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索性窝在对方怀里装死,粉嫩的小舌头一吐,结果沈雪迟居然捏着它不肯松手,春归见缩不回来,立刻像炸毛的小猫张开口,把整个指尖都含进嘴里去咬,男人却在此刻掐住他的下颌,拇指探进嘴里撬开牙关。暴风雨般激烈的吻瞬间袭来,春归承受不住,呜咽着去躲,沈雪迟就按住他的后脑勺,折腾到两人的嘴唇都见了血才肯罢休。
沈雪迟亲了亲他的眼睛,淡淡道:“二。”
春归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挣扎着要从对方怀里出来,他这才明白报数的含义,敢情这是威胁倒计时啊?
他扬眉瞪向沈雪迟,声音都提高了不少,可见真的很气恼:“三!”
沈雪迟倒是对他的反应习以为常,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慢条斯理地洗完手,这才漫不经心道:“确定吗?”
春归:“……”燕陕婷
他想沈雪迟一定是故意的,只好用沉默抵抗,但那人轻攥住他的两根手指,显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他。分明被握住的只有食指和中指,春归表现得却好像整颗心都交在男人手里。他有点不安,索性放松身体像只树袋熊趴在对方身上。
沈雪迟捏了捏他的软肉,像个尽心尽力引导学生迷途知返的老师,“为什么不愿意去呢?因为害怕吗?”
春归闷闷道:“害怕给他们丢人,你知道的,我向来不优秀。”
三十五岁的春归隐约意识到,在同龄人中,没有像他这样活法的,只不过世界没有告知他这样的活法究竟算不算成功,但绝对不是大多数人口中的功成名就。
青年顿了顿,语气极其低落:“我太可怜了。”
他其实是想和沈雪迟撒娇的,但千言万语凝聚在嘴边又不知怎么讲才好了,如果他能更早一点与对方相遇,想必也会成为很好的人吧。
男人不赞成地啃一口他破了皮的唇瓣,把他从水里捞出来,浑身都擦净了,嘴上却偏偏附和道:“是啊,可怜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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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二十分钟,他们才终于来到埋葬春家父母的地方,这里是春归亲自选中的,左边种着一排柳树,右边就是一条小溪,偶尔还能看见对面低头饮水的小鹿,他想他的家人也会对这里感到满意。
只不过视线落在刘玉珍的墓上时,春归搓了搓自己发麻的指尖,依然感到难过。
他本是决定遵从刘玉珍在世界里的遗言,将她海葬,可真当联系完墓地管理员,看着他们企图翻开那片土壤,把刘玉珍的骨灰捞出来扰她清净后,眼泪瞬间打湿了春归的睫毛,他崩溃着跑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