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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病娇学长(1)

 

你感觉自己被人跟踪监视了,可每次一转头,又什么都没有。

你怀疑会不会是自己疑神疑鬼。

直到昨天你收到了一份快递。

里面是一堆照片,全是你去学校上课、回出租房的路上的各种角度的照片。

一瞬间你被吓得毛骨悚然,到底是谁?那人想干什么?

你当天就去去报了案,但信息缺乏,除了被安慰几句,什么都没能解决。

之后的情况更加恶劣,公寓门口还会出现奇奇古怪的纸条和破烂的娃娃……

你的状态越来越差,导致组里处理的数据出了错,被同组的学姐痛骂了一顿。

你不敢反驳,近日累积的情绪涌了上来,很不争气地红了眼睛。

学姐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么矫情,说你还哭?”

“对不起,我马上修改…”你努力昂着头,想把眼泪憋回去。

学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己把数据搞错,导致我们大家后续无法开展……”

“行了。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一道清冽低沉的男音突然出声,是同组的学长段则予。

“也是。”学姐停止了责怪,冷漠地看向你,“你出的错,所以下面的工作都由你来完成。”

你心头一紧,都由你来完成?那岂不是的工作到深夜?

最近有人在跟踪你,你不想在路上都没人的深夜回去。

可你出的错,就得承担责任,你只好硬着头皮说:“好的。”

很快,课题组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你垂头丧气地坐回工位,开始工作。

“我来帮你吧。”

头顶传来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你抬头一看,正是段则予。

你摇摇头:“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太麻烦你了。”

“你一个人处理,做完得多晚?”段则予干脆坐到你旁边的空位上,笑得很温柔,“而且那几个表我挺熟的,处理起来很快,不麻烦。”

他这话简直说到了你心坎上,你正担心处理完工作会很晚。

你感激地看着他,脸颊微红:“谢谢学长,我明天请你吃饭吧!”

“不用这么客气。”

有了学长的帮忙,工作进度条直线拉快,但工作量还是很多,处理完是八点多。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总比深夜好,你默默这么安慰自己。

“我送你回去吧。”段则予突然说。

你今天已经够麻烦他了,不好意思地道哦:“我住在西区,有点远。这不太好……”

“巧了,我跟你顺路。”

“真的吗?”你眼神难掩惊喜,有人陪着你回去就心安多了,“那太好啦!”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跟你聊天,很巧的是,聊的话题都是你感兴趣的。

你没想到平时高冷寡言的他,私底下这么风趣,而且兴趣爱好竟然跟你雷同。

倏地,背后一阵风声掠过。

是熟悉的平时被人跟踪的动静。

你条件反射地回头,四处打望,整个人瞬间处于一种高度警惕的防备状态。

但一如既往的,你的背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段则予也跟着你往后看。

你此刻已经紧张得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磕磕绊绊地说:“没……”

段则予狐疑地打量了你几眼,温润的嗓音如晚风柔和:“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听着他温柔的声音,你忍不住想把那些积压的害怕和恐惧诉说出来,但又担心他会觉得你在胡说八道。

这年头哪有人会特意跟踪你,你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也不是富家千金。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吧。”他体贴地道,“如果你之后想倾诉,我随时洗耳恭听。”

你抬头看了眼他,月光洒在他脸上,衬得他俊美的脸皎洁无暇,恍惚间有种神明落入凡间来拯救你的错觉。

你心一动,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哽咽着诉说了这段时间的恐怖经历。

他听完很是震惊,沉默片刻后,他说:“那你这住的地方很不安全啊。”

“是很不安全。有时候半夜还会有敲门声……”你很想换个地方,但房租都是半年一交,目前实在没钱搬走。

段则予沉默片刻,说:“我住的公寓旁边还有个小单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暂时搬过去住一段时间?等警方那边查出来再搬回去?”

这简直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直接感动得哭了,抬手抹了抹眼泪,可怜巴巴地说:“一点也不介意!我之后有钱了,付你房租。”

段则予轻笑了几声,爽快地道:“这不急,你先安顿好。”

“嗯,谢谢学长。”

你和段则予就这样成为了邻居。

他对你非常照顾,自那边跟他说了你的遭遇后,他几乎每天都会陪你一起回来。

在他的帮助和陪伴下,你总算度过了最痛苦的阶段。

久而久之,那人也没有再跟踪你了。

你的生活终于恢复了正轨。

还多了个意外之喜——段则予在你生日当天跟你表了白。

你当时脸烫得不行,心头小鹿乱撞,羞赧地点了点头。

他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了解你的所有喜好,会时刻考虑你的感受。

和他在一起之后,你渐渐地依赖上他,会向他撒娇,还会跟他耍小性子。

这天,他出外省实习,两人视频聊天时,你鼓着腮帮子抱怨:“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想我了?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

“才不是。”你当即羞红了脸,谁要睡他的床呀!

黏黏糊糊聊了一个多小时后,你才挂断了电话,但他那句“想我就去我的房间睡”尤在耳边。

你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房间,这是你第一次进来,一时间好奇不已。

他的房间很宽敞,设计得有些复杂,你一不小心就碰倒了拐角处的绿萝,脚底直打滑,整个人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手撑在墙壁上才稳住。

啪嗒——

墙壁凹进去了一块,你惊讶地看向自己手按下去的那块地方。

好像是个暗格。

你想把陷进去的墙块拿出来,却不慎连带着里面的盒子也扯了出来。

砰,盒子砸在地上,弹出了里面放着的u盘。

你怕u盘沾了地上的水会有影响,赶紧连到电脑上查看。

然而在打开的那一瞬间,你看到成百上千的那些图片,瞬间血液逆流,浑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

“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你看着男人收拾行李的背影,不解地道。

徐如均:“要的,咱们以后就去城里定居了。”

你应了一声,扭头看到桌上放的照片后闪过一丝犹豫。

照片里你挽着哥哥的手,朝着镜头笑得青涩甜美,而哥哥没有看镜头,双眸看着你的脸,唇角带着笑。

你不由得想起前几天,你跟哥哥提出自己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生活。

哥哥沉默了很久,只问:“平时会回来看看吗?”

你犹豫着道:“我尽量?就是来回挺麻烦。”

说实话这山沟沟,你一点也不想回来,但你放不下哥哥这唯一的亲人。

他笑了笑:“是麻烦,那你就别折腾了,我去城里看你。”

你不记得那晚哥哥是什么时候走出你的房间的,你只记得,当时月光洒在他身上,显得格外低落孤寂。

“收拾好了!”徐如均的声音打断了你的思绪,“只是这些东西咱们怎么运还是个烦人的问题。估计得来回几趟。”

“不用,我哥用他的两艘船运。一次就能搞定。”你连连点头。

“你哥愿意亲自送我们出苗寨?”徐如均不禁蹙了下眉,在他的印象里,滕沉可是一点都不待见他,甚至隐隐能感觉到滕沉不想他和你去城里。

“当然愿意啊,我哥对我最好啦!”你笑着道。

徐如均想起初次见到你哥时的场景,那双黑眸里充斥着敌意,他至今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可是。”徐如均左顾右看,确认没人后才说:“甜甜,我觉着你哥好像对我敌意很重。他是不是不同意我带你去城里?”

“我哥同意的,他还担心我来回跑太辛苦,说以后他直接去城里找我。”你立刻反驳道。

徐如均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过了一会儿,滕沉穿着青蓝色的苗族长袍出现在门口。

滕沉把你手里的东西接过去,说:“走吧。我跟你坐一艘船,徐如均坐另一艘。”

“好!”你欢欢喜喜地跟着哥哥上了船,同时对还在岸边的徐如均催促道,“你快点哦,我哥划船很厉害的。

徐如均不服气地说:“我划船也很厉害,到时候你们得抓紧跟上我!”

哥哥滕沉擅长各种秘术,在划船上几乎不费力气,很快就把徐如均甩了一大截。

你屡屡回头,都没有见着徐如均那艘船的影子。

“哥,你稍微慢点?徐如均不见影儿了。”你忍不住开口。

滕沉冷笑:“他不是说他划船挺厉害吗?”

你无奈摸了摸鼻子:“他吹牛的。你别放在心上,让让他嘛。”

“让他?”滕沉脸色沉了下来,似在品味这简单的两个字,很快他又说,“凭什么要让他。”

你怔愣住,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变了脸色。

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你非要跟着徐如均去城里住,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舍不得你,所以才对徐如均有意见。

噗通——

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水面撞击声,听着像是船翻了。

你心一惊,连忙回头,可目前处于江水拐弯处,什么都看不到。

“哥哥,你听到声音了吗?”

滕沉摇头:“什么声音?”

你担心徐如均出事,着急得额头冒了层细汗:“好像是船翻了,哥哥,我们赶紧调头去看看吧。”

“好。”滕沉很听你的话,当即就开始调头。

然而,调头回去的速度远远比不上之前,你急得额头直冒汗,不停催促:“哥哥,你再快点,快点!”

“已经很快了。”滕沉低了低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然而,当你们调回去时,你看见船翻了过来,江面上漂浮着棉絮、盆,以及一具无比熟悉的尸体……

“徐如均!”你无法接受不久前还冲着你笑的人,此刻竟了无生气地浸泡在水里。

“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滕沉面露难色,为难地道:“灵灵,蛊术只能操控人,不能救死人。”

“那怎么办……”你崩溃得大哭,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整个人没了知觉,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你躺在熟悉的卧室里,旁边的香炉点了安神香。

你顿了顿,想起在江面上看到的一切,忙不迭掀开被子要下床。

“你受了风寒,别急着下来。”滕沉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姜汤,“先喝点汤。”

“我不想喝。”你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那个徐如均……”

滕沉顺势坐在床边抱着你,拍了拍你的后背柔声安慰道,“灵灵,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先把汤喝了。”

你彻底绷不住了,紧紧抱着他,哽咽地哭着:“哥,明明他很懂水性的,怎么会淹死呢呜呜呜呜……”

“凡事都有意外。”与他温柔的安慰截然不同的是,他俊脸上的哀伤瞬间消失殆尽,冷漠得无动于衷。

你的手环在滕沉劲瘦有力的腰上,手指碰巧挨到他腰间系的沙镂珠子,里面养的那只金蚕蛊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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