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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韩继北轻挑眉没说话,他擦了下嘴看向窗外,语气无意:“你现在还和沈时清在一起?”

白予差点被刚咽下的牛肉噎住,他喉头滚动,沉默片刻,韩继北听到了对面低闷的嗯了一声。

他注视白予几秒,到最后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后,韩继北提出要送白予回家,白予拒绝了,但韩继北一直不放弃,白予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

车开到了楼下,白予解开安全带,他拦着一旁的韩继北,“你不用再下车送我了。”

“今天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你吧。”

韩继北唇角微翘,“下次?”

白予打开车门,半条腿迈了出去,他回头眼神不解:“对啊,下次。怎么了吗?”

“没什么。”

白予让韩继北回去开车小心点,就下了车。

他没走几步,就被韩继北从身后叫住。

韩继北还是下了车,他大步迈向白予,白予转身,皱着眉,迷茫地看向他。

“怎么?你还有事?”

渐冷的暗夜里,韩继北眼神里浓烈的感情还是把白予烫得心里一颤。

他的手轻抚了白予额间乱了的碎发,“如果你需要我,给我发个信息,我会马上来找你。”

温热的指尖克制地蹭过白予的额头,白予回神,躲开了他的触碰。

他没有骂韩继北,只是转身时说了句:“不会。”

白予的话听不出一点情绪,韩继北望着他的背影一点点消失,见人彻底不见,他抬头看向某一户,他眯着眼,礼貌的扯唇点头,就回到车里,开车离去。

站在窗前的沈时清抽着烟,夜色之下,烟气熏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下忽暗忽明。

客厅传来了开门声,沈时清晃掉指尖上掉落的烟灰,把烟头扔掉就走出了书房。

白予换了拖鞋,走进屋内就见到了沈时清。

他站在书房的门口,目光平淡地看着他,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但白予总觉得,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白予不理他,径直走向卧室。

他前脚走进卧室,后脚沈时清就跟了进来。

咔嗒。

白予猛地回头,沈时清把门锁上了。

他心感不妙地走过去,想把锁拧开,沈时清直接挡在门前,垂眸盯着他。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僵持,白予瞪了他一眼,拍开沈时清环上他腰的手,走到衣柜前拿睡衣。

沈时清走到窗前,点了支烟。

呛鼻的烟雾飘散,白予最讨厌烟味,他忍不住发火:“你要是抽烟,就滚出去抽。”

沈时清没什么表情,他出乎意料地配合白予,把烟灭了。

他走到白予身边,从衣柜里拿出放在最里面的白色布料。

“我想看你穿。”他把衣服放在白予抱着的睡衣上面。

白予脸唰的通红,他声调不自主升高:“我不穿!”

“你之前说要穿给我看的。”

“那是之前。”

白予紧抿唇,他的眼睛看向一旁,冷冷开口:“我现在不想穿给你看了不行吗?”

沈时清点点头,轻声道:“可以。”

“所以你想穿给谁看?韩继北吗?”

啪!

白予怀里的衣服掉落一地。

沈时清半边脸瞬间红肿,火辣辣的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理智。

手掌震得生疼,白予被气得浑身颤抖,他怒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我他妈想穿给谁看就穿给谁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他妈管不着!!”

沈时清眼神晦暗不明,白予心一惊,他扭头不看他,手指向门口,声音像淬了冰,他命令道:“赶紧滚。”

沈时清迟迟不动,白予起身要走,沈时清才动,见他出了卧室,白予松了口气。

沈时清回到书房,习惯性的拿起烟盒,盖子被掀了掀,烟盒就被整个扔回书桌上。

这时手机震动。

沈时清点开,是牧琛发来的语音。

牧琛:“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他听到卧室门被打开了,沈时清扫了眼书房的门,打了几个字过去。

番外一沈白2

日子逼近七月,学校的事情变多,白予无暇再顾及他和沈时清的感情问题,他自己也清楚,更多的是他不想直面面对他们之间那层隐约的隔阂。

感情上他怯弱,爱逃避,白予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胆小鬼。

校内外两头跑很麻烦,白予索性找了借口,住回了学生宿舍。

他不想看见沈时清。

一见到他就烦。

白予坐在阶梯教室的后排,扫过斜对角某人的后脑勺,不禁皱眉。

他和沈时清选了同一节选修课,从白予的视角看去,此时他正在和旁边的一个男生说话。

两人离得很近,沈时清看着讲台,他的肩膀微微倾斜,身边的男生时不时用充斥暧昧的眼神扫过他的脸。

白予盯着两人,手中的笔转地越来越快,终于,啪嗒一声,滚落到了地上。

声音不大,所以没人在意。

不知过了多久,白予才慢吞吞地挪开自己的视线,弯腰去捡地上那根孤零的笔。

没一会儿下课铃响起,白予趁着人群还没散,先一步出了教室。

他向校外走去,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他停下脚步,低头一看,是梁竞的视频电话。

白予并没有很惊讶,梁竞虽然没有和他在一所大学,但他们在同一个城市,周六日事情不多的时候,梁竞就会过来找他玩。

接听后,清俊的青年从屏幕上出现,梁竞看着画面里的白予,抱怨道:“大哥,你能不能再慢点接。”

“我在外面。”白予解释。

梁竞才不管他在哪里,他直截了当问:“你周六有事没?我要去找你,给你准备了惊喜。”

白予这才意识到,今天已经周五了,明天就周六了。

周六他约了人。

白予看着梁竞,“明天我有事。”

“惊喜挪到后天吧。”

“啊?!!”

梁竞语气有些急切,“你能不能推了?”

“不能。”

白予感到好笑:“什么惊喜啊,还非要在周六才行?”

梁竞反问道:“那你什么事啊,非要周六去做?”

听出对方话里带着的怨气,白予耸肩:“反正是不能推的事。”

梁竞还想试图说服他,白予已经走到了校门口,他抬头看了眼路,突然,视线停到了对面马路边的某一处。

夏日艳阳下的荫蔽,有人在和他招手。

见白予突然不动了,梁竞问:“白予?卡了吗?喂?你怎么不动了?”

他没说话,梁竞继续追问,白予只快速说了句我还有事,没等梁竞说完,视频通话就已经被他挂断。

电话被挂断的毫不犹豫,梁竞吃瘪,手机被他撒气一般扔到桌上,牧琛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问:“怎么了?”

听到是牧琛,梁竞向后一仰躺进牧琛的怀里,撇了下嘴,“你给我的任务可能完不成了。”

“没事。”

牧琛又揉了把梁竞的头,若有所思地看向桌上的手机。

挂断电话的白予穿过了马路,走到了一片树荫下。

“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表情疑惑。

“想来就来了。”

韩继北伸手,顺势扯下白予肩上挂着的书包,打开车门,放进后座上。

韩继北又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示意他上车。

这一系列动作过于行云流水,白予尴尬地挠了挠脸,怎么搞得他们两个在处对象似的。

两人坐在车内,白予云里雾里,他语气不自然地问:“那个,你飞机改签成今天了?”

韩继北摇头,说:“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白予转头看他。

“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启动,韩继北目不斜视,白予见他不再理自己,便歪头无聊般看着路边迅速闪过的风景。

余光里,白予观察着身旁的人,韩继北在他那里算是有前科的,尽管他目前为止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白予内心还是隐隐生出不安。

他紧张了一路,见韩继北的车停到了一片他熟悉的海滩边上,白予才放下心来。

天色沉了下来,残照落到海平面,橙红色浮在暗色的海水,色调不同,无论如何也不会相融,就仿佛它们本不该相遇。

白予把车窗按下,偏凉的海风挤进车内,钻入他的衣领,白予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要不要下车看看?今天的风不算大。”韩继北说。

两人下了车,沿着沙滩,走在搭在上面木桥上。

海风真的不大,阵阵清凉的风带走了四周闷热的空气,白予这么长时间压抑住的焦躁,仿佛在风进自己身体的那一刻,被卷走大半。

白予的神色变得轻松,他说:“谢谢你带我来海滩。”

“谢什么?”韩继北问。

白予停顿一瞬,“没什么,就单纯想谢谢你。”

韩继北沉默片刻,渐渐他停下脚步,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带你来这吗?”

路一侧的灯亮起,白予扭头,苍白的光倾泻而下,韩继北背对着路灯,白予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海面,开口:“不知道。”

海浪的声音充斥白予一侧的耳朵,海仿佛拍打的不是这片沙滩,而是他的耳膜。

突然白予眼睛微微睁大,他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韩继北。

海风裹挟海浪的声音,韩继北的话一并传入白予的耳中。

声音不真切,可白予听得一清二楚。

“我在这片海滩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和喜欢的人来一趟这里。”

韩继北表情平淡,刚刚的话已经随着风飘散,白予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两人僵持,韩继北低头看他,好半天以后,白予才憋出句话。

“我有男朋友。”

“所以呢?”

白予被反问地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皱着眉说:“所以什么?我有男朋友!你听不懂我说的话?”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韩继北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你有男朋友,也管不着我喜欢你吧。”

白予轻笑,声调偏冷:“我是管不着,那你告诉我干什么?”

韩继北注视着眼前的人,轻声开口:“你不开心不是吗?”

“你和他吵架了对吧。”

轻飘飘的话,轻而易举地撕开那片结痂,白予自认为隐藏很好的伤疤措不及防被暴露在面前。

他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难堪,语气变得疏离:“……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你越界了。”

韩继北垂眸,眼底翻涌的异样,在眨眼间被掩去的一干二净。

“抱歉,我只是关心你。”

“让你感到不舒服了,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白予还没消气,他不想说话,韩继北去便利店买了两瓶冰可乐。

他递给了白予一瓶,“别生气了,喝点凉的消消气。”

白予看着被拧开好的冰可乐,眼睛扫向韩继北带着讨好的笑,抬手接过了冰饮,不咸不淡道了声谢。

他坐到了长椅上,喝了两口冰可乐,韩继北坐到了他的旁边。

白予看着翻起的海浪,他的话没什么情绪:“韩继北,你去喜欢别人吧,这次你就当做是和朋友来的,下次,你再和你喜欢的人来一趟吧。”

“你我不可能。”

“就算没有表亲这层关系,你我也不可能。”

白予又喝一口冰可乐。

韩继北听出来了,白予不是语重心长地再劝他,他从一开始就对他的感情宣判了死刑。

白予表情冷淡,他没看韩继北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知坐了多久,他听见旁边的人说了句好。

紧接着,他又听见韩继北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白予扔掉手中空了的可乐瓶子,他起身:“走吧。”

回去的路上,白予有些坐立难安,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得时间太长了,他感觉自己脑袋发昏,全身都变得没有力气。

他按下车窗,吹进的风让他清醒不少,可他无法忽视身体里愈演愈烈的燥热。

白予瞥向后视镜中面色通红的自己,他感受到了后穴传来的异样,黏腻的液体正从他的股缝缓缓流出。

前面微微鼓起,白予不禁挺起身体,夹住腿。

身体里的燥热像是要从内到外将他吞噬一般,他低头,两颗隔着布料凸起的乳尖此刻变得敏感,他切实感受到胸前和衣料摩擦的痒意,白予想伸手去蹭,他一动,后穴的水就不受控地流的更多。

等到内裤彻底湿透,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白予把窗户又按下了一些,他擦了把额角的汗珠,眼神冷冷地盯着韩继北,寒声问:“你他妈往可乐加什么了?”

韩继北好似早有准备,他扫了眼被情潮折磨红了脸的白予,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几秒,才转过头浅笑回道:“春药。”

他坦然的回答,没丝毫心虚。

看着对方被揭穿也不慌,白予慌了,恐惧蔓延,他忘记了质问,语调不稳地喊:“我要下车,停车,停车!”

车把手被掰了几下,车门毫无被打开的迹象。

啪嗒一声,车把手迅速弹了回去。

白予卸了力,他不甘心地收回手。

车速不减,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物,混乱的情绪强逼他冷静,即使他的大脑已经有些不受使唤。

“韩继北,我看错你了。”白予喃喃。

“你错怪我了,白予。”

韩继北表情有些无辜,“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一直都是。”

“高中那会,我每晚梦里的人都是你。我梦到你骑在我身上,手搂住我的脖子,被我肏得直叫唤,我还梦到你被我压——”

“你闭嘴!”

白予听得反胃,他瞪韩继北,“你恶不恶心。”

“恶心?”

“恶心吗?”

韩继北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

白予又掰了掰门把手,果然打不开,他不再挣扎。

“你到底,想怎样?”白予哑着嗓子问。

车窗被韩继北关上,车里越来越闷,白予浑身难耐,他扭蹭着身子,屁股底下湿得一塌糊涂。

韩继北用力扯过白予的领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扯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恶心呢?”

“你和沈时清在教室乱搞不恶心?”

“我……”

白予被领子勒得呼吸不畅,本就潮红的脸又红了几分,他动作滞缓地扯掉韩继北的手,惯性地摔回座椅里。

白予没有力气争辩。

滚烫的手指划过韩继北的手,像把火迅速点燃大片干草地,一路燃进韩继北躁郁的内心。

白予的意识处在清醒和恍惚之间,他太热了,黑发被汗沁湿黏在了脸上,自己的衣领胡乱散开,领口的扣子崩开都没有发现。

大片白粉的肌肤暴露在韩继北的视野中。

韩继北的喉结滚动,他靠近白予,手轻柔地摸上白予的脸。

白予罕见没躲开。他凑到白予的耳边,用气音沉声问:“沈时清肏你爽吗?嗯?”

韩继北的手钻入白予的上衣下摆,他的手微凉,如同一条游鱼滑过白予的小腹,最后停到白予的胸口。

他的手狠力掐住白予凸起的乳尖,白予痛呼,一瞬间流出眼泪,他止不住后缩,韩继北张开手,用一只手揉按住了白予的两颗乳尖。

“奶头这么敏感,沈时清摸过几次?”

“他肏你的时候,有没有边嘬着你的奶头边肏你?”

韩继北用另一只手撩开白予的上衣,他还没看清那两颗粉嫩的红豆豆,就被一脚蹬回了驾驶座。

“你,给我滚。”白予呼吸加重。

韩继北也不恼,他又凑了过去,摸上了白予的大腿,手顺着大腿根蹭过白予的阴茎。

白予身体紧绷,他想要拍开韩继北的手,胳膊伸在半空中被韩继北攥住,一把扯到韩继北的身上。

韩继北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可以比沈时清做得更好。”

“要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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