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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

 

在小心翼翼地捏了捏胸部,确认了只要不去挤压便不会喷出奶水后,雷蒂安特疲惫的送了口气,他把浸湿的脏衣服丢进洗衣篮里,便裸着上身坐到了梳妆台前。此时他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来到这里后的自己了,镜子里的人看起来比先前几个月状态要好上很多,发丝柔顺发亮,肌肉分布均匀,连皮肤都比原先细腻润滑了不少。

“啧,高人一等的贵族伙食。”雷蒂安特哀叹了一声,他脸上那道帅气的疤痕都淡了不少,他不自觉的用手指抚摸着那些漂亮的瓶瓶罐罐们,终于从里面取出了满满一盒他自己还称得上熟悉的东西——唇膏。

人在百无聊赖时冒出的想法实在是千奇百怪,实际上雷蒂安特之前无聊的在屋内踱步时就注意到了那些芬芳的化妆品,只是他从前不认为这是男人该用的东西,但与它们共处一室久了难免产生好奇。金发男人盯着包装盒上各种以水果标注的味道类型,回忆起在他还作为一个被人呼来喝去的保镖的时候,他曾无数次看到行人、自己的女伴、或是雇主在唇上涂抹出那抹如血的红。

一条方方正正,顶盖印着一头长着翅膀的狮子的口红被他迟疑的拿出来,拧出那根柔软细腻的膏体,“……这只是为了消遣时间。”雷蒂安特一边在心中自我欺骗性质的嘟囔着,一边充满好奇将其往自己的嘴上怼去。

“再见,记得好好休息。”伯恩平静的向看起来有些郁郁寡欢的雷蒂安特道了别,在挂断电话后,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转过头来看向起源,“现在来解答你的疑问,好了女士,我来满足你那要命的好奇心了。”他用咏叹调的语气表达着自己隐私被探寻的不满。

被重新提起的起源只是慢条斯理地伸出手,身侧的随从亚当便从昂贵的手提包里取出她常用的唇泥递了过去,“我只是比较诧异你似乎找到了心之所属……一个看起来混迹于底层的打手,认真的吗。”她照着镜子,用唇泥在嘴唇上补了新的一层后才挑着眉看向伯恩,“我敢说最开始你只是想报复。”

“是的,是的,你可真了解我。”伯恩不满地抛起手里的钢笔,“好吧,最开始只是因为他的上司购买了我的技术为他的新干将进行了改造,而好巧不巧……他在游轮上找了我的麻烦。”

“而你的性格小心眼的要命。”亚当皮笑肉不笑的补充着。

伯恩扫了眼对方的下体,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而我在把他攥到手里以后……哼,我确实对他有些着迷了是不是?但是我现在也的确感到满足。正如刚刚所说,现在我忙完了工作、把试剂给了你们,闲下来的我也只能回家陪伴那个可怜又胸口漏奶的小女孩了吧?”

“你在说服自己,合理化对他的纵容,不过这很好,这件事使你总算有了点人味,我以为你玩药剂已经把自己玩成那种全身都被替换的铁皮人的脑子了。”起源乐呵呵的笑着,随手将一个小盒抛了过去,“而我也搞明白你大费周章购买的减少痛感和促进愈合的审讯型穿刺针是用来做什么的了,如果不是反复使用而是用来穿孔的话,确实是个好选择,但也只有你会因为想要减轻疼痛来购买这种东西了,祝你和你的……小女孩玩的愉快。”

伯恩打开盒子粗略的扫了一眼后脸上总算挂起真挚的笑容,“感谢您的慷慨,也同样祝您和这条狗度过愉快的假期。”他将东西收好在手提箱里,美滋滋地走了出去。

一走出门,伯恩迅速地再次打开了终端,传送的装置还需要几个小时装填能源和定位坐标,而这段时间显而易见是可以观察雷蒂安特的最好时间,他拎着终端机七拐八拐地回到自己的豪华套房,趴在柔软的被褥盯着屏幕看,而其中的景象很快就让他吃吃笑出了声。雷蒂安特的嘴唇被颜色各异的口红涂的乱七八糟,看起来他最喜欢的一支是所谓的口黑——极为明显的在嘴上涂了两层,可惜他的化妆技术正如同他摆弄这些东西的时间一样基本为零,因此,那些膏体大部分都从嘴边上溢了出来,在脸上晕染的乱七八糟的。

“妈的,他在给自己用那些化妆品吗?真可爱……”伯恩不自觉的爆了粗,他急忙把镜头拉的更近了些,并偷偷截了张图。雷蒂安特目光游离,有些不忍直视自己嘴巴上的状况,或许自己该抽时间看看那些美妆博主们摆弄他们的刷子吗?这大概不算什么无用技能,就算未来离开这里后,他也可以通过这些新知识讨女人们欢喜。

这样想着,雷蒂安特捂住自己的嘴巴,迅速地逃进了卫生间,用水和安置在旁边的洗手液清洗着自己嘴唇上的色泽。在嘴边的皮肤被几乎搓红后,雷蒂安特才终于看到自己的嘴唇恢复了些许本色:“这一点也不有趣,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花大价钱收藏这个。”他抱怨着,一边把毛巾扔到沾满水花的大理石台面上。

实际上,雷蒂安特已经有些习惯了身体突然产生的异状,他恼怒地新抽出一块毛巾捂在自己的乳头上,随后用纸巾胡乱擦了擦镜子,便一溜烟地躲了出去,抱着被子躺在了床上。从下午折腾到现在的泌乳问题已经弄脏了四件他最喜欢的常服,同时一小篮子的湿毛巾等着别人收拾。

雷蒂安特拒绝了除了晚饭外的其他任何的固定服务,或许那些仆人会为不用伺候一个下等人感到高兴……随便吧,他累的要命,如果哺乳期的女人要处理的便是这些问题,那他真的要感谢自己的母亲没有因为过度劳累把自己卖了或者掐死了。

在疲惫的胡思乱想里,伯恩说的话像阵无法抵抗的飓风浮现在他的脑内了,这个怪胎就像个在上层人里与众不同的变态情种一样粘着自己,好像自己的存在真的给了他莫须有的安慰似的。那么他今晚会回来吗?用一副看起来要解决所有问题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得了吧,对方愿意用甜言蜜语抚慰你就是一件好事了。

在回想着伯恩说那句话的语气和自我的不断安慰中,雷蒂安特的眼皮越来越重,最终耷拉下去,而他的身体也随着愈发均匀的呼吸起伏起来。

而就在他睡着的一个小时后,宅邸大门处的传送装置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塞西莉娅恭敬的等候在门口,伯恩·奥德利的身影准时在午夜到来的前一刻回到了家里,他的手臂还垂挂着自己的西服外套,象征绅士的手杖被迅速地抛到了一旁,“我的小女孩睡了吗?”伯恩咧开嘴,用塞西莉娅从未听过的嗓音轻快问道。

“……是的,雷蒂安特先生今天下午并未踏出房门,在最后一次清理用过的毛巾和衣服时,他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塞西莉娅只是怔愣了一瞬,便立刻反应回来,用她良好的职业素养回应到,她接过伯恩手上的外套,毕恭毕敬的报告着,而眼前的家主似乎就等着这句话似的,话音刚落就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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