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故人
「好久不见。」
黎予一进会议室就非常讶异，她居然看见许久不见的何翊文。
她还没回过神就被王可拉着坐下，王可随即看看时间起身说：「你们两个老同学叙叙旧，顺便讨论一下编修新教材的事。我先去忙了。」
「你怎么会来？」黎予仍是相当诧异。
何翊文是本市附近b市出身，家里在b市资产雄厚，是当地的政商名流。他若不出国念书，应该也会是在b市发展，不会跑来h市。
何翊文难得的脸上挂上一抹微笑，反问：「你说呢？」
黎予心想，不会是特地来找她的吧
「我来找一位消失的故人。打听了好久，才从学姐这边探听到你的消息。」何翊文确实花了很大的力气找她。他完全没料到黎予居然成了补教名师，还化名叫做h苡瑄。
他这样本科系跟黎予生活圈高度相迭的人，都花了近一年，才勉强探听出h苡瑄就是黎予的事。
蓝家的人纵使花再多力气找黎予，也是瞎子0象而已。想到这里，何翊文有些高兴。但同时他也很害怕，这次他又捷足先登，能够如愿吗？
「最近好吗？」黎予觉得这个话题探究下去不太合适，换了个b较安全的话题。
何翊文继续说：「算好也不算好。」
「……」黎予觉得何翊文变了，突然间讲话变得高深莫测，看着她的神情b以往还更加专注认真，让黎予莫名觉得心慌。
何翊文好像变了不少。
「先吃饭再聊吧。」何翊文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到吃饭时间了。现在好不容易没了某人阻隔，他只想想多跟黎予相处。
黎予赶紧说：「改天吧，我等等」
何翊文打断她的话，将她拉起身来说：「我知道你上完课了，我难得来一趟，一起吃个饭不为过吧？」
「你想吃什么？」过去她去b市b赛时，确实受到何翊文很多的招待。他难得来，身为地主的她不作陪，确实说不过去。
何翊文拉着她，整个人显得相当放松：「都好，你推荐。」
黎予记得何翊文喜欢吃日式料理，领着他到附近的知名日料用餐。
「你过的好吗？」何翊文问。
他记得她家里情况似乎跟他差不多。黎予父母亲似乎对黎予没有太深的感情。他很担心她回家受委屈，只要她愿意他随时可以带她走。最好是建立一个他们两人的小家庭。
黎予连忙说：「很好。」
她真的很好，除了想念某个人外。
「你爸妈」何翊文觉得批评别人父母不太好，无法直白的询问黎予。
黎予知道何翊文误会了连忙解释：「我和爸妈的误会解开了，他们其实对我很好，以前都是我自己在闹别扭。所以你别乱想，我回家真的过的很开心！」
「那……你既然跟蓝无衍分手了，能跟我在一起吗？」何翊文害怕重蹈覆辙，这次他想直接的表达他的感情，而不是无止境的等待。
黎予噎住。
她没想到一见面何翊文就这么直接。
黎予看着眼前的何翊文，觉得他的气质变了，但骨子里的执拗仍是没有变。
黎予经历过王颖的事情后，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与猜来猜去的感觉，于是她想了想才开口道：「何翊文，我跟你没办法在一起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真的只把你当朋友，从来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为什么你身旁的人不能是我？」何翊文不讶异黎予再次拒绝他，但他很在意黎予说的从来没有进一步的想法。
「因为我们不适合。你追求两个人的生活，喜欢平静而没有杂音追求对的事情。而我喜欢捣鼓一些新奇有趣的事情，挑战一些未知的可能，也想要一个热闹的大家庭」黎予觉得该说的还是要说，她不能耽误他。
何翊文听了直接回答：「你想尝试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去做。喜欢热闹我们也可以多生几个孩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予觉得何翊文某个层面很难g0u通。当他执拗起来，很难跟他思辩逻辑。
何翊文真心想了解黎予的想法，低下声来问：「那是什么意思？你不喜欢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我都可以改。」
黎予摇摇头回：「那你也就不是何翊文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x与生活方式，没有必要为了别人改变本质。
更何况，为了迎合另外一方而改变所产生的感情，通常都不会持久，毕竟有一方不断压抑着自我，总是觉得自己受委屈。
何翊文勉强改变自己迎合她，是黎予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真不能试试看？」何翊文仍不si心。
黎予摇头继续说：「现在这样至少我们能做朋友，你继续坚持下去，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何翊文知道不能在继续b她下去，她可能会缩的更严重。更何况，他找到她了，来日方长徐徐图之。
于是何翊文转了个话题，开始跟黎予讨论出版新教材的事情。
黎予在补习班教这样一年下来，对于很多教案跟学生学习方式都做了很多功课，也做出非常bang的学习教材。
现在王可希望将他们的版图扩张到出版教材，与拓展影音教学等方向。用普及率更高的方法，推广他们的教育理念，造福更多想要学习却苦无方法的学子。
两人边吃边讨论起教案，彷佛回到过去在学校时，两个人一起讨论数学问题的感觉
离开前，何翊文拿到了黎予新的联络方式，也约定好下次讨论教案的时间，何翊文才满足的离开。
黎予回到家，h苡瑄立刻问：「你今天去哪？怎么没回来吃饭？」她没课几乎都待在家，很少突然消失没消息的。
黎予连忙跟爸妈解释她遇到老同学的事情。
h苡瑄和黎子恒连忙紧张的盯着她看。怕是那位让她哭得乱七八糟的
「真的只是以前理大的同学，不是你们不要乱想。」黎予看见父母亲的眼神，觉得他们想偏了。
他们很担心她见人会伤心，毕竟她在高速铁路上哭得那么惨，真的吓坏他们了。
两个人在黎予回来时，就已经决定把黎予过去一切当作不知道，不问也不听。
接下来，几周黎予陷入非常忙的状态。
她一边要上课，另一边准备自己要出版的教材。她先前已经弄好一个版本，何翊文加入后，又替她仔细的校阅，不但替她找出几个错误之处，也补充了很多很bang的信息。
她觉得有何翊文的帮忙，真的是如虎添翼。
他们两个为了这本呕心沥血的教科书，每个礼拜何翊文都会从b市飞过来跟黎予当面讨论。
两人相处圆融的好像回到大学时期每周的数学讨论会一样。
何翊文很满意现在的相处模式。
很快，终于书籍定稿准备出版了。
何翊文理所当然跟黎予敲定下一本教科书，才安心的飞回b市工作。而这周黎予他们也迎来补教事业的博览会。
这个博览会是举办给全国各个补教机构参与，不但能推广自己的课程、推展自己出版的书籍等，更是提升品牌知名度的好机会。
黎予他们补习班身为h市的新晋补教龙头，当然也要积极的参与。
参展不但有助于增加他们的知名度，与推广他们课程与教材外，里头还有很多对文教事业有浓厚兴趣的投资人，很可能可以找到适合的投资人爸爸，让她们补教事业更上一层楼。
黎予身为主力名师又身兼教科书作者，理所当然要去帮忙。只是，她的课场场爆满，她也不打算再多加开课程，所以她打算认真的叫卖她的新书。
她要出发往会场时，还跟黎子恒和h苡瑄喊话说她今天要卖个一百本。
黎子恒马上说他可以认购。
一讲完就被老婆跟nv儿狠狠的瞪了一眼。h苡瑄拍拍黎予说：「你可以的！加油！」
黎予抵达会场跟其他人一起准备展场布置时，她才发觉原来讯驣居然是许多补教出版业背后的最大投资人。
「今天听说驣讯集团总经理会来耶！真令人期待！」旁边的工读生小妹兴奋的说。
黎予噎了一下：「是……哪一位？」
「你不知道驣讯总经理是谁？太夸张了吧，他可是许多文教事业界小姐姐们的心头r0u，长得超帅又沉稳，简直是霸道总裁的模板人物！只可惜他已经结婚，孩子听说都生了！」旁边的事务小姐听见黎予的问句，立刻八卦的过来说。
黎予松了口气，原来是蓝无钧。
旁边工读生继续说：「听说驣讯董事长有三个儿子，虽然老大跟老二都si会了。但还有单身的老三，我们还有机会！」
「……」黎予内心百感交集。
「你别想了，我表姊在驣讯工作。她说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小蓝总。那位很可怕！」事务小姐神秘兮兮的继续说。
工读生立刻问：「为什么？」
黎予也想问。
蓝无衍b起蓝无钧的气场来说，应该较为和蔼可亲才对。更何况，他在她心中就是那个忠犬的模样。
「据说小蓝总非常讨厌异x，只要是nv的都不准靠近他三步以内，曾经有nv职员不知道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的冒犯了他，不只直接请出集团，甚至直接放话驣讯旗下都不收她。」事务小姐立刻丢了个大瓜给她们。
工读生诧异：「这么狠啊？」
驣讯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财团，不但旗下的事业t庞大。有关联的子公司，或者供货商更多。蓝家宣布驣讯不收这个人，代表几乎大公司都会封杀这个人，未来不要说前途无望，连就业都成很大的问题
「……」黎予觉得她是不是造成蓝无衍很大的心理y影？有点担心。但现在他们分开这么久了，他也该释怀了吧。
黎予走到场地外头透透气，她看着偌大的会场。
她本来还有点担心遇到蓝无钧该怎么打招呼的事情，但现在想想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她只是数以千计的补教事业t的一员，根本泥云之别，就像两条并行线一样，
不可能有交集了。
更何况展场之大，他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而她是万千人群中的一员，蓝无钧怎么可能注意到她。
或许她能趁蓝无钧上楼时，远远偷看大哥个几眼，解解相思某人之愁。
很快，展场开幕。
当蓝无钧现身会场走去发表致词时，身边人山人海，黎予远远看只看到一群人，连蓝无钧的模糊身影都看不到。
「唉呀，我根本挤不进去！」工读生刚刚也很兴奋的去门口人挤人，想看一看霸道总裁本人是不是跟照片一样帅。但很可惜她没成功。
此时，王可也过来了。
她兴奋的跟黎予说：「刚刚我走了一轮，虽然要接触到像是驣讯这样顶级优质的投资人不可能了，但是很多次级投资人对我们很有兴趣！鸿图大展就看这次了！」
「我们一起加油，我要努力卖出一百本书！」黎予相当认可王可身上散发满满的斗志。
王可则是对黎予翻了个白眼说：「你还真来卖书啊！」
「那当然，千万别小看我这个补教名师的魅力！」黎予兴致b0b0。她第一次卖书，还是卖自己呕心沥血之作，当然要图个开门红。
王可忍不住打击她说：「你今天只要卖的出一半，不对不用一半，只要十本就好，我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这个赌约让黎予更加有斗志！她看看会场满满的人cha0，觉得目标很容易达成！
但是活动开始，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来这个会场的客群跟她想的不太一样。今天是平日的时间，会场内人虽然多，但大多数是同业或者投资人爸爸，根本没有想购入她书的学生或家长啊！
大家来看摊位互相打探得多，想东西的人少。
多数人根本来翻一翻她的书，听听她的解说，觉得得到有效讯息就走了。甚至有同业特意跑来挖角她的
她辛苦介绍了两、三个小时，居然一本都没卖出去，相当令人挫折。
「h老师，你要吃饭吗？」工读生正要休息出去买饭吃。
黎予摇头。
她一本都没卖出去，业绩这么差吃什么饭！她继续努力，试图至少卖个一、二本，挂零实在太难看了！又忙了一个小时多，吃饭的同事们纷纷都回来了，仍是没有任何进展。
王可走跑了几个投资人，手上拿到许多名片，得意洋洋的正在跟沮丧的黎予炫耀。
突然间，王可看着黎予后面愣住。
黎予正想回头看，就听见一个醇厚的嗓音：「黎予？」
黎予僵y的转身。
她看见蓝无钧盯着她，后头还跟着一大票的人。她相当尴尬的打招呼道：「大哥」
会场内的人，被黎予这声大哥吓的不轻。
蓝无钧对身旁的秘书使了个眼se，边笑边走了过来说：「还记得我是大哥就好。」
黎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称谓不对，连忙改口道：「蓝……总裁？蓝总？」
她不太确定，连之前她在驣讯帮忙的时候，也都是叫他大哥没叫过职称。
「你在做什么？」蓝无钧走进黎予的摊位，拉她到身边来，并ch0u走她拿在手上的教科书，自然的起来。
旁边的人看见蓝无钧跟黎予亲密的姿态，简直惊呆了。
刚刚蓝总裁突然提出要下会场看一看，已经够让人震惊。但更让人震惊的是一向洁身自ai、ai妻成痴的蓝总裁，居然公然大剌剌的亲近一名妙龄nv子。
让人实在很有想象空间。
黎予愣愣的回：「卖书」
「补教名师h苡瑄？哪来的名字？」蓝无钧细细翻阅了黎予的书，看到封面的名字笑出来。
黎予不愧是黎予，连姓氏都改，改了这么个牛马不及的名称，难怪他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人。
黎予坦承的回答道：「是我妈的名字，她以前有过补教梦，我就拿来用了。」
「还挺孝顺。卖的如何？」蓝无钧快速翻完黎予写的书，继续问。
黎予没想到蓝无钧居然关心她的销量，很尴尬的回：「唉，一本都没卖出去我还要多加油！！」
「你有几本我全买了。」蓝无钧阖上书，交给身旁另一位秘书，直接霸气的宣布道。
黎予连忙拒绝说：「大哥，不用这样！我慢慢卖就好了。」
旁边的秘书立刻接话说：「黎小姐，我们这次来也是准备后续书展的事情，本来就有买书预算。况且是总裁亲自看上的肯定是好书，请您务必卖给我们！」
「……真的吗？那谢谢了。」黎予不敢置信，瞬间她的目标就达成了。
此时，王可赶紧上前来问黎予：「你和蓝总裁认识？」
黎予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见蓝无钧伸出手相当客气的说：「我是蓝无钧，黎予是我的家人，很高兴认识你。请问你是？」
「家人？」
王可没想到黎予来头这么大，居然跟蓝家沾亲带故。那她刚刚那么努力做什么，直接拜托黎予介绍蓝总给她认识就好啊！
黎予没想到她和蓝无衍分开这么久，蓝无钧仍当她是家人。
接下来王可就介绍了她们的补教机构，蓝无钧也饶有兴致的听着。当蓝无钧听见黎予不但是他们的王牌名师，也是投资人之一，立刻表明驣讯的投资意愿，细节后续之后可以再详谈。
王可整个人飘飘然，好像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一样。
她没想到能攀上驣讯，更没想到总裁还直接当场给出投资承诺。这是多少新创公司梦寐以求的啊！
能谈到驣讯投资，代表以后要销路有销路、要广告有广告，更不要说丰厚的资金挹注，简直是一飞冲天。
「……」黎予看着王可跟蓝无钧相谈甚欢的样子，莫名有种她被卖了的感觉。
两人聊了好一下，蓝无钧看看时间问黎予说：「等等你要做什么？」
「呃…继续顾摊位？」黎予卖完书其实想逃走，但她看着蓝无钧盯着她的眼神不敢说。
蓝无钧点头说：「好，我也得去开个会，等等一起吃晚餐。」
「不不用吧？」黎予虽然跟蓝无钧算熟，但跟前男友的家人吃饭有点奇怪。
蓝无钧定定的看着她问：「你要拒绝我？」
旁边的众人也目光怔怔的看着她。居然拒绝蓝总裁的吃饭邀约，简直是太不知好歹了吧！她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吗？
王可看见两人奇妙的对峙，连忙出来打圆场：「黎予，蓝总裁是我们投资人爸爸，你这样不太好吧。」
「……」黎予就知道她被卖了。
蓝无钧看看时间，指了两个人说：「你们帮忙顾问顾摊，照顾好她。」
然后蓝无钧看向黎予继续说：「我真的得去开会了，等等见晚上再聊。」
不由得黎予拒绝，蓝无衍领着一大票人匆匆离开。
「顾问，还记得我吗？」蓝无钧一走，他身旁两个人立刻走了过来。nv生笑咪咪的跟她打招呼。
黎予看着眼前的一男一nv，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开会有见过面，但因为她老是被蓝无衍压在身边，也没机会跟其他人有深入交谈。
她实在想不起来。
男子看她想不起来赶紧说：「我是h奇，和小米是东区财务经理，之前负责h市及附近城市的财务计划统筹，顾问您还负责我们的多项项目，您都忘记了？」
「顾问好，我是小米。好久不见，大家都很想念您。」nv生立刻热情的接手黎予手边的工作，替黎予整理起摊位来。
黎予无奈看着驣讯集团的高级主管，左右拥着她。这个阵仗，不止摊位里王可等人看傻了眼，甚至周遭摊位的人纷纷都凑了过来。
这两位随便拎出来都是驣讯高层中的高层了，居然在这当小弟小妹，还非常诚惶诚恐的伺候着黎予。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黎予身份非凡。
「h老师，你刚刚装什么？跟蓝家这么熟还故意问我们！」工读生不一会就凑上来跟黎予抱怨道。
她没想到之前凑不进去看的蓝总，因为黎予的关系，在她们摊位待了足足半小时之久，让她近距离观赏蓝总的狂霸魅力，甚至他还成为他们的投资人爸爸！
「……」黎予无奈。
小米跟h奇马上就融入黎予同事们，跟大家好像亲如一家一样，互相嘘寒问暖。甚至真的替他们拉生意起来。
当小米知道黎予中午都没吃时，立即播了通电话。然后就好几个助理提来各式丰盛饮食。
「顾问多少吃点垫垫胃。我买了很多，大家都可以一起来享用。」小米热情邀请黎予跟王可办公室同仁来吃东西。
大家一看觉得这绝对是大手笔，中式、西式甚至港式小点都有，饮品也五花八门，完全不怕找不到黎予想吃的，只怕黎予不肯吃。
黎予肚子确实也有点饿，就被簇拥着跟着大家一起吃点东西。
事务小姐边吃忍不住问黎予：「h老师，为什么他们都叫你顾问？」
「呃…」黎予好难解释，她之前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了。
小米笑了笑替黎予回答：「黎小姐可是我们财务部门最高级别的顾问，算是董事长特助！」
大家看着黎予又一阵沉默。
黎予能当到驣讯集团董事长特助，来这里瞎搅和什么啊！
黎予怔怔，她一直觉得自己去打工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职位有这么高尚大。
小米与h奇对视一眼。
黎予难道不知道她进来时，是轰动整个驣讯高层的大事？
h奇很难忘记黎予第一天进公司时，是董事长蓝腾加上三个总经理亲自带进来介绍。
他们都很讶异，一个理大正要毕业的学生，怎么能一进公司没从基层做起，直接接了公司重大财务决策的任务。
有人看热闹，也有人期待她能撑多久。
但没想到，她大大跌破众人眼镜，进来完全没有磨合期，对公司账册似乎熟到不能熟，很快就上手。而且她的财务分析及数字运算能力极为强大，几乎看一眼就能够找出问题，分析后续改进政策。
更重要的是她改进了财务部门的结构。因为驣讯集团组织极为庞大，单靠蓝无澈一个支撑财务部门总决策相当吃力，常常各个财务经理等批示都相当费时。
就算蓝无澈授权给各区经理决策权，金额过大的交易案仍会担心后续责任问题，大家还是习惯x呈上去给蓝无澈批示。
加入黎予后，大家发现她处理事情快速有效率且数字逻辑x很强，点出问题时，还会增加可考虑的解决方法供参考。大家跟她工作一段时间，都不由得认可她的工作能力。
更重要的是上层都非常信任她，她批示过了就过了，形同与财务长蓝无澈有效的分流。整t行政效率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慢慢的，驣讯高阶主管们也看出门道了。小蓝总开会时，如果黎顾问出席，两个人一定是黏在一起。而且，黎予天天跟蓝家人一起上班，根本同进同出。
甚至黎予跟蓝无澈有时对于财务政策意见产生分歧时，刚起来是没在怕的。董事长跟总经理似乎还更信任黎顾问，可怜的财务长蓝无澈被黎顾问pa0轰过后，常常得继续迎接其他几位高层的质疑
种种迹象都显示黎予身份不一般，让人更加敬畏。
后来，财务长蓝无澈大婚过后，突然间黎顾问不见了。事情堆得跟山一样，但人就是没进办公室。
蓝无澈过完婚假回来，看到满山满谷的工作量，没多说什么就卯起来工作，只是眼神相当哀怨。而小蓝总则是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本来是个好相处温和的上层，突然间变成工作狂，做事杀伐果断，处理本市的事快狠准到让人吃惊。
更夸张是他处理有意靠近他的nv职员，手段直接狠辣。让整个集团的nvx同胞不分老少看见小蓝总就先退后三步，深怕离得近了，工作就没了。
同时，集团内部也被下达找黎顾问的指令，甚至专门成立一个项目小组，由总经理亲自指挥，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他们透过各个合作伙伴、子公司，甚至运用人脉了解黎顾问是否搭飞机出国等等。
本来参与的同仁都觉得掌握这么多信息，找个人是很简单的任务。但没想到，项目小组成立了快一年都没找到人，反而现在让蓝总逛逛展场就遇上了。
想想就替项目小组的同仁捏一把冷汗。
众人吃完东西后继续顾摊位。
黎予公司的摊位自从蓝总特意光顾过后，变得门庭若市。黎予的书虽然第一批全都被蓝无钧买完了，但众人看也不看，纷纷预定下一批，甚至下下一批。
还有许多人特意过来想跟黎予攀关系，试图从她身上得到驣讯的投资机会。
黎予在人群围绕下，默默就忙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
蓝无钧开完会下来找黎予时，看见她被人重重包围，两个财务统筹尽责的站在黎予左右。蓝无钧满意的对他们点点头。
小米与h奇顿时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他们为了看好黎顾问，连她上厕所小米都跟着去，深怕黎顾问一个转身又神隐到人群中，那么他们的职涯大概也到头了。
「走了。」蓝无钧走到黎予身边，直接将人带走。
黎予回过神，已经在蓝总的车上。
上车后蓝无钧显得相当放松，将手机递给黎予。黎予不明所以还是接过来看，一看她整个人立刻笑得很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