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分出神回话,但明显注意力还是在手机的数独小游戏上,细长的指尖轻碰屏幕,映照的蓝幕缀满他澄澈的眼睛,慵懒又散漫。
仿佛刚刚的那段对话平静如常,没有任何的猜想和怀疑,因而也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他对关系亲近的人一向全心全意的给予信任。
谢知聿压下冗杂的思绪,神色恢复平静,从里面抽出更换的衣物。
没有换洗的衣服,男人临时穿着里面的睡袍,行走间隐约半露的线条抓人眼球。
他抬手,轻易解开了腰腹处的结,睡袍骤然变得松垮不堪,内里隐约可见。
林屿霁填了下数字,见安静了几秒,抬起眼皮。
视野内猝不及防多了醒目的、蛰伏的野兽。
……确实十分的有资本。
林屿霁倏然垂下眼,指尖轻颤,思维有一瞬间的卡顿,看着那处空白的需要输入的白框,脑子有点反常的空空如也。
那样诡异的状态复现,他好像因为这样的情绪偷走脑子一样,但那股烦躁暂时别其他情绪压了下去。
林屿霁有点分神。
室内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和更换声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的清晰而漫长。
比起上辈子谢老师的保守做派,这辈子他显然是稍微对他放松了一点戒备,至少换衣服不会专门到浴室里面更换了。
但显然,谢老师保守的性格大概率会因为自己被人看光隐私而沉着脸表示不愉快……应该是十分不悦。
林屿霁心虚地点了好几下屏幕。
心中暗自长长地、重重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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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林屿霁留了纸条, 也发了消息,告知他就在隔壁,没有离开。
还是昨晚的房间, 大约是哥昨天和酒店那边协商调换了。
秦洋在漂亮的字迹上停留数秒, 又小心地将纸条收好, 准备离开时带上。
昨天一晚上的事情太多,消息列表近乎爆满似的堆积。
但秦洋近乎冷静, 昨晚的失控完全湮灭于月辉,只留下白日清醒而现实的冷然。
秦霍军昨天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他没有接到。
消息栏内还有母亲发来的消息:【小洋, 你爸爸出来了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啊,他昨天晚上打电话联系我了,说有人故意不给钱, 还欺负他, 把他又关回去了, 那人还说要关他好几年啊,他那人虽然脾气不好有点爱赌但是人还是老实的……以前的事情妈妈也不想计较了,你看你现在有出息了,能不能想办法找人把弄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