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意识到上辈子的事情似乎与他所想的发生了不小的出入,可他考取驾照依然不是一件易事,他幽幽道:“你哪里来的车?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分明连驾照都没有……不怕被警察捉走吗?”
沈雪迟面对连串的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默默将单手掌控方向盘改为双手扶持,才慢悠悠地回复春归前一个问题:“一开始本来是司机在开,可他太慢了。”
春归:“……”
他清咳了一声,别过脸,后颈泛着粉,方才发生的画面他后知后觉感到羞赧,他降下车窗降温,却发现这和他们回家的路完全相反,他问:“我们去哪?”
沈雪迟沉默了一会,随即他抓住春归的手,用力攥紧了,他好像真的很开心,就连笑容都加深了不少。
前方是红灯,他稳稳地停了车,侧过身轻啄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尾音勾着笑意,挠得春归心痒,可下一秒,男人的话却让春归如坠冰窟。
“小朋友,逞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想死的话,就乖乖打一针破伤风。”
作者有话说:
小沈:打针好,打针妙,打完老婆扑我怀里哇哇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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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没打过破伤风,但隐约听鹿可燃提过这玩意很痛,他蹙着眉看护士举起针管,细细的针头推出一部分药水,缓慢地靠近方才消过毒的肌肤,他瞪大双眼,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逃离,可愈是这样,男人按着他双肩的手愈是用力。
他急急回过头,破音道:“我觉得我们还有商量的余……”
沈雪迟捏着透明糖纸,硬邦邦的球形体磕到了春归的牙,少年闷哼一声,下意识闭紧嘴巴,橙子的甜味随即在口腔中蔓延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漆黑一片,只是这并不能缓解针管刺入肌肤的痛感,男人一边揉捏着他的耳垂,一边贴在耳边说悄悄话希望可以短暂转移他的注意。
春归疼地说话都颤颤巍巍,用力掐着沈雪迟的小尾指,将男人视作唯一的避风港湾,而沈雪迟也很乐意与春归共享痛意,他小声安慰道:“可以再用力一点,咬也没关系。”
春归不明白这人三十七度的嘴巴怎么能说出打针这么冰冷的话,他咬牙道:“早知道就把你的嘴巴咬掉。”
针头抽离,护士的目光在两人身上停留了一会,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模样道:“等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