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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在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亦是两颗心的距离

明明就在眼前但为何总是抓不住那令我朝思暮想的身影

无论再怎麽努力我的心依然得不到你的回应

我只能站在你的身後看着你

到底要怎麽做你才会回头看着我

到底要到何时你才会接受我

怕你孤单所以陪在你身边

怕你难过所以陪在你身边

怕你流泪所以陪在你身边

怕你无法独自承受那些伤痛所以陪在你身边

为你做的这些所换来的却是你一再的疏远

只因我只是你的朋友

尹炫杰起床盥洗完後,走下楼,留了张纸条在客厅的桌上便开门离开。

走在街道上,心中复杂的情绪依然存在,他时常在想,他这麽做,张凛安就会接受自己了吗?他就会明白自己对他的心了吗?虽然李泽维说会帮他,他是很感谢没错,不过,他认为感情这种事,还是要靠自己来b较好。

几分钟後,他停在一栋屋子前,思考着该用什麽样的心情去面对,一如往常的装作没事?还是直接坦承自己对他的ai?

要他装作没事,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也太过牵强,因为他没办法在面对他的冷言冷语後,还能故作坚定的对他微笑。

要他直接坦承自己对他的ai,很抱歉,他没有那个勇气。

他没有那个勇气去接受坦承後所带来的负面结果。

他想,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好了,虽然很痛苦,不过,能陪在他身边就好。

至少,还能待在他身边。

凛安家

早晨的yan光,从窗外倾泄进来,洒进房间,也洒在坐在床边的张凛安身上。

这是第几天了?李泽维跟他分开多久了?一个礼拜?两个礼拜?还是…一个月?他怎麽突然忘记了呢?

他会忘记,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已经有将近快一个月的时间没见到李泽维了。

忘记?是吗?他快忘记了是吧…?忘记的话,是否就不会再那麽痛了?

张凛安下楼之後,看见厨房那忙碌的身影在里头穿梭,嘴角竟不自觉的漾起一抹微笑,他走进厨房,站在他身後。

「早安。」他淡淡的向他打招呼。

尹炫杰闻声,手边的动作停止,他以为是自己听错,有些错愕的回头看着张凛安。

「g嘛这样看我?」张凛安对他的错愕有些不解。

「你刚刚…是在跟我说话?」他刚刚…是在跟他打招呼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啊,笨蛋。」张凛安忍不住给他一记白眼。

「啊哈哈,也是啦,我在g嘛…」尹炫杰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继续弄着早餐。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心头上的y霾顿时一扫而空。

张凛安见他笑,他也跟着扯动嘴角,露出了这一个月,久违的笑容。

张凛安手拿着书,走进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翻着桌上的书开始复习上堂课所讲的内容,但看的再久,他的心思始终无法放在书上。不是书上的内容太过无趣,而是,身旁那空无一人的座位。

回想起和李泽维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心中不免一阵ch0u痛,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心痛个什麽劲啊?张凛安自嘲。

就算心再怎麽痛,他离开的事实,不会改变。

他不ai他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所以,他也就别再想了吧,该放手的时候就该放手,si缠烂打不是他张凛安的个x,他决定不再陷入这段已宣布终结的ai情。

他在心里,默默为他的ai情画下句点。

下午的天气,不知道怎麽ga0的,说变就变,早上还出个大太yan,下午就马上下起倾盆大雨,这是怎样?张凛安站在走廊边,懊恼着要怎麽回家,他以为今天不会下雨,所以没带到雨伞,真是糟透了!

今天上了一整天的课,他觉得有些疲累,想尽快回到家好好休息,於是他把包包往头上遮,只能认命的冲进大雨中奔回家,才刚一跨出去,马上就变成落汤j,可见这雨下得还真大啊。

就在他要跑出校门口时,他的手肘突然被人拉住,身子险些往後倒去,他以为他会跌在地上,所幸身後的人抓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避免让他跌着,松口气之後,张凛安回头看着拉住他的人。

「炫杰?」他怎麽还在这?

尹炫杰撑着雨伞看见他全身sh透的样子,皱起眉头问他:「你没带雨伞吗?」

「嗯…」怎麽他的表情看起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心情不好吗?

「不会等雨小一点再回家吗?或是打电话给我吗?为什麽要淋雨?这样会感冒的,你知道吗?」尹炫杰有些不悦的说着,并且用手抹去他脸上的水滴。这家伙是不知道要ai惜自己的身t吗?怎麽总是让他担心呢…

「你在…生气吗?」看见他不悦的表情,张凛安猜测着。

「…我们走吧。」尹炫杰没回答他的话,拉着他走出校门口。

凛安家

嗯…头好痛…

张凛安躺在床上不停翻动着身子,想藉此让自己舒服点,但晕眩的感觉随着他的翻动一波一波的向他袭来,令他难受的想吐。

他想,他发烧了,抬手0向额头,过高的温度从他的手掌传来。

唉,真该听炫杰的话,不要去淋雨,ga0得自己越来越糟。

他起身下床,想去楼下倒杯水喝,但才刚站稳,身t却又不听使唤的坐了下去,强烈的晕眩感不时撞击着他作痛的头。不会连站都不能站吧…

又再试了几次之後,他扶着墙勉强站稳身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

装了杯温水,他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没力气再走上楼,於是他躺在沙发上,看来今晚他得在沙发上睡了…

没多久,张凛安便沉沉睡去,睡到连有人进来他都不知道。

尹炫杰打开门,就看见那缩在沙发上的身影,他走过去看着他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便伸手0向他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尹炫杰轻叹了口气,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抱起张凛安发烫的身子走向房间,把他轻放在床上,为他盖好棉被,尔後他下楼走进厨房准备为他煮稀饭。

「嗯…」床上的张凛安sheny1n了一声,尹炫杰又掉头走到床边。

「不舒服吗?要不要喝个水?」尹炫杰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尽是心疼。

张凛安勉强睁开眼,想看清楚是谁,但无论他再怎麽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楚,眼前仍是一片模糊。

会是他吗?

会是泽维吗…?

会是吗?

怎麽办,他还是好想他,他还是没办法忘掉他,怎麽办…

他忍不住身上所带来的不适,和心里上的思念,眼泪最终还是滑落下来。

「怎麽了凛安?不舒服吗?」尹炫杰看见他的眼泪,心疼的为他把眼泪拭去,看来他真的很不舒服。正当他打算去浴室把毛巾打sh时,他听见了--

「泽维…」

他听见了,那道来自他心底碎裂的声音。

是否该问自己待下去的勇气剩多少

是否该问自己撑下去的动力剩什麽

是否该问自己ai下去的代价值多少

是否该选择要把你的手放开

是否该看开看你继续追逐他的身影

是否该决定就这样离开你身边

我想在你心中已容纳不下任何人

但你怎麽想也不会想到在我心中能容纳的人就只有你

凛安家

尹炫杰把张凛安抱回床上,替他盖好棉被後,坐在床沿看着他。

紧皱的眉头有稍微纾展些,烧也有b较退了,看着墙上的时钟指着四点,尹炫杰心想,他看他今天是别想睡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他也该回去帮绍尔他们弄早餐,弄完早餐再去补眠吧。

再次检查张凛安的棉被是否有盖好,窗户是否有通风之後,尹炫杰才安心的转身离开。

「呃…」

床上的张凛安仍感到不适的sheny1n着,尹炫杰又担心的走回床边看着他的情况。

唉,这叫他要怎麽放心回去?

把毛巾重新放在他额前,他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看着他因不适而紧皱的眉头,他把一旁微凉的毛巾重新放回他的额上,让他能够舒服些。

唉,他到底要怎麽做才好?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进到他的心里?再这样下去,他怕,会来不及…

难道,他就只能离开了吗?他真的…就只能选择放手了吗?

两天前

深夜时分,尹炫杰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他有些不悦的接起电话,但当他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时,他便被惊醒了。

因为打电话来的人,是他爸爸的秘书。

他的爸爸长期居住在国外,一年才回来个两三次,而他回来的原因,大多是有关公司的事情,很少是因为他而回来的。而他的妈妈,在他六岁那年去世,之後都是由他的外公来照顾。老实说,他对爸爸的印象不是很深刻,甚至,还有点忘了他长什麽样子,倒是他身边的秘书,也就是打电话给他的人,他可以说是和外公一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因为他是被爸爸派来专门负责他生活上食衣住行育乐的人,所以他对他的印象满深的。不知道他这次打电话来有什麽事?是爸爸要回来了?呵,反正他回来也不是来看自己的。

「喂?」尹炫杰接起电话。

少爷,不好意思打扰您的睡觉时间,可是这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才不得已挑这个时间打给您,还请您见谅。

「不会。」尹炫杰笑了下,这秘书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必恭必敬的。「是什麽重要的事?」

是这样的,老爷要您在一个礼拜後,来美国一趟。

「去美国?做什麽?」不知道为什麽,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老爷要您回去接管他的公司。

尹炫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凛安,心里想的全是那通电话的内容。

"那…去了之後,多久才能回来?"

"可能,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选择离开,他就真的要放开他了,是吧?

他…该怎麽选择?

尹炫杰伸手,轻轻的握住张凛安,他的手有些凉,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唇边,为他吐出热气,试图让它温暖些。

这些动作,他也只敢在他熟睡时这麽做,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对他吐露真心。

哼,他这胆小的家伙。尹炫杰在心里嘲笑自己的胆小行为。

可是,他又能怎麽做呢?就算他真的告诉他了,他也不会接受自己。他没忘记他的心里还有个李泽维。

「…怎麽办?」尹炫杰低语着,也像是在对着床上的张凛安说。

怎麽办?

「我还是…好ai你,张凛安。」

多希望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多希望你的心中能有我。

「我ai你…」

他真的…不想放开这双手…

尹炫杰再看一眼床上的张凛安後,便把他的手放回床边,替他拉好棉被,尔後他慢慢起身,以不惊动床上的人的音量走出房间。

在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後,张凛安缓缓睁开双眼,手掌间似乎还存留些温度,他拿下额上的毛巾坐了起来,r0u了r0u还有些发疼的额角,确定自己是清醒的之後,他开始思考,他握住拳头,想保留住那残存的余温。

"我还是…好ai你,张凛安。"

"我ai你…"

炫杰家

回到家後,尹炫杰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回自己的房间,在经过绍尔的房间时,房门打了开来,泽维从里头走出来,像是要去上厕所,他看见尹炫杰时有些讶异。

「炫杰你去哪了?怎麽现在才回来?」李泽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小声询问着尹炫杰。

现在都快天亮了,炫杰怎麽现在才回来?

「凛安他…今天淋了点雨,发烧了,我去照顾他。」尹炫杰动了动有些僵y微酸的脖子。

「这样啊…那他有好点了吗?」炫杰还真是辛苦了,不知道凛安知不知道是炫杰在照顾他的。

「嗯,有退烧了,退烧後我才回来的…」尹炫杰忍不住打了个呵欠,疲惫的样子全表现在脸上。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早餐你就别做了,我帮你做就好了,你去好好补个眠吧。」李泽维看着频频打哈欠的尹炫杰说。

「那就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泽维…我先睡了…」尹炫杰走进房间向李泽维挥个手後便把门关上。

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麽为什麽他感觉到他的心像是少了什麽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麽为什麽没看见他的身影他会感到寂寞

他是不是失去了什麽为什麽当他看见他离开的背影会心痛

他是不是放开了什麽为什麽他的眼泪已不会再因为那个他而流下

为什麽当他看着他时他会心慌意乱

为什麽当他对他笑时他会感到心动

为什麽当他抱着他时他会觉得心安

为什麽当他背对他时他会想拥抱他

他是不是…ai上他了

凛安家

yan光从未拉紧的窗帘透shej1n来,照在还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嗯…」被窝里的张凛安sheny1n了一声,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r0ur0u仍在作痛的额角,但b起昨晚有好一些了,这都要感谢昨夜尹炫杰彻夜未眠的照顾。

炫杰…

"我还是…好ai你,张凛安。"

"我ai你…"

是他在作梦吗?为什麽他昨天会听见炫杰这麽说?

呵,张凛安,你是想ai想疯了吗?一个李泽维就把你ga0成这副模样了,你还想再来一次吗?哼,别傻了。

张凛安甩甩头,掀开棉被下床,想说到厨房看看有什麽东西能吃,反正今天没课,他能好好的待在家休息。

才刚下楼就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食物香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一早就出现在他家。

他走进处房,便看见尹炫杰背对着他站在瓦斯驴前,不知道为什麽,他突然有种想上前抱住他的念头,张凛安被自己的这个念头给吓了一跳。

他在乱想什麽!炫杰只是朋友!不可以随便乱想!振作一点张凛安!看来他的烧还没退,头脑还不清楚。

张凛安拍拍头,示意自己清醒点。

「那麽早就醒了?头还会痛吗?还觉得不舒服吗?怎麽不多睡一会呢。」尹炫杰发现站在身後的张凛安,便关心的询问着。

听见尹炫杰关心的问候,张凛安心里便浮出一gu暖意,在看见他的黑眼圈,他感到心疼…

心疼!?

张凛安再度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他到底是怎麽了?他竟然会感到心疼?

不对!这只是对好朋友的一种关心罢了!对!没错!所以,别再想了!

「有b较好一点了,谢谢你,炫杰…」张凛安对他笑了一下,暂时把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给压下。

「谢什麽啊,我们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该的。」尹炫杰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後转身继续弄着早餐。

朋友…

不知道为什麽,张凛安听到这两个字,心里突然有点闷,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也许是才刚退烧,头还有点沉,嗯,一定是这样,他还是再睡一下好了。

走出厨房後,张凛安躺在沙发上,闭上眼让自己脑海中那种奇怪的想法消失。

没多久,尹炫杰把早餐端出来,放在客厅的桌上,看见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张凛安,叹了口气。

「唉,要是着凉了怎麽办?」尹炫杰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的覆在他身上,尔後坐在他旁边,静静的看着他。

想到再过一个礼拜,他就要离开这里,就觉得难过,怎麽办,他真的放得下他吗?他有办法离开他吗?

他不知道。

看着张凛安熟睡的脸,尹炫杰伸手,轻触着张凛安的脸颊。

怎麽办,他不想离开他,他想一直待在他身边,即使是以朋友这个角se在他身边照顾他,他也愿意。

只要,他还能够待在他身边。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也只能接受。

多希望他能看着自己,就算只有一眼,多希望他的心里能有他,就算只有一小部份,多希望他能对自己微笑,就算只有一瞬间,多希望他能明白他的心意,就算只有一点…

但他的希望,终究也只能是奢望,永远没有成真的机会。

尹炫杰轻轻的把张凛安的手拉至唇边轻吻着。

「好想…让你知道,我有,多麽ai你…凛安。」尹炫杰低喃说出心中永远无法对他说出口的话。

好想、好想,真的好想…

他伸手,用指尖小心翼翼轻触着他的脸颊。

好希望,他能知道啊…

如果我不伸手抓住是否就永远都抓不住你

如果我不留在身边是否就会永远的失去你

如果我再不说出口是否就会永远错失开口的机会

永远都没办法跟你说我ai你

凛安家

「凛安,再见了…」

尹炫杰站在面前,对着张凛安说。

「你在说什麽啊炫杰?」他在说什麽?为什麽要说再见?

「我离开了之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喔。」尹炫杰微笑着。

「离开?为什麽你要离开?你要去哪里?」听见他这麽说,张凛安的心里一阵惊慌。

他要去哪里?

「要记得乖乖吃饭。」尹炫杰没有回答他的话,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回答我!你要去哪里!」张凛安急着想上前抓住他。

「再见了,凛安。」尹炫杰转身。

「等等!炫杰!你要去哪里!炫杰!回答我!」张凛安二话不说迈步追上去,但是尹炫杰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渐渐的他离他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炫杰——」

张凛安倏地坐直身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

原来是梦。

他低头看着手上抓的一件外套,他知道是炫杰的外套,松了一口气,用手背擦着额上的汗和…泪水?

他哭了?为什麽?明明是个梦而已,他哭什麽?况且炫杰还在他身边不是吗?

身边…?可是,他会一直待在他身边吗?不会跟刚才的梦一样离开他…?

他突然对於刚才的梦感到害怕。

有没有可能,这个梦会成真?

炫杰家

「呼…」

把最後一件衣服摺好放进行李箱,尹炫杰站起身环视着空无一物的房间。

要离开了…是吗…

「你不是说下礼拜才走吗?为什麽已经收拾好了?」站在门口的梁绍尔看着已被收拾乾净的房间。

尹炫杰转身看着他,对他露出抱歉的笑容。「我必须先回我家。」

「只是回去住,为什麽要把东西都搬走?」梁绍尔皱眉,看着地上大大小小的行李。「你…不会再回来了吗?」

尹炫杰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

「不能等到下礼拜再搬走吗…?」见他没有回答,梁绍尔就明白尹炫杰这一走,有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抱歉,绍尔…」尹炫杰知道梁绍尔舍不得他,但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他也觉得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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