜见过很多金主给买车买房的,可落在自己身上还是不太习惯,感觉自己实在卖不出这个价。

不过无所谓,虽然安陶理解不了有钱人的思维,但他接受能力好,老板给他就要,老板说什么是什么。

李今呈也觉得无所谓,他不缺钱,比起钱,他更喜欢看安陶乖乖听话,按他的安排做事。

请的家教很快就开始教课,教材笔记都准备好,安陶几年看过书,学过的知识点忘了个七七八八,家教老师知道他的情况也不急,从初中开始一点一点给他梳理。

安陶学的十分认真——他做事一向都比较上心,而且他也很喜欢有人教他些什么,只要有人愿意教他,他都会认真去学。

只不过以前没人管他。

上课的地点安排在了公司,李今呈单独给他安排了办公室上课,不过下了课安陶还是更喜欢挤到李今呈那里拿着卷子刷题,回家了就继续在书房里刷题。

李今呈看文件,安陶看书,两人互不打扰,但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

时隔一周,何时月才在朋友圈里评论了一句恭喜,然后就没了动静,安陶没当回事,倒是李今呈顺口问了一句。

安陶正对着英语题抓耳挠腮:“一家人没那么多讲究。”

一家人这几个字让李今呈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问:“丁院长说,何时月当初想退学和你结婚。”

安陶一个激灵:“她是不想上学所以才这么说的,我当时就抽她了,她不喜欢我,她前阵子还说有个学长人很好来着,我也不喜欢她,我就拿她当妹妹看。”

这些其实李今呈都知道,但听安陶说的和别人查到的总归不一样,他心情不错地伸手在安陶脑袋上揉了一把,顺口问:“那你喜欢谁。”

话一出口,李今呈自己先后悔了,这什么鬼问题,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这种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好,除了说喜欢自己还能有别的答案吗?

逼着别人说喜欢自己算怎么回事,他虽然控制欲强了点,喜欢让安陶按自己的安排做事,但也没强到这个程度。

他皱了下眉:“算了,去写……”

“当然是喜欢阿呈。”安陶打断他的话。

他笑盈盈地,眉眼弯着,珍而重之地说,“喜欢你。”

他说的太郑重,以至于李今呈愣了下,分不清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李今呈默了片刻,又揉了把安陶的头发:“就算你这么说,调教的时候我也不会手软的。”

“我知道啊,玩的时候当然是放开了玩。”安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有安全词嘛。”

他咬着笔,继续写题,丝毫没有因为这句模棱两可的拒绝感到失落,“怎么玩都行,挺爽的。”

李今呈把笔从他嘴里扣出来,扫了一眼练习册,给他翻译了涉及的疑难单词,安陶恍然大悟,拿着笔飞快记下来。

李今呈看着他做题,忽然觉得文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汉字让人烦躁,他把文件收起来,拿出手机点开周且的对话框。

【他说喜欢我,是什么意思。】

【周且:?】

【周且:那你问他去啊你问我干啥?】

周且发过来一张中指的表情包。发完觉得不过瘾,又甩过来三张。

李今呈看看安陶又看看屏幕:【问他不太合适。】

【周且:不是,问我就合适了?】

【你不是谈过恋爱。】

对面沉默了很久,对话框上方在备注和对方正在输入来回切换,最后只发过来两个字:我操。

李今呈:【怎么?】

【周且: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说喜欢是谈恋爱的那个喜欢?就不能是哄你开心要点钱或者礼物什么的吗?】

李今呈难得有些怔愣。

不是吗?

可刚才安陶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往这方面去想,何况安陶的物欲也很低,自己不想着他根本不会去买什么。

而且……而且安陶很少骗他什么,所以安陶说喜欢,他下意识就觉得是真的喜欢。

【周且:我不知道你俩说啥了,但都说到这个了,他不说喜欢你难道说喜欢我吗?你不得活剐了他?】

【周且:他是喜欢你因为一条短信就让人家给你跪下当狗,还是喜欢你因为见了自家妹子一面就把人关起来罚个半死不活,或者喜欢你三天打他九顿?】

李今呈:……这么过分的吗。

他皱着眉头,缓缓打字:【我就没点好的地方?】

【周且:你有钱有权还有他反抗不了的保镖,如果不是您老人家的临幸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个算吗?】

【周且:如果你俩是正常的方式认识,那你肯定哪哪儿都好看不上你是他瞎,关键你俩也不是啊。】

李今呈:……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肯定直接问安陶是什么意思,但现下的情况就算问了也没有意义,不管安陶是不是真心,他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周且:人家才二十岁,被你逼成sub已经很倒霉了,哥们你悠着点别过界了行吗?一个给钱就能上的小鸭子,玩玩得了,实在不行给他笔分手费吧,我帮你找两个非你不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小狗,被你打死都会说好爽的那种。】

李今呈面无表情:【分手费从你工资里出。】

【周且:恼羞成怒了?】

周且发过来一张截图,他把对李今呈的备注从【老板】改成了【老板破防版】。

李今呈把手机一关,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哐当一声响,动静有点大,安陶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他主子冷着一张脸,心情差的就像是刚买了块地就发现底下有古墓不得不停工一样。

李今呈也转头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冷笑一声:“小骗子。”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主子就说情话的小骗子。

安陶懵逼:“啊?”

李今呈把他的脑袋推过去:“做你的题,错一道打十下。”

安陶想起自己只刷到七十多分的练习册,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以后每天都要做的规矩吗?每科的?我可能会被打死。”

李今呈:……

很好,他果然是三天打九顿的暴君。

安陶感觉他的主子最近有点不对劲,具体表现为每天早出晚归,几乎看不到人影,回家后既不调教也不做爱,带回来的文件比他的牛津字典都厚。

安陶察觉到是那天自己说错话的缘故,但他也没办法,李今呈问了他就说了,总不能藏着掖着说假话吧。

他感觉自己要失业。

如果李今呈不要他的话,安陶把自己的银行卡看了一遍,两个月下来他的存款已经快到七位数,加上李今呈送他的表和车,只要何时月毕业能找到一个稳定的工作,那完全可以给她在京都三环或者四环付个首付。

也行,那失业就失业吧。

那到时候自己该去哪儿呢,不想在京都了,这里消费太高,以前挣的钱还没有花的多,如果不是何时月在这儿他肯定早就走了。

现在么,离开李今呈他只能再回工地搬砖,还得和何时月保持距离免得影响她正常生活,既然在哪儿都是搬砖,那还不如去个消费低的城市,那样也许还能存些钱。

听说北方一些小城市物价房价很低,有些地方一套房子还没有京都房子的单价贵,到时候就随便找个城镇,养只猫,下半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他思维发散着,丝毫没注意他的主子已经看了他半天。

“这次就是小聚,他们听说我往家里带了人所以好奇想见见。”李今呈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没多少人,不用太紧张。”

安陶很想问,难道以前没有带过人吗,但这种问题似乎比较逾矩,他一个很可能被扫地出门的人不太适合问。

于是他乖乖点头。

李今呈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到了之后收敛一点,别太招摇,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说。”

安陶:“……好。”

不是他怎么就不收敛了,不就表了个白吗,至于造成这么大的心理阴影吗。

诚然被他喜欢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老板这么优秀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被一只癞皮狗缠上也值得他躲好几天吗?没劲。

老板心理素质忒差。

沉夜后面有个私人会所,不对外开放,安陶也没来过,但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还挺多,当然大多数都是侍应生。

二楼是会客厅,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隔着玄关隐约能听见说话的声音,安陶跟在李今呈身后进去,看到里面的景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果然是变相的淫趴。

两个赤身裸体容貌十分清秀的男人跪在地上,后穴里塞着串珠,两人的串珠用一根链条连着,左边那个穴口已经漏了两颗珠子出来,直径和一元硬币差不多,右边那个只露出了一个。

两人额头满是汗水,各自往前用力,进行着一场后穴发力的拔河。

安陶看得菊花疼,当初他塞个尾巴不小心拽到都疼的呲牙咧嘴,更别提还要用它跟别人比赛,就不怕脱肛吗?

李今呈瞥了一眼,带着安陶到沙发上坐下,对面的男人眉毛一挑:“呈哥,这就你新养的小狗奴?”

侍应生上了两杯红酒,李今呈把其中一杯换成橙汁递给安陶,淡声道:“不是,是情人。”

“哦——原来是小情人。”男人哂笑,“长的不赖嘛,难怪把你迷的神魂颠倒呢。”

安陶由衷觉得他眼神不太好,哪里神魂颠倒了,自己分明都快被赶出家门了。

台球桌旁有人在打台球,最后的黑八进洞,他把球杆递给侍应生,走过来笑着道:“好了序淮,他看着年纪不大,你别吓着人家。”

比起锋芒毕露的沈序淮,眼前这位看起来要温和得多,给人感觉很舒服,言语之间也没那股轻视之意,安陶稍微放松了点。

男人颔首示意:“纪知闲,这位是沈序淮沈总,这里的常客了,你应该见过。”

安陶确实认识沈序淮,当侍应生的时候他给这位送过衣服和道具,但这位显然不会把一个服务生放在心上,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纪先生,沈先生。”

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目光飘忽的人:“周经理。”

周且一脸心虚地笑了下:“嗯,我去拿点甜点。”说完火急火燎地走了,躲债似的,看得安陶莫名其妙。

陆陆续续又有人过来打招呼,好奇居多,也有趁机和李今呈搭话的,总的来说还算友好,除了对面的沈序淮。

安陶总觉得他对自己有很大敌意。

沈序淮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安陶,又问李今呈:“呈哥,终于舍得把人带出来了?”

“不是你一直催么。”李今呈道,“再不来我怕你堵到我家去。”

“要不是你有小情人就把我们忘了,三请四请都见不着一面,我至于组这个局吗。”沈序淮喝了口红酒,剩下的悉数倒在其中一个sub身上,“他多大了,不会还在上学吧,这年头都流行搞学生?”

被泼了红酒的人颤抖了一下,身后的珠子又被拉出来一颗。

“才二十。”李今呈道,“胆子小,你别吓到他。”

头回听说自己胆子小的安陶双眼放空做乖巧状,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一旁的纪知闲笑了下,意有所指地道,“二十也不小了,不是未成年就行。”

他也拿了杯酒,晃了晃,然后倒在另一个sub身上。

作为众人讨论的中心,安陶毫无被讨论的自觉,他低头看着地上拔河的两个人,没人关注他们两个,他们也依旧卖力表演着。

身上的红酒淌下来大半,打湿了地板,两人都有点跪不稳。

安陶垂眸思索——本质上来讲他和这两个人没有区别,那他一会儿是不是也要脱光了表演节目?毕竟他也见过大大小小各种聚会沙龙,一起玩奴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不过这是李今呈第一次带他出来而已。

但都带出来了,肯定不是让他来看热闹的。

算了,车到山前必会翻,船到桥头自然沉,随便吧。

周且端来了一盘甜点和小蛋糕放到他跟前,唤回了他的注意力:“今呈说你爱吃甜的,尝尝。”

“谢谢。”安陶心不在焉地道了谢,看了眼蛋糕,没动。

他其实没那么爱吃甜的,他对吃穿住行都不挑,但自从李今呈给他买过一次蛋糕,他就对甜食有了偏爱。

现在么,没胃口。

几句话的功夫,右边那个已经坚持不住,一串拉珠从后穴滑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听得安陶心头一跳。

输了的sub爬到纪知闲脚边,委屈地说:“主人对不起,意奴输了。”

纪知闲摸了摸意奴的头,笑道:“那你应该去求沈总惩罚轻一点。”

意奴不情愿地摇头,纪知闲笑容未变,只温和地重复了一句:“过去吧。”

可能是在孤儿院里摸爬滚打多了,安陶对危险事物感知的格外敏锐,他莫名替意奴捏了把冷汗。

安陶默默把纪知闲划分成比沈序淮还恐怖的人物,笑面虎什么的最讨厌了,李今呈最开始也这样,那时候他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小心翼翼地讨好,生怕自己犯了错。

哦他现在也胆战心惊的,不知道李今呈这几天不冷不热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奴也意识到了危险,心不甘情不愿地爬到了沈序淮脚边,俯身亲吻他的鞋子,“沈先生,请您惩罚。”

沈序淮啧了一声,旁边的侍应生端上来一盘道具,他挑着看了看,忽然朝安陶道,“喂,小孩儿。”

“小孩儿”这个称呼听得安陶一阵无语:“怎么?”

沈序淮调笑:“要不你来?”

关我屁事啊哥们,以前我顶多被当成py的一环,充当个背景板,主要作用是给你们这些变态提供心理刺激,你让我动手是几个意思?下马威是吗?如果我不动手是不是就一样的下场?

安陶皮笑肉不笑地拒绝:“又不是我赢的,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沈序淮也没指望他真动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嫌弃地招招手:“那算了,小希,去帮帮你承意哥哥。”

赢了的sub乖顺地爬过去,接过了那一盘道具。

三百毫升的浣肠液被灌进意奴后穴,然后堵上了一个充气肛塞,肛塞是带锁的,外面露着一个小孔,一条链条从中穿过,铐在意奴的两手上,链条只有半米长,手能活动的范围相当有限,几乎只能垂在大腿两侧。

手铐和肛塞的钥匙用定时锁锁在意奴的项圈上,时间设定为十五分钟。要么别人帮他开锁,要么等时间结束钥匙掉下来,不然意奴就只能保持着手被锁在后穴的姿势。

按理说三百毫升完全在承受范围之内,可意奴忽然呻吟起来,难耐的扭动腰肢,无助祈求着:“先生,饶了我……”

沈序淮轻蔑地拍拍他的脸:“就加了点催情药和山药汁而已,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这两个东西说不出哪个更让人难受,意奴的后穴又痒又热,浑身上下覆上一层绯红,他小声啜泣着,却不能换来在场任何一人的心软。

沈序淮踢了他一脚:“今儿李总和他的小情人儿最大,你要真是难受,就去求他帮帮忙。”

安陶:……????

非要拉他下水是吗?

安陶眼睁睁看着意奴赤身裸体朝他爬过来,其冲击力不亚于一头成年华南虎朝他狂奔,他强忍住把人踢开的冲动,手在沙发上抓了几下才抓到李今呈。

他也顾不得李今呈最近这几天对他的爱搭不理,拼命朝人使眼色,他不能直接开口落沈序淮的面子,但李今呈可以,李今呈让他收敛点,那他现在只能求助李今呈了。

沙发之间距离并不算远,意奴已经爬到了安陶脚边,额头抵着安陶的膝盖,软着嗓子喊他:“先生,帮帮我吧。”

安陶额角狂跳,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李今呈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安陶抓的有点疼。

他把袖子从安陶手里拉出来,朝意奴道:“过来。”

意奴膝行过去,李今呈扯过他的项圈,把上面的定时锁从十五分钟延长到了三十分钟,然后松开手:“回去吧。”

意奴看起来快哭了。

安陶觑了眼纪知闲,他跟沈序淮聊着天,丝毫不在意自己的sub被怎样对待。

虽然以前他当侍应生的时候见过类似的场面,但那时候他只是个端茶倒水的工具人,现在身份转变,安陶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承意。

能出在这儿的,必然都兴趣相投,纪知闲和沈序淮都不在意,李今呈大概率也是一样,更别提最近他本来就开始冷淡自己。物伤其类,兔死狐悲,安陶有些提不起劲。

李今呈递给他一块提拉米苏:“怎么了?”

“……”安陶捏着蛋糕盒子,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感觉他很难受。”

“那你去帮他解开。”

安陶不吱声了。他本来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关心承意是不是真的难受,更没兴趣跟那个处处针对自己的沈序淮对着干。

死道友不死贫道,更别提他和承意不熟。

在药水的刺激下,意奴小声呻吟着,沈序淮踢了小希一脚:“愣着干嘛,没看他那玩意儿都硬的流水了吗。”

小希听话的爬过去,俯身为意奴口交。

前面的快感并不能抵消后面的麻痒,反而让身体更加空虚,意奴跪坐在地上,被刺激得泪水涟涟,啜泣声音里又带着丝丝缕缕的呻吟媚意。

安陶忍不住自我反思,意奴哭起来还挺好听的,如果他也会这么哭,兴许李今呈对他的兴趣还不会消失的这么快。

——算了,谁他妈想看你们现场调教,如果让他去给除了李今呈之外的人口交,他可能会忍不住把那人的鸡巴咬掉。

李今呈手机响了一声,虽然是休息,但有些电话也不能不接,他起身离开,人一走,周且就凑了过来:“最近过的怎么样。”

“还行。”安陶敷衍。

纪知闲随口问:“安陶,你和今呈在一起两个多月了吧。”

在一起……安陶被这三个字说的有点怅然若失,“嗯,两个半月。”

“两个半月啊。”沈序淮啧了一声,“也就呈哥了,我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

纪知闲打趣,“你也就图个新鲜。”

想起这几天李今呈若即若离的态度,安陶琢磨,李今呈大概也是新鲜劲儿过去了,问题是,自己该怎么勾引他重新有兴趣呢。

安陶咬着蛋糕的勺子陷入沉思。

答案是无解,他又不是百变小魔仙。

周且打断他们:“放心今呈可宝贝着呢,别聊这个了,来尝尝我烤的曲奇饼,我最近刚学的,安陶你吃蛋糕不腻吗,来换换口味,要抹茶还是蔓越莓的?巧克力的我也烤了。”

提拉米苏确实有点腻,安陶拿了块蔓越莓的饼干:“谢谢周经理。”

“客气什么,我比你大,叫我周哥就行。”

李今呈回来,就看到他的小骗子跟别人聊的热火朝天。

来的时候还答应了他要收敛,实际上嘴里没一句能信的话。

他面色不善地过去,安陶纳罕地看了他一眼,每次李今呈这表情自己都要遭罪,他不动声色地挪远了些。

“呈哥脸这么臭,难不成是你家那几个老头子又作妖了?”沈序淮问,“他们不是都被你逼的退出董事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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