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谈起来了
殷焰搂着殷石坐电梯到车库，一辆豪车早已等在附近。
这辆车和殷石高中时候家里坐的不是同一辆，殷石依稀听说哥哥好像有好几台车，也不确定这是以前的还是新的。
但是，车什么的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刚刚殷焰忽然主动撩了他一下，弄得他脸红心跳，脑子也一团乱，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被殷焰牵着鼻子走。
一进车里，殷石就闻到一股香味，这股味道和哥哥身上的很像，殷石怀疑这就是哥哥身上香味的源头。
难道哥哥经常坐车？
殷石转头看向哥哥，果然，他的脸上增添了一丝安详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家一样。
难不成哥哥还觉得在车里让他更有归属感？
殷石想着想着，居然开始吃起车的醋来。
车子很快发动了，随着车子驶出地库，他们身处的这座一线城市的繁华夜景开始现出真容，无数灯光不断地在殷石眼前摇过，步履匆匆的陌生人在他的眼前拉出残影，殷石鲜少接触这些，一时间竟开始生出莫名的恐惧感，他急忙将哥哥的手拉过来，将自己的手蜷缩在哥哥的手里面。
哥哥没有把他的手拿开，他的大手宽和地包容着他，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殷石的夏装又很薄，被哥哥的体温包裹住的手成了他在陌生的车内唯一温暖的来源。
“哥哥，握紧我。”
殷石情不自禁地说。
他还未说完，殷焰的手就紧紧地捏住了他，有力的四指和大拇指将他纤细的手扣住，都说十指连心，可殷石觉得，单凭区区五指，他的心便能和哥哥的心连通了。
两人之间的氛围静了下来，殷石不敢去看殷焰，只是用手上的触觉感受着他，他生怕自己这时候要是多看了哥哥一眼，他的心就得黏在哥哥身上，再也取不下来了。
他想：
哥哥现在握着我。
可是以后呢？
哥哥还是会和那个人——那个他一点也不熟悉的人，结婚么？
殷石静静地坐着，甜蜜的幸福感渐渐渗入了他的心里，同时，危机感也如影如形。
他想：
哥哥现在还能握着我，是因为他还没有和那个人订婚，但是等他结婚之后，他就有了新的家人，我再也不会是他唯一的家人了。
这样的好时光，或许再也不会来了。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今晚，他把我带去，是想让我认识新人。
他是觉得这样做，我就不会觉得寂寞了么？
车子驶过一个又一个路口，最后缓缓停在了一处洋房的门口。
“这里算是市中心。”
殷焰对殷石说。
殷石懵懵懂懂，他对这座城市本就很陌生，不过他隐约可以感觉到，这里应该是一处很高档的地方。
殷石把手从殷焰手里拿开，下了车之后，他跟着哥哥走了进去。
“这里是一处私人会所，我平时偶尔会和生意伙伴或者朋友约过来玩一玩。”
殷石有点懂了，这不就和家里不用的那一栋宅子用处一样么？
以前殷焰要求殷石和那些不认识的男人“交朋友”的时候，也是在那一栋不用的宅子里，那里边的装修相当讲究，风格甚至和这里差不多。
会所里的服务员似乎个个都认识殷焰，他们将二人迎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里面。
包间内的圆桌旁已经坐了不少人，里面的人分为两种，西装革履的酒囊饭袋，以及像装饰品一样挂在他们身上的，花枝招展的美人，男女都有。
殷焰挂上应酬的笑容向他们打招呼，接着对他们介绍了殷石，殷石不喜欢他们，但是还是装出笑容表示友好。
殷焰悄悄嘱咐他，只要低头吃菜就行，殷石点点头不说话，就这样，吃饭期间，还有几个人想打殷石主意，都被殷焰不动声色地挡回去了。
过了一会，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想找人助兴，于是他喊来几个人，说是找了明星过来。
殷石好奇地抬头，发现是几个男团装扮的年轻帅哥过来陪桌，其中一个人染着白金色的头发，看上去很是眼熟。
“他”
殷石诧异地指了指那个人，而那个漂亮的男孩受宠若惊一般地说：
“先生，是在要我么？”
“想要他？”殷焰低头问他，
殷石点点头。
那个男孩算是殷石可以接受的类型，不过殷石要是真的选的话，他还是最偏爱哥哥这种五官立体身材还很健美的高个帅哥。
男孩很听话地做到殷石身边，殷石朝他微微一笑，
“我朋友很喜欢你。”
“谢谢您朋友的喜欢，我会加油的！”
男孩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殷石看他这样，心里难免有些失望。
这和他之前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反差太大了。
不过事已至此，殷石也不好说什么，他指了指眼前的一盘菜，示意男孩帮他剥虾。
酒局散了之后，殷石有点困，便问哥哥要不要在这过夜。
殷焰欣然同意：
“其实我今晚本来就是要在这过夜的，本来还打算让老徐送你回去，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了。”
殷石转头朝男孩勾勾手，让他跟过来，
“他可以陪我么？”
“当然，”殷焰微微一笑，
“今天晚上让他陪你多久都可以。”
“那你呢？”
殷石望着殷焰，眼神有些湿漉漉的。
“我要陪你闵哥哥。”
一听见“闵哥哥”这三个字，殷石的心就反感地皱了起来。
“他也来了他在哪呢？”
“他在啊，在那呢，他要过来了。”
说着，殷焰就朝着走廊尽头的闵期迎了过去。
接着两个人肩并肩一道走了过来，闵期看到殷石也在，还很惊喜：
“小石，你也来了？”
你凭什么叫我小石，我哥都不这么叫我。
殷石心里虽然很反感，但面上还是装作很有礼貌：
“闵哥哥晚上好，今晚你看上去好像变漂亮了一点。”
“啊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我今天特意改了一下妆容，还是你心细，连你哥都没看出来呢。”
说罢，闵期有些嗔怪地瞟了殷焰一眼。
“是我粗心了，殷石你先带着他跟我们来吧，刚好咱们四个今晚歇息的地方安排在隔壁。”
殷石同男孩进去了会所的房间，房间的装潢以及打光为二人增添了一丝旖旎的氛围，可殷石一想起哥哥和闵期在隔壁，他就觉得扫兴极了。
“脱吧。”他卸下在外的伪装，冷漠地朝男孩命令道。
男孩不敢违抗他，顺从地开始脱衣服。
跳舞的人身上都有肌肉，殷石看着他的身材，觉得挺满意。
他也是很久没开荤，下身很快就有了动静，同时，蛊惑也开始对男孩奏效，男孩的眼神变得迷离涣散起来。
殷石的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数根触须从宽阔的袖口和下摆探出，他一步步靠近男孩，将他扑倒在床，触须也顺势熟练地攀上男孩赤裸的胴体。
就在殷石即将要在男孩身上驰骋之时，一阵激烈的叫床声从隔壁袭来。
殷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是哥哥。
哥哥正在隔壁干闵期。
强烈的嫉妒心灼烧着他的心灵，连同殷石的双眼也渐渐被烤地红了起来。
“先生？”
在殷石的蛊惑下，男孩不合时宜地动了情，他的腰部随着触须对他身体肌肤的抚弄微微扭动，勾引着殷石对他进行下一步侵犯。
殷石看着这一切，心想：
管他呢，我干我的。
然而，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可随着隔壁的叫床声愈演愈烈，殷石的触须渐渐萎靡下来，就连身下坚挺的小殷石都丧气地垂下了头。
“我操——”
殷石见状，一声怪叫一般的惊叹从他的喉咙间冲了出来，连殷石自己都不知他到底是怎么发出这个声音的。
他直勾勾望着眼前忘情地扭动着身子的男孩，他是如此饥渴，然而自己却像个唯唯诺诺的小老头一般屈辱地萎了，这对与自诩身经百战的殷石而言简直就像是酷刑一般的侮辱！
殷石鼻头一酸，小珍珠一样的眼泪顺势从眼眶里掉了下来。
他也不管男孩怎么样，扭头穿上裤子夺门而出，接着他拐到隔壁门口，用尽全身解数疯狂敲门，雨点一般的拳头不顾一切地打在门上发出密密麻麻的噪音。
殷焰本来和闵期鏖战正欢，被殷石念经一样缠绵的敲击声弄得受不了了，干嘛穿裤子去给他开门，刚一开门就吓了一跳。
殷石怎么伸着触须就在外面乱走？
还好会所为了私密性没在走廊安监控，不然被别人看见了还得了，殷焰吓得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一秒，接着他迅速反应过来，对闵期借口说有急事，撩起外套抱住殷石就拖着他往公厕赶。
殷焰把殷石拉到公厕的隔间里反锁上门，殷石见状朝着哥哥露出了得逞一般的笑容，接着反身将殷焰压在厕所的墙上。
殷焰倒也没挣扎，不然以他退伍兵的力气，殷石早就被他一脚踹门上扣不下来了，他耐着性子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
“你骗我。”
殷石的触须像蛇一样攀上哥哥的躯体，他一边喘着气一边伸舌头舔舐着殷焰不安地滚动着的喉结。
“这里根本没有帅哥啊，除了你。”
“原来你想要的是我。”
殷焰勾唇一笑，
“不然怎么办呢？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隔壁干那个人的时候，我听得心都快碎了！”
“可惜我现在是闵期的了。”
殷焰遗憾地摇摇头。
“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殷石朝殷焰低声吼道，缠绕着哥哥的触须逐渐用上了蟒蛇绞杀一般的力道，将哥哥赤裸的上身勒出了红痕。
“哥哥，那你和我偷情好不好，我好想和你做，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次也行。”
殷石的脸越靠越近，就在他即将吻上哥哥的唇的时候，他的呼吸忽然一滞。
他的身体僵住了。
同时，殷焰冰蓝色的瞳孔冷冷地望着他。
——殷焰对殷石使用了他的力量，强制让他的身体停了下来。
“”殷石憎恨地望着自己的哥哥，他的眼神恨不得将殷焰拆吃入腹。
殷焰从容地将挂在自己身上的触须一根根摘下来，接着笑着对殷石说：
“宝贝，觊觎你哥，你还嫩了八百年。”
殷焰从上往下打量着殷石，目光从他的头顶一路滑到了他的下体，看来即便经过刚刚的变故，小殷石也依旧坚挺的在他的裤子里撑出一片小帐篷。
“真执着，看来咱们家宝贝很喜欢露营呢。”
殷焰一边调笑着殷石，一边伸出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利索地拉开殷石的裤链，将他的内裤扯了下来，殷石白嫩的阴茎随即弹了出来。
“啊哥哥”
殷焰的目光烫烫的，下身接受这样的洗礼，殷石爽得差点要射了，他几乎使出毕生功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在哥哥眼前射精。
可殷焰偏不要顺了他的意思，他上手扣弄殷石的马眼，一边扣还一边从他耳边吹气。
“哥哥混蛋不守信用”
殷石被弄得快爽死了，他感觉自己的山海关都要守不住了。
“宝贝放松，没关系的，射吧，哥哥的手又不会怀孕。”
听了这话殷石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而下身的小殷石居然也听起哥哥的话来，一下子就抖着茎身射出一注又一柱白色的津液。
“啊！啊啊啊哈啊”
随着殷石的高潮殷焰也放松了对他的控制，殷石软着身子瘫在哥哥的怀里，流着泪骂道：
“哥哥混蛋，就知道骗我”
殷焰安抚着他的后背，接着做出了一个殷石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低下头，往殷石的嘴角亲了一口。
殷石一惊，他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小嘴顺势向上一顶，吻上了哥哥的唇。
双唇相贴后，殷石迫不及待地撬开了哥哥的牙关，湿软的舌头像小蛇一样钻入哥哥的口腔，生怕哥哥下一秒就要逃跑，可殷焰不知为何，也开始回应着殷石的吻。
二人的唇舌缠绕在了一起，殷石对殷焰伸手，将他的头颅往自己脸上按，这样就能让哥哥吻得更深。
他们此时所处的环境静得出奇，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唯有亲吻时发出的黏腻水声在耳边徘徊。
强烈的情感随着拥吻在他们的脸上染遍激情的红晕，就连自持冷静的殷焰也情不自禁地被殷石拉入了情欲的沼泽深潭，鼻中吐出的热烈呼吸拍打着二人的脸颊，就在他即将越陷越深之际，隔间外边遥遥传来几声呼唤，打破了二人的缠绵。
殷焰猛然醒转，抓住殷石的肩膀将他拉开，分离之后，一条银丝从二人微张的嘴中拉出。
殷焰喘着粗气瞪着他的弟弟，浅蓝色的眼眸剧烈颤动，发出阵阵涟漪。
殷石也瞪着他，他想：
他为什么这么吃惊？
难道他不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吗？
呼唤声越来越近了，此时可以听出，是闵期等得急了，出来寻找他们两个。
殷焰率先冷静下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立刻推开隔间门出去找闵期。
殷石很不甘心地咬了咬唇，上边还残存着些许哥哥留下的温度，接着挤出几滴眼泪，装出委屈又受惊的模样尾随哥哥一起出去见闵期。
闵期一见到他俩，就很吃惊地说：
“发生什么了？小石怎么哭了？”
殷焰刚要开口，殷石抢先扑到闵期怀里，哭唧唧地说：
“闵哥哥，我刚刚吐了，好难受哥哥还凶我”
闵期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怎么会吐呢？吃不惯这里的东西嘛？殷焰他怎么还凶你了？”
“我的胃一直都不太好，刚刚没忍住，吐在他身上了，所以”
大颗大颗的泪水沿着殷石光滑的脸颊滑落，闵期见状，赶忙上手擦拭，殷石一边感受着他温柔的抚摸，一边转眼观察着哥哥的反应。
殷焰抱着手臂冷冷地审视着他，似乎是在观察他接下来还要演什么戏。
看到他这样，殷石就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人狠狠揪了一下，他暗中咬牙，一抬头却对闵期换上令人怜惜的神情：
“闵哥哥，还是你对我好，哥哥老是欺负我，之前他还把我拉黑了。”
真是恶人先告状，殷焰气得笑了一下，闵期看到他这样，很生气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你亲弟弟吧。”
“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吧，反正我说了你们也不会听。”
殷焰无奈地朝他俩摊手。
“闵哥哥你看，他真的好冷漠，我现在喉咙都难受，他还”
殷石说着说着，鼻子一皱，居然小声啜泣起来。
闵期一看他这样，心便完全倒向了他。
“别哭了，真可怜，要不这样，你加我的微信吧，这样你要是遇到事了，我还能照顾一下你。”
“真的么”
殷石立刻停住了哭泣，他朝闵期露出天使一般的微笑，接着从兜里掏出手机，
“闵哥哥，你扫我吧。”
加上闵哥哥微信之后，他又问殷石：
“你今天晚上怎么办？要我陪你去医院么？”
“不用了，闵哥哥谢谢你，”
殷石拥抱了闵期一下，接着转头看向殷焰，赤裸裸的目光好像要把殷焰吃掉一样。
“我今晚还是先回家吧，在外边有点睡不惯”
“那我送你回去”
“我送他吧。”
殷焰忽然打断他的发言，接着他直视着殷石，
“今天我送你回去，就当补偿你了，可以了吧。”
“哼，”
殷石故意扭头不理他，接着一头扎进了闵期的怀里，闵期像安抚一个小动物一样笑着安抚他，
“真是粘人，这么可爱的弟弟，殷焰你怎么忍心凶他呢？”
“我又不喜欢可爱的类型，我还是喜欢闵期你这样善解人意的。”
殷焰回击起来毫不手软。
“！”
这一招激将差点将殷石的伪装破功，他回头狠狠瞪了殷焰一眼，接着朝闵期撒娇道：
“闵哥哥～你看他！”
闵期噗嗤一笑，
“你们两个好啦，今天就一起回去和好吧，都是一家人，闹不开心没必要。”
“哎，你给我适可而止，”
殷焰终于看不下去了，上前拉走殷石，
“光着膀子就出来乱走，也不看看是在丢谁的脸。”
“你不也是光膀子？”
“那我本来正和你闵哥哥办事呢，半路上被你喊出来，来不及穿衣服不是很正常？”
正常个屁！那咱俩还在厕所接吻了呢！
殷石差点就要口出狂言，殷焰早有预料，捂住他的嘴将殷石半拖半拉地带走，走之前顺便和闵期挥手道别。
殷焰把殷石拉到后门口，华灯之下，老徐抽着烟早已等候多时，一看殷焰来了就赶紧把烟掐掉：
“老板，去哪？”
“去我弟弟住的地方。”
殷焰把殷石扔到车里，殷石大喊道：
“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会有人帮你送来的。”
更何况殷石就没带来什么重要的玩意，他手机都是随身携带的，剩下的就算丢了也没啥。
“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殷焰取来车上的毯子给殷石裹上，车里的冷气照例开得很足，殷石将毯子裹得实实的。
“你觉得还能是哪？哥还能把你卖了？”
“哼，那可说不准。”
“你这样的去卖屁眼也没人要。”
殷焰调笑他。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点过我？”
“你真要去卖屁眼？”
殷焰凑近殷石笑着看他，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俊脸逐渐放大，殷石一下子也给搞不会了，
“卖给你可以，别人我是卖几把！”
“哈哈哈哈！我服了”
殷焰笑得忍俊不禁。
“笑什么？”
殷石没大没小地开始捏哥哥的脸蛋，一上手差点没给他吓一跳。
操，他哥的皮肤咋这么嫩，擦的什么油啊他。
殷石捏着捏着就开始上手劲了，殷焰笑完之后拍开他的手：
“干嘛呢你？”
“只准你捏我不准我捏你？”
殷石歪着头对他笑了一笑，眼神亮亮的，看着甚至比外边的霓虹灯还璀璨。
“好吧好吧，只准今天晚上让你随便捏。”
殷焰想起了之前的约定，妥协道。
殷石看了眼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多，早高峰已过去了，车子在马路上通行地格外通畅，应该过不久就能到家。
殷焰注意到他的表，把他的手腕拉过来，
“你还带着这表？”
殷石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哥哥的大手包住了大半，显得格外纤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害羞。
“不然还带什么表，这表我很喜欢。”
殷焰看着表盘上名为“无条件的爱”的月季花，沉思了一会，接着无言地将殷石的手腕放回他的膝盖上。
真是奇怪，他刚刚要干什么？
殷石觉得哥哥怪怪的，他平日里就是个让人看不透的人，虽然外表很外放阳光，对所有人都笑盈盈的，但不知为何总能让人感受到距离感，就像橱窗里的模特一样，就连对亲弟弟也是如此。
但是今天不同。
哥哥今天，吻了他。
虽然一开始是殷石主动，哥哥只是想亲他的嘴角，但是亲嘴角也很奇怪啊，一个已经成年的哥哥亲自己成年弟弟的嘴角，不管怎么说都太奇怪了。
更何况，他们之后还像情人那样伸出舌头，在口腔中分享了彼此，此时倘若再说这是亲情，连三岁小孩也不会信。
可殷焰他偏偏就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在自己的未婚夫面前，在自己的司机面前，以及在自己的亲弟弟面前。
哥哥，你骗得了别人，难道还想骗我嘛？
殷石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在殷焰的身上，他发誓，今晚必定要扒下殷焰的伪装，他要他正视自己的欲望，正视他已经沦为对自己亲弟弟图谋不轨的乱伦性变态的事实。
殷石的住所一梯一户，电梯开门后就直达殷石的家门口，殷石用指纹开锁后也不看哥哥一眼，直接关上了门，殷焰见状直接用身体去挡，殷石故意关门很用力，弄得哥哥吃痛出声：
“草，你想夹死你哥是嘛？”
殷石一听，小腹诡异地一紧，他表面上故作矜持：
“你又不留下来，我给你开门干嘛？”
“谁说我不留下来了？”
“这里没有地方给你睡！”
“扯淡吧你，就算打地铺都能睡下一百个我了。”
殷焰顺势挤了进来。
关上门之后，殷石试探性地问他：
“那你睡哪？”
“随便，我睡地上都行。”
“要不和我一起睡？”
殷焰一眼就看出他心里边在盘算什么，冷冷一笑：
“那还是不了吧，实在不行我通宵也可以的。”
殷石想起之前和哥哥一起住老家的时候他也通宵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