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个承诺。
林屿霁绷着脸,很轻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林屿霁从小到大就是一个人自己瞎折腾长成这样的,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孤儿的死活。
这个别人更像是个某个人的指代词。
谢知聿看起来并不满意这个回答。
林屿霁顿了一下,硬邦邦道:“我答应你,保护好自己的小命,行了吧。”
跟小学生红旗下宣誓一样。
谢知聿嗯了一声。
林屿霁尬的要死,语气不善地使唤他:“给我夹这个。”
……没有公筷。
谢知聿只好拿起自己的,刚想夹放进他的碗里,却见他“啊”地一声张口,暗示很明显。
嫩粉的舌尖卷走了筷子上的肉块,筷子的尾端留下一点暧昧的晶莹。
林屿霁和关系不错的人一直没什么距离感,他不应该多想。
谢知聿沉默片刻,强迫自己的视线从疑似间接接触的筷子移开。
见到对面的男人任劳任怨的听从安排,林屿霁面上被人命令的羞愤感少了很多。
幸好这里没有别人。
不然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林屿霁乖的和只怂巴巴的小绵羊似的。
……可真他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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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晚会结束的时候很热闹。
来来往往的学生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张口闭口都是林屿霁最后表演的那个钢琴曲。
没有人记得技巧比他更加优异的陆晏时。
陆晏时并不想别人看他笑话。
他一路都十分沉默,低落的情绪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彻底爆发。
陆则桉坐在驾驶位上,后排是弟弟和母亲。
他记得小晏表演完节目的时候还很状态不错,但刚刚看完最后一个节目后心情不是很好,少见的失礼,直接离开了。
他甚至还对母亲发了脾气。
温忱音身体不好,一向严肃沉厉的父亲都不会和她说重话。
但眼下并不适合说这些。
陆则桉语气放缓:“小晏怎么了?”
男生低着头,眼眶泛红,鼻尖发酸,泪珠子不停地流。
温忱音满脸心疼地安抚,声音温柔:“妈妈做什么让小晏不高兴了吗?”
陆家上下都对陆晏时有所优待,但只有温忱音的爱是无条件的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