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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我相信能再次见到易矜除了命运加成之外,还有这小鬼满肚子坏水的原因。期末总共六门考试,考两天然后放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然,我妈si了,所以我回家完全是为了吃饭拉屎和睡觉。由此可见,家于我而言就跟路边的快捷酒店、苍蝇馆、公共厕所没什么差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自己拉的屎还是要冲掉的,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不知道家对林盛来说是什么,可能也是公共厕所,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臭茅坑,只有尿急的时候才愿意踏进来解个手。那个叼着烟穿着人字拖的坑主就是我,我坐在飞蛾乱扑的路灯下漫不经心地让他先交钱,交了钱才能嘘嘘,这位大叔请到后边排队。林盛花容失se,一生气憋的尿差点漏k裆里,大叔?!林筱你看看清楚!劳资是你爸!妈嗨,吓si人了!我睁开眼从桌面弹起来,发现原来还在考试。监考员快步走下讲台,挂着友好的笑容关照我说考试期间请勿喧哗,同学你写好了?

当然没有。那天的考试我只顾着睡觉,临近最后一分钟趴起来填了选择题,写了姓名,完事,这样运气好的话还能拿点狗屎分。大约是下午四点,我逃掉魔王的p话讲堂,提前走出校门,准备享受美妙的寒假生活。我不知道他在那儿站了多久,冷到身t抖成筛子也要等到我。我一开始没认出他来,他瘦瘦小小的,站在一群聚众唠嗑的大爷大妈后面,鬼才发现得了。可能是意识到我看不见,他就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姐姐,有些尖,几乎是喜极而泣从角落窜到我耳边的,我才回头。

他穿了件起球的白se圆领毛衣,露出青紫交加的细脖颈,活力四s地向我奔过来,风掀起他的刘海变成一根根天线竖在头顶,朝我发s信号,我觉得他好像一只找到主人的小狗。

“姐姐!”

他嘴角被打破了,还是要叫我。这世间有一种特别的小狗,它会发出黏人的声音,会停在你面前用过分热情的眼神注视着你,很乖很甜,到最后却因为自身温度太高融化成了过期的动物n油或掉在沥青路面的冰淇淋,没有人再去管它。他就是这样的小狗。

我很震惊,问他怎么会知道这里,他这才畏畏缩缩不太敢碰到我似的递出一件外套——外套左x口处缝了四个大字,“华川实验”——是蒋慕然的校服。他g净清澈的眼睛眨了一下,还有东西要给我。

“姐姐,还给你的。”

他的手冻得像块冰,冻成尸t一样惨兮兮的白,仍然紧紧地抓着那个深棕se皮质钱包。因为用力,手背的皮肤看起来很薄,割一刀r0u会翻出来,骨头会暴露在空气中,我能清晰地辨出他血管的颜se。说实话他是不是快si了,所以才想在咽气前这么拼命地找到我。

“你去医院了吗?”

“去……去了!”他不自然地抠抠k腿,回答我。

哦,那就是去了。我也不是很在意他声音为什么要那么大,把外套往肩上一搭,边走边问他学校放假了吗,姐姐请你吃东西你想吃什么?他突然发出噗噗噗的吐泡声,脸像温度计一样飙成红se,姐姐噗噗噗……我以为他心血来cha0要跟我展示如何用嘴放p的奇葩技能,认真地听他噗噗噗,在听了有大概十多串我他妈真想来个舌吻堵住他小嘴的连环p,他期期艾艾地说:

“不、不……不用了。”好看是好看,不大聪明。

“真不用?我不勉强你。”我又0了他热乎乎的脸蛋,b上次下手更重,露出痴汉一样邪恶的笑容欺凌玩弄他,但他也不喊痛,眉头纠结成一团害怕地看着我,仿佛我抛出的是一道面临生离si别的世纪难题,而不是今天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姐姐。”

我觉得他的断句不对,应该是“我想,姐姐”,不过没什么大碍,我听得懂。我让他跟紧点别走丢了,他跟个小尾巴似的一溜烟贴在我pgu后面,紧张得左顾右盼抠手指,一定要踩我踩过的每一块路砖,稍微刺耳点的喇叭声都能把他吓得瑟瑟发抖,他只好鼓起勇气来牵我的衣摆,我心情不错,任他牵。我问他上次那个人不会真是你爸吧,他用n味十足的鼻音重重“嗯”了一声,姐姐你不用担心,他不和我们一起住,我妈妈没有跟他结婚,我爸爸在我五岁的时候si了,所以他才来找我们。我他妈大跌眼珠子!草这小孩怎么能一脸高兴地反过来安慰我?他不是才十二岁吗?我觉得他跟我在老城区遇见过的小孩都不一样,我们救下的那些小p孩大多知道自己惹了祸,讨完钱就走,要不就是骂我们神经病多管闲事,不像他——连吃个汉堡都可以细嚼慢咽拖拖拉拉,偶尔乖巧地抿抿糊满油的嘴唇,回答我几个问题,这要放在林盛眼里就是妥妥的好孩子。

我撑着脸叹气,拿纸巾给他擦嘴巴,莫名生出种在幼稚园照顾小朋友的错觉,唉,我又不是他妈。他愣头愣脑地盯着我的动作,突然迅速地瞟了一眼周围的食客,以确保没人看见我这番亲密的举动。我嘿嘿笑了一下,自觉收回手,t1an掉沾到指侧的番茄酱,思考该怎么叫他:

“易矜?唔……算啦还是叫你小矜吧。小矜,你还想上学吗?”

他不知看哪出了神,支支吾吾地回:“没……没有钱、不、不上……妈妈会打……”

“这样呀……那小矜帮姐姐抄作业,姐姐让你上学。”我狡黠地弯弯唇,“成交吗?”

“不、不不、不抄作业老老、老师说抄作业不对。”

……

“行,不用你抄,你听我说。”

我他妈废了好一通力气,总算把什么是“风险投资”和“潜力gu”解释清楚了。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这两个名词的意思,讲到一半还要上网百度百科,但凭借我瞎忽悠加黑脸恐吓的练家子本领,他最终屈服在我的威b利诱之下,满脸崇拜地点点头,嗯嗯姐姐我听你的!嗯得我心花danyan抓住他一顿r0ucu0,好狗。

可是再听话漂亮的小狗也会骗人。易矜根本不乖,他的坏是贱货才有的坏,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他折磨他至si,更别提这傻b现在还他妈抱着我睡觉,看见他我就来气!我掐紧他的脖子,学他经常对我做的那样,用缠着绷带的手蹭他的脸,他无意识弓起腰往我怀里钻,在我x前蹭来蹭去,蹭得我好痒,我推开他移到床的另一侧,他像块x1铁石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半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睛:

“筱姐,抱抱。”

n1taa……小小年纪,挺会演戏。

意外受伤后,胡沁从明面上的“打倒林筱人人有责”转为愈演愈烈的地下游击战,组织了众多同班同学,据说入教条件男nv不限,还混进了隔壁班几个不务正业的脑残,基本上都是我得罪过的情报出处:何时佳,每天下课叽叽喳喳跟h鼠狼一样,简直b作业还能作。说到作业,最近我的课本和练习册总是无缘无故地消失,一到放学又会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书包里,我估0着也和胡沁有关系,他们大概是想用一些迷信邪乎的方式g掉我,拿我的随身物品去“作法”之类的,有趣得很。

易矜这个傻缺根本不懂班里的弯弯绕绕,不是督促我吃饭就是在我耳边念经——“筱姐筱姐猫猫的伤快好了,该接回家了哦”——试图靠美男计b我松口让我收留那只si肥猫,他就是单纯喜欢和我作对。我忍无可忍,将笔尖戳到他太yanx上大吼,你烦不烦!耳朵白长了听不懂人话吗?闭嘴!他很快委屈地埋头看书,居然再也没跟我提过了,淌得满下巴都是眼泪。

在他锲而不舍的暗示中,我猛地意识到他极有可能偷偷把猫领回来而不让我发现。星期五那天我盯si了他,他去厕所我就悄咪咪尾随在他身后,上课下课几乎没合过眼只有魔王的课撑不住睡了半小时,这半小时里易矜g了什么我不得而知。这小鬼处心积虑没让我抓到任何破绽,一天下来就跟我讲了一句话:筱姐你为什么要进男厕所?我迅速扯了个谎说因为老娘想站着撒尿。我好久没享受过如此有趣又清净的生活了,大发慈悲喊他回家主要目的是监视他。

他连忙抱了书包,眼前一亮就要开口。

“闭嘴!”

我几乎睡一阵醒一阵,衣服也被汗sh透了,皮肤黏糊糊的。除了易矜抱着我睡的那一晚,剩下几天不论我怎样摆好姿势都他妈还是会下意识翻身压到手——易矜这贱货花花肠子多,故意让我觉得没了他不行,等明天早上起来我就罚他用ji8写一千字的检讨,并背诵全文,把“林筱不需要易矜”这个事实牢牢地刻进他脑子里。

我习惯把房间的窗帘拉得很紧,等天亮就不会有光透进来。但今天我是被太yan吵醒的,睁开眼的瞬间我还以为我si了,周身很白,白到刺眼,我根本看不清任何物t,不知道谁压在我的x口,又重又肥,我只觉得呼x1困难,差一步就上西天——是那只si肥猫,易矜心心念念的畜生宝贝。它把饼一样的大脸凑过来,热情地拉着舌头,想给我来个此生难忘的清晨贴面吻。我一掌按住它的大脸,无情地把它甩下床:

“易矜你给我滚过来——”

隔壁有人横冲直撞地乱跑,碰倒了很多零碎玩意儿,最后连桌椅也“砰”的一下砸在地板上,紧接着易矜顶着乱糟糟的j窝出现。他的睡衣是关越歆买的,考虑到还在长个所以尺码选的很大,袖子要卷三层,不然会像唱戏的,领子低得能从侧面看见两颗粉粉nengneng的rt0u,我认为很大原因还是他太瘦了,我甚至可以一只手臂圈住他的腰。

他刚被我吼醒,睡眼惺忪,脸蛋素净,声音也软软的:

“我在……”

肥猫淡定地绕我走了一圈,尾巴毛挠我的脚踝,还凑近嗅我,完全把我的房间当成了它的地盘,不能忍!我指着它问这是怎么回事,易矜退到墙角,偏过头说他不知道。

“n1taa跟我说你不知道?”我要被他气撅过去,气绝身亡!

“胖头!下来!”

听见是林盛在喊,那只猫就蹦蹦跳跳地窜下楼,留下我和易矜两人相视无言。妈的这狗崽子什么表情?不会要哭吧?易矜嘴巴一瘪,我说不准哭!但那颗昭示我欺压继弟的泪珠还是顺着尖弯的眼尾凄惨地滑过了他的脸颊,我右手迅速摁住他的嘴防止他哭出声,虎口正好对准他shsh软软的唇,他很大力地用手背抹自己的眼睛,感觉都快搓破皮了,小矜不哭呜呜呜呜呜……明明都在哭了。

我还不至于关心一个贱货的情绪,我绕开他跑下楼准备问个明白。楼下林盛正弯腰拿着玩具逗猫,嘴里“胖头胖头”喊个不停——估计是那只猫的新名字,跟我取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愧是林盛。

“猫是你带回来的?”

“小彭带回来的,他说你们忘了去接,诊所那边打电话……”

我不想听他废话:

“半路捡的,没打算养,送走吧。”

林盛吃力地抱起那位重量级猫中猪王,满是“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怎么能如此没有感情”的深恶痛绝,颤颤巍巍地说你不养我养,家里有只猫多好,多热闹。

“我不需要热闹!”

林盛被我的尖叫声吓到了,随即露出一种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除非是做噩梦,这九年我一次也没当着林盛的面哭过。哭泣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可怕又恶心的事,易矜就总是哭,他一哭我恨不得把他踹到外太空的虫洞里再也不要回来。现在真他妈应该来个人把我踹进去。我遮住眼睛,又感觉这个行为十分掩耳盗铃,像在警察面前光着pgu不承认随地大小便一样。关越歆问我怎么了,想要拉住我的手安慰我,我狠狠推了她一把,她轻得要si,一下撞到林盛身上。

“筱姐不要哭,我不养了……”

这傻b竟然认为我会为一只畜生哭,真是蠢得没边了。我使劲摔上门,没锁,他就蹑手蹑脚地闪身进来,我没力气吼他,抬手指向房门,让他自觉滚蛋。他胆大包天地说不走,走了是小狗。他不走也是小狗,傻b。傻b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我的眼睛不再流汗,我只想做一件热血沸腾的事:强j易矜的ji8。他在我手里断断续续地喘,伸出舌尖想与我接吻,我上下撸他的ji8搓他的gui眼,低下头t1an他se情的红se舌尖,他扭得很厉害,动不动就挺胯顶我,不对,还要更痛苦一些,我想看他哭。啊小矜难受会出来的不要了小矜不要了筱姐你亲亲我我想要你亲亲,说着他激动地抖起来,ji8shill地吐水,挤一下会发出噗呲的声音,白se稠ye顺着我的指间溢出来。我很好奇他是什么味道的,低下头想闻闻,可能是草莓味的,或者牛n味的,反正这两个我都喜欢。

“不要!”他突然大叫,挡住我的嘴。

“松开。”

“我帮你擦掉。”

我试图将自己的手ch0u回来,他急哭了,一直说不可以小矜帮你擦g净,因为跪坐的姿势r0u红se的ji8还在我的床单上蹭来蹭去,像个y1ngdang廉价的妓nv,我说易矜你真恶心,你妈妈知道你白天给姐姐玩ji8吗?他呜呜摇头,很蠢地告诉我,小矜没有跟妈妈说,我下次会注意不s到筱姐的手上筱姐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小矜喜欢筱姐玩bangbang。我说没有下次了,他说我撒谎,筱姐的脸明明很红,撒谎才会脸红,喜欢一个人也会脸红,所以筱姐喜欢小矜。我再一次被他的脑回路气笑了:

“滚。”

“筱姐你会不会一个人偷偷哭?”他不放心地问我。

“不会。”

“骗人,你刚刚就哭了。”他安详地闭上眼睛,在我床上躺尸,“小矜要陪你哭。”

有林盛这样说一不二的脑缺在,胖头入住新家举例过这种情况:遇见变态首先应该维持镇定,保证基本的思考和反应能力,见机行事。我不确定我是否做到了镇定,因为我已经停止让食指在小黑洞进进出出满脑子都是如何g爆谭风卓之类的求生念头。

“你怎么在这?”

他瞟了我一眼,无视我的问题,请问我要坐哪?妈的si变态,我抬起手,指着最外边的位置,你随便坐,等会有人会回来。

谭风卓就近选了把椅子,直视着黑板上方的毕业倒计时其实还剩很多很多很多天,魔王说这样是为了警醒我们“快乐就在前方成功仍需努力”,大概是数字太大了,他们努力得很痛苦,每天过得好像生命倒计时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一副对陌生环境游刃有余的样子,话也不多,偶尔会问我在g什么,我巴不得他立即哑掉,跟他说话好像在吃烂苹果。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楼梯间响起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和哀叹,隔壁班语文老师正在激情澎湃地赏析文段,唾沫星子乱飞给前排学生洗头,被吵得冲出来喊你们哪个班的!班主任呢?!没过几秒他们就回来了,而且看起来很不情愿每个星期只有一节的活动课被打断,抱怨此起彼伏,胡沁废了好大力才让他们各自回位,大x脯累得乱抖,笑得我喉咙疼si了。我笑了一会儿,发现谭风卓面无表情一直盯着我看,我给他b了个中指,结果胡沁斜视以为我在挑衅她,连忙让t育委员代管班级纪律,面目狰狞地指着我,林筱你对谁竖中指?!我说你当你的狗管好其他人,别朝我乱叫。她气得冲过来要发癫,不过半路发现谭疯卓,就恢复娇滴滴的样子,小跑到他面前,同学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需要我帮忙吗哦你直接上去就好了我让他们安静……

我有趣地看着她打情骂俏,易矜瞥见谭风卓,急忙跑到我身边坐下,戒备森严地挡住我,好像母j护崽子,虽然他更像崽子我的意思不是我更像母j,我说你挡着我视线了,他还是一动不动,你不许看他!这崽子混着几丝雨后的cha0气,像刚从雪里拾回来的sh松木,挺好闻的,我忍不住凑到他脖间猛x1了一口,我很少主动做这么变态的事,他打了个激灵,尾音颤兮兮的:

“筱姐……”

讲台上谭风卓将粉笔放回纸盒,开始得t地作自我介绍。或许是因为谭风卓周身自带的属于社会jg英的光辉,让他在那群眼神充满智慧的优等生中变得如此与众不同,“小可ai们”都被唬住了,交头接耳地猜测他是谁,除了后排几个自娱自乐无视这场演讲的捣蛋鬼。

我本来想听听谭风卓能说什么“名言警句”,这个幼稚易矜非要拉着我写题,还不允许我转移视线,筱姐你看这个只要套公式就能算了筱姐你代错啦没关系再算一遍就好筱姐别看他你看我看这道题,听得我脑袋肿起来头皮发麻,只想捂住他的小嘴,妈的你闭嘴吧我睡觉行了吗?!

刚趴下去,前排胡沁好像个老巫婆突然拔高音量对着我笑,林筱你试试,我们班你成绩最差,应该先把你教会,这样其他人再听就很简单了。她的地下战友也附和,对啊对啊你都会了我们肯定也能看懂,不会的你可以让谭同学再讲讲。易矜刚想说点什么,被我用笔一敲委屈地闭了嘴。不远处有同学小声唏嘘起来,互使了几下眼se,她不会刚才没听吧……

c我当然没听到啊。

走上讲台的时候我故意把胡沁的桌子撞歪,她骂骂咧咧地去捡钢笔,说我个烂货早晚有一天会si掉也没人知道,我觉得她应该是在祝福我。

说实话谭风卓出的题我看着像外星文,因为易矜刚才一直在吵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从学习心得分享会变成数学课,我说这是什么鸟题,他用一种审度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转,不会就下去,妈的我一拳爆他的头,我说我当然会,我拿着粉笔写了一个1,又在底下画了两个0,画完我忍不住大笑,朝他吐舌头略略略:会个ji8。

我觉得那瞬间我在他眼中好像变成了一种动物,我猜可能是猪。

当所有人停止交头接耳都要开始好好听讲时,他们就会发现谭风卓早已离开教室不见踪影,不过黑板上留下了他清晰工整的字迹和我画的超ch0u象ji8,可以供大家参考解题思路。

“靠,你看上面是什么!”

“谁画的?!”

“肯定是林筱啊……”

“好恶心……这种人什么时候才能退学啊?谁去把那东西擦掉我要吐了!”

最后是胡沁龇牙咧嘴捏着抹布擦掉了,她说她会告诉魔王我当着外校学生和班级同学的面画这种不雅的东西,我说好,以后你要告状别再通知我了,好像我是你主人一样。她瞪着眼睛,嘴唇蠕动几下,终究还是没话可说,跑去找魔王了。

“筱姐你为什么不让我……”

“你闭嘴……以后我的事你再唧唧歪歪就别和我坐一起了。”

“我就要说!就说!以后他们再欺负你我就骂他们!”

我连忙捂住他的嘴,给他脸了叫这么大声,我说你想g什么,他说要帮筱姐打架,我说你找si吗,他说那筱姐你让我亲亲我就不难过了——我的手心被他t1an得shsh麻麻的,像有虫在爬,感觉很恶心,不过后来他又用鼻子和脸蹭我的手,蹭掉自己的口水,那瞬间我感觉我在养一只笨小狗,每天除了吃睡玩就是发情,一兴奋会发情,得到可ai的新玩具也会发情,但我最讨厌的事就是养一只小狗,又麻烦又累人,一不小心si掉了还要挖坑把他埋在院子里。

我掐了掐易矜的脸蛋,准备去厕所ch0u根烟。何时佳起先没说话,看我要走了就追魂似的跟在后面问我,林筱你没觉得自己哪不对吗?你愿意让他们这么说你?我问他们说什么,b1a0子?何时佳你不就是想说这些?何时佳犀利地盯着我,像个冒si进谏的忠臣良将,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我说过我最反感她这种眼神。

“你别后悔就好。林筱,你应该学会对所有事情都认真点,别再脚踏两条船。”

我知道她刚刚都看到了。

“何时佳你没事g了吗?能不能别上赶着教育我?”

“你这样下去……”

我一把推上门,把她关在教室里,烦si了,一定是因为下雨才会觉得今天这么闷。

我走到楼下,快到厕所时从兜里掏出烟低头衔了一根,看见绿毛从走廊另一头的方向走来,我耳边是很清晰的打在绿植叶上的雨点声。这里修了个天井花园,好像是从热带运过来的品种,身价不菲,但我从没看见有人来给它们浇水,平时全靠上天馈赠,而且能活得很好,每次下来我都会被这种生机b0b0的绿se闪瞎眼,我觉得绿毛应该就是受了它们的启发——我想起十年前被我一盆水毁掉的白玫瑰,或许我不去照顾它们,它们就不会si。我搓搓鼻子,对绿毛招手:

“有打火机吗?借个火。”

他神情恍惚地点点头,从pgu一路0到自己的x,最后在前k兜翻到了打火机,递给我,他还告诉我厕所门锁上了,进不去,我看他撞了鬼似的,闲着没事问了一句,怎么了,里面的人你认识?他慢半拍讪笑着回,这我也不知道……我先撤了,姐下次再聊。

我缓了几口烟,在厕所墙根蹲下。厕所朝教学楼这面的磨砂窗被封si为了防止有人从外面打开,但可以看见一团黑影在匀速左右反复移动着,角落的人微微靠着墙,一动不动的。

我抖掉烟灰,把面前激情上演的动作片当皮影戏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过了五六分钟,我的烟燃到头,剩下短短一截滤嘴,里面的两个主角终于换了姿势。

“擦g净点。”

我丢烟的手一顿。

黏在那人身上的黑影往后撤,有些犹豫地说:

“最近手头紧……你看能不能加点钱?”

我震惊地咽掉唾沫,迅速掰着麻成雪花屏的双腿偷0躲到走廊转角。片刻后,门从里边被人拉开,衣冠楚楚的谭风卓走了出来,他顺手托了一下眼镜,轻轻地掩上门。

谭风卓这样雷打不动市评三好学生,头脑优秀,jg密得像最昂贵的表盘一步都不会走错的人,或许连庄霞都不知道,自己jg心培育的机器人有一天学会了在同伴面前砸si麻雀,用金钱交易x1nyu,以高人一等的姿态让人给他吃ji8。

撞见谭风卓这种“好事”在我意料之外,我还以为总有一天拆穿他yb伪装的证据会是:期末请年级第二偷偷递作弊小纸条;钢琴大赛弹错了崩溃大哭下台找妈妈;放学后霸凌同学被我和蒋慕然一举抓获……诸如此类。

有一种更深的郁闷在我心底扩散开。我手里还夹着那截烟头,刚好能被我用来当借口丢掉,我装作路过的样子推开门,正在洗脸的nv孩胡乱抹了几下嘴,抬起头,从镜子里看我。

“你……”她突然结巴了,好像我是来审问她的扫h警察,顾不上手里的动作,sh着脸回头,“大姐,你怎么在这啊?”

我从隔间ch0u出两张厕纸塞给她,低头把她甩我身上的水珠拍掉:

“你先把脸擦g。”

她静了一瞬,眨眨眼:

“我们上次见过。”

我朝她笑笑,我记得,你今天还是很好看。她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随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躲闪着我的目光,用手背挡住嘴:

“我等、等会还有课,先走了。”

我按下打火机,喊住她:

“你叫什么?”

她的刘海撂在两边,露出一对秀气的眉毛,能看得出定期修剪过,眼尾微挑,像只神秘的黑猫,脸小得一个巴掌就能遮住。看一次还好,看多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她就像……

“包彩云,”她有些难以启齿,“你可以叫我财运,绿毛他们也这么叫。”

“彩云……”我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刚才出去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包彩云晦涩地盯着我,声音一下局促起来:

“认、认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别怕我,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直接来找我,别找他,行吗?她埋着头,被金se的长发围住了脸,半天没出声。我连忙解释:

“那个……不是,我刚刚就进来丢个烟什么也没听到,咦妈的……我烟头呢?”

她眼圈红红的,弱弱地说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我说你说,但她突然顿住了,似乎看到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瞳孔瞬间缩小,我很想听她说完,但她这个样子真的让我好怕吓得我全身发毛,taade别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身后啊啊啊啊啊——啊啊呃是谭风卓。

“林筱?你从哪冒出来的?”他弯着唇,隔着平光镜片看我。

“这是我学校我想从哪冒出来就从哪冒出来……”我放下烟,抬起下巴打量他,“你来nv厕g什么?”

包彩云像只小j仔佝着背狠狠瑟缩了一下,谭风卓这才把视线转到她脸上:

“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再帮我领一次路?”

“她等会还有课,谭风卓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记得怎么出去吧?”

他眯起眼,笑意渐渐扩大:

“谢谢夸奖。”

我怀疑他就是在装听不懂,跟他说话简直浪费时间,我用胳膊肘杵了下包彩云,走了。谭风卓礼貌地侧身让我过去,我余光瞥见他眼睫一垂,在我x部和手腕停留了一会儿,妈的c他ji8的他就是变态没跑了,我立马不爽地大骂,喷他一脸烟,看什么看!四眼j再看鼻梁给你打断!

谭风卓估计从没被人挑衅过,但他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了还是被惹怒了,总之这变态g什么事都一副没在g什么的d样子,他拽住我的头发把我脑袋往前一按,我一下子跪到地上,又被他拎起来,被迫仰起脸看他,他要我再好好说一遍,我说我他妈是你爹。

我伸手去抓他的脸,他迅速拧紧我的手腕,将我推到门框上,我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被钩子刺穿的烤鸭,肋骨火辣辣的疼。我注意到包彩云吓得捂着耳朵蹲在角落里,突然y气许多,我说你发神经啊你想g什么!taade这si变态动手动脚,还0我的脖子,说这里是最适合放血的地方,如果我要si,可以选择这个方法。我愣了一下,他看我的表情,想到好点子似的,挨着我耳朵:

“你的ai慕者来了。”

我瞬间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谭风卓估计也不想继续打我,我用了一些力就挣开他了,最无语的是他带包彩云离开时还对易矜笑了笑。笑p笑啊天天有什么事这么好笑全世界在他眼里都他妈是笑话恨不得让人撕烂他那张嘴。虽然这么想着,但易矜要扑上去一通乱咬时我还是拦住了他打了林盛又会找我问话,他蔫在我怀里,b我这个被谭风卓当烤鸭教训的还委屈,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谁,凑近时碎发落在我眼睛上,带点报复的意味,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扎得我眼皮刺刺的。

我嘴都亲痛了他还是按着我后脑勺,我说你别得寸进尺,他生气地哼哼,都叫你不要靠近他了!晚上筱姐要陪小矜一起睡觉觉!我让他滚,他就知道哭,我只能哄着给他抹眼泪,用嘴含一下他的唇瓣,好好好你别哭你再哭睡觉把你ji8打个结。他的眼泪竟然是甜的,跟上次还不一样。他仔细检查我脖子上的指印,很轻很轻地给我呼气,一副想找谭风卓算帐被我盯着又要当清纯小白兔的表情。

“筱姐,放假了你陪我待着好不好?”

他七上八下地等着我回答。我说你管我待在哪,乖乖在家写你的作业,我走了几步发现他没跟上来。

“你是不是要去找僵尸?”

我不想回答他,他不服气似的,非要哭。他说筱姐,我这么听话,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那一瞬间我突然知道其实易矜也不懂ai,等我si掉了,他会ai上任何一个林筱。

以前林盛对我很好,知道关心我,特别是我妈刚si那会儿,他白天挤出一半时间照顾我,晚上就坐床边陪我睡觉。然后他就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一年。那段时间家里的摆件都被我砸了个遍,到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就会爬上窗台吹风,后来想了想,还是想等林盛回家。

我妈的遗物被林盛收了起来,放在衣柜最里面,我每晚每晚钻进去,有时候闻着她的衣服窝在里面睡觉,有时候抱着她的枕头发呆,沾在上面的头发不知道是谁的,可能是我的。我觉得黑夜很痛苦,但一点也不可怕,痛苦不可怕,si亡才是。

后来林盛回家特别喜欢反问我一句话:我是你爸,难道我会害你吗?

我问他去哪了他也不说,拼了命工作。或许他是像我一样受了点打击,急于转移注意力罢了。我学我妈怎么穿衣服,学她平常的说话习惯,模仿她的一切,如果我要好好长大,就需要我妈,所以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她的一切。

不过我妈不x1烟不喝酒也不骂人,我和她不太像。

后来林盛周末开始回来,十一点左右到家,嘱咐我好好学习、检查我是否准时睡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敷衍完又马不停蹄赶去跟文件交流感情了。

蒋慕然的状态也挺糟糕,但我们凑一块小日子过得还算自由自在。

我自由自在了,林盛就要焦头烂额。谭凌涛能不间断说出他儿子赢下的竞赛奖项,林盛想半天,满脑子估计只有我那些“英勇事迹”,转眼见我和蒋慕然居然不知悔改当着他的面不思进取组队打游戏,愤怒地把我手机抢过去没收了。

我根本不想再听到别人家孩子的故事,骂骂咧咧地表示你这么喜欢找他当儿子去,我他妈不当了,谁愿意谁当!

我和林盛冲动起来谁也按不住,也不在乎脸面不脸面的。我们吵了十分钟的架,林盛骂我的那些话我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想让我活出人样,别整天在学校就是混,他唉声叹气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我。

我冲了出去,沿着过道大吼大叫,就好像上发条的塑料玩具那样整个人都在颤抖,然后我发现四周都是安静的,只有我一个人不正常,这个事实让我更加崩溃。林盛没管我要去哪,只有蒋慕然来找我,哪怕他爸黑着脸说“你再和她混这个月都别想出门了”,他还是决定来找我,虽然当时我情绪起伏有些大,差点害si他。后来蒋慕然和我说,我消失的那几分钟他一直在思考我百米跑的成绩是多少,我说是一分钟多一点,他斜我一眼,我知道。

我闯入的包间灯光很闪,但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gu焚烧过难闻的下水道油脂味,沙发上有人在做运动,男的像蛤蟆一样蹲着,把皱巴巴的生殖器t0ng到nv人b里,炖汤似的搅啊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nv人嗯嗯啊啊咿咿噢噢,我不明白这个姿势有什么爽的,磕嗨了一样。后边有人拍了下我的肩问我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我说我走错了,那人不让我走,我这才看见桌子上摆着什么。冷汗一下从我的毛孔里窜出来,我往后退了几步,那人想把我拽回包厢,幸好蒋慕然反应快,抡了几个酒瓶子,还塞给我两个,让我看着砸,然后把我扛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有人追上来我就锤他们头,蒋慕然还叫好,我都要吓尿了。

那时我像蔫尾的鳗鱼长长一条挂在蒋慕然肩上,手里握着小半截瓶口,满脸鲜血,差点呕在他pgu上。会所不管往哪走都是一扇接一扇的隔音门和窄道,那几个保镖不知道是不是也迷路了,我扯住蒋慕然的衣角,指着刚路过的洗手间说停一下。

我扶着水池g呕了几分钟,没敢去看自己的脸。

“刚刚不会砸si人吧?”

“si不了。”蒋慕然打开水龙头,按着我的脖子给我洗脸,好大力,我要一直皱鼻子才能不呛水,“眼睛闭好,别张嘴。”

“唔唔唔唔唔唔唔……”

“用这个擦。”

等我把脸擦g,睁开眼,发现他一直对着镜子里的我笑,我才反应过来这个姿势很像我在给他t1anji8。

“我手机忘拿了。”他抬起下巴,我看到他脖子上也溅到了几滴血,“姓谭的不知道有人在他会所x1毒?”他随便用手搓了几下,然后低下身子捧了点清水把血迹彻底洗g净,“等会回去把手机带上再说……”

好红。

“林筱?吓傻了?”

我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对准他嘴唇一顿啃咬,他靠在墙上,c林筱你来真的?现在?我x1着他舌头,去0他k裆拉链,他也探到我上衣里,捏我的rr0u,他问我是不是认真的,我说你刚刚不是还想让我给你t1anji8,他说什么时候,我说那你笑我g什么,他问我为什么不直起身擦脸。

“那你肚子不就漏出来了?”

“漏就漏这又没其他人。”他还挑了下眉,“门老子早锁了。”

“你做不做?”

第一次我意识到蒋慕然用一只手臂就能抱起我,我夹住他的腰,又意识到他的ji8很y。

“等等……我还是站着吧,到时候摔下去pgu疼si。”

“我接着你。”

他按着我一条腿,ji8直直的,guit0u挨着我的b,我和他一起看着下面,我说是不是一下子cha进去,他说是一ji8cha进去。我点点头,你cha吧。他抬着我pgu,我搂着他脖子,他一个挺腰迅猛地cha了进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一ji8cha进去”。

我说1大爷蒋慕然你ji8ga0得老娘痛si了,他说想尿尿,我让他出去别尿我b里,他ch0u出来,我感觉那根贴着我小腹的ji8抖了几下。

“啊啊啊啊你尿我身上!”

“没尿,s了一点。给你擦g净。”

后来我们有一阵没说话,我的b疼si了,他说他ji8也疼,放p。我让他背我回去,结果腿一岔开b就像坐榴莲,我说你还是抱我吧,他的头发已经留长了,我就用手把他后边那撮头发束起来。我说蒋慕然你ji8很大,明天林盛不在,你来我家。他说明天来不了,蒋文暨会关他禁闭。我赶紧关心了一下他的ji8,叫他好好锻炼,到时候我也要像今天一样s到他身上,他说行,然后含着笑意,伸出一点点舌尖挑起我的唇珠,在上面慢慢打圈,像这样锻炼吗?我说对对对,就这样。我们差点在过道又ga0起来,蒋慕然说先回去报警,我才从他身上下去。

警察到的时候人早跑了。他们调了监控,又询问了一遍就离开了。我埋头听林盛教训我,林盛还沉浸在我闹事找si的后怕中,瞪大眼睛问我有没有受伤,看见我脖间的吻痕更是惊恐地要提我去医院做检查,就这样也没怀疑到蒋慕然头上。

我勉勉强强应付完我爸,转眼看见谭风卓站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盯着我,琢磨不出表情。谭凌涛早在我们叫警察之前就不见了踪影。我起一身j皮疙瘩,连忙往林盛身后站,不再去看他:

“爸,我要回家,我没事。我没事了!我要回家!”

林盛以为我被那帮人吓傻了,牵着我,脸愁得像折起来的肠子:

“不行……要不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

“你别瞎c心了,”我不耐烦地挠了挠脖子,“就这样抓的。你车开快点,不要慢吞吞的,我要回家睡觉。”

林盛气得拍了一掌我后脑勺:

“你懂什么?要是哪天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默地启动车子,过了几秒突然跟我分享最近在网上看到的奇葩案件,我靠着车窗没什么好语气地回话,又忍不住和他一起开pa0骂当事人傻叉。这样的场景似乎很多年前也上演过,又记不清了。其实我还是会经常想,如果我妈在就好了。

何时佳说我脚踏两条船纯属是胡诌。我故意欺负那小崽子也有好几次了,是他天天拉着我不放把我给拖下水的。如果我是jg神病,他就是ai上jg神病的jg神病专家,真正的专家早被他杀si了,他要把我从jg神病院带走,永远只跟他在一起。这里到处都是白大褂和警卫,他很聪明,长得好看还会撒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真正的医生,甚至亲吻我时大家都深信不疑,确信他只是在使用一种先进的治疗方法治疗我。不过他说ai我时我并没有相信,可能因为我是个jg神病,等他带我越狱之后我就把他抛弃了。他总是能找到我,然后对我说ai,但是我不想杀si他,这样太简单。如果你想一个人不再对你说ai,最厉害的不是让他闭嘴,而是让他张嘴但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用酷刑折磨了他好几个月,让他不再ai我,最后一次行刑完毕,我终于看见他张嘴了但什么也没说。我的实验失败了,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我听见了他说ai我。于是我决定自己si掉。

那天易衿落泪后,我开始躲避他,晚上还用柜子堵住房门以免他开锁进来,他果然不再来烦我。假期快到了,平和的日子不出意外还会继续下去,但易矜这个不省心的烂货,美丽假期的前一天简直要把我气炸了!他竟敢跟胡沁ga0在一起!是不是瞎了狗眼!亏我还想他最近这么听话接他一起回家,甚至担心他是不是情绪反常才不来黏我,万一出事了我不好跟关越歆交代,急得把教学楼掀了一遍,结果他就在这儿和臭b1a0子私会!

胡沁衣领都被拽开了,愤恨地对着他摇头,易矜站得很直,一手捧着她脑袋,一手攥着拳,我ga0不懂他想做什么,两人拉拉扯扯的,看得我心跳骤停。我定在十米开外的小台阶上,莫名其妙很烦很烦,也不知道g什么,就想ch0u烟,于是转过身避着风点了根烟。易矜与同龄人相b,虽然一样年纪小,心智不成熟,但经历悲惨,抗压能力还算不错,有什么挫折哭一哭就过去了。本来就是我一直以来迫切希望的事,今天终于如愿了。

我走下台阶,故意朝他们咳嗽两声:

“喂,完事没?没完事我先回家了。”

易矜侧过身,眼圈依旧红红的,好像每天不哭一次会要他的命,他茫然地松开手,眼睛泪汪汪地眨了一下:

“筱姐,你怎么在这里……”

胡沁吃惊地看着我,额前两绺装饰用的长发被风吹得缠在一起,她贴着墙壁,哆哆嗦嗦地从易矜身边逃开,路过我时yyan怪气地对我冷笑一声,你运气真好,林筱。

我作势要打她,易矜先一步挡住我,ch0u掉了我咬在牙间的烟,我推开他,从外套兜里拿出烟盒,耀武扬威地朝他挥,继续抢啊,易矜,你连胡沁都能下得去手,小脑萎缩了吧?我们之间隔了一道缭绕呛人的烟雾,他似乎被熏得眼泪直流,下意识用力握着我手腕,将我拽到他身前:

“小矜也会难过的!每次看到你这样,听到你说这些话,会很难过的……筱姐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我招他惹他了?这么生气?

哦,对……我几个星期没跟他说过话了,结果一开口又在骂他,不闹脾气才怪,叫得好像只受伤的短耳兔。我伸手0了0他的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以后我不说你了,你ai找谁找谁。他止住ch0u泣,低头默默嘬了一下我的唇,x1n嘴似的,嗓音软软的,筱姐你不要讨厌我,小矜错了,小矜以后小声说话,小矜怕筱姐走掉才着急的,我给筱姐呼呼。我说小矜真懂事,筱姐不会走掉的,要走也是小矜走,他一下又哭出来。

易矜到底跟胡沁做了什么?我焦虑了几个晚上,每次到那小鬼房门前想冲进去拽着他领子问个明白,又会觉得一个小鬼的恋ai史跟我有p关系,taadeai谁都无所谓。后来我跑到地下室疯疯癫癫地灌酒,被林盛发现,只好改为酗烟,每天站在院里y晴不定地ch0u,有时能把两包ch0u完。

易矜家以前的邻居是位作案经验丰富的小偷,大街地铁上当扒手,入户盗窃,都g过。他小时候常常越过铁皮隔栏,有事没事就观察小偷练习,自学了这种手艺。我拿柜子堵门就是为了防他。他已经很久不能来陪我睡觉了。

年后林盛工作多,需要到省外出差,关越歆陪他一起高高兴兴过个迟来的蜜月。出发那天我把他们的行李踹出家门,关越歆原本吓得想留下来照顾我,我知道她虚情假意,直言让她滚。林盛吹胡子瞪眼,说我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p滚尿流地带她跑了,呵呵。

蒋慕然还有一天就回来,他们走了更好。我把这一切的怒火都发泄在易矜身上,他一动不动地任我打骂,脸颊被我挠了两道,胖头也追着他k腿咬,还把自己扭劈叉了。我把它一脚踢开:

“让你动了?”

易矜见状瞥了我一眼,委屈地掉眼泪:

“筱姐,它抓得我好痛。”

“滚蛋!怎么不抓si你!”

“筱姐你又说我,你答应不说的,亲亲小矜我就原谅筱姐!”

“亲你妈!”我掐住他的重要部位,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再靠过来就把你蛋蛋捏碎!”

他的鼻尖从我颈窝擦过,想要寻找什么似的,嗅了嗅,筱姐身上有烟味,还有糖果的味道,想吃,小矜想吃筱姐的xia0x……我侧过头冷眼看他,厉声说交出来,手机交出来,放假不许上网了。他眨巴着眼睛不出声,嘴严实得很。我拧住他耳朵把他往楼上拖,他不说我有的是办法。他微倾上半身,反抗我:

“不要!不上网,我要手机!”

他的意思是不上网可以,手机必须给他留下。

我没指望他诚实主动上交财物,开始翻箱倒柜自己搜,他紧张地站在一旁,眼神乱瞟,等到我的手放在枕头上,突然语无l次地叫了起来,我!我手机……手机在、在,筱姐,我给你手机!我摊开一只手,抬起下巴,给我啊。他迅速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又把某个玩意儿窸窸窣窣遮住不让我看见,扬起明朗的傻笑,在这里。

我解了锁,电量惊险地悬在2的数字上,没来得及扫h揪出他0瞎学习十八禁知识的证据,刚亮了五秒,自行陷入睡眠模式了。

“有秘密嗯?”我转了一圈手机,“不想给我看?”

他抠着腿侧的k缝,害羞地摇摇头:

“没有……筱姐,你真的想看吗?”

妈的不会是ji8自拍吧。鬼知道他的小脑瓜一天天在想些什么,跟没发育健全似的,每次都得意洋洋自以为g了件我会表扬他的事,结果要么是偷偷帮我洗了内k,要么就是把我的bitao拿到他房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拿。我打消了窥探他ygsi的念头,易矜的手机原本是我不常用、g脆借给他学习的,除了相册里的照片还有通讯录,该删的都删了。我妈那一长串不管打多少次都说是空号的数字,我反反复复烂熟于心,没机会再用上。我不敢亲自动手,就把它扔到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等着哪一天易矜把手机摔坏,摔得开不了机,或者被人偷了卖掉,我再也找不回来。

我又一次把沉甸甸的旧手机拿在手上,对他说开学前先放在我这保管,他没吱声,忽闪着眼睛看了我许久,腮帮子也跟着眼里的勇气鼓得圆滚滚的:

“筱姐,还有三天……”

隔壁的门被人用力推开,蒋慕然的声音盖过易矜那半句几不可闻的话:

“林筱!”

我刚探出头,就被蒋慕然拎得双脚立地,他当着易矜的面把我架回房间,还在我耳边说捉j成功。捉他大爷的捉,我捉他j。

我问过蒋慕然,我记得在停学修养的那一年之前,蒋慕然还是个品学兼优、德智t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男孩,不像我,我平凡又普通,用我妈的话说就是“妈只希望你在这个地球上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我那时的梦想是坐飞船旅行全宇宙,我妈可能觉得我当不了太空人吧。

总有这么一类人,毫无目标,得过且过,还老耽误别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类人说的就是我。但我本意并不是要害蒋慕然变成坏孩子,我只是g什么都会失败,我是个失败的伙伴。我让蒋慕然不要和我玩,蒋文暨不喜欢我,他说林筱你好蠢,为什么要在意蒋文暨喜不喜欢你,我下次好好考试,你不要跟我绝交。我说如果我是个坏孩子,你会跟我绝交吗,他说不会,虽然你脾气不好,还考零分,但是我每次给你打电话你都会接。

不过这点小事也没法弥补我对他犯下的错误。逃课、打架斗殴全是我带头策划的,我们之间从不说“谢谢”或“对不起”,但会亲吻和za,蒋慕然说我们这种叫朋友pa0,可以边当朋友边打pa0,只打pa0的才叫pa0友。所以我们好久不见就会先打朋友pa0。

他很喜欢跟我舌吻,然后0我的b,0到b缝外面都是滑腻腻的tye,然后换嘴来口,我每次都被口到大叫,他说好像杀猪叫,我就叫得更大声,然后说想尿尿,说要喷了,有时候他来不及就会喷他一脸,有时他会往我b或t0ngbu上ch0u一巴掌,然后一手扣住我膝窝,让我双腿并拢压在x前,他就从上面cha进来,这样cha得好深,我脚趾都绞在一起,撞得太厉害他就松点劲,握着我一只脚腕,亲我的脚心,每次这样我都会忍不住看他的脸,他也看我,我不知道他那会儿在想什么,但我觉得我总想说点什么,不是谢谢或对不起,而是其他的。我喘得呼不过气,他就立马停下帮我拨头发,我总是吼他,n1taa管我g什么别管我!他说真怕把你gsi,后来我就喊gsi我gsi我蒋慕然gsi我,他说自己好残忍,每次cha我都好像在杀猪。

他的ji8的确又粗又长,偶尔会弄得我很疼,但za时我感觉整个房间都被填满了,我的b被填满,我的嘴巴被填满,我的意识被撞出来,我总是在想蒋慕然的喘息、他头顶上的灯、我们连接在一起的地方,还有好爽啊,好想流眼泪,我好想亲他但不是他喜欢的舌吻。我们在打朋友pa0。

他s完之后总是抱着我睡觉,给我ru,亲我的头发,每次都是这样。我们在打朋友pa0。

有时候我还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他不知道,就对我说那句话,不是谢谢和对不起,我在想,我们打的是朋友pa0,他说这句话不太对。

后来我从何时佳那里得知,朋友pa0这种事情很少见,而且朋友pa0只能打一次,一次之后就没有朋友,只有pa0。我和蒋慕然却打了三年的朋友pa0,数不清有多少次。

天刚刚亮,被折腾了一夜还很困,蒋慕然已经容光焕发,嘴里咬着牙刷,用脚踩我的pgu,喊我起床,我不起他就很大声的在那唱歌,穿着平底k,0着上半身,我往上一瞄,就看见他的块状腹肌和x前的两圈牙印我咬的。他唱着唱着嘴含不住牙膏沫,喷到我脸上,我说别唱了滚啊!他笑了一声,继续哼着歌关了门,我大致能听出歌词,一只懒猪一只懒猪不起床不起床……真奇怪真奇怪——

我后面睡得很浅,好像蒋慕然又来了,蹑手蹑脚地上了床,钻到被窝里,我听见一声浅浅的ch0ux1,然后rt0u就被人hanzhu,我睁开眼,发现那个脑袋是属于易衿的。我连忙抬腿踢开他,谁让你进来的!他近乎平静地看着我,跪坐在我面前,筱姐,我等了你一整晚,你都没有过来。一看到他我就头痛,就会想到那天他和胡沁争执的场面,我什么时候答应去他房间了,而且他也不怕蒋慕然看到又和他打架。

我的觉一下被他吓醒了,主要是我很怕,万一蒋慕然知道他在这里,关越歆可能需要赶回来参加她儿子的葬礼。我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就下楼找蒋慕然。

楼下只有蒋慕然,他坐在餐桌前低着头给水煮蛋按摩,我张嘴啊了一声,让他剥好给我一口,他直接把整颗蛋怼进我嘴里,我差点喷到他脸上,噎得我直呕,我说嗯嗯嗯呃嗯嗯呃嗯蒋慕然n1taa有病,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给我递了杯牛n,五分钟,那个臭小鬼进去了五分钟,顶多能打个手pa0。我终于咽下去了:

“蒋慕然n1taa有病!你什么时候滚!”

“老子天天想你,你不想想我啊?”

我点着烟呸了口,他接住打火机,往后一靠,昨天过来在你家附近碰到一个人,我觉得挺眼熟的,你还记得揍易小鬼的那个老头吗,好像是他。我哦了一声,没有放在心上,我下去喝点酒,他拍了拍我的pgu,少喝点,多吃饭。

林盛的酒柜装了锁,我本来想找易衿帮我开,他不见影,不知跑哪去了。我下到地下室,他竟然就蹲在沙发旁边,目不转睛看胖头滚来滚去,开灯时把我惊了一下,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吓到我了。我戳戳他的肩膀,喂,帮我开酒柜,他转过头,第三次吓到我——很委屈超级委屈的表情,眼泪鼻涕全糊在嘴上,虽然看起来很悲惨但我真的被恶心到了。我拿了几张纸帮他擦嘴,擦完他一头扎进我大腿之间,我觉得我对他做得够多了,他又想怎么样?我问他有没有钥匙,他说我不告诉你,听得我火一下就上来了,拽着他头,那你滚啊!我不是让你滚吗!

“林叔叔不让你再喝了,筱姐,我不能帮你开。”

他仰面看着我,用一种很悲伤的神情看着我,让我意识到我是个很坏很恶劣的人,对他犯下的罪被判无期徒刑都不够,我说了这个小鬼很擅长蛊惑人,我差点又被骗。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拿起茶几上的银制果盆,他起身拦住我,目光落到我吞云吐雾的嘴上:

“我帮你开,你不要这样……筱姐,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我掸掉烟灰,冲他大笑,不要哪样?老娘g什么还要经过你同意?开啊!不是说开吗!

钥匙好不容易cha准洞孔,他没有说话,我把着他的手转了一下,拉开柜门,捞起一瓶酒转身要走。

“筱姐,明天过完我就十五岁了,你还记得吗?”

“你上次就欠了我一次生日礼物,这次能不能别再忘了?”

他说得好快,生怕我走掉了一样。易衿也送过我两次生日礼物,不是值钱的玩意,他买不了那么贵的。我的生日在圣诞节前一点,那时总会下雪,他就十分应景地送我针织帽和手套,连在一起的那种,我觉得挺新奇的,不过嫌太可ai就没怎么用,下雪后都是他备着,以防我随手一扔丢三落四不见了。后来他又送了我一条围巾,花纹有只小狗,我当着他的面就扯烂了,让他别再给我送礼物。我知道,我是个很坏的人,易衿也知道,但是他说没关系的筱姐,你不喜欢围巾我就不送你围巾,你喜欢什么?你喜欢我吗?以后我赚钱给你买很多很多礼物,你喜欢的礼物,到时候你会喜欢我吗?

我们俩差了五岁,他的生日在初春,没有针织帽和手套,没有围巾,也没有小狗花纹,他从上午期待到放学,以为回家之前会收到我jg心准备的礼物,不管什么都好,他说,筱姐,你抱抱我我也好开心,你送我一个抱抱吧,我说我不记得了,原来今天是你生日啊,那我送你回家吧,你搭老彭的车回去,我等会还有事不送你了。他说不出是不是开心,小声地嗯了一下。

现在他又来问我,我说,关我p事,别好像我该欠你的一样。

我和蒋慕然又做了。我让他开着门,声音从门缝传出去,他马上就知道我想g什么,端起我两条腿,将我折在墙壁上,问我是不是喝大了。我不太喜欢面对面za,蒋慕然总会看我的脸,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我也能看见他的表情,然后很容易把尿喷出来。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面对面做时我总能感受到一种心脏跳出来的恐惧。

我说他不会开门的,我们到走廊去吧蒋慕然,客厅也可以。我伸手去够门沿,看见一束细细的暖h的灯光从易衿房间漏出来,铺在离我最近的楼梯台阶上,走廊内寂静无声。蒋慕然扳回我的脸,睫毛投下的y影几乎遮住了他的表情,那一瞬间我什么想法也没有,我觉得他也是。他闭上眼hanzhu我的双唇,我把他夹得很紧,他就用手掌r0u几下我的t瓣,然后再往外掰开,我感觉b被塞得很满,说实话有点想吐,但后来我叫得很大声,让他再进去一点,好深,好深!会坏的!蒋慕然就让我继续叫,还说每次听我鬼哭狼嚎他喜欢的不得了,我说n1taa重口味,他就咬我rt0u。za时我们都变成了傻b,ji8变成bangbang糖,yda0变成红苹果,尖叫变成cuiq1ng剂。

最后我们从两个傻b变回两个高中生,他说,我昨天才知道原来易衿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我想了你这么多天,我陪你演,你真的以为我愿意?我意识到其实他还是个傻b,而我已经变成高中生了,于是我沉默地把他的ji8拿出来,就像拔掉针头那样,然后我在想,何时佳可能说对了,她这个乌鸦嘴,朋友pa0真的只能打一次。

发现易衿失踪是在十八个小时后。我并不是说他失踪了十八个小时,有可能他前脚刚走我就发现了,也可能昨天晚上他就离家出走了,反正今天早上蒋慕然问我的时候我还没觉得不对劲,以为他又跑到地下室哭,或者躲在房间里写寒假作业。

不过胖头的饭盆早上是满的,现在已经差不多见底了。我又想起来他的手机被我没收了。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这么多,还像警察一样推测他什么时候不在的,我他妈有神经病。

但我还是去他房间确认了一眼。他的书桌整理得很g净,左边是一摞课本,右边是笔袋和水杯,书包挂在架子上,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拿走。我把胖头往蒋慕然身上一放:

“帮我去查一下监控,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蒋慕然刚醒,哑着嗓子:

“说不定去找朋友玩了。”

“他没有朋友!”

我无暇顾及蒋慕然的脸se,想到他说那个老混蛋出现在家门口东张西望,想到那个小鬼无处可去,想到那条小巷里的小破棚屋,他可能在那里。

我回房给那部旧手机充电。屏幕终于亮了,他说会用我的生日设置密码,我就用我的生日试了一遍——我顺利地看见了他的秘密。他写了满满一页愿望清单。他说想在生日那天吃汉堡,坐在人最多的地方,因为是生日,还要多吃点番茄酱。他说,如果筱姐能看到就好了,只有筱姐愿意给他过生日。

“他今天凌晨出的门。”我愣怔地抬起头,看着蒋慕然垂下睫毛,瘦削的下颔越发苍白,透出皮肤的血管是青紫se的,“你猜还有谁?”

我按住他的手,他t1an了t1an嘴唇,摁灭烟:

“又是那个老头,你的小情人光顾着伤心,没看见他。”

我避开他的视线:

“我出去一趟,你手机借我。”

“知道去哪找他了?”蒋慕然似乎觉得好笑,“你还挺了解他的。魂不守舍了几天,连以后都想好了吧,把他追回来然后踹掉我,你们是不是早就滚在一起了?”

我握着电量不足的烂手机,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趁这次机会赶紧滚吧,真是委屈你了蒋慕然,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对我说这种话。

“你嘴挺厉害。”

“谢谢,希望我回来不用再看见你。”

他沉沉望着我,顶腮顶了好一会,我穿好鞋,他突然掐住我后颈,将我往怀里一拉,直接把我捞起来,我尖叫,啊啊啊救命啊手机掉了!他气得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来,要手机g吗!

“我就要手机!我他妈去报警!”

“老子给你!妈的把我耳朵喊废了你负责是不是!”他一张si人脸罕见地红了,将我脑袋狠狠一压,语气轻了点,“你个没心的。”

我们打算去老城区碰碰运气,如果还是找不到他就必须得报警了。我拿着蒋慕然的手机,看着窗外飞速驰过的摩托车,发现这一路好多棚屋都拆了,可能是因为城市改造,这些违规搭建的破烂住所都要被挖掘机踏平,所以易衿唯一能去的地方也没有了。他还能去哪,被那个走三步提一下k裆的老混蛋劫持吗?其实我记得他生日,只是不想给他过,我才给他那么一点点好他就把我当成全世界最ai他的,和被丢弃的小狗一样,如果关越歆早点带他滚出我的家,我就不用惦记他只有十五岁还来费心找他。

蒋慕然停下车,率先开门点了根烟:

“到了。”

我看见蒋慕然对着那块斑驳的号码铁牌喷出一口烟雾,供电不足的路灯在寒气侵袭下断断续续地工作,照出他g净的脸部轮廓。这时候开始下雪了。我打着手机光源,手指在零下的温度中渐渐失去知觉,棚区没有夜生活,巷道只能听见风声、脚步声以及身后蒋慕然的两三声咳嗽。我头也不回地去碰他的手,他轻轻“嗯”了一声,听起来有些玩世不恭:

“g吗?怕我走了?”

我在黑暗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彻底握住他冻僵的大手虽然很不想原谅这傻b,但看在他容易感冒又送我过来的份上暂且跟他和好吧,结果他走一会就要把另一只手贴在我脸上取暖,他从小就喜欢使这招——我不借他暖手,他会把雪塞到我兜帽里,然后假装东西掉了要我捡。我不能报复他,要是他生病,就没法和我玩了。

易衿家是用铁皮圈出的居住区,甚至有个两平的小院,但现在被一堆破烂占满,要进出这里很容易被划伤,老混蛋的声音一直从屋里传出来,骂易衿贱种,骂他什么把钱藏起来,还提了我。

“那个小婆娘叫什么,姓林,姓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光要告诉你,我还要让他们知道,老子的两百万不是他妈打水漂的!”

“闭嘴!”

“我去你妈个b,老子以前养你们,现在傍上姓林的就六亲不认了,贱货!你等着我把这些事t0ng出去你们都别想拿到钱!”

“把照片还给我!”我第一次听见易衿发出这种尖叫,“你去si!”

我推开门,因为紧张用了太大的力,铁门摇摇yu坠,我一手挡开,大声叫他的名字。易衿站在床板边,抡起一把断腿的椅子,砸在老混蛋身前,听到我的声音,忽然背过身,一眼也不愿意看我。他的胳膊在流血,脸蛋有好几处新伤,脖间有一道绳索勒出的淤痕。我抬脚把掉落的刀具踢出门外,随便找了根能捆人的东西,递给蒋慕然。

si老头举着木棍挥舞半天带钉子的那种,易衿估计就是这样受伤的,最后被蒋慕然一手抢过扔到远处,人也被绑在积了几百年灰尘和蜘蛛网的木板床上。我的视线从si老头移到易衿微垂的后脑勺上,他还是没看我。地面有一张年久的照片,用细透明胶带一点一点缠了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种做法,我们家的照片都是直接塑封的,不过这种手工贴膜应该很便宜,相接的地方几乎泛h起泡了。

我捡起这张照片,翻了个面,想看看这有多特别让他这么拼命——穿着练功服的小nv孩正对镜头劈了个一字马。

这是我刚学舞蹈时拍的,照片本应该留在舞蹈室的展览板上。

我捏着照片一角,脑袋短暂地一片空白,c,这小鬼怎么ga0到的!绝对不可能是从我家拿的,我家都没有这张!蒋慕然也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神sey沉地打量老混蛋,用带钉子的那头迫使他转了个身,不再将pgu对着我们。

“你叫什么?”

老混蛋的头在床板上一顶,坐起来:

“想知道就给钱。”

蒋慕然不想浪费口水,朝他腿间的空隙狠狠砸了一下,床板顿时缺了个窟窿,老混蛋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语无l次,结结巴巴说王、王通。

“十年前有一起绑架案,你在不在?”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你说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啊!我什么都没做!你想g什么!”

蒋慕然掐住他的脖子,生生把他抬了起来,臭老头的脸憋得像过了滚水的si猪,两只脚在墙上摆动。

“够了……”

“蒋慕然!他要si了!”

我靠着墙借力站着,易衿仍笔直地杵在角落,事不关己般无视我们。

当年林盛从不让我接触与这起绑架案有关的细节,除了基本的询问我都在家休息。涉案人员、处置过程等,他常常以我是小孩子的借口搪塞过去。而易衿一早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感觉地面都在眼前旋转。

我把他推到墙上,说我给你两个选择,坦白或者什么都不要做,你不用骗我。易衿看向蒋慕然,模棱两可地问,如果我说了,你会讨厌我吗?

“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和那个蠢婆娘想找有钱人把我撇g净,呸!我告诉你们,这个小b崽子从小就是坏胚!不让人好过!那一个月还要跑到外面找揍,就是想你们看见哈哈哈哈哈哈!我还要告诉你们,那起绑架案他……”

“你闭嘴!”易衿瞪着充血的眸子,冲过去,抓起老混蛋的头朝地面撞,“闭嘴!闭嘴!你不许说!不许说!”

“我跟他说有钱赚!只要你跑到她们面前哭一哭,让她们带你回家就好,几岁的小孩最好骗人,他打娘胎就会骗人会偷东西,我的钱全被他偷了!狗东西咳……那场绑架案他也有份,你们不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全忘了!赔钱货!扫把星!老子的两百万!”

这老混蛋满脸是血,说到最后还号啕大哭,哭他的两百万。我只能抱住易衿的腰,说够了。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要我劝,妈的明明我也要疯了。

他触电似的僵直了后背,不再乱动。感觉到他冷静下来,我收回手。蒋慕然跟我说这个老混蛋当时是负责拿钱的,后来监控断了,那笔钱下落不明,从他口中也撬不出线索,他咬定自己只望风,没拿钱,不过在一根钢管上发现了他的指纹,判了几年牢。

我拿过蒋慕然手里的烟,x1了一口,呛得我口腔发甜:

“走吧,回家再收拾你。”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来是蒋慕然很不爽,上车前还啃了下我的嘴。二是我与易衿已经闹掰了,不然他也不会离家出走。我想正好借此机会让蒋慕然滚蛋,毕竟我现在没心思管他,然后以姐姐的名义警告易衿乖乖在家学习,因为如果弟弟不听话姐姐就有权利踢爆他的pp。我不追究他也别想多解释一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是蒋慕然先一步把我的方案毁了,我让他离开,他甩着车钥匙就进了我家,易衿也低着头无视我的话进了自己房间,一个个都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把我放在眼里!特别是蒋慕然!

“不许0睡!”

我又跑到易衿房里,对着床上某坨凸起的不明物t严厉地说,以后想离家出走至少跟我说一声,我不拦你,但是后果你自己承担,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还有,脏成这样你不洗澡吗?

他倒是回得快,好像在跟我顶嘴:

“你跟我一起洗吗?”

“不洗!”

“那我也不洗,你又不跟我一起洗,我什么时候洗都可以。你又不亲我,我脏不脏也无所谓!”

我掀开被子,他抬手挡在眼前,露出半张伤痕累累的脸,都他妈这样了,我忍着怒气,掐住他的下巴,咬上他皮开r0u绽的嘴角。

“啊……”他低呼一声,下意识皱眉,“筱姐……”

我越发残忍地去吮x1他的唇瓣,贴着他舌尖轻t1an:

“这样呢?还是不去吗?”

“呜…我、我……”他竟慢慢呜咽起来,混着泪水痛苦地喊,“不要!不要……亲我。”

我有一瞬间呆滞了,我他妈在做什么?我在强吻一个浑身是伤的十五岁未成年,还觉得他舌头好软。我匆忙从他唇上退开,抹了抹嘴巴,他极为受伤地躺在床上,空空地望着我流泪,你根本就不想亲……这样的吻我宁愿不要,你觉得我恶心,是不是……

他突然在这演哪一出?

“我喜欢你,筱姐,你不要讨厌我,我求求你……别恨我,你怎么罚我都可以,我ai你筱姐……”

我好像记起来了,曾经他也是这样握着我的手哭泣,说自己找不着妈妈了,能不能帮帮他,我帮他擦g眼泪,让我妈送他回家。因资金不足楼房停建,变成一块无人问津的地皮。小萝卜头很惹人喜ai,当我妈发现不对劲时,他还在就着我的手吃巧克力。就像现在一样。

我用指腹摩挲他的牙尖,他讨好地hanzhu,取悦我。易衿,你只是年纪太小了。

“说你ai我,筱姐。”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ai你……”

我拂开他,想起蒋慕然还在隔壁,现在太晚了,你早点睡。他说你要去和他睡觉了,我r0ur0u他的脑袋,说不和他睡,等会就来陪你。他浅浅嗯了一声,埋在枕头底下趴着不动了。

其实我也说不准今晚会睡哪。我不想再和蒋慕然打朋友pa0,如果他想我当他的pa0友,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但我不想我们不再是朋友。我觉得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地想一件事,和蒋慕然进行一次谈话,我们之间要不是za,要不就是聊闲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天啊,跟想怎么自杀一样。

我一直坐在床上等蒋慕然洗完澡。他洗完出来,那是我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睛冒犯了他的ji8,他甩着ji8走到我跟前,我连忙往后退,你别过来了!他问我,做不做?我说你要当我pa0友吗,我考虑考虑。他的呼x1好像滞了一下,林筱,老子的感情是垃圾吗?他的感情当然不是垃圾,但我惊讶的是他对我有感情,我以为只有x。

“那个小鬼一直嫉妒si我了。”他说,“林筱,你真他妈会挑日子。”

我想拍拍他肩膀,但他还没穿衣服,只好说,晚安。

“晚你爸的安。”

他在后面c天c地,问候了一遍我祖宗十八代,包括林盛这个我觉得可以接受,套上k子就走了。突然我感觉空荡荡的,就像以前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蝉鸣在响,远处还有人在跳广场舞,然后老彭很平静地告诉我不会有人再来接你,你需要一个人回家,之后我就回家了。

那晚我和易衿睡了。他很ait1an我,他几个月没t1an到所以这一晚t1an了特别久,亲吻我身t时发出一连串“啾啾”的声音,亲吻我的b时就变成了一连串“啧啧”,我捏捏他的耳朵,说小矜乖,睡觉,他还继续把手指塞进我b里,找我的敏感点,按我的y蒂,我真的感觉要尿出来了,但我不能叫得很大声,好像我被他玩得很爽一样,我一直咬着手背,他抓着我的t,很卖力地x1啊x1,我只好扭扭腰踹他,啊啊地叫,然后把眼泪使劲憋回去。喷的时候他好开心,根本移不开视线,我想合拢腿他还握住我的脚腕,说筱姐这里好美,想再吃一遍。第二遍我被他t1an哭了,床单上都是我的水,他说筱姐这里肿得高高的,是不是很难受,我又困又难受,要他闭嘴,他抱着我,给我r0ub,这样筱姐就不会难受了,我说你g吗!他说帮筱姐消肿,我真他妈服了,这个小b崽子装清纯是吧?

我翻身坐到他腿上,他的ji8y了好久,刚刚一直都在帮我t1an,期间还自己s了一回,s到了我的脚上。我圈住他的guit0u,慢慢向上挤压,他受不住,想抓点什么,就说筱姐你牵牵我,小衿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刮刮他的马眼,忍不住笑起来,那你求我啊。他眼泪一下出来了,筱姐……小衿求求你,好难受,不要了!

我一下挤到顶,他挺腰啊了一声,连忙抓住我的手,说要t1an我,他不要筱姐玩ji8。ji8从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好可ai,我噗一下笑出来,那要玩小衿哪里,这里可不可以,他呜呜地哭,说这里也不行。

“ji8不行,rt0u也不行,那别做了。”

他说因为筱姐弄得太舒服了,他感觉有东西要从ji8里出来,好奇怪。我说你别他妈给我装,sjg都s了多少次了,还在这哭丢不丢人。他握着自己ji8,看着我,眼睛红得像兔子,小衿好想s,筱姐帮帮我。妈的我刚刚弄他又说不要,到底想让我怎样,我说怎么帮,他说只看着筱姐都要s了,筱姐你说“我ai你”吧,小衿好想听你说。

我静静地与他对视:

“为什么我要说?”

“筱姐……”

“为什么要让我来找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总是要骗人?”

“是不是看见我被蒋慕然压在身下觉得很兴奋,想要筱姐也帮帮你,只要伪装成好孩子,就不用再过那种挨打的生活。只要筱姐能说出我ai你,就永远不用回去。你和你妈都是这样想的吗?”

“不,不是!不是的!我ai筱姐是因为唔啊……筱姐很温柔,会拉着我的手回家,会嗯、对我笑,帮我呼呼,还带我去吃汉堡,啊!”

蠢货。

“我问的是,为什么设计我去找你?”

“因为……想和筱姐永远在一起。”他一边喘息一边流泪,“筱姐没有妈妈都是我害的,想见到筱姐……我要把那些钱还给你,都是因为我……”

我想起某一天出现在家门口的老式行李箱,被钞票填满。后来林盛知道简直把我大骂一顿,勒令我不许再出门乱逛,我抗议了好几天。原来都是因为莫名其妙又被易衿送回来的两百万赎金。

“你是小孩吗!怎么就知道哭!”

“我、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很大了。”

我背过身,用口腔包裹住他的ji8,他带着薄茧的指掐住我的t,筱姐,我想看看你,看你的脸。

“不行。”

他将我往后一拖,舌头迅速t1an进我的b里,我几乎抬不起头,每一寸肌肤都在震颤,他饱满的唇瓣开始玩弄我的r0u粒,还用大拇指掰开我的b,好让舌头钻进去,妈的,我突然想到他十五岁。

我一下就萎了。虽然b还在流水,大腿还在抖,但这小兔崽子十五岁。

“筱姐,你的水水好多……你在想什么?”

我快爆炸了。他对着我的b吹了口气。

到嘴边的尖叫像突然被木塞堵住的香槟,我夹紧腿不让尿喷出去,易衿突然啃了啃我的r0u粒,说,筱姐的坐姿好像小鸭子,pgu圆圆的。

我尿出去了。易衿还安慰我说他很喜欢,筱姐一定是被小衿t1an得很舒服才会这样,狗p!他的ji8还立着,十五岁的ji8,以前他顶多和我亲亲嘴,我也没兴趣看小j1j1,他搬来我家我才玩过几次,可能是长大了。我00他的蛋,但最后没有让他cha我,他很忐忑地问筱姐你累不累,他越紧张ji8越大,还很长时间s不出来,我说闭上你的狗嘴天天说些b话,你看,都s不出来,ji8坏掉了。他吓得不敢动,说小衿的ji8不能坏掉,我说对啊,怎么办,ji8坏掉就不能尿尿了,人不能尿尿就会si。他说筱姐,小衿不想si。我一下没兴致欺负他了。

他看我的脸看了很久,问我怎么办,于是我低下头捧住他的脸接吻,他发出一点嗯嗯的哼叫,很享受我轻轻地吻他,放一点舌尖在口腔里,吮x1一下唇瓣,他闭着眼,告诉我这样好像在吐泡泡,像小鱼一样,幸福地吐泡泡。我觉得这种形容让我浑身激灵一下,鱼吐泡泡跟幸福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们是在接吻,吐什么泡,吐口水还差不多。

最后他s出来,还认为亲亲可以治好ji8坏掉,我就决定把手机还给他,让他查一下脑科专家的出诊时间,明天我好带他去。他说你要带我去吃汉堡吗?我说你还想要什么礼物,一次说完,明年可能没有了,他说今年就只要汉堡,还小心翼翼地问,筱姐,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谁对你好了,看你今天生日,你不是天天吵着要过生日吗?”

提起这事他反倒很不情愿,食指又不由自主抠起来:

“如果你只有生日才对我好,那我不要过了。”

“你放什么p……”

他凑到我跟前,很近很近,我们躺在一张床上,额头几乎抵在一起,我原本不是容易睡着的人,但他的声音很好听,说着说着我就困了,他说筱姐,我能不能先过十年的生日,你就能对我好久一点了,我说嗯。

筱姐……嗯。

谢谢你。

……嗯。

事先说明一下,老彭不是没有春假。他每年在老家祭完祖就回来了,一般是三天,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亲人,他爸在十年前的绑架案去世了,后来他妈也过世了,原因我不知道,林盛没说。从那以后我爸开始把他带在身边,给他工作,他以前是在娱乐室看场子的,现在帮林盛看我,后来蒋慕然成年了,我偶尔才会坐他的车去学校。我们之间很少交流,那阵子林盛不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我喜欢摔东西,其他人会用一种撞见jg神病的眼神盯着我看,只有他不看,所以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

我们去的还是之前那家宠物诊所。这条街有些店家不愿意搬迁,留了下来,跟翻新的商业街放在一起格外显眼。老彭带胖头去洗澡了,我和易衿就沿着这条街慢慢走。

早上醒来后我其实有点不习惯,可能是回忆起昨晚对蒋慕然说的话,刚开始没什么感觉,直到发现他不在,好像断了肢一样。我突然想到我们用来玩s击的假臂,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还想到蒋慕然说的那句“你会后悔的”,或许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其实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我想给这件事加点神秘se彩,好让我和蒋慕然的绝交看起来是命中注定不可抗力,虽然之前问他,他说过不会和我绝交。最后就是这样啦,蒋慕然和我绝交了。

不过易衿不说话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早上起来他跟我道早安,将我的头发别在耳后,抚0我的脸颊,自然得像做过许多次。可我和蒋慕然绝交是为了顺利自杀,不是准备和他谈恋ai。我反悔说不带他去过生日,他抹了抹眼泪说筱姐我错了,求求你,我想去……

太可怜了我撤回我的反悔。

他嘴巴老实得很,去快餐店路上一直贴着我走,把我挤到一边其实是我不想挨着他,想牵我的手,有人撞过来时还很快地搂住我的腰,让我免受垃圾桶之灾。

我发现总是有很多巧合发生在我身上,因为包彩云大可以摔在我后面,这样我就看不到她,也不会伸手扶她,更不会听见她叫我姐姐。既然我看见了,就不能不管,就像易衿被他家老头爆揍,我也管了,虽然我很后悔。我不知道包彩云是不是也在骗我,制造巧合。她被人从店里推出来,店很旧,两扇推拉门全部生锈了,玻璃上贴的红se剪字历经风吹日晒,变成很薄一层膜,想撕也撕不掉,留下几块白se的纸浆印,能大概看出店名叫“财运棋牌室”,有几桌人在里面分钱、洗牌。

推她的人就是棋牌室老板,和包彩云长得有些像,我猜测应该是她妈。因为化了浓妆,一开始我还误以为是她大姐,嘴巴涂得红红的,指甲盖也红红的,说话又细又腻,我管你在外面zu0j还是陪酒,没钱就去找别人讨,别si在我面前!晦气!她穿着一对及膝皮靴,把门一关,回屋扭得跟蛇jg似的,招呼牌友给钱开局。

包彩云尴尬地对我笑笑,说了句谢谢,一贯张扬的金发扎了起来。我帮她拍了拍外套上的灰,问还能回去吗,她说能,等老板气消了就能回了,我又问她有没有吃饭,要不要一起去吃,易衿扯住我衣袖说不要,我说你不吃是不是,他哼了一声,表示小小的生气,我真是懒得看他。

包彩云咽了口口水,没有出声,我就低下头靠近她的肚子,我听见了,咕咕咕,她尴尬地退后几步,不敢相信,是……是吗?我骗她的,我没听见,只是想先让她吃点东西,我有喂食癖,b如小孩我就给他们喂汉堡,谭风卓我就给他喂大粪虽然我至今还未实施。

汉堡店正值新春特惠,买套餐送迷你模型或拼图,我不挑,就和易衿是一样的套餐。他挺喜欢玩这些的,可能是太小的时候关越歆从来不给他买,很好奇,直到看见小p孩们拿着模型聒噪地跑来跑去,我才意识到他买的是儿童套餐。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种套餐会叫大人套餐,而且大人套餐里也不会有玩具,只有小孩易衿才会为了廉价的玩具买下儿童套餐,大人们是不会理解儿童套餐的,像林盛这种会聘请专人管理饮食的大人,甚至不会踏进汉堡店,但这不代表我愿意成为小孩,小孩和大人都一样的麻烦,把大象看成帽子和把帽子看成大象,只是吃沙拉和吃汉堡的区别。

“您点了两份儿童套餐,还需要其他的吗?”

包彩云的手塞在口袋里抓了抓,几乎把屏幕上的菜品都念了一遍,然后凑到我耳边,你帮我一起买了,我到时候把钱给你,不过你请我的那份不算。我随便她怎么算,我数学不好,她不给都可以。

易衿本来很想和我坐在一起,我怕他犯病,就让他坐到包彩云旁边。包彩云吃汉堡的时候像演丧尸片,毫不夸张,她四口吃完一个霸王厚牛堡,易衿看见了惊恐地躲着她,筱姐,我害怕,我说你吃你自己的,他张开嘴,那你喂我,啊——

“咳咳咳,”包彩云捂住嘴巴,“对不起。”

我塞了根薯条堵住易衿的嘴,把套餐里的玩具拿给他,汉堡拿给包彩云,她用呛红的眼睛看着我,谢谢姐姐。我拿蘸了一头蕃茄酱的薯条指指她的金发,学校没人管你?她摇摇头,像只温驯的狐狸,搅着饮料杯里的冰块:

“我不在那上学了。成绩不好,出来找点事做。”

“现在在做什么?”

“怎么了?你要包养我?”包彩云开玩笑眨眨眼,“我很贵的。”

后来她说不用担心,她有办法弄到钱。

“谭风卓吗?”

我不是想深究下去,虽然我每天无所事事,活着就是浪费资源,但包彩云总叫我很在意,她望向我时会不由自主地动唇,一转眼,又装作不需要关心的样子。

她埋头g饭,假装没有听见我的话,如果她不说那我也不管,只要她还没有摔到我面前,我就不会多管闲事。我叼起薯条摆弄易衿快拼好的食玩,易衿目不转睛看我挤压模型的头颅,还抬起头笑,筱姐笨蛋。他才笨!我想起之前他骂我猪,就胡ga0一通把零件全拆了,扣不进去,你拼错了,你重新拼。

他故意看了我好久,嘴里也学我叼了根薯条,动手帮我排列部件的顺序。我第一次见他那张清纯的脸蛋出现如此认真x感的神情,一根普通的炸薯条也被他叼出十分诱惑的意味。我把薯条从他嘴里ch0u出来,别学我!不正经!

他把着我的手,一步步教我拼装,模型已经能看出大致形状了,他的手指弯曲起来,与我的手指交错,g燥温热的掌心贴住我的,然后相扣,筱姐你要自己来吗?

妈的要不是周围有人我可以立马剥了他的衣服在汉堡店玩si他。我说不用,你继续拼,他就用空出的一只手把头安上去,然后很骄傲地对我傻笑,我实在看不过去,伸手把他嘴边的番茄酱擦了,你智障啊,饭都不会吃!

“姐,”包彩云咬着x1管,眼珠滴溜一圈,“我懂。”

我说你懂了什么,易衿趁我不注意,用舌尖卷去我指腹上的蕃茄酱,像淘金者终于从泥沙里淘出金子,哪怕只尝到一点也释放异常满足的笑容,露出白白的可ai的牙齿,我帮你t1ang净了。

她懂,她懂个狗p!

正午的温度仿佛到达了本日最高值,太yan又刺又烈,皮肤暖得快要和雪一起融化。我不动声se地把视线收回来,从我按下打火机目送易衿上车,看见他把胖头固定在副驾驶,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我眯起眼尽量和气地开口,彩云啊,你真的想告诉我吗?包彩云两手抱着被装满的食品纸袋,动起来喀吱喀吱响,我看着她,跟她一起用力,好像拉屎一样。

“我、我想,姐……我不知道,我找不到人,但是、如果你愿意听……”

“我听着,你慢慢说。”

我掏出面巾纸原本为易衿准备的,递给她。其实我不理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分析他人的想法和情绪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包彩云说她懂的时候,我不明白她懂得了什么,我只是给易衿擦了下嘴,什么含义也没有。

我装作可以理解她,让她能够说下去。她竭力地组织语言以此来隐瞒自己是个揭露违法g当的告密者:

“我、我是……和谭风卓有关系,他喜欢玩那些,就、就是xnve,但除了这些我没有再和他有、有、接触。姐,我是没办法,我需要钱、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去地下室拿点能卖的东西,他肯定是知道我没有办法……”

她的眉心下意识皱起,嗓子也紧绷着: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x1还是什么,有几袋毒品,还有几份文件,我看不懂……”

很久以前我就有过这个猜测,但没有证据就等于胡扯,甚至会所那次我爸也训我为什么要报警,为什么不告诉他,我都跟他闹掰了当然第一时间找警察,但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谭风卓还因此盯上了我,我不敢再瞎琢磨。没想到是真的。

我摁灭烟,在她额头正中弹了一下:

“那你还犹豫什么?”

她r0u着额心:

“他钱多……”

我g开她的毛衣领子,有很多灰紫的伤痕出现在她皮肤上,被掐的、被鞭的,一直没入x口以下,我默了一瞬,你喜欢?

她连忙摆手,不是的姐!我没有!就是能忍的程度而已!忍一忍就……

“谭风卓不是好人,”虽然我也坏,但我坏得没良心,谭风卓坏得没人x,“有需要就来找我,不要连可乐都舍不得喝。”

她瞄了一眼袋子顶上快见底的可乐,不好意思地遮了一下,棋牌室亏了好几年了,债没还完没办法……摇摇yu坠的推拉门后只有一桌人在洗麻将,生意冷清,不知道还有没有开下去的必要。我朝她摊开手,手机给我,我把手机号告诉你,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还是不了,姐,你就装作不认识我……”

我用下巴示意她怀里抱着的两袋东西:

“你还没给钱。”

她明显卡住了,翻出兜里的钱,讪笑说,剩下的我让绿毛开学给你。

“算了,”我好不容易才握住那一把热热的y币,“不用给了。”

“姐?”

她着急地喊住我:

“姐你电话号码多少?”

我转身看她,接过她怼在我鼻子前双手递上的手机:

“小朋友,早点这样多好。”

胖头的猫箱稳稳当当系着安全带,它偶尔喵两声确认我们还在,便放心地撂下粉爪。其实今天出来不光是给胖头洗澡,中午刚落地林盛就马不停蹄往家里打电话,我故意不接,他紧接着又催老彭,好像见不到我是一件大事。难不成我偷偷踹林盛的那一脚,被他记恨了整整一个蜜月?

“筱姐,你笑什么?”易衿伸出手戳了戳我的脸。

还不是想起林盛捂pgu的姿势太ga0笑了哈哈哈哈,再说,我笑了吗?我敛起嘴角,抓住他的手指,别碰我!他耷着委屈又漂亮的眼睛,你是不是又不喜欢我了?我说我从来都不喜欢你,你不要以为带你吃汉堡跟你一起睡觉就是喜欢你,我现在不赶你走只是因为还没到时候。他说我骗他,这怎么能算骗,我都没破他处男之身,还让他t1an我的b。他一直sisi盯着我,也不说话,虽然有眼泪,但没有掉下来,不断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捉住他的下巴,以为他会因此哭出声来,像往常一样咬着唇抹眼泪。我的脸在他眼睛里灰蒙蒙的,如果筱姐不ai我,那你愿意和我za吗?我本来应该马上拒绝他,嘲笑他ji小还想来cha我的b,就算我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za,我仔细想了一下:

“……你不ai我我就和你做。”

他挣扎了好久,久到老彭都把车开进院子他都没再出声。我被他的沉默吓到双腿发软,要不是林盛拉开车门喊我筱筱我差点就残疾了,这个臭崽子,神经病。我几乎是被我爸拖着走路的,他碎嘴子没停过,问我过得怎么样,我说你不在我过得可好了,他g笑了几声,终于憋出一句,我看也是。于是他转移目标,r0u了r0u易衿的黑发,姐姐有没有好好照顾你?他很乖巧地点头,关越歆就站在他身后,眼神柔和不少,我看见她心里就膈应,度个蜜月有什么好稀罕的,变了个人一样,切,切切切。

“老蒋都告诉我了,蒋慕然跑过来住了几天,怎么没见他人?”胖头四脚朝天被林盛抱着,一动也不敢动,“约好了一起学习是吧?他人呢?”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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