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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回法外开恩粉饰太平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春桃抚0着薛毅的后背和腰身,被火热的身躯结结实实压住,春心缭乱,浑身su软,花x又泛起酸意。

“你说得好听,其实只是想哄着我心甘情愿给你c……”她握住滚烫的roubang,听着他的粗喘声,越0越喜欢,“还不承认?那你告诉我,这东西为什么还y着?为什么在我手里乱跳?”

“春桃……”薛毅耐不住,俯身吻住喋喋不休的小嘴,挺腰往她腿间撞去,“想娶你是真,想c你也是真,你别笑话我了,乖乖给我弄一回,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春桃搂紧薛毅的脖子,挺x抬腰,被粗大的yan物入了个满。

她的身子已经熟透,如同树枝上亟待采撷的水蜜桃,熬过破身的痛楚,很快适应了强有力的撞击,嗯嗯啊啊着迎合薛毅的cg。

薛毅平日里就有几分呆愣气,g这事时更是全不惜力,直进直出,次次猛捣huax,c得春桃双眼翻白,yutu1乱蹬,“啪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

“慢……慢些……”春桃握住roubang,发觉上面沾满了自己流出的浪水儿,脸颊羞得通红,“又不是上阵杀敌,怎么只知道用蛮力?”

“那你说该怎么做?”薛毅粗喘如牛,不停在她手里冲撞,“好春桃,快教教相公!”

春桃整个人攀在他身上,细腰如杨柳般灵活扭动,慢慢把yan物吃进身t,从不同的角度抚慰昂扬的yuwang。

两个人渐渐得趣,薛毅毫不费力地把春桃抱在怀里,于柴房中边走边c,一手抓r0u着绵软的t瓣,另一手黏在丰硕的r儿上,快速r0ucu0y挺的r珠。

春桃如藤蔓一般sisi缠住他,花x夹紧yan物,贪婪地x1食着男人的jg血,连吃了两回n0ngj1n,非但不见疲se,反而像x1饱了水分的花朵,变得更加水灵鲜活。

事毕,春桃懒洋洋地趴在薛毅身上,水葱似的指甲轻轻抠弄他x前的伤疤,道:“薛大哥,你可别吃饱了不认账,把我抛到一边。”

“不可能。”薛毅食髓知味,迷恋地亲吻光洁的脸儿,“我再g几票大的,就回来带你走。”

春桃欢喜起来,道:“说话算话,我等着你。”

自这日起,薛毅常常潜入昌平侯府,与春桃私会。

春桃或是和他在柴房g事,或是提前给他留门,二人如gangchai1iehu0一般,一见面就滚到一起,被窝里充斥着浓烈的欢ai气息,床单上的yshuish了又g,g了又sh。

这夜,春桃由着薛毅在x里s了一回,敞着两条腿儿,不高兴地道:“你今日怎么这么晚才来?又去哪里劫富济贫了吗?我也是穷人,穷得叮当响,你怎么不济一济我?”

薛毅不善言辞,与她yu了这么多回,倒0出她的脾气,闻言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拿出厚厚一沓银票、几根金条、一对金簪并半匣子珍珠,道:“我有了妻室,已经没有心思行侠仗义,这是我最近偷来的东西,都交给你收着。”

春桃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喜欢得捧住薛毅的脸不住亲吻,又拿出伺候人的本事,柔媚地跪在床尾,给他捶腿捏脚,笑道:“我就知道你靠得住,算我没看错人。”

薛毅享受着春桃的服侍,舒服地叹了口气,心想,再g最后一票,g完就带她远走高飞。

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入皇城司jg心准备的陷阱中。

更没想到昌平侯府的大公子和那个小白脸二少爷完全不同,动刑时下手又稳又狠,审讯时如同经年老吏,没多久就发现其中的疑点,问他是不是在侯府有同伙。

薛毅最开始抵si不认。

可陆恒说:“你认不认罪都不重要,我带人把府里上上下下搜查一遍,查到赃物,便直接把那人打si。”

薛毅想到那包赃物,心里一凉,脱口道:“不要!”

他闭了闭眼睛,知道这一回绝无生理,道:“陆大人,侯府的那个人只是我的相好,并不是什么同伙,她的x子单纯又良善,并不知道我在外头做的是什么g当。我愿意招供画押,认罪伏诛,可您能不能看在她毫不知情的份上,保住她的名声,放她一条生路?”

陆恒沉默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点头道:“可以。”

薛毅没想到自己能活过这个年。

陆恒找了个si囚,把他从牢里换出来,道:“看在春桃的面子上,你这条命先寄放在我这儿。收拾收拾,跟我出一趟远门。”

薛毅又惊又疑,急道:“你对春桃做了什么?狗官,你竟敢趁人之危?”

陆恒的眉头皱得si紧,道:“闭上你的狗嘴,我有娘子,春桃在我娘子面前替你求了情,不然的话,我可没这个闲工夫捞你出来。”

薛毅恍恍惚惚地换了身t面衣裳,刮g净胡子,跟着陆恒从正门走进侯府,恍恍惚惚地0到春桃的新住处,扑上去抱住温热成熟的r0ut。

“春桃,我真没想到你会为我求情,更没想到你能守住自己的身子……”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我以为你只图我的钱财和这把好力气,我真不是人,真不是人啊……哇啊啊……”

春桃掩下心虚,转过身又挠又掐,劈头盖脸地打了他一顿,骂道:“杀千刀的si鬼,狠心的贼,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真的被你吓si了……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保住你的命……”

她和他激烈地拥吻在一起,连衣裳都没有褪尽,便迫不及待地融为一t,挥洒出来的热泪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连自己也分不清了。

到了正月廿二这日,陆恒安排好皇城司的公务,和方老先生定过出发的时辰,到茶楼和小师弟季云生碰面。

“云生,你替我到越州走一趟,打听打听盐商江老爷家的事,越详细越好。”陆恒把写着江宝嫦籍贯的纸条塞给季云生,正se叮嘱,“行事的时候隐秘些,不要被人察觉。”

“江老爷?”季云生今年刚满十八岁,生得俊俏又机灵,拿着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很快反应过来,“越州不是嫂嫂的老家吗?子隐师兄,你为什么要调查嫂嫂?难道她有什么不对?”

“没有的事,我只是……只是想知道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江老爷是个怎样的人,江家还有没有值得来往的亲戚。”陆恒又给了季云生两张银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大概四五月份回来,到时候你把你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季云生向来敬重这位师兄,闻言乖乖点头:“子隐师兄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陆恒送走季云生,跟店小二要了两碟点心,用油纸包好,打算带回去给江宝嫦尝尝鲜。

“爷,这点心好吃吗?小的也想买一份回去,您能借小的几钱银子使使吗?”金戈今日沉默了一路,到这时才开口。

陆恒奇怪道:“你不是不ai吃甜食吗?给婆婆买的?这点心不够软烂,婆婆的牙口怕是咬不动。”

“不是……”金戈苦着一张脸,吞吞吐吐地跟他解释,“说起来这事都怪爷——把少夫人娶进门之前,您不是嘱咐小的盯着那两个通房吗?小的恪尽职守,把她们当成狐狸jg,从早到晚不错眼地盯着,像防贼一样防着。”

“到了除夕那日,小的见夏莲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走,觉得她肯定没安好心,追过去盘问了半天,还说了很多难听话,把她气得直哭……没成想,没成想……少夫人手底下的旺儿冒出来替她解围,说是要驾车带她瞧妹妹,小的才明白夏莲已经被少夫人收服了……”

金戈一想起那日的窘况,就臊得脸皮通红,“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您说小的往哪儿说理去?”

陆恒的面se变得古怪,总结道:“所以你打算借我的银子买点心,回去哄我的通房丫头?你自己犯蠢,还怪到我头上?”

“小的瞧得出来,您的眼里心里只有少夫人,通房不过是个摆设。”金戈理直气壮地回嘴,“再说,小的只想找个机会跟夏莲赔礼道歉,又不做别的,夏莲是正经姑娘,小的就算想高攀,她也不一定瞧得上。”

陆恒被金戈气笑,懒得与他计较,又买了一份点心,骑马赶回家中。

陆景铭还没从九龙山回来,尚氏卧床养伤,陆珲也受了些皮外伤,闭门不出,昌平侯府清净得令人不适应。

陆恒走进院子里,看到新打通的西院已经收拾妥当,护院们把江宝嫦的嫁妆抬进新盖的库房里,丫鬟婆子们或是收拾新房间,或是在花畦中翻土种花,忙得热火朝天。

他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陆恒来到廊下,发现门边新添了几盆怒放的红梅,听到毛发鲜亮的鹦鹉扑棱着翅膀,怪腔怪调地叫唤:“小姐吉祥!姑爷吉祥!”忍不住轻笑起来。

“姑爷回来了。”白芷掀起帘子,请他进去,“小姐正等着您一起用饭呢。”

陆恒抬脚走进门内,桌上早摆了一桌jg致可口的菜肴,小碗里盛着鲜香筋道的长寿面,江宝嫦以手托腮,坐在对面笑yy地望着他。

“怎么准备了这么多菜?”他洗过手,在桌前坐下,有些过意不去,“宝嫦,让你破费了。”

自从知道她只是个空架子,他就替她心疼花出去的每一笔银子。

“今日毕竟是你的生辰,虽然不便铺张,该有的还是要有。”江宝嫦把筷子递给他,“桌上的菜不是我做的,但这碗面是我亲自给你盛的。”

陆恒极给面子地挑起雪白的面条,待到发现底下藏着一只圆滚滚的荷包蛋、几大片牛r0u和菌菇g贝,动作顿了顿,眼睛变得酸涩难忍。

从记事起,他没有正儿八经地庆祝过一次生日,去岁行冠礼时,拜尚氏所赐,更是遇到了一大堆糟心事。

“……好吃。”陆恒借吞咽掩饰内心的震动,转过头迅速r0u了下眼睛,面se如常地对江宝嫦道,“宝嫦,你也吃。”

“不急。”江宝嫦从手边的匣子里拿出一条淡紫se的剑穗,送给陆恒,“我做了一条穗子,你看看喜不喜欢。”

陆恒见那条剑穗的样式并不繁杂,却有古朴之气,中间固定着一颗乌亮莹润的黑珍珠,如获至宝,连忙接在手中,亲自挂到佩剑上。

二人用过午膳,并肩走到门外。

春桃从薛毅身上x1饱jg气,满脸餍足之se,歪坐在东厢房的窗前,忙着给情郎做鞋。

夏莲和金戈站在西厢房门口,一个忙着推让点心,一个急着赔礼道歉,还没聊上几句,脸儿都烧得红红的。

白虹兴奋地在花畦里撒欢,不一会儿,白狗就变成灰狗,佩兰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两手搂住它的脖子用力往外拽。

陆恒壮着胆子握住江宝嫦的手,不放心地叮嘱道:“宝嫦,我这一走,少说也得三四个月,你在家里千万小心。倘若有人欺负你,不必跟她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较量,请公主撑腰也好,回娘家小住也罢,等我回来,再想法子替你出气,好不好?”

江宝嫦往回ch0u了ch0u,实在挣脱不开,只能由着他轻薄,回答道:“我知道了,你只管忙你的,不必顾念家里。”

第二日早上,江宝嫦送走陆恒,立刻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她选了好几件名贵首饰,使紫苏一一簪在鬓间,又让云苓找出端yan公主所赠的千年人参,连着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燕窝、雪蛤,一并装进jg美的锦盒里。

白芷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江宝嫦微微一笑,道:“去母亲身边侍疾。”

尚氏正为下山时那一场无妄之灾而气恼,听见江宝嫦过来请安,颇觉诧异,靠在软枕上唤道:“快进来,快进来!”

她注意到江宝嫦头上的金钗宝钿,晃了一下神,堆起笑容:“好孩子,你的伤还没养好,巴巴儿地跑来做什么?”

江宝嫦亲昵地坐在尚氏身边,掀起被子察看她的伤势,笑道:“有劳母亲挂念,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说仍不能久站,走几步路倒不碍什么。听说母亲摔得不轻,我身为儿媳,理应在床前侍疾,可不敢装病躲懒,再说,一个人在院子里怪无聊的,过来跟母亲做个伴,热闹热闹不好吗?”

“好好好,瞧瞧你们少夫人,小嘴儿甜得像抹了蜜,哄得我都不觉得疼了。”尚氏笑着和白芷、云苓几个打趣,见云苓手里捧着的人参状如孩童,四肢俱全,堪称无价之宝,心里又惊又喜,假意推脱道,“你这孩子,过来就过来,还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

“母亲不必跟我见外。”江宝嫦从丫鬟手里接过热茶,轻啜一口,对她身边的嬷嬷交待道,“母亲受惊过度,又伤筋动骨,不可不补,也不可盲目进补。你们把人参切成和铜钱差不多的薄片,每天给母亲含上一片,配上我带来的燕窝、雪蛤仔细调养着,若是不够,再找我要。”

尚氏觉得江宝嫦殷勤得过了头,难免多思多疑,试探道:“恒儿知道你过来瞧我吗?他把你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万一误会我给你立规矩,只怕又要暗中生我的气。”

江宝嫦嗤笑一声,道:“母亲快别说笑了,我与他说不了两句话就要拌嘴,这大半个月不知道吵了多少回,早就相看两生厌了。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领了个棘手的差事,跑到千里之外的地方躲我。”

尚氏早从春桃和夏莲那里听说了二人天天吵架的事,也知道陆恒今日一早确实出了远门,闻言消去三分疑心,故作诧异:“什么?恒儿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唉,宝嫦,都怪我当初强b他娶你,y错yan差之下,竟害了你的终身……”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江宝嫦连忙挽着尚氏的手臂撒娇,“除了他不合我心意,别的地方样样都好——昌平侯府何等显赫,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婆家,母亲对我视如己出,二弟……”

她的脸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道:“二弟活泼率真,和我十分投缘,下人们也极懂规矩,从不因为我的出身轻慢我,实在是再舒心也没有的了……”

“你是个惜福的好孩子。”尚氏被江宝嫦哄得通t舒泰,0了0她发间的攒金牡丹花钿,“我要是能生个像你一样乖巧的nv孩儿,该有多好?”

她半真半假地说着,想起往嘉福寺0钉求子却摔断右腿的事,触动隐忧,轻抚小腹,长长叹了口气。

“我也盼着母亲再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呢。”江宝嫦三言两语说到她的心坎里,“母亲,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替您到佛堂抄经祈福吧?就抄《妙法莲华经》好不好?”

《妙法莲华经》既能消灾免难,又可求子安胎,据说十分灵验。

尚氏心里一动,道:“这怎么使得?”

“能替母亲抄经,是我的福气。”江宝嫦连忙使白芷回去取经书和抄经用的纸笔,把满头的钗环卸去,就手放在尚氏的妆奁中,转头道,“母亲,打扮得过于华丽,对佛祖不够敬重,您这里有素净些的衣裳吗?借我穿一穿。”

尚氏使丫鬟找出一件月白小袄,一条蟹壳青裙子,看着江宝嫦急匆匆换上,径往佛堂而去,对身边的嬷嬷道:“我怎么有些闹不明白?恒儿不像对她没有意思,她却百般抗拒,一味地亲近我,还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她到底想要什么?”

那嬷嬷只晓得拍马p:“大少夫人知道侯夫人才是后宅的当家人,自然想方设法讨好您。再说,大少爷对她再好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在侯府一日,就得看您的眼se过一日。”

尚氏拿起还带着余温的牡丹花钿,对着镜子b了b,哼笑道:“算她识时务,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

却说陆珲收到陆恒出远门的消息,不由大喜过望。

他在隔壁的院子里扑了个空,急急忙忙地赶到佛堂,看到江宝嫦恭恭敬敬地跪坐在佛前抄经,面容清丽,衣衫素净,像个带发修行的俏尼姑似的,魂都被她g走一半。

“嫂嫂的字写得真好。”陆珲盘腿坐在她身边的蒲团上,拿起经文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大着胆子去拉她的衣袖,“嫂嫂的手疼不疼?我给你r0ur0u。”

江宝嫦灵巧地躲开陆珲,嗔了他一眼,轻声呵斥:“佛祖看着呢,别胡闹。”

陆珲不敢y来,耐着x子陪了她半个时辰,渐觉无聊,不住打哈欠。

江宝嫦搁下毛笔,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腕,道:“我还得抄好一会儿呢,二弟先回去吧,咱们晚上再慢慢说话。”

“晚上我可不敢过去,你们院子里那个老虔婆防我就跟防贼似的,没给过一回好脸se。”陆珲有些忌惮哑婆婆,嘴里不住抱怨。

“呆子,你就不知道找把梯子,悄悄翻墙过来吗?”江宝嫦眼波流转,唇角含笑,称得上活se生香,“这也要我教你?”

“啊?这……这不大好吧?”陆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眼睛直gg地盯着她,“嫂嫂可别拿我寻乐子。”

“来不来随你。”江宝嫦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佛经,说的却是离经叛道的话,“难得你大哥不在家,我们打算等哑婆婆睡着,关起门来好好赌上半夜,输了算我的,赢的银子给那几个丫头平分。对了,你还没见过月见摇骰子的绝技吧?”

陆珲去岁染上赌瘾,三不五时出入赌坊,碍着手头紧,又不敢再赊账,一直没有痛痛快快地耍过。

如今,他见江宝嫦是个如此知情识趣的妙人,又有一群美婢相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自这日起,陆珲常常趁着夜深人静,爬梯子翻到江宝嫦的院子里,和美人们喝酒赌钱,寻欢作乐。

他虽然没能占到江宝嫦的便宜,因着赌得畅快,时不时还能赚一笔银子,竟越发的神魂颠倒,醒时梦里全是她的身影,连花楼都不再光顾。

尚氏还当陆珲浪子回头,高兴得了不得,趁着春暖花开,张罗着为他说亲。

“珲儿,你告诉母亲,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娘子?”她把儿子叫到屋里,踌躇满志,想着至少也要寻一位封疆大吏当亲家,好好地出一出风头。

陆珲不假思索地答道:“这还用说吗?自然是跟嫂嫂一样的。”

尚氏闻言立时愣住。

“我的儿,这世上b你嫂嫂出身高贵的、b她生得美的,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你的眼皮子怎么这么浅?”尚氏回过神,点了点陆珲的额头,“这种话可别在外头乱说,没的惹人笑话。”

“母亲不知道嫂嫂的好。”陆珲没正形地歪靠在矮榻上,白皙的脸皮上流露出一抹痴笑,“有家世、有才貌算得了什么?情投意合的知己才是最难得的。不怕母亲笑话,要是能和她做一回真夫妻,教我立时si了,我也乐意。”

“神天菩萨,你在胡诌些什么?”尚氏被陆珲唬得花容失se,连忙捂住他的嘴,与此同时,思绪转得飞快,“珲儿,你是何时跟你嫂嫂成为知己的?又是怎么个情投意合法?快细细地告诉我!”

陆珲虽然风流ngdang,在母亲面前说起儿nv私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道:“嫂嫂待我与别人不同,简直是十二分的上心,无论我说我喜欢什么,她总要想方设法为我寻来,小到蛐蛐儿、八哥,大到古玩奇珍、玉馔补品……”

“还有,这些日子我们经常在一处赌钱,她输给我上千两银子,却不急不恼,还夸我牌技日益jg进,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呢!”

尚氏听着陆珲的描述,想到江宝嫦尤甚于以往的殷勤t贴,立有茅塞顿开之感。

难怪江宝嫦没有跟陆恒站在一处,反而绞尽脑汁地亲近她,讨好她,原来是喜欢上了陆珲,ai屋及乌。

尚氏既看不起江宝嫦,又生出几分得意。

商贾之nv到底上不得台面,不懂规矩,不知廉耻,竟敢跟小叔子眉来眼去,私相授受。

不过,身为母亲,她自然觉得亲生儿子千好万好,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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