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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C叙]:齐俨然和江忻6 - 沈归海是吗(C叙完结)

 

石岚看着方汶的背影,尽管那人极力隐藏,但他还是能看出来他走路姿势有点怪异。他飞快的别开眼,不敢看,不敢想,以免被杀人灭口。

沈少爷,全名沈立言,是沈归海的远房表亲。沈家人99%都只是当个富贵闲人。只有这位沈少爷天生是个玩电脑的料,被沈归海抓来负责沈家的网络安全。可沈少爷一直励志当一名网络黑客,不肯公开露脸,更不肯公开和沈归海的亲戚关系,不参加任何活动,平时也基本不会来集团这边。

怎么就这么巧,今来了呢。

要说这沈立言也挺奇葩的,用的秘书永远都是小姑娘。表现的像个花心大萝卜,可身边的小姑娘却是一个都不碰,只远观决不近玩焉。方汶还一度以为这人是不是阳痿。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是个gay,还是躺别人身下那个。

提着两袋子东西,下了一层楼梯后,方汶实在有些撑不住,不得已靠着墙缓了一会。

可一直走着还好,这一停,再抬脚,两只脚比刚打完那会还疼,幸亏他一把就抓住了防火门的把手,才没有摔倒。

忍过了最尖锐的那一阵子疼痛,他推开防火门,拣着最近的路走到沈立言的办公区,一眼就看到了上午的两个小姑娘。

这层办公的人比沈归海那层多了不少,方汶感到有些难堪。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可能是有些狼狈的,更是怕被别人发现他走路的怪异,心跳不自觉的加快许多。

“呀,你你是”小姑娘看到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捂了嘴。她是上去送资料时看到这个人的,当时只是觉得这人孤孤单单的跪在家主办公室门前,看着特像一只大型忠犬,简直太帅气了,就忍不住给他送了瓶水。回来一说,几个要好的姐妹就都跟着她跑上去看热闹。

方汶勉强笑了笑,把手里的两个袋子放到地上,言简意赅:“谢谢你们的好意。东西我不能收,都放这里了。”

“啊!”小姑娘还想说什么,却被另外一个拉住。她们刚被沈少爷狠狠的骂了一顿,想想也有点后怕,那可是家主的办公室,她们不该过去的。虽然还是不知道这人是谁,却也不敢再好奇了。

东西送回,方汶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见正对着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沈立言正好出来。

方汶皱了皱眉,只得对着沈立言点了点头:“沈少爷。”一直以来,方汶都觉得沈立言这人有点二,不是很愿意和他说话,尤其是这种时候。

沈立言一出门就看到方汶也是一愣,中午听到那几个小丫头聊天,他就知道方汶肯定要被他那个变态表哥整治的,却没想到会看到方汶活生生站在这,难道他表哥转性了?

但不管怎么样,方汶没事他还是挺高兴的。他小时候去主宅的次数有限,跟主宅的人都不熟,表哥又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难以接近,所以,他每次去主宅,都是缠着方汶玩。只是方汶进了内宅之后,他们就很少见面了。

方汶见沈立言没说话,他也无意多待,转身就走,沈立言却是快步追上,毫无预兆的一把搭在方汶肩膀上:“别急着走啊,好久没”沈立言话没说完,就看到方汶脸色发白,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人身上有伤,吓得连忙把手拿开,紧张道:“你,你没事吧?”

方汶用手撑着身边的办公桌缓了一会,才透过墨镜看向沈立言,压低声音,恨声道:“沈少爷,再说一遍,您要是不怕自己的手被主人打烂,就不要老是动手动脚的。”

沈立言咽了口唾沫,莫名觉得有些后背冒凉气。方汶是表哥的私奴,一般人那肯定是不肯碰他的,但他总觉得自己和方汶小时候玩在一起,他自己又是个0,那是闺蜜的概念,一直都没怎么把这些禁忌当一回事。但一想到沈归海的变态,他也有点发虚,呵呵笑道:“知道,知道了。”

“我是奉命过来还东西的,还得赶紧回去,就不多待了。”方汶缓过一口气,便准备往回走。这沈立言多少知道一些他和主人之间的那点情趣,他便更加注意自己走路的姿势,谁想他还没走一步,突然就听到一道有些沉闷音乐声,是沈家的家歌?

歌声一起,大厅里的人都停下的手里的事情,家奴身份的垂头跪下,普通人也都低头直立站好,沈立言愣了愣,也连忙单膝跪下,只有方汶,全身僵硬的站在大厅,脸红的快能摊鸡蛋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主人塞进他后穴的,竟然是一个蓝牙音箱!!!!!!!

音乐透过他的身体传出来,有些沉闷,别的人只是觉得有点怪,可沈立言离得近,隐约似乎猜到了些什么,简直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这绝壁是要被灭口的啊!!!

方汶在原地僵了两三秒,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主人让他回去。他颤抖着迈开脚步,连脚疼都注意不到了,更顾不得什么姿势不姿势的,反正是没人敢抬头的。

跌跌撞撞的逃回了沈归海的办公室,砰的合上门,他第一次毫无形象的靠着大门坐到地上,紧闭着眼,半天回不过神来,连音乐声什么时候停的都不知道。

不知坐了多久,他感到主人蹲到他身前,把墨镜从他脸上摘下,笑着问他:“眼睛怎么还红了?”

方汶茫然的看了沈归海一会,抖着嘴唇道:“主,主人。”

“什么?”

“下次别这么玩了,好不好?”

沈归海掐了掐方汶的脸颊,笑道:“不喜欢?”

方汶愣了愣,脸又有些红,他摇摇头,却又点了点头,难堪道:“太刺激了。”

“但还是喜欢的,是不是?”沈归海的手摸到方汶的裤裆处,揉了揉,笑道:“再说了,你可是说过,你是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奴隶也没关系。”

方汶不知怎么回答,阴茎被沈归海揉的有些疼,却不敢合上腿,只轻颤着身体,习惯性的附和道:“是,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沈归海微笑着松开手,半真半假的问道:“那下次还这么玩?”

方汶惊骇的瞪大眼,似乎想看看主人是不是在开玩笑,可看了半天什么都没看出来,便忍着羞涩讨好求饶道:“主人,老这么玩,就皮实了,没感觉了。您,您让奴隶保留点羞耻心,您也能玩的更高兴,是吧?”

沈归海哈哈笑道:“你也就这种时候会服个软,求个饶。”

方汶心里觉得主人这话可是有点不讲理,他求饶的时候多了,可我求了,您也不饶啊。

“自己把身上的东西摘了吧,管好自己的东西,最近禁欲一段时间。”

“是。”方汶看了眼被勒得发紫的阴茎,有些无奈的自我安慰:禁欲就禁欲,还省得伤元气呢。

沈归海走回办公桌,不再管方汶,过了一会,突然说道:“你那个每日例罚,以后要是有事,就晚上过来找我请罚。要是没事,睡前自己掌嘴就可以了。”

“是”方汶都快忘了例罚这个事了。他上午跪得糊里糊涂,下午又被罚的心惊胆战,现在想想,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主人到底是为了哪件事这么罚他。

沈归海看了眼龇牙咧嘴摘着夹子的奴隶,问道:“你要不要顺便交待交待昨天白天都干了什么?”

方汶手底下一哆嗦,一个夹子没捏住又夹了回去,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好一会才小意道:“主人,是不是赵管事找您了?”

沈归海似笑非笑指了指办公室中间,看着方汶爬过去,背对他跪趴下来,开始费力的往外排那个音响,嗤笑道:“现在你倒是不害羞了。”

好不容易排出小半个,被沈归海一句话刺激的阔约肌一紧,又整个缩了回去。方汶趴着没动,声音里带了一点哀怨:“这不是您教的规矩嘛。”

“那你继续。”沈归海笑道。

方汶:“”

沈归海玩着手里的笔,看着奴隶跟那个东西较劲。音响的中段有些粗,方汶试了几次都没能排出来,只得开口道:“主人,太粗了,奴隶能用手帮忙吗?”

沈归海道:“过来。”

方汶爬到沈归海身边跪好,看到主人拿出戒尺,便把手伸开举到身前。

沈归海也没废话,一手打了10下,都是打在手指上。打完后,才道:“去吧。”

方汶吐出口气,知道这是同意了。手指头疼,也比让他一直撅在这排那东西强。

再爬回去的时候,他不敢取巧,继续用手指着地爬着。刚趴下,就听沈归海说道:“陆家这次倒是聪明,不直接找那些老人,却从那些侍奴身上开始渗透。”

方汶后面用力,说话就有点断断续续:“赵管事,虽然胆,小,却是忠,心的。”

“采购,不能出事,尤其是食材。”

“方汶,知,知道。我会盯着的。”

沈归海沉默着没再说话,采购不能出事,所以陆家也绝对不会放过采购。

赵管事把他那个投靠了陆家的侍奴赶走,陆家一定会想别的手段,或者逼赵管事就范,或者陷害赵管事,换人来坐这个位子。想独善其身,哪那么容易。

方汶看得明白,才会去点醒赵管事。

方汶也知道采购不能出事,这位子换了谁都不放心,才会逼赵管事来找自己表明心迹,主动跳进这摊浑水。

若是一切顺利还好,若是不顺利,真要有一天,需要赵管事跳出来尽忠,他怕方汶会难受,会内疚,也怕方汶为了救人,又不拿自己当回事。

所以,他犹豫。

方汶没听到沈归海说话,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主人,赵管事肯下水,我也会放心一些。”

沈归海看到方汶一说话,那东西就又缩了回去,不觉有些好笑。方汶这话倒也在理,若是换了别人,这奴隶才会更操心。他点头道:“行吧,那就让他先跟陆家慢慢搅合着,玩玩谍中谍。”

方汶的努力被主人打断了几次,有些挫败的深呼吸几次,鼓了一口气,再次用力往外推挤,等那东西出来一个头,便赶紧用手抓住上面微微凸起的开关往外拉。没了沈归海捣乱,这次总算是一鼓作气排了出来。

呼方汶长出一口气,转过身跪好,没什么精气神的道:“方汶,谢主人今天的教训。”

沈归海笑了笑,看了眼桌上都凉了的饭菜,挥手道:“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别再惹事了。”

“是”

这一阵子,主宅简直每天都有状况,各种消息满天飞,看得人眼花缭乱。好不容易踏实了两天什么也没发生,好多人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张若谷也觉得这两天主楼里的氛围有点怪,前两天叶亮被罚,汶大人也不用去惩戒所领每日例罚了,而康嘉嘉最近竟然有意无意的躲着汶大人??

张若谷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有一种被孤立了的感觉。

不过,不管是发生了什么,张若谷都没时间细想了,因为今天他们几个要和主人一起去打网球。

不到7点,几个小家伙就都起来了,好久没跟主人出去玩了,从昨天接到通知就开始期待,就连叶亮的话都比往日多了些。

沈归海出一趟主宅不容易,兴师动众的一帮人跟着,今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打球,主要还是为了去看一下东区新建的新能源研发基地,上次因为那个负责人阑尾炎,行程临时取消后,就一直拖了下来。

基地负责人叫黄杰,不是什么大家族出身,不是家奴,也不是家臣,就是个普通人,靠着努力,从工程师做到管理层,被石岚看中,调过来做这个基地的负责人。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沈归海,很是兴奋。

“家主,这几位都是基地高薪聘请来的工程师。”黄杰把几个工程师一个个介绍下来,最后介绍的是一位老先生:“这位是梁老,可以说是这个领域里宝藏级的专家。能请动梁老过来给我这做顾问,全是靠着家主的面子。

沈归海笑着和梁老握手,笑骂黄杰道:“别乱拍马屁,我哪有这面子。”

梁老倒是个随和的,笑道:“我可是家主的粉丝。”

沈归海失笑:“梁老真是幽默。”

梁老却道:“老头子这岁数,经历了三代家主,沈家如今有家主这样的主子,是大家的福气啊。”

“梁老抬爱了。”沈归海马屁听多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被人真心赞扬,就特想把方汶拽过来,让梁老再重复一遍。

梁老哈哈笑了一阵子,就开始说一些技术上的事情。等正事说完了,沈归海对黄杰道:“我正好要去打球,不如几位工程师一起去吧。总是呆在实验室,也要找时间运动运动。”

黄杰一听可乐坏了,又忍不住拍马屁道:“这可太好了,能和家主一起打球,够我吹十年的牛了。”

几个工程师也都面露喜色,梁老却道:“我这把老骨头就不去了,让我这个小助理替我去吧。”

黄杰一听,便连忙介绍道:“家主,这是梁老的学生兼助理,张黎。”

沈归海之前就觉得坐在梁老身边的小孩有点眼熟,一听名字就想起来了,这不是张家申请进内宅的那个孩子吗?倒是个清秀的。

“梁老。”张黎一听,似乎有点局促,刚刚开会,他一直都没敢抬头看沈归海,也不知道家主是不是认出他了。他其实不想进内宅的,他想跟着梁老搞研究。所以,他其实一直都希望家主对他没兴趣,能驳回他的私奴申请,那他爸也就没立场再逼他了。

梁老拍了拍张黎的手,不让这孩子推拒。多好的机会,跟家主亲近亲近,留个好印象,以后的路也会好走些。他们这些搞研究的,也不是只要苦干就行的。没人支持,即便有什么成果,也可能被别人拿走。这孩子有天赋,他希望他的路能走的顺畅一些。

之前沈归海和石岚说的是预约场,可石岚左想右想不放心,和康宁一合计,预约场还是预约场,可预约来打球的人都是侍卫处轮休的人,倒也不算欺瞒主子。都是自己人,主子突然临时带人过去倒是方便腾出空场地来了。

沈归海带着一堆工程师到了网球馆的时候,康嘉嘉正在做准备动作,看那架势,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叶亮看到沈归海进来的,连忙拽了正看手机的张若谷一下,一起迎上去,康嘉嘉是早就跑过去了。方汶看着跟在沈归海身后一起进球场的一堆人远远走在最后,打球就打球,干嘛让他带着辣椒球?

“主人。”康嘉嘉跑过去就要跪下请安,被沈归海拉住:“在外面,那些规矩就先免了吧。”

康嘉嘉看了眼后面一帮不认识的人,点点头:“哦。”

叶亮和张若谷也都过来问了好之后,沈归海才看向后面的方汶,明显有些不高兴:“你来干什么?”这奴隶,一有外人,就离他那么远,难道他还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无理取闹不成?

沈归海这话一出,气氛就有些僵。方汶也是一愣,来球馆肯定是打球的,可让他带着辣椒球,那肯定是不想让他打球了,这么一想,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方汶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可在别人看来倒像是赌气的感觉。叶亮看到主人身后还跟了别的人,便大着胆子打圆场:“主人,通知是让所有私奴都参加。”

沈归海“嗯”了一声,没再抓着这个问题为难人,看了一眼石岚,石岚就跨前一步笑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是基地研究所的工程师,这位是黄杰黄总,基地负责人,这边这几个是主子的私奴大人。”

黄杰挺好奇,一直都知道主家是有私奴的,但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主家的事都跟听评书似的,今可算是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物了。

沈归海等石岚介绍完,便道:“今就是运动运动,随便玩玩,大家都随意一些。”

一群人又客气了一遍,就各找空场地散开了。

说是跟着家主来打球,可真能跟家主对打的,却也只有黄杰才勉强够资格。只是散开前,沈归海却喊住了藏在那帮人里的张黎:“张黎,你既然是代梁老来的,就过来一起打吧。”

张黎脚步一顿,不是很情愿的转身,自以为高明的推脱道:“多谢家主,可我哪敢借梁老的面子啊。我还是他们打吧。”

沈归海笑道:“你不是若谷的表哥嘛,若谷这不也在呢,不用那么拘礼。”说完,也不给张黎拒绝的机会,直接转身网球场走。

这个张黎,就算你不想进内宅,也不至于表现的这么明显吧?难道他沈归海还会强人所难不成?太气人,不吓吓这小子,实在是出不去这口气。

沈归海他们这边,加上张黎,黄杰和石岚一共八个人,正好占了两个场地。

“大家轮换着来吧。”石岚知道所有人都想和主子打球,便建议道:“5个球一局,打完换人。”

沈归海好笑道:“你们轮流跟我打?我这不成陪练了。”

石岚陪笑:“这不是大家都想和您打球嘛,您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行吧,先打一圈,你们决定出场顺序吧。”沈归海把几个私奴都推给石岚,转头却对张黎道:“我们先去换衣服。”

张黎一愣:“我,我不用换衣服了。”

“那怎么行。”沈归海不急不慌道:“你这一身工作服怎么打球?怎么?你不会是以为自己随随便便就能赢吧?”

张黎刚想说自己没带衣服,就看到有人拿了好多套新的球服进来,别说他了,其他那些工程师也都一人一套。这下,他要再拒绝,那就真成看不起家主的球技了。

张黎脸色不好看,旁边一直关注着张黎的张若谷脸色也有些发白。从刚刚他就一直忍着,不敢露出一点不高兴,他知道张黎在搞研究,但怎么就搞到主人身边去了?舅舅这也太厉害了吧?!

主人喜欢他吗?

又让他一起打球,又叫着他一起换衣服的,这是不是要收他进内宅了?

想起大哥跟他说过的话,张若谷更加紧张了。主人这是打算要支持舅舅接手张家吗?抑或只是喜欢张黎?不不,这两个猜测,哪个都不要是真的!主人千万不要收张黎!!

可如果主人真的他大哥怎么办?自己又该怎么办?

张黎不情不愿的跟着沈归海走到球场边,接过衣服就想去卫生间,却听沈归海道:“别耽误那个时间了,就这换吧。”

张黎一愣,看了沈归海一眼,突然就开始紧张,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怔愣间,已经有几个侍奴在两人周围拉起了一个帘子,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着越发局促的张黎道:“都是男人,怕什么?又不是让你脱光了。”

张黎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心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可他整个人都是蒙的,又哪里想得出该怎么办!他真的不想进内宅,家主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梁老啊梁老,您可把我害惨了!

沈归海看着张黎那一副宁折不弯的架势,心里就更来气了。他沈归海这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有侍奴进来帮沈归海更衣,张黎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沈归海冷哼一声:“张黎,你再不换衣服,是还想让我等你吗?”

张黎哆嗦了一下,家主突然冷了脸,整个人似乎都变了。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面前这人,是足以决定他们整个家族命运的上位者!

张黎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僵持,不就是换衣服嘛!这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让他再也做不了研究,他纠结内宅的事情有什么意义?真惹恼了家主,家里都要跟着他倒霉。

沈归海见张黎实相,也没再继续为难他,由着侍奴帮他换好球服。

球场那边,石岚裁了一张纸,在一端写上数字握在手里,让大家抽签。等所有人都抽完,方汶直接看向拿了7号的张若谷:“把你的号给我吧。”

张若谷一愣,连忙摇头:“这怎么行?”

方汶笑笑,一边伸手从张若谷手里把他那张纸条抽走,一边将自己的1号塞给张若谷:“出来玩就好好玩,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张若谷愣了愣,汶大人不会看出来什么了吧?

沈归海出主宅,康宁肯定都要亲自跟着保护的。今天气氛比较轻松,他也不用顾忌太多内宅的规矩,等康嘉嘉抽完签,就直接把人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和汶大人闹别扭了?”

康嘉嘉一愣:“没有啊”

康宁奇怪:“那我怎么看你都不跟汶大人说话?”他这傻弟弟,平时就跟汶大人的小尾巴似的。

康嘉嘉有点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怕再连累汶大人嘛所以,暂时先离汶大人远点。”

“暂时?”康宁有点搞不懂康嘉嘉在想什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跟汶大人说话?”

“等我改了自己冒冒失失的毛病啊。”

康宁:“你是打算一辈子不和汶大人说话了吗?”

康嘉嘉:“”

黄杰抽了2号的签,一转头,看到那位据说正得宠的叶亮大人正跟侍奴交待着什么,便笑呵呵的走过去:“叶亮大人,忙呢?”

叶亮见是黄杰,摇头道:“没有,就是让他们拿些运动饮料给大家,汗出多了,容易低血糖,先备着些。”

黄杰觉得这位叶大人挺好说话,笑道:“叶大人,家主平时在主宅,也特幽默吗?”

叶亮奇怪的看了黄杰一眼:“幽默?”

“是啊,”黄杰道:“叶大人不觉得家主很风趣吗?”

叶亮道:“对不起黄总,叶亮不能妄议主人。”

黄杰碰了个软钉子,眼珠子一转,又道:“那叶大人,你们平时,没事的时候都干些什么?”

叶亮愣了愣:“内宅的事情我都忙不过来呢,也没什么时间做其他事情。”

黄杰:“我听说,主家家规很严格的,叶大人你们平时真要按那些家规做吗?”

“是啊。”

黄杰一听,好奇道:“听说,家规有规定,平时吃饭都只能吃八分饱?”

叶亮笑道:“哪有这样的规定。”

“还听说,主宅每天都要喊口号?”

“啊?”叶亮不明所以:“什么口号?”

“家主万岁,沈家长兴。”黄杰一边说,一边攥了一只拳头在脑侧上下举了举。

叶亮:“怎么可能黄总,您这都是听谁说的啊?”

“网上啊。”黄杰继续道:“还听说,主宅的人要是犯了错,会被罚去做苦役?”

叶亮:“苦役?”

“刷马桶,扫大街,洗衣服。”

…叶亮聊不下去了,还没打球就快冒汗了,还没找到借口躲开,就听黄杰又压低声音问道:“我看网上都说”

黄杰话没说完,就听石岚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说什么说,家主在这,少胡说八道。”

叶亮长出一口气,连忙道:“石大人,您和黄总聊,我去找若谷说点事。”

看着快步“逃”走的叶亮,石岚没好气的瞪了黄杰一眼:“早跟你说过,主家规矩多,你管着点自己那张嘴。要惹出事来,我可救不了你。”

黄杰不在意的摆摆手:“能出什么事,主家的八卦外面多的是。”

石岚皱眉:“黄杰,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黄杰道:“放心,我又不问那些私密的事情。要不是石大人你平时嘴太严,我也不至于这么好奇不是?而且,我看家主挺随和的。”

石岚看着黄杰,呵呵笑了两声。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家主随和的。

石岚大概是最忙的一个了,他得照看着主子这边,还得代主子去照顾那些工程师,没时间多管黄杰,又嘱咐了两句,就去工程师那边寒暄聊天了。

黄杰四处看了看,凑到了在场边喝水的方汶身边:“汶大人,有时间吗?聊聊?”

方汶点头:“好啊。”

黄杰道:“听说,汶大人跟着家主好多年了?”

“是啊。”

黄杰道:“我听一个朋友说,家主以前很是冷酷的,这几年才好一些。汶大人,家主平时在主宅什么样啊?真那么冷酷?还是只是严厉一些?也有温和的时候吧?”

方汶笑道:“这可就不好说了。”

黄杰一听方汶肯答话,立刻赶蛇上棍道:“具体说说呗。”

方汶觉得这个黄总挺逗,反问道:“黄总觉得,主人是什么样的?”

黄杰答的飞快:“风趣,认真,也挺和善的。”

方汶笑了:“黄总怎么看出来主人和善的?”

黄杰朝那边的几个工程师努努嘴道:“家主要不和善,能和我们这些人一个场地打球?我知道家主这是重视实验基地,拉拢这些工程师,可这也相当可以了!那可是家主啊!”

方汶点点头:“这倒是。”

说到这些人,黄杰又朝帘子那边看了眼,小声道:“张黎那小子,是张若谷大人的表哥?”

“是吧。”方汶道:“我也是刚听主人说才知道的。”

黄杰看了眼张若谷的方向,倒是实相的没再多问,转了个话题:“汶大人,听说主宅有个惩戒的地方?里面什么样啊?”

方汶微笑:“您听到的是什么样?”

“据说,阴森恐怖,跟集中营是的。”

方汶失笑:“不会吧,这都是怎么传出来的。”

黄杰瞧着方汶,道:“没这么恐怖吧?”

“当然没有,那些电影里不是也把监狱演的很吓人。”

黄杰松了口气道:“就说嘛,主宅要真这么可怕,怎么还有人敢去做家仆啊。”

“你们有律典,主家也有家规,不违家规,那自然什么事都没有。”

“这倒是。”黄杰感慨了一句,却是发现,自己问得问题,这位竟然一个问题都没回答我靠,这位可是比叶亮大人油滑多了!

黄杰觉得自己跟这位绕圈子估计只能继续耽误时间,等家主换完衣服,就没机会问了,便单刀直入道:“汶大人,听说只要有二等家族以上的人举荐或担保,谁都可以递交私奴申请?”

方汶愣了愣,黄杰讨好道:“您说,像我们这样普通人家里的孩子,有可能吗?”

方汶总算是明白这个黄杰为什么对主宅这么好奇了,却有点奇怪:“您是为自己孩子问的?怎么会有这想法?”

黄杰叹了口气道:“不是我儿子,是我挚友家的一个孩子。那孩子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听主家的各种消息,还偷偷的想去参加主宅的家仆培训,被我朋友发现,给拦了。长大了,就总拿这事埋怨他爸,父子俩闹得挺僵。”

方汶到底很少听说有从小立志当家仆的,说道:“他若有心,毕业后可以应聘沈家集团的职位,将来或许能成为家臣。或者像您这样,职业经理人,在集团下属机构工作,不是也挺好?”

黄杰摇头苦笑:“他考大学那会,我们也这么劝过他。可孩子大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开始羡慕家主的私奴,简直魔怔了一样。听说家主喜欢喝茶,就去学茶道,又听说家主喜欢看体育,就去学打球,游泳,前阵子听说家主偶尔会离开主宅,在外面的河边钓鱼,就成天拿着鱼竿在各个河边溜达,就想来个偶遇。”

方汶不以为意笑道:“年轻人,过两年这劲就过去了。”

“我看够呛,那孩子现在是除了崇拜家主,什么事都没心思做。他爸可是愁死了。”黄杰抓了抓头发:“算了,我这是今遇到您们这几位了,才多嘴问一句。”他说完,又笑道:“他要是知道我今天能跟家主打球,估计能把我这只手当供品供起来。”

方汶忍不住笑了笑,想了想道:“您回去跟您朋友的那个孩子说,让他去主家的图书馆,借一本主家的家规节选看看。”

黄杰一愣,不明所以:“为什么?”

方汶笑道:“我想,他看完,大概就不想进主家了。”

黄杰不信:“要还想呢?”

“那就再让他去借一本主宅的规矩节选看看。”

黄杰忍不住追问:“那要看完,还是要进主宅呢?”

方汶无奈:“要真看完还有这心思,您就让石大人找我,我给他找一些内宅的规矩让他看看。”

黄杰还想再问,方汶已经道:“我保证他看完,绝对不会再有这念想了。”

黄杰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汶大人这话,细思极恐啊

他正打算再问问,余光一瞥,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家主,不由吓了一跳,连忙陪笑道:“家主,您换完衣服了?”

方汶一愣,心说主人怎么走路都没声,这不是成心偷听吗?

沈归海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方汶,道:“刚刚那一番话,倒是有些意思。汶大人,能解释解释是什么意思吗?”

方汶一时语塞,沈归海已经沉了脸:“汶大人这是觉得内宅的规矩过份严苛?”

“方汶不敢。”

“那是什么意思?”

方汶额头有点冒汗,您找茬可以,但这种问题您让我怎么答?妄议家规那可是要打板子的,可难道要告诉主人,他就是觉得那小孩盲目崇拜,根本不知道他家主人有多难伺候?

方汶见主人睨着他,似乎非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难得结巴道:“方汶,就是觉得,内宅规矩对普通人来说,可能不太好适应。”

“难道这主家的奴才都不是普通人?”沈归海冷哼:“汶大人是想说主家的规矩不好适应,还是爷我太不近人情,不好伺候啊?”

沈归海这话说得有些重,跟在他身边的张黎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几个往这边走的私奴也吓得站在原地不动了,就连黄杰都听出来不对头了。

方汶觉得自己再站着显然是不合适了,便跪了下去,低头道:“方汶不敢。”

沈归海哼了一声,悠悠道:“既然不敢,那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

方汶心里一紧,果然便听主人说道:“掌嘴吧。”

“是”方汶抬手就打,主人这快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他的心思真是一捏一个准。连腹诽都要罚,这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他这一打,几个私奴也吓得跟着跪了下来,然后,随行的侍奴和家仆也都跪了,就连康宁都单膝着地跪了下去,只剩黄杰和张黎尴尬又心惊胆战的站着。远处正和工程师说话的石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也跑过去,挨着康宁单膝跪下。

沈归海看了石岚一眼,这才说道:“都起来。”

众人无声的站起来,石岚转头看向康宁,用眼神问:这怎么了?

康宁不理他,转头瞪正要往这边走的康嘉嘉:别惹事!

石岚只好又看向黄杰,黄杰苦笑,眼神瑟缩,石岚心里咯噔一下,这是黄杰惹什么事了?可为什么汶大人挨打?

石岚头大,黄杰是他推荐给主子的,今的活动又是他负责组织,怎么也不能装透明人,便硬着头皮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石岚是沈归海的特助,在集团里任着理事会办公室主任的职务,沈归海在外人面前一向都会给他些面子,这次却似乎是连他的面子都懒得照顾了,冷着脸道:“怎么,石大人这是要过问一下内宅的事情?”

石岚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规规矩矩的双膝着地跪下道:“石岚不敢。”

“又是一个不敢。”沈归海斜睨石岚一眼,道:“起来吧,在外面,别动不动就跪的。”

“是。”石岚暗暗抹汗,这好好打个球,怎么主子就开始诛心了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脸上微微见了红,便道:“停吧。”

方汶停下手,磕了个头道:“谢谢主人责罚。”

沈归海“嗯”了一声,又道:“这一个个的都要给你求情,我倒是想问问汶大人,爷对你这么苛刻,觉得委屈吗?”

方汶连忙俯身在地,配合着道:“主人,方汶不委屈。”不会还要罚吧??

“不委屈就好。”沈归海垂眼看了方汶一会,缓缓道:“身为私奴,却不知谨言慎行,妄议主家规矩”他顿了顿,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时候,看向康宁:“把这奴才拖出去,打一顿。”

方汶愣了愣,抬头看了沈归海一眼,倒是明白了主人的意思绕了这么大一圈

黄杰此刻真是急的一身冷汗,他心一横,对沈归海道:“家,家主,是黄杰一个劲追着汶大人问,汶大人肯定不是那意思的。”

“哪个意思?”沈归海转向黄杰,却又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样子,不等黄杰说什么,便笑道:“黄总不用为这奴才说话。”

黄杰看着沈归海一脸和善,愣是打了个大大的冷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康宁现在心里很是翻江倒海,主子这是什么命令啊?拖出去?怎么拖?而且,还打一顿?怎么打????他是侍卫,不是惩戒所掌刑的先生,他哪敢打?!!

他磨磨蹭蹭走到方汶面前,为难的道:“汶大人”

方汶便给沈归海磕了个头,站起来对康宁道:“方汶跟康大人走。”

康宁眼角可疑的抽了抽,走哪去啊汶大人????

康宁和方汶出去后,球场里的气氛简直可以用压抑来形容。黄杰不住给石岚使眼色,可石岚哪敢回应。集团的事情他或许还能说上话,这内宅的事,他是真不敢碰。见气氛僵硬,石岚强扯了笑脸道:“主子,咱打球吧。”

沈归海的心情似乎一点也没被刚才的事影响,点头道:“来,谁第一个上?”

沈归海这么一问,几个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张若谷身上。

沈归海见是张若谷,笑道:“看来第一局,我是能轻松拿下了。”

刚刚他也是有点吓到,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张黎在这,他更不能惹主人心烦。张若谷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整理好表情,便小跑进场地。他知道沈归海不会在意这些游戏上的输赢,便道:“主人,你可不能小看若谷。我现在比以前打得好多了。”

沈归海笑了:“行啊。那我今看看你长进了多少。”说完,想起什么,又道:“既然是比赛,输了总不能不罚点什么。”

张若谷一愣,道:“那输了,一会给大家买饮料吧?”

沈归海笑了:“我是平日短了你们吃喝了,还是你们馋饮料了?”

张若谷道:“那输了的表扬个节目?”

沈归海想了想道:“这样吧,输了打手板,一个球5下。不重吧?”

听到只是打手板,张若谷也松了一口气,笑道:“不重。”

张黎站在球场边,一直在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本来就不想打球,听到输了还要打手板,就更觉得烦躁,也不知道张若谷在那高兴个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沈归海放水,第一局竟真让张若谷赢了一个球。张若谷笑嘻嘻的正准备下去换人,却听沈归海道:“还真是我输了,若谷最近水平渐长啊。”

张若谷笑道:“是主人让着我。”

沈归海却是笑道:“说了,输了打手板的。”

张若谷一愣,脸上的笑容突然就有点僵,他结结巴巴道:“主,主人,您”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要打主人的手板啊。张若谷简直后悔死了,自己没事赢什么球啊!!!

沈归海气定神闲道:“说好的规矩,可不能废。”

石岚:“主子?”

沈归海看了眼石岚,继续道:“不过,大概也没人敢打我的手板。这样,这输球的惩罚,你们轮流替我吧。”

石岚松了口气,笑道:“那这次,奴才替您。”

“用不着你。”沈归海看向一直贼眉鼠眼,想要溜出去找方汶的康嘉嘉,笑道:“康嘉嘉,这局,你来替我吧。”

康嘉嘉一愣,他其实没太注意场上的对话,隐约好像是说什么打手板。主人让他替什么?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一脸蒙圈的表情觉得有点好笑,对叶亮道:“随队有惩戒所的掌刑先生吗?”

叶亮连忙道:“有的,主人。”

“嗯。”沈归海觉得叶亮安排的还算妥帖,满意的道:“那就让人来吧。”

“是。”叶亮转身去联络,沈归海便原地活动着胳膊和大腿,黄杰在一边听得简直是心惊胆战,这怎么出来打个球,还跟着掌刑的人啊?!他觉得那位汶大人挨打挨的真是冤枉了,这主家的事确实挺吓人,那汶大人说的没错啊

沈归海看着黄杰那一脸白菜色,很满意,知道厉害了吧?知道就回去好好宣传宣传,这要是所有人都惦记着往内宅送人,那他还干不干别的了?!

没过一会,掌刑先生就过来了。给沈归海施礼后,便走到康嘉嘉面前,不动声色道:“康大人,请把手伸出来吧。”

康嘉嘉看着掌刑先生手里的戒尺,整个人都蒙了,他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打他???

掌刑先生见康嘉嘉呆呆愣愣的,也有点着急,这又不是因为犯错领罚,他也不好太过严厉,可康大人若是不伸手,那性质可就变了。

叶亮拽了康嘉嘉袖子一下,康嘉嘉这才反应过来,不管为什么打他吧,主人要打,他还能抗刑不成?

瘪了瘪嘴,康嘉嘉委委屈屈的就要跪下领罚,却听沈归海道:“不用跪了。”

康嘉嘉偷偷看了沈归海一眼,却见主人似乎不太高兴,他便不敢再耽误,赶紧伸出两只手。

啪,啪,啪,啪,啪

五下手板一连串的打完,康嘉嘉眨眨眼,不怎么疼啊?

沈归海看着康嘉嘉那糊里糊涂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故意沉了脸道:“怎么?替你主人挨个手板,就这么委屈?”

“啊?”康嘉嘉还蒙着,幸亏沈归海的话不难理解,他稍微想了下,就隐约明白了,不由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沈归海逗他:“真没有?”

康嘉嘉可怜兮兮的跑过去,抓了沈归海的胳膊:“主人,我刚刚走神,没听到你们说什么。您别生气啊。”

沈归海笑着揉了揉康嘉嘉的脑袋:“行了,算你过关了。”

“谢谢主人!”康嘉嘉跑回场边,看到张黎:“你是若谷的表哥?”

张黎点了点头,康嘉嘉又问:“你和若谷熟吗?”

“不是很熟。”张黎回答。大家族人丁兴旺,有的亲戚都不见得认识。

康嘉嘉眼珠子一转:“你会进内宅吗?”

张黎黑着脸道:“谁说我要进内宅?”

康嘉嘉撇撇嘴,张若谷都那副表情了,谁看不出来。但他的重点不在这,他看了眼正喝水的主人,低声道:“以后可能都在一起侍奉主人了,你能不能帮个忙?”

张黎想说不要乌鸦嘴,可毕竟不熟,只能道:“什么忙?”

“帮我去看看汶大人。”康嘉嘉担心道:“主人这肯定盯着我呢,我出不去。你去看看,康宁要太过分,你就回来叫我。”

张黎神色古怪的看着康嘉嘉:“你和汶大人关系很好?”

球场上,黄杰已经一脸紧张的上了场,康嘉嘉道:“当然,汶大人可好了。”

“那,家主这么罚汶大人,你不”张黎感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顿住。

康嘉嘉看了张黎一眼,颇有种大哥教育无知小弟的感觉:“主人是不会乱罚人的,而且主人也有主人的难处算了,你不是家奴出身,说了你也不懂。”

张黎呼吸一顿,主家的人,根本就是从小被洗脑了好不好!他越发的确信,自己不想进内宅!

康嘉嘉觉得张黎有点磨叨,看主人已经开始打球了,便想着还是自己出去看看吧。可刚动了动脚,就听沈归海道:“康嘉嘉,老实待着。”

康嘉嘉:“”

黄杰打完5个球,竟然也赢了一个,康嘉嘉看着向他走来的掌刑先生,挺想收回刚才的话,主人也是会乱罚人的。

手板打到第4下的时候,康嘉嘉就看到汶大人进了门,不由紧张的瞪大眼睛,汶大人没事吧?

刚进门时,方汶走得很快,看着似乎没什么事,可还没走到球场边,脚步便突然一顿,好半天,才继续往前走,再走,脚步竟是有些凌乱,脸色也满是隐忍。

沈归海看着方汶走几步似乎就要停一停的动作,不由勾了唇角,看来,天气热,那辣椒球化的也快了些,都没容那奴隶走回来。

“主人”方汶好不容易走到主人的脚边,动作缓慢的跪了下去。

随着那辣椒球化开,肠道里渐渐滚起一层热浪,化开的辣椒汁到了哪里,哪里便像烧着了似的疼痛,来势极快,并且越演越烈,不肯退去。

斗大的汗珠自额角滚落,他知道这样的疼痛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可他却不能蜷缩起身体静静的忍耐,还要保持着标准的跪姿等待主人的命令,这实在是考验他的意志。他只希望主人今天能手软一点,哪怕放他去那边的长条凳上躺一躺。

沈归海看着方汶有些泛白的嘴唇,挺想使劲揉一揉,好揉出一丝血色来。可他不能伸手,他得继续做个冷漠残酷的主人。

“汶大人可长记性了?”

“是。”方汶有些艰难的说道:“方汶,谢谢主人责罚。”他就着谢罚的机会俯下身,趴下就不想起来了。

“长记性了就好,这罪不能总是白受。”沈归海这话也不知道是随口一说,还是意有所指,反正方汶此刻是没那精力品味了。

“康嘉嘉。”沈归海等康嘉嘉跑过来,说道:“扶你汶大人跪到场边去。”

还跪?康嘉嘉替汶大人郁闷,见汶大人起来的时候,先是用手撑着地慢慢将上半身抬起来,却是没有站起来,而是维持着双手撑地的姿势停了好一会,才慢慢把身子往起抬,抬了一半便又顿住,似乎是这个动作牵扯到了伤势。

康嘉嘉的心提了起来,主人的命令不清不楚的,他以为他哥也就装装样子,可汶大人这他连忙蹲下去想要扶一把,却一眼看到方汶额头疼出来的冷汗,深吸一口气,担心道:“主人,我看汶大人好像挺难受的,是不是,让随队的医生看看?”

沈归海沉声道:“受罚能有好受的?让你干嘛就干嘛,怎么就你话多?”

康嘉嘉犹豫着还想说什么,却被方汶抓住了小臂。他看到汶大人对他摇了摇头,便把求情的话又咽了下去。感到汶大人想要站起来,他不敢乱扶,只绷紧胳膊好方便借力。

方汶扶着康嘉嘉的胳膊,小心从跪姿改为单膝跪立,还没等他往起站,就感到有辣椒汁流了下来,一阵绵密的刺痛缠上阔约肌,不到一秒的功夫,那刺痛就变成强烈的烧灼感,简直让他差点又跪了下去。

他缓了好一会,让自己适应了一下,这才继续往起站,他觉得自己可能把康嘉嘉胳膊都掐疼了,但他也实在控制不住。

方汶扶着康嘉嘉往场边走,却不敢走太快,全副心思都放在身后那个地方,心里紧张的不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辣椒汁流出来沾到内裤上,如果不小心,很可能会蹭到前面的阴茎和龟头上,那后果,想都不敢想!

他想夹紧了括约肌,可被辣椒刺激的穴口显然不太听使唤,除了疼,也感觉不太出到底有没有辣椒汁流出来,直到囊袋上传来烧灼的感觉,他才浑身一震,差点不敢继续动弹了。

康嘉嘉扶着方汶,看着汶大人苍白的脸色,真的有点吓坏了,汶大人这是怎么了?身上也看不出有伤啊!不会是伤了内脏了吧??

我靠,康宁你把汶大人怎么了?

好不容易走到场边,方汶心惊胆战的转身跪了下去,还好还好,前面还没事,上帝保佑,主人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就让他在这跪着吧。

一旁康嘉嘉担心的不得了,半步不敢走开,便也陪着方汶跪着。

方汶走的慢,球场上自然便没法继续打球,沈归海神色难辨的看着方汶的背影,其他人则偷偷窥觑着沈归海的背影。

黄杰已经内疚得一塌糊涂了,他轻手轻脚得走到石岚身边,低声道:“石大人,你帮忙劝劝吧。”那汶大人脸色都什么样了,怎么还罚跪啊。

石岚摇了摇头,没说话。多少人羡慕这些私奴大人,可真以为主子的私奴就那么好当的?

黄杰见石岚不管,搓了搓手,便想豁出去了,却被石岚眼疾手快的拽住:“别惹事。”

方汶跪下后,沈归海又看了两眼,才招呼着继续打球。虽说气氛有点僵硬,可谁也不敢坏了沈归海的兴致,便都强装着高兴陪着。

也不知道沈归海是成心的,还是有意的,后面几个人竟然都赢了沈归海一个球。手板叶亮和张若谷替着挨了,第5个上场的应该是康嘉嘉,可他哪里敢走开,汶大人抓着他胳膊的手一直在抖,衣服眼看着都被冷汗给踏湿了,他好几次想开口,却都被汶大人拦了,康嘉嘉快急哭了。

石岚叹了口气,替康嘉嘉上了场,却是输了沈归海三个球。他知道这是主子警告他别乱做好人,只得领了手板,不敢再说什么,退到一边。

然后,沈归海微微一笑,用球拍指了指方汶:“该轮到汶大人了。”

方汶几乎用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好好跪着,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眨了眨被汗水糊住的睫毛看过去,一时也没明白主人是要让他干什么。他想让康嘉嘉松开扶着他的手,可康嘉嘉却抖了抖嘴唇道:“主人,先找医生给汶大人看看吧。嘉嘉怕汶大人不会伤到内脏了吧?”康嘉嘉不知道汶大人到底怎么了,那所谓的打一顿,到底是怎么打的?他哥那手劲,要是照着汶大人肚子打两下,那肯定要受不了的!脑子里各种念头转来转去,越来越害怕,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哪里还顾得其他。

方汶觉得康嘉嘉这想法不错,可不是伤了内脏了。跪了这么半天,后面的灼烧感也稍微好了一些,好歹不像刚刚那样连动都不敢动。

方汶看了主人一眼,见主人不说话,就知道是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了。他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勇气,撑着康嘉嘉的肩膀站起来,接过侍奴递过来的球拍,慢慢往球场走。

沈归海静静的看着,目中神色内敛。他喜欢方汶的顺驯,更喜欢方汶为他忍受痛苦的样子。球场上这么多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真相是什么,这感觉,很好!

康嘉嘉脸色有点发白,他不知道今天主人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正在这时,他看到汶大人脚步一顿,然后,缓缓的弯了腰,跪了下去。康嘉嘉大惊,等他跑过去,方汶已经蜷缩在了地上,离得近了,他竟然听到汶大人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声。

“汶大人!主,主人,”康嘉嘉眼泪滚落:“您快看看汶大人,汶大人怎么了?!”

你汶大人被辣椒蹭到马眼了,沈归海看着蜷缩着的奴隶,没有马上说话。这才像话,含一次辣椒球,总要前前后后都照顾到了,才不浪费。他其实挺想再多看一会的,可今天有外人在场,到底是不能太随性,他知道这会方汶大概真的走不动了,正打算让人去找个担架把方汶抬车里去,没想到一直躲着他的张黎竟突然开口道:“家主,我看汶大人真的可能受伤了,还是先找人给汶大人看看吧。”

沈归海意外张黎会开口,倒也正好给他一个台阶下,却听到方汶用沙哑的声音道:“主人,方汶,没事。”

康嘉嘉急了:“汶大人,你别逞强了!”

方汶摇摇头,慢慢跪了起来:“这会好多了。”蹭到阴茎上的辣椒不多,忍过去最开始的巨痛,这会已经好多了。他现在不需要医生,只想赶紧找个地洗一洗。

张黎皱了皱眉,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可那个汶大人看着太惨了,都这样了,还强撑着他一想到这就是自己将来可能要去的地方,这人就是自己要侍奉和伺候的主人,就觉得心里哇凉哇凉的,无论如何,也没法对眼前这一幕视而不见。他犹豫着,再次说道:“家主,还是让人看看吧,若真出事了,岂不是对家主的名声有损?”

石岚看了看方汶,也觉得有点担心,这汶大人也太惯着主子了他大着胆子也跟着劝了一句:“主子,汶大人肯定知道教训了,您也别生气了。”

张若谷一直觉得主人决定的事,那是谁劝也没用的。他不想招主人厌烦,可汶大人对他一向不错,若只是惩罚也就算了,若真是伤到了内脏,那就是要命的事,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便在石岚说完之后跪了下去:“主人,还是让人看看吧,万一耽误了就不好了。”

叶亮也担心,但他不敢做让主人不高兴的事,一直只能忍着,直到张若谷跪了,他才也跟着跪了下去,却不敢说什么。

“哼!”沈归海冷哼一声,不疾不徐道:“怎么?这是准备玩冒死劝谏那一套了?”

沈归海目光一扫,一堆侍奴又跟着跪了下去了,黄杰早就忍不住了,被沈归海看了一眼,心一横,飞快道:“家主,张黎说的对。还是家主声名要紧。”

沈归海:“”

叶亮低着头,心里却是苦笑连连。主人哪里在乎什么声名啊,恐怕在场,只有他和汶大人还记得,那个活活被主人打死的私奴吧?

康宁刚刚在外面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几个重点安保岗位,算着时间,琢磨着应该也快要返程了,便回球馆打算问问主子的意见,谁想到一进门,就看到跪着的,站着的,全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就奇了怪了,今天自己怎么竟赶这种时候回来。咽了口吐沫,刚准备也跪下去,就听沈归海沉声道:“康宁去找副担架吧,带方汶去医院看看,其他人直接回主宅。”

“是。”康宁默默转身,上什么医院?怎么还要担架?他可是一根汗毛都没动汶大人,汶大人和主子这是折腾什么呢?

“是。”叶亮得了指示,长出一口气,连忙开始指挥侍奴拿了东西去车队。

沈归海便又转向黄杰,语气温和了一些道:“几位工程,就辛苦黄总带大家回去吧。”

“好,好。”黄杰今天是吓坏了,只想离家主越远越好,张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被黄杰拽了一把,顺势就跟着走了。其他几个场地的工程师其实一直没太看清楚都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挺吓人的。球没怎么打,又糊里糊涂的被请了出去,忍不住小声议论着。

沈归海对石岚道:“去代我送送工程师。”

“是。”

石岚出去的时候,沈归海看到康嘉嘉还跪在方汶身边,便踢了小家伙屁股一脚:“赶紧回去,别耽误你汶大人去医院。”

“我,我也跟着汶”话没说完,见沈归海沉了脸,他也不敢再说了,他怕好不容易主人心软了,又被自己折腾出事,便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沈归海才走到方汶身边,道:“有这么疼吗?”

方汶苦笑:“是真的疼,主人。但现在好多了。”这辣椒球最可怕的,是只要放进去了,就没办法了,只能忍,一直忍到肠壁麻木。

沈归海不置可否的挑挑眉,看了看方汶还有些微红的脸颊,突然说道:“我说汶大人,你就这么喜欢自己掌嘴?”

“没有啊。”方汶觉得莫名其妙,他哪里看起来像是喜欢自己掌嘴的?

沈归海看了方汶傻愣愣的样子,心里就来气,都跟他说晚上随时可以过来请每日的例罚,竟然连着三天都不过来?就喜欢自己在屋里掌嘴?太可恶了!

看到石岚和康宁一块回来了,沈归海便对康宁低声道:“你先送汶大人去我车上。”

“是。”康宁让人把担架放好,和方汶对视一眼,方汶便自己躺了上去。虽然没什么事了,但刚刚有点太夸张,现在还是装装样子吧。

“主子。”石岚问道:“您是回办公楼,还是?”

沈归海道:“今不办公了,你也回家歇着吧。”

“是。”

“另外,”沈归海等康宁几个出去才道:“张黎他爸,是在宣传部吧?”

“是”

“过两个月,找点错处,让他爸离开集团吧。”这个张黎,比他那个跟陆家搅和在一起的老爸强多了!看在张黎给方汶求情的份上,就放他爸一马,早走早脱身。

石岚一惊,怎么这么突然?不会是张黎刚刚为汶大人求情,让主子不高兴了?

沈归海上车的时候,方汶正坐在车窗旁,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看到他进来,方汶习惯性就跪下去,却不是一贯的规矩跪姿,而是把头枕在他大腿上,蹭了蹭。

沈归海一愣,想问问怎么了,看到康宁已经坐到了驾驶座,便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主子,去哪?”康宁一边启动车一边问道。

沈归海道:“不是带汶大人去医院吗?伤了内脏了。”

康宁:“”

方汶:“”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脑袋,想了想道:“去杜医生的诊所吧。”

方汶一愣,抬头,还真去医院?沈归海低低一下,用口型道:“找地洗洗。”

方汶脸上一红,重新又趴了回去。

康宁虽然也诧异,但他是习惯令行禁止的,也没多问,让车队送其他人回主宅,只留了两辆护卫队的车跟着。主子和汶大人,偶尔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每当这时候,他就学管家,看不到,听不见,不知道。

杜医生是家奴,也是主子和私奴的私人医生,但平时主宅这边也没他什么事,他就跟主子申请,自己开了个诊所解闷,没事搞搞研究什么的,却是不对外经营的,只接待那些大家族的子弟。

但他没想到,主子竟然会亲自过来。他将沈归海迎进诊所,还没进屋,就有点着急的问道:“主子哪里不舒服吗?”说完,又看了眼脸色不是很好的汶大人:“还是汶大人哪里不舒服?”

沈归海摇了摇手道:“没事,借你操作间用用。”

杜医生一愣,没敢问,连忙引着主子过去,一进门就打开医疗柜道:“主子,这边只有些日常的仪器和器具,您看看还需要什么,我去储藏室拿?”

沈归海看了看道:“拿点灌肠液,还有各种器械,你看着拿一些过来。”

杜医生一听,立刻就知道自己最好是一个字都别多说了,转身就去拿东西,临出门,听到主子问汶大人:“汶大人是有事瞒着我?”

方汶不明所以的摇头:“没有啊。”

“没有?”沈归海靠在医疗柜上,看着站在房间正中的方汶:“那在车上是怎么了?”

方汶一愣,随即便明白是自己一时的情绪低落被看出来了。但心情不好的原因他摇了摇头:“方汶没事。”

沈归海皱了皱眉,方汶很少会回避他的问题,这是怎么了?

正这时,杜医生敲了敲门,眼皮都没抬的把灌肠液和一托盘各种器械放到桌上,便关上门出去了。

方汶看着那堆器械便打了个寒战,沈归海却笑了笑,走过去拿起一个扩肛器,看向方汶:“再给你个机会,到底是怎么了?”

方汶想哭了,万分后悔自己没事玩什么软弱,现在他是不说会死,说了只怕死的更惨。他看着主人,试探道:“主人,还没清洗呢,您不会刚玩完,就还要玩吧。”

“玩?”沈归海眯眼道:“不知道是罚你呢?”

方汶狐疑得看了主人一眼,不是很信,辣椒球可是昨天就通知他带的,这两天好端端的,他又没招事,罚的什么?

沈归海看了方汶一眼,笑道:“就算是玩吧,一个辣椒球而已,连养伤都不用,对汶大人来说,不算什么吧?”

方汶戒备道:“算,很算什么的。”

沈归海踏前一步:“老实交待在车上是怎么回事,咱就洗洗收工。”

方汶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真没什么。”

沈归海见方汶死扛着不肯说,脸色沉了下去,他一直不喜欢方汶对他有所隐瞒,特别不喜欢。他回身一指房间正中的检查床,说道:“行,我看你是真没疼够,不说,就躺上去吧。”

方汶看主人脸色不善,咽了口吐沫,不出声的脱下裤子,躺上去,再把两只脚放到脚架上,下身便一览无遗的敞开了。

沈归海看方汶竟真躺上去了,脸色就更黑了。这奴隶一瞒他,准没好事。他找出了医疗绑带,把方汶的小腿牢牢的固定在脚架上,又让他把手拉到头顶,双手并拢捆了固定在检查床的顶端。

做完这一切,沈归海退后两步,审视片刻,邪邪一笑,倒是秀色可餐。

他拍了拍方汶的脸蛋,问道:“汶大人,真不打算说?”

方汶可怜兮兮的看着主人,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沈归海挑了挑眉,把剩下的纱布都塞到方汶嘴里:“那就暂时别说了。”说完,看着有些不安的方汶,扬了扬唇角,道:“放心,死不了。”

方汶:“”

沈归海在那盘子器械里慢慢翻找着,响起一连串冰冷的声音,再加上医院里独特的消毒水味道,方汶看不到,紧张的心跳加速。他有点后悔了,还不如刚才直接说了,也许主人不会很生气呢

这下倒好,主人这是来了兴致,他就算交待,估计也没用了。

没过一会,沈归海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放到检查床的旁边。然后拉了凳子做到床尾的位置,在方汶1的被辣椒刺激的有些红肿的后穴挤了点润滑剂,便把一个扩肛器推了进去。

“唔”阔约肌因为麻木而有些僵硬,扩肛器没张多大,他就疼得有些受不了了。

沈归海没有太勉强他,见他大腿开始发抖,就停了下来。

方汶喘息着躺在床上,他知道主人在透过打开的穴口看着他的里面,大腿下意识的合了合,便被沈归海在大腿根打了一巴掌:“让你动了?”

方汶立刻就不动了,然后,他只觉得肠道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吓了一跳,然后又是一下。他听到主人说道:“别动,辣椒沫得先弄出来。”说完,又调笑道:“这里面的颜色比平时要红很多的。”

“唔”方汶羞耻的闭上眼,主人不知拿什么东西在他后穴里来回刮,时不时很是恶劣的刮过他的前列腺,让他好几次都差点抬起屁股。

沈归海玩了一会,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这里今天不能用了。”

方汶默了默,很是无语。他感到主人似乎在他的肠壁上摸了些什么,有点凉,倒是舒服多了。

沈归海把扩肛器稍微放松了一些,却没有拿出来,刚摸了些药,稍微晾一会更好些。他站起来,走到方汶身旁,将奴隶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解开,让他的上身也完整的露出来。然后,沈归海拿过一双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慢慢套在手上。一低头,看到方汶少见的慌乱眼神,忍不住笑了:“我记得,你挺怕打针的吧?”

方汶瞳孔突然收缩,使劲的摇头,沈归海故意曲解道:“哦,不怕啊,那是我记错了。”

方汶感到主人的手抓上了他被吓软了的性器上,深深的打了个冷战,隔着层橡胶的感觉怪怪的,可他更怕那双手套所暗示的事情。他忍不住想把嘴里的纱布顶出去,但终究是不敢。

沈归海在方汶的阴茎上揉捏了一会,见没什么反应,便放开了。转身从托盘里拿起一包新的针头,撕开塑料袋,放在一旁,又打开酒精,用棉签蘸了一些,目光在方汶的乳头和阴茎上来回看了看,没决定好先玩哪里,却已经看到奴隶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抖动了起来。

沈归海忍不住笑了:“抖什么?你说你,鞭子都不怕,怎么就怕打针呢。”

方汶要是能说话,一定已经开始求饶了。

沈归海用酒精棉逗弄着方汶的两个乳头,看着那两颗果实被冰冷的酒精刺激的起了一层的战栗,刚要说什么,视线一垂,却看到奴隶的阴茎竟然也颤颤的勃起了。

方汶自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主人惊讶的目光,难堪的别过头去,自己可真是没救了。

沈归海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失笑道:“汶大人,你抖这么厉害,到底是怕的,还是爽的?”

方汶把眼睛都闭上了。他是真害怕的,但这恐惧如果是来自主人,那似乎就不一样了。

沈归海想了想,将纱布裁成细条,捆在方汶阴茎的根部,又绕过囊袋,将两颗小球分开勒住。

“好不容易硬了,别再软了。”沈归海恶劣的声音让方汶越发紧张,目光忍不住紧紧追随着主人的动作。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乳尖,缓缓道:“一直都没给你穿环,是怕让侍奴看到,影响汶大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清冷的形象。但是”沈归海目光温柔的看向方汶,手指一点点的点过他的两个乳头和龟头,声音暗哑的道:“你该知道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早晚是要穿上的。环上会刻着我的名字,谁看到都会知道,你是属于我的。”

方汶呼吸一窒,他知道主人是认真的。这么多年了,主人虽然已经好了太多太多,可他偶尔还是能够感觉到主人的不安。不管他如何顺从,不管他怎么用行动来表示,都没能把主人心底的不安彻底抹去。他的主人总是不断的,不断的,用各种方式反复确认,确认自己的奴隶不会像家母当年一样抛下他的主人。

沈归海目光暗了暗,继续道:“等穿上环,再挂上链子。我办公的时候,就把你拴在旁边,让你哪也去不了。”

方汶红着脸,从胸腔里发出一声不名意味的呻吟,随着主人的描述,胀痛的阴茎抖了抖,竟渗出了一滴前列腺液。

沈归海笑了笑,又用棉签沾了些酒精,抹在方汶左乳乳头上,随即便拿起了一根很细的针头:“不能穿环,倒是也有不能穿环的好处。”沈归海眯眼道:“方便反复的进行穿刺调教,是不是,汶大人?”

沈归海说完,看向被吓得有点发蔫,却因为被勒着不能软下去的阴茎笑道:“看来,喜欢穿环,却还是怕打针啊。”

方汶耐不住的闭上眼,就感到冰冷的针头轻轻抵在他的乳头,脸色有点发白。他晕针,心慌的一塌糊涂。

沈归海难得有点心软,问道:“怕成这样?那就再给汶大人一次机会吧。到底要不要”

方汶连忙睁眼,忙不迭的点头。沈归海见方汶答应的这么痛快,诧异之余,心里反倒松了口气,看来不是什么大事。

他把纱布从方汶嘴里掏出来,却不把针拿开,没好气的道:“说吧。”既然不是大事,有什么好硬抗的?害他着了半天急。

方汶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不敢看沈归海,犹犹豫豫的道:“方汶,方汶就是觉得”

沈归海皱眉,手下的针往起顶了顶:“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方汶倒吸一口凉气,破罐子破摔的道:“方汶就是觉得,主人明明不喜欢,却老有人想往内宅塞私奴,有些还不能拒绝,太太累了些。”

方汶没说完,沈归海脸就绿了,等方汶结结巴巴说完最后一句,他再也忍不住,捏起那颗早就被他玩硬了的乳尖,另一只手一用力,把针穿了过去。

“啊~~~”方汶低叫一声,眼前的房顶有些打转,身上也浮起一层薄汗。疼是疼,可却不是不能忍,怕的只是对针头的恐惧。

沈归海总算知道这奴隶硬抗什么了,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看向方汶,冷冷一笑,又拿起一根针。

方汶刚刚缓过来一点劲,看着主人又用棉签蘸了酒精,给他另外一边的乳头消毒,大惊失色的求饶道:“主人,我,我都说了啊。”

沈归海冷哼一声捏起那颗乳头,冷冷问道:“把你主人当牛郎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难道不该罚吗?”

“该,该罚。”他垂下眼看着主人拆针头的动作,睫毛因为下垂而微微颤抖,欲哭无泪,果然,说了比不说还要惨。

沈归海捏了捏方汶的乳头,沉声道:“再穿三针,别动,别躲。”

方汶白着脸,攥紧双拳艰难的挤出一个字:“是”

方汶是那种越怕越要看的类型,他的目光一直跟着主人手里的针头走,却是越看越紧张,又开始有点头晕。但他不敢求饶,这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主人,怕早拖出去打死了。

沈归海的火气因为奴隶的乖顺去了不少,他将那颗乳头捏起,拉长,直到方汶有些忍不住的跟着往起挺胸,才将针头抵上去,缓缓扎了过去。

方汶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没出声,只觉得手脚冰凉,眼前一阵阵发黑。

沈归海扎完第二根,看了方汶两眼,见没什么大事,便拿起第三根针:“你这晕针的毛病,有好多年没治了吧?看来以后每年还是得巩固一下。”

“主人”方汶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弱弱的:“可别再治了。”现在不是小时候了,主人要治他,八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手段,还是算了吧。

沈归海失笑,将针头抵在左乳,和之前的针垂直的角度,威胁道:“今天这混账念头,你给我忘得干干净净的,以后要再敢有,我保证治的你十年不晕针。”

“不敢了,真不敢了!”方汶紧张的盯着主人手里的动作,看着针头缓缓从乳尖穿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怕针,心慌,气短,整个人都软了。

沈归海没急着下第四针,等着方汶缓气。奴隶左乳上一横一竖的两根针泛着银光,映得那一颗朱红更加诱人,很漂亮的十字架。

“最后一针了。”沈归海现在心情已经没那么糟糕了,但他还是决定完成这个作品。他拿出最后一根针,捏起乳头,将针抵上去的同时,却俯身吻上奴隶微涨的唇舌。

“唔~~~”意外的深吻让方汶有些失神,都没注意那针是什么时候扎上去的。

一吻之后,沈归海突然把检查床拉出来,转了个方向,然后把头部的挡板向下折叠,带着被绑缚的手臂往下延伸,让方汶的头悬空后仰。

“自己控制好呼吸。”沈归海说完,便拉开裤子拉链,把早就勃发的欲望放出来,插进奴隶温暖的口腔。

方汶乖顺的张开嘴,主动做着吞咽的动作,但他多少还有些瘫软无力,深喉对现在的他来说,很是有些勉强。沈归海似乎也察觉到了,放慢了动作,却依然坚定的将阴茎往下送,直到整根颈身都裹进奴隶的咽喉,将奴隶的口腔塞满。

沈归海将阴茎在方汶的喉咙里停了一会,才缓慢的开始抽插。他知道深喉会给奴隶造成怎样的负担,但奴隶还是一直在做着吞咽的动作,用食道的蠕动讨好着他的欲望,乖的很。

沈归海慢慢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一只手突然捏上奴隶被刺穿的乳头,便感到奴隶身体一颤,喉头似乎有些干呕。

方汶控制着自己想要干呕的喉部肌肉,辛苦的包裹着牙齿。微微的窒息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压抑的咳嗽便有些控制不住。他怕牙齿磕到主人,想要把主人的阴茎先吐出来,但主人插的太深,他的头也没有活动的余地,试了一下便知道不可能。生理性的眼泪和口水情不自禁的流出来,很难受,但他愿意忍耐。

沈归海知道这样的状态下,方汶坚持不了太久,他飞快的顶了两下,在奴隶咽喉肌肉的剧烈震动中,直接射到食道里。奴隶很乖,但这种强迫吞咽的感觉也不错。然后,他就快速的撤了出来,用手托着方汶的头,把头部挡板抬起合上。

刺激喉咙的侵入消失,方汶咳了两声便止住了,但他仍然剧烈的喘息了一阵,才缓缓调整好状态。深喉不舒服,但他喜欢这种被填满的感觉,若不是怕伤到主人,他倒宁愿主人多插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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