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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好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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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真真跟在林哥屁股后面,和他一起理菜园,一起卖水果,一起买菜做饭,一起睡觉,还有老太公公似的钓鱼。

诶哟,那个钓鱼啊,我天啊,一开始和他去钓鱼的时候,他给我吓一跳。

他打了窝,鱼竿一抛,往那一坐,就是两眼空空发呆。我甚至觉得他一瞬间入定了,我甚至害怕他下一刻直接圆寂,太恐怖了。

我咋咋呼呼地拉他,想拉他回家,他挥手让我别惊了他的鱼。我整了他几次,他倒也不恼,只是后面和他回家时,空军了,被流浪猫喵喵叫骂了一路。

后来被林哥催赶着,让我在他钓鱼时一边玩去,我就到处找人唠嗑学方言去了。

他就一个人老神在在地钓鱼,喂猫。

哦,还有那苦瓜,我都不想说他。

他命都够苦了,还整这苦涩脑残玩意,还好刚一长出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全给他薅了扬了。

结果林哥还宝贝得很,踹我几个屁股墩,疼死我了。

不过,他踩我几把的时候真几把帅啊,我一下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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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哥精心挑选的村镇真不错。

那个方言,说话好好听,带着大量的拟声词,描述一个东西一个状态一个情绪都可以用那种抽象的拟声词,似乎再难以言说描述的事物,在这种方言里都能信手拈来进行表述。

林哥不太会说,听倒是听得半懂,我常常用半生不熟的方言和他说话,他听得费劲直接就不理我,我天天嚷嚷着跑他耳朵边讲,他便把几个小孩丢给我,让我陪他们玩。

那一群小孩子常常跑到我们家来和小余玩,天天嘬嘬嘬的,好生欢闹,小余也不怕他们,撒了欢地和几个小孩玩。

这群小孩哥小孩姐是真好玩啊,每天使不完的牛劲,爬树摘果下水摸鱼,田边爆米花石头下抓青蛙就没一天的无聊的,我乐呵呵和他们混了几天,方言学会了。

脏话骂话,顺口溜,小歌曲学了一通,回家就乱七八糟学给林哥听,他居然听得懂脏话骂话,被他敲了两下头,他说,

你要是学不会带好小孩子,还被他们带偏的话,你也别他们玩了,你跟他们一块乖乖上小学去,念那个三字经去。

我委屈地应下,不敢再学什么脏话了,被小孩哥一顿嘲笑。我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再说脏话,嘲笑我,我就去告诉你妈妈,我还有告诉你林叔,不让你去和小余玩了,那一群小孩也不和你玩了……

我还没说完呢,小孩哥哇哇地哭了,跑去找林叔告了我一通。

我傻眼了都,被林哥假装训斥着,这么大个人,怎么还把小孩惹哭了呢……

林哥还摸头哄着那掉眼泪的小孩哥,那小屁孩明明在林哥身后对我挤眉弄眼办鬼脸。

我对林哥说这小孩假哭,林哥还说我胡乱指责单纯担小的小孩。小孩哥更嚣张了,就差吐舌头嘲笑我了。

我?

好家伙,我在中学耍小手段糊弄老师,糊弄家人,追求林哥的时候,这小屁孩还没出生呢。

真越活越回去了,被一小孩耍了。

林哥倒是一如既往的单纯,糊涂!

气的我一晚上没吃饭,半夜饿得爬起来翻冰箱,空的。

林哥在后面倚着门框,赤裸着上身,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我。

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男人好帅啊,我不想吃饭了,我只想吃他。

林哥让我把嘴边的口水擦擦,过来给我煮面。

我贴着他后背,摸他腹肌,我说我想吃他下面。

他刚刚洗了一把锅铲,转过身来,差点一把敲我头上,他说,你再发骚,待会和小余睡狗窝去吧。

最后,我乖乖吃了面,和林哥滚床上去了,我扒拉他,他直接睡觉,我继续扒拉,被踹下床了,屁股摔到一边的小余脸上,把小余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啃我屁股。

屁股摔得生疼,好了,这下终于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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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哥一块过隐居的生活,哪哪都好,唯独是这家伙开始养胃了,我简直急得发疯。

林哥愈发温和慈祥,甚至很少打我,可唯独滚床单这个事情,他是抵死不从。

他身上的气息愈发迷人,像太阳一样暖暖的,晚上我趴在他身上都能嗅到一种像是枯树逢春一样的生命的香气。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行走的春药,可t的无论我怎么勾他,他都无动于衷,下面那根东西硬都不带硬一下的。

欲火焚身的时候,我坐床上对着他手冲,这家伙一个一个搞笑视频连着刷,脸上眉眼仍旧是岁月静好的平淡。

刷到一个营销号大咧咧说,你知道吗?男性不能经常奖励自己,存粮是固定的,就一听可乐的量,过早享乐无子孙……

d谢绝了,阳痿。

后来我费尽心思扒林哥裤子,好家伙,他直接打起裤子的保卫战,天天护着他下面的二两肉,生怕被我吃了。

好吧,我是真想吃,上面下面都想。

给林哥惹毛了,给我锁门外睡沙发了。那是人能睡的吗,仲夏夜,跟蒸笼一样,还有嗡嗡叫的死蚊子。

关键是小余都在屋里吹着空调睡着,我却被赶出来了,半夜翻窗爬他床去,又被踹下床。

真是苦命啊,天天吃素,活着还不如小余呢,小余发情都有林哥给它拍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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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森林公园庙会开启的时候,我拉着林哥也去瞧了瞧。里面有个庙宇,我兴冲冲地跑去祈福求签。

想着中学时,在月老庙前表白的乌龙事情,忽然惊觉,再度和林哥进庙,我已得偿所愿了。

不知异地还愿算不算数呢。

林哥手持香火鞠躬拜佛的时候,脸上肃穆平静的表情简直和那墙上神佛无异,我看着他那被时间和被烈日照拂的日益深刻的眉眼,想着他凌乱坎坷的半辈子,早年失双亲,中学兄弟枉死,进入s俱乐部,活在社会灰调中,再到处漂泊,与世疏远,心无定所。

我自诩来拯救他,他是否真的需要,我又是否真的做到了呢,迷茫无解。

终是在神明面前许下,愿我林哥永远开心快乐。

我许愿许得简单,愿神明泽福民众的时候,别再把我林哥落下了。

求签的时候,求了个下签。

这什么破神,真小气!

林哥的,还直接中签变下下签,那和尚说掏钱什么可以解签。

林哥拉着我跑了,这一窝纯纯骗子。

不高兴。

林哥把两个签纸揉吧揉吧扔一边垃圾桶了,摸了摸我的头,安慰我别信什么封建迷信。

好,既然神明无用,那我亲自来。这么多年来,世间除了林哥自己,就数我最了解他了,再跟他半辈子,陪他欢喜陪他难过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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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某天林哥忽然开始对我寻根问底,问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他。

我吓得躲了他两天,还一直被揪着问,我不想让他知道,但是也隐隐不甘心,他居然把中学的我忘的那么干干净净。

我给他提醒我名字,这家伙果然一点不记得。看,钓鱼钓多了,被鱼传染了吧,鱼的七秒记忆。

我憋着委屈不愿多说了,林哥仍旧不放弃,硬是要挖出个所以然来,我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抵抗力,拒绝不了只能瞎编糊弄,他不乐意,抓我问了好久。

这头死驴,明明结果他肯定是不欢喜,还硬要知道,自讨苦吃。

后面我坦白,我们中学时就认识,我说了老大的名字。

他明显还没记起来,但已经被吓得脸都白了,胆小得要死。

看吧看吧,说了你又不高兴。

其实那几天,我也在反反复复地想,要不就全盘托出吧,让漫长的等待和守候画上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是,终结的可能性显然比圆满结局的可能性高,我总善于算计,现在仍旧如此。他断然承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感情。

他是上天派来的风,草草来人间吹一遭,不愿留半点痕迹。

奈何我就是喜欢上这样的一缕虚无缥缈的风啊,只身苦苦地追逐十载,好不容易握在手心了,仍旧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我暗暗苦笑着。

罢了,只求今朝,不问过往。

我抚上他煞白的脸,安抚他说,那时认识不深,只是后面在s俱乐部偶然遇见了。

他的戒备警觉稍稍放松来下,看了我一会说要上我。

好勒,吃素大半年,终于开荤了。

欢喜没两秒,d一开始挤得疼死,后面他一直温温和和磨着,给我气的,这还不如我对着他手冲呢。

歇息时,我模模糊糊听见林哥说,让我这次迟点走,我以为我又幻听了,但还是爬进他怀里说,好。

后来,我再问他时,他就不说,他不理我了。

咦,胆小鬼,承认喜欢我这么难吗?

算了,他是我林哥,是我拼尽全力最爱的人,那就原谅他的不善言辞吧。

我决定,我再也不要离开林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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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第一次和林哥一起过年。

奶奶很早就打电话来唠叨我,怎么那么久还不领林哥一块回家过年。

我说,我们在这边过得挺好的,再等等吧。

回家肯定没有在这边和林哥两人一块过年自在啊,我不想林哥过年不痛快。

晚上的时候,我放了满地的烟花,好漂亮,好得好开心,周围小孩,村民热热闹闹。前几年发生太多的事,过年都稀稀拉拉的,今年终于和林哥站一块了,欢喜像这满天满地的烟火,绚烂耀眼。

我悄悄卡着角度,拍了一张我们的合照,拍到了林哥看烟火的侧脸,发给奶奶。

奶奶,你看这是我喜欢了很久很久的人。

你见过的,合照上那个,你看,他长成了这样了,我还是喜欢他。

奶奶欢欢喜喜地发来祝贺,嚷嚷着年后要把人带回来。

隐秘的爱恋,只能悄悄地给奶奶分享喜悦,收到祝福的时候,我恍惚了一阵,似乎一路走来,我跟着林哥身后,而奶奶则在我身后支持我。

我应下了,我说,年后我就带人回家。

接财神前,我许了新年愿望,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祝他永远开心快乐。希望在人耳傍说的话,真的可以传到他心底,催眠他一定要快乐。

不要再吃苦瓜了,也不要再吃苦了。

放鞭炮时,林哥突然流泪了,眼尾泛着血丝,我以为他被烟熏了眼睛,可是里面浓重复杂的情绪,让我有些迷糊。

那是我第一次看林哥流泪,我慌里慌张把他拉回屋,抱着安抚他。

我细细舔他的唇,眼泪流到嘴角,腥闲苦涩。我不知所措,只能一遍遍亲吻安抚他,他最后困倦睡在我怀里。

我思索了最近发生的事,没发觉异常,开始暗暗忧心。

带他回家可能,得再等等了。

如果,我当时知道他终于爱上我了,我肯定就和他一块哭了,哈哈。

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呢。

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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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安稳了几天,思索着怎么和林哥说,才可以把他拐回家,怎么打点家里人,怎么阖家团圆。

可比阖家团圆来得更早的是,医院的噩耗。

爷爷倒了,和朋友喝酒喝醉了从楼上摔下来,新病旧病牵连着,住进医院了,家人火急火燎喊我回家。

我仓促纠结了会,担心林哥会厌烦这些麻烦事,还有之前除夕夜莫名的眼泪,我旁敲侧击揪了几次,没问出啥来。

最后决定还是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处理好,安排好一切,再回来见林哥吧。我还是不愿让他卷入这些原与他无关的琐事中。

我再一次不告而别。

匆匆到医院的时候,爷爷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仍旧对我冷脸,训斥我,过年都没人影,现在还知道回来。

我爹推搡了我一把,我无奈地跪下,低头在爷爷面前,说子孙不孝。

爷爷敲了敲我的头,沉重坚定的命令从头顶砸下来,你快点找个女孩结婚,这样我才有脸下去面对列祖列宗,你要是不做你就不用再回家了吧。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我崇敬了一辈子的老人,竟陌生地可怕。

奶奶在一边听了急得伸手要打他,被妈妈拉住,奶奶直骂他,你真的越老越糊涂了,脑子摔坏了,余余的幸福你一句话就要毁掉吗?余余你不许答应他,这也是奶奶的家,不能赶……

妈妈极力安抚着奶奶,推着奶奶的轮椅把她送出门外。

我爸把我拉到一边,叹息着和我商量,你就找个人演个戏给他老人家,还有那帮子亲戚看看吧,假装假装得了,让他安些心就行了,他都老糊涂了,别跟他计较。你之后和谁处都行,带回家我和你妈都认的。别真扯什么结婚证,跟人家姑娘商量好了,别真搭上一辈子了……

我忽然发觉我似乎比爸爸都高了,我都能看见他鬓边的白发了,坚实的后盾变为妥协的劝说。

两厢为难,我最后还是在爸妈劝说下,选择演戏,找了个形婚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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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气了好久,直接冷脸不想见我了,我反反复复地解释,只是做戏,不作数的,她也不愿意听,她问我,那你喜欢的人怎么办?我低下头不敢看奶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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