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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放纵

 

难受,全身上下难受,每一个毛孔都像是被堵住了,窒息到快要死。严盛夏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入余知崖那边,脑袋紧紧埋在余知崖的肩窝处,不停地低声叫着:“余知崖,我难受,好难受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哭腔,眼泪却没有留下来,像在沙漠中精疲力竭的旅人,水分都已经蒸干了,只剩下干巴巴的痛苦与哀嚎。

余知崖抱着他,右手不停在他背后上下摩挲。年轻温热的肉体如同小火炉一样撞进他怀里,还来不及有什么感受,心疼就已经盖过了所有情绪。

就这样吧。什么合适不合适,只要能让他不难受不哭泣,怎样都可以。严盛夏的难受从来都是一层层叠加,直到受不住才喊了出来。他到底遭受了什么?到底有多痛苦?余知崖不敢想,他现在才体会到什么是无能为力的煎熬。就这样,他要怎么样都可以,只要不那么难受。

严盛夏心底的烈火越烧越旺。他没法告诉余知崖发生了什么,没法向他嚷嚷自己的悔恨,只能这么干嚎。可是不够,不够!那些说不出的痛苦像是助燃剂,让一簇簇烈火更加旺盛蓬勃,流窜在四肢百骸中。严盛夏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了余知崖裸露的肩膀。他感觉到底下的身体一僵,背上抚摸的大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恢复了上下滑动。

严盛夏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小狮子一样继续啃咬着余知崖的肩头。他知道他在纵容他,知道躲在这一方小小被子下的自己可以肆无忌惮。他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不满足。棉布睡衣阻隔了他的放肆。他伸手将余知崖的睡衣往上推,身体向下蹭了蹭,脑袋埋在他胸口上方,张着利牙一寸寸咬。

一切都朝着混乱的、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胸口的疼痛让余知崖心生不安。太过火了,他想,不应该这样!他的手停留在严盛夏臀部,轻轻拍了一下,似乎在提醒什么。

严盛夏停了下来,侧过脑袋将耳朵贴在余知崖心脏处,听着紧实的皮肤下,心脏一下下扑通扑通跳动着。

是余知崖的心跳。他就在身边,紧紧贴着他的身体,严丝合缝。从前到现在,没人会像他这样包容他,没人会这样陪伴在他身边。以前他是他的港湾、现在是他的避难所,是他历经千难万劫之后唯一舔舐伤口的地方。

严盛夏抬起头,在幽暗昏黄的小夜灯中,望着几公分处犹如深渊一般浓黑的双眼,低哑着叫了声:“余知崖。”

他可怜地请求他,给予无底线的、堕落的、万劫不复的纵容。

余知崖的理智摇摇欲坠。他想让严盛夏从自己身上下去,想说不可以。可严盛夏就这么看着他,仿佛他是唯一的希望与拯救,只要他同意,他的痛苦就能借这种方式渡到他身上。

张开的嘴最终只是翕动几下,什么都没说。

严盛夏低下了头,舔过他光洁的皮肤,直到乳尖处。凸起的乳尖让严盛夏感到颤栗。他收起利牙,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小颗粒,无师自通地用嘴唇嘬着那一点嫩肉。黏腻的口水声时不时在房间里响起,严盛夏的阴茎很快勃起,卡在余知崖的大腿根处磨蹭。

余知崖闭上了眼,假装自己没有跌入无底的深渊。他能感觉到欲望渐渐抬头,胸口处的感官刺激远比他想象得更为敏感,大脑神经几乎在毫秒之间就做出了反应,传递到下半身。

几次笨拙的尝试之后,严盛夏很快掌握了技巧。他一边舔咬着左侧的小颗粒,一边用手揉搓右边。余知崖的乳尖从来没有被如此蹂躏过,异常敏感,挺立得如同小笋尖。他屈起一条腿,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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