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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上)

 

宁玉英感受到头皮被抓得有些痛,微微蹙了蹙眉,听话地伸出舌头钻进湿软的肉穴,舌尖在肉壁上挑逗似地轻触,“别拽我头发。”声音被肉逼闷得黏黏糊糊,像是不满。

韩星阳身体的欲望被舌尖不痒不痛消极怠工一般的舔弄彻底勾了上来,不给他痛快他就很想发火,然而宁玉英瘦瘦一个人影躬在他身下,脸因为喘不上气飘上来明显的粉晕,一只手还要努力握着他的鸡巴套弄,倒有点孤立无援的样子。韩星阳眯着眼睛注视着宁玉英湿漉漉的,磨得发红的手心,哼笑了一声,“娇气。”

他小腿一动,勾着宁玉英的腰身翻了个面,把人压在他身下。宁玉英嘴角残留着一些暧昧的透明液体,纤长睫羽底下一双眼静静地望着他。

韩星阳的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颌下那颗浅淡的红痣,恶从胆边生,直起身体,对着宁玉英的脸快速地撸动性器,他故意没有克制,很快就在快感的刺激下发泄出来,一股股积蓄已久的精液打在宁玉英的脸和头发里。

宁玉英用手挡了一下,相当于无济于事。只是脸上表情也称不上屈辱,比韩星阳想象中要平静,“星阳你有点过分了。”

“我还有更过分的。”

韩星阳勾唇一笑,在宁玉英的注视中膝行几步,大腿内侧把宁玉英脑袋夹在中间,腰腹下沉,身体往前面送,把肥屄霸道地压在底下人红润的唇瓣上,长眉微扬,摇着腰一前一后磨动起来。沾着腥臊味儿的淫液流进了宁玉英的唇缝,嘴里。

“嗯,嗯……操!呃……”韩少爷手撑着床,躬在宁玉英脑袋上方,性器在宁玉英脸上戳来戳去,脸颊眼睛睫毛都迤着清液,紫红的柱身与皮肤干净白皙的颜色形成明晃晃的对比,腰腹像装了马达一样不停地把女穴往宁玉英脸上磨,撞到下巴,撞到鼻尖,隔着肥厚的肉瓣撞肉穴里的敏感带,刺痛和酥麻的爽意同时从身体深处蔓延着,倒不如说是他用逼在操宁玉英的脸,韩星阳想着,不由得绷紧全身,呼吸越来越粗重。

宁玉英在一开始还纵容着,直到韩星阳动作越来越粗鲁,他才仿佛不堪其扰地偏过头,又被韩星阳掰着下巴摆正,一双被汗打湿的眼睛凶性毕露,笑容也带着邪气,“别躲,我很热……”

宁玉英拍了拍他的臀部,这是个平和的动作,只是下一秒,韩星阳就感觉火热的舌头陡然从屄穴里长驱直入,毫不留情地在肉腔里模仿性交的动作卷动,搜刮着肉壁上每一寸蜜液。

“啊……”韩星阳抖着嗓子叫出声,小腹缩得紧紧的,眼前仿佛有热气熏腾,余光里看见殷红嘴唇下贝齿微露,含住了某个东西。

一阵过电般的快感骤然爆发,他猛地软了腰,感到牙齿轻轻在那个要命的地方又咬又磨,那块儿软肉在温热的口腔中瑟缩着鼓涨挺立起来。嘴唇像情趣玩具一样吸吮着,不断用齿尖在布满神经的表面刺戳含咬。

韩星阳眼前顿时眼花缭乱一片,只有尖锐的快感在头脑中炸开,阴蒂、阴蒂被咬了……他腰身没力似的下塌,脸埋在手臂里,穴里也痉挛个不停。快乐的源泉被人掌控了。脱口而出的警告变成一阵含糊不清的呻吟:“嗯——别咬!宁…宁……别唔……呃呃啊啊啊啊啊!”

他倏然僵直身体,眼睛微微上翻,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潮吹的淫液喷向身下的人,一塌糊涂。

等缓过神,韩星阳从宁玉英身上翻身下去,摊在床上喘气,“我操……”

宁玉英爬起来,看样子是要去浴室里清理身上的痕迹。

韩星阳伸手拉住他,宁玉英转过头,只见韩少爷闭着眼睛,身上寸缕未着,大方向他袒露健壮有力的胴体。他说:“没让你走,还没做完呢。”

宁玉英张了张嘴,要说的话却被一阵铃声打断,宁玉英看了一眼:“我爸。”

宁爸爸:“玉英,你在哪呢?”

“跟星阳在一块儿……嗯,来找他玩儿。”

“啊?那正好!你把小韩也捎上,来帮我摸两把,我脱不开身啊!”

韩星阳蹭的一下坐起来,眼神示意:什么意思?

宁玉英对他在嘴边竖起食指,一边回复道:“行,我过会儿就来。”

韩星阳眼神含刀,抱着手臂说:“我不去,你也要留在这里跟我做。”

“去吧,”宁玉英低头回复他爸的消息,空隙里不忘抬头真诚邀请,“把精力发泄在别的地方也行啊。”

……回应他的是韩星阳怒气冲冲走进浴室的背影。

韩星阳站在推拉式玻璃门的外边,迟迟没有跨进去。

他拧紧了眉头,扫视一圈,“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一间不大不小的茶馆,里面挤满了人,烟雾缭绕中人群指点江山的声音和麻将翻动的声音响个不停。

“麻将馆你没来过?”宁玉英笑,轻车熟路找到他爸常呆的桌,对桌上众人打了声招呼。

宁爸爸看见他们俩如同看见救星,连忙让座,“快快,玉英替我,我赶着回去安置饭菜。”

“直接不打不就行了。”宁玉英摇摇头,笑着坐下来,接替了他爸的位置。

“那怎么行,就这两把关键呢。”宁爸爸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你跟小韩在这帮我顶着,家里来客人了,我跟你妈先回去招呼着,饭熟了叫你啊!”

宁爸爸交代完儿子,眼神又转到韩星阳身上:“小韩,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啊,让玉英带着你一块儿!”

韩星阳头一回被陌生长辈这么热情地关怀,他愣了愣,没来及回答,风风火火的宁爸爸就已经不见人影了。

再一看,宁玉英已经跟麻将桌上几个大爷大妈斗上了,状态进入得飞快。

韩星阳冷着脸站在他身后,心里却像有幼芽破土而出一样新奇,宁玉英不急不缓甩麻将子儿的样子是他没见过的。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把注意力分给他一点儿,韩星阳嘴角不自觉撇了下来,搬了把椅子重重磕在地上,坐下来,磨了磨后槽牙:“这东西很好玩儿?”宁愿跑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也不想跟他做爱。

宁玉英眼睛放在牌面上,淡淡笑着,半边身子斜过来对他咬耳朵,“我妈他们打发时间呢,玩起来也就那样。”

韩星阳脸色更沉,他还不如麻将是吧。

宁玉英见他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对他脸上的表情产生了误会,竟然说:“你要试试吗?来一把?”

说着就站了起来,跟还在怔愣的韩星阳换了个位置,韩星阳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莫名其妙上桌了。

他抓着牌,硬邦邦道:“我不会。”

宁玉英说:“有我在旁边看着呢,就是让你感受一下。”

旁边烫着一头玫红卷发的大妈打出二条,嘴里一刻不闲:“玉英,这是你亲戚?”

宁玉英一只手撑在韩星阳椅子后面观察牌面,两颗头挨得近,一边帮韩星阳出了个子儿,一边彬彬有礼回:“嗯,我表弟,来我们这边住几天。”

“长蛮俊咧,有女朋友没?”

“这我就不清楚了,”宁玉英声音里含着笑,头偏了偏,温热的呼吸拂过韩星阳脸边,“弟弟,学校里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心头蓦地一跳,简简单单一句话像翻滚的岩浆淋得心口发烫,韩星阳猛地站起来,不小心带翻了身前的牌。

大妈看了看,“唉,这还没胡呢!”

韩星阳没有理会,冷冷地看了宁玉英一眼,走了出去。

宁玉英跟着追了出去,然而外面已经没有了韩星阳的身影。他给这个莫名其妙又发了火的人发了条消息,询问他现在在哪里。

过了半天,韩星阳没有回复,反倒是他爸打了个电话来让他可以回来了。回去的路上下了一阵小雨,宁玉英沾了一身潮湿的雨汽,简单地和家里的客人问了好,便钻进淋浴间冲澡去了。当时在酒店里没有换洗的衣物,时间又太紧迫,宁玉英没有仔细到把身上每一处都弄干净,在麻将馆时,他的头发缝隙深处甚至还因为精液打着绺,只要是细心看就会发现不对劲。

宁玉英揉着头发,想到韩星阳冲出麻将馆时冰冷的神情,他承认自己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他又不是没脾气,被人用那样的姿势射了一脸精液还真的一点也不生气。他看出来韩星阳并不擅长应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场面,有心看韩星阳无所适从吃瘪的样子。不然,这一头精水总不能白顶吧。

只是韩星阳的反应大得有点超出预期,宁玉英短暂地反省了一下他在麻将桌上说的那一番话,也不是很过分,叫了声弟弟,很不高明地占便宜而已。

那么问题就出在韩星阳身上了。

吃晚饭时,宁爸爸意识到一个问题:“对了玉英,你的那个同学呢?”

宁玉英停下手里的筷子,道:“他有事先走了,联系了他,还没回。”

宁爸爸就摇头,“说好了来家里吃饭的,唉,现在的孩子啊,嘴里没个准信。”

宁妈妈敲了敲碗沿:“人家不见得看得上我们这些粗食,行了,吃你的饭。”

宁爸说:“你看你,老这么轻贱自己干嘛,人孩子大老远跑来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的确是把我们玉英真心当朋友,不然大城市里娇生惯养出来的人能在我们这儿待得下去?要我说,你就是因为玉瑶的事儿心里还有个疙瘩,担心玉英跟那个小韩一块儿玩会变坏是不是?"

说者无心,宁妈妈却像是被有些字眼戳中心事,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眶周围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圈。

宁爸今晚是喝了酒,不知道这些话是有感而发还是早就憋在心底,那个在宁家三个人心里讳莫如深的人,触碰不得的伤疤终于在今晚借着酒劲再度提起:“玉瑶是好孩子,我最清楚她的本性,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儿小恩小惠就做出那样的事,哼,当时我就不信那个当官的胡诌的那些王八词,我女儿死得不明不白,肯定都是他们逼的。玉瑶去之前,我们连个好脸色都舍不得给她……”

宁玉英放下碗,白瓷在桌面上磕出轻轻一声响,“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望着儿子上楼的背影,宁妈妈哽着喉咙,“就你话多。”

因为要节约电费,过道里的灯常年都是不打开的,浓浓的黑暗把他和姐姐包裹起来。宁玉英靠着供桌边沿,用指尖轻轻摩挲的相框的棱角。

这张照片是宁玉瑶二十几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宁玉英正在读高中,家离得远,一学期才回去一次,大人也很忙,不可能抽出时间来学校看他。每逢周末,同学们都回家了,只有宁玉英还留在偌大的校园,一个人躺在空荡的宿舍。

那是个很平常的下午,早已工作的姐姐突然出现在学校,手里提着很多东西,衣服鞋子,吃的用的,什么都有。她问宁玉英学习上的事情,累不累,缺不缺钱花,知道宁玉英又考了班里前三,高兴,大方地赏了弟弟五百大洋。那个下午她带着宁玉英吃冰,吃小龙虾,把电玩城所有的游戏都玩了一遍,唱了歌,最后请路人照了他们俩的合照留作纪念。

宁玉瑶死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被销毁了,连一张照片都找不出来,不得已才拿这张合照充数。因为生者上供桌不吉利,宁爸宁妈争了很久,最后是宁玉英找了把剪刀,亲手把她从合照上剪了下来。

老一辈说陪着逝者的时候要跟他多说点儿话,让他在地下不那么寂寞,宁玉英以前站在这里还有话讲,跟姐姐唠唠叨叨上一堆,次数多了,口水讲干了,话也说完了。他安静地陪了一会儿,才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他拖出行李箱,收拾后天回学校的东西,收拾没多久手机打进来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的女声开门见山道:“韩星阳去找你了?”

宁玉英看了一眼门外,爸妈此刻都还在楼下和面准备明早要卖的东西。他关上门,简短地嗯了一声。

“找你干什么?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八卦一下。”

“不清楚,他没说来的原因,而且我没有二十四小时跟他呆在一起。”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宁玉英,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邱爱,”宁玉英口气耐心且温和,“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那天突然来找我,说想在我家休息一晚,我本来以为他是路过,但是后来他又在酒店里开了房……我们俩这几天见面不多,有什么急事,你可以自己去找他。”

邱爱说:“他现在已经回a市了。”

“……是吗,”宁玉英说,“我以为他还在这儿呢。”

邱爱打趣了一下,“你那是什么语气,他走了你还不高兴啊?要你接近他,没让你把自己也搭进去……算了,我说这些干嘛。你预计什么时候回a市?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走之前我们见个面好吧?”

“就这几天。”宁玉英说。

三天后,宁玉英和她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了一面。比起第一次在夜巢相遇时光彩照人的样子,这次再见邱爱明显憔悴了许多,相宜的淡妆依旧遮不住她疲惫的心神,看见宁玉英,也失去了寒暄的心思,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你先看看,我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但这是我们这边所能搜集到的所有信息。宁玉英,我们可以帮你,也需要你帮我们,这是我们之前就说好的。”

宁玉英没有去翻手边的文件纸,反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太心急了?出什么事了?”

从接触宁玉英以来,这个人展现给她的内里宛如一汪平静的水,他似乎缺少多数男性骨子里会有的攻击性,让人生不出戒心,总是忍不住倾诉更多。

“……你知道我和韩星阳谈崩的事吧。”邱爱十指交叉,抵住前额。下意识的祈祷姿势。

“你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宁玉英表明立场,“我们之间的合作又是另一回事。”

“我相信你,这件事当然跟你无关,是韩星阳自己不喜欢我,更不可能愿意跟邱家联姻,”邱爱苦笑,但不管怎么样,宁玉英的话无形中仍然减轻了她的疑心,“是我爸爸他……科流现在的情况不乐观,他没有耐心再争取和韩家联姻的机会了,想直接撕破脸。他要用ta——”

她咬住嘴唇,后面那几个字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宁玉英却明白她的意思。

他迎着邱爱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如果你们那么做,我就要报警了。”

“报警有什么用?”邱爱讽刺地笑了笑,“你姐姐出事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试过了?你得到结果了吗?”

只是她刻意冒犯的语气并没有激怒眼前的人,宁玉英仍然是不动声色的模样。气氛安静了一会儿,他才慢慢说开口道:“当初,你们找到我,是承诺可以帮我把姐姐死亡的真相公之于众。”

“所以,我们才想请你把那个u盘交给我们,”邱爱双眼泛红,颤抖的声音一丝丝从她甜美的嘴唇边挤出来,和不久前那个在韩星阳面前娇俏天真的少女判若两人,“我不想ta变成第二个宁玉瑶!”

宁玉英不为所动,继续说:“现在,请你告诉我,如果你拿到那些视频,你能保证它们只会变成曝光韩家的证据,而不是你们要挟韩家的筹码吗?”

邱爱怔怔地抬头,宁玉英的脸上既没有微笑,也不见愤怒,他的声音在飘着优雅旋律的咖啡馆低得几不可闻,可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了她心间。

“邱爱,不是我没考虑清楚,真正没想好的是你自己。”

宁玉英站起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随即推开椅子走了出去。那一瞬间她觉得那眼神几乎将她看穿。

新学期伊始,宁玉英回到了韩星阳的别墅,只是主人依然没有回来,他和韩星阳的聊天框也停留在韩星阳离开县城的那一天,宁玉英恢复了和以往一样两点一线的生活,偶尔到夜巢跑腿打杂,平淡得没有任何值得记忆的价值。

韩星阳不在的日子,宁玉英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韩星阳这个人。韩星阳对他的态度很矛盾,和他相处时易爆易怒,浑身是刺,总是用大话恐吓他,实际却做不出任何出格的举动,还习惯用暴力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明明表面上一副厌恶他的样子,最后竟然千里迢迢跑到他的地方来找他。他和韩星阳之间所谓的约定简单粗暴又漏洞百出,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毫无深意,经不起推敲,仔细一想就令人发笑,他不相信韩星阳真的天真到以为他是在配合玩游戏。

当然,宁玉英也没有试图修复这种奇怪的关系,而是继续放任韩星阳身上这种矛盾的滋长并冷眼观望。

他故意试探韩星阳的底线,心里有一种模糊的直觉,韩星阳这么多天不见人影,与其说是因为那天的事冷落他,更像是躲着不敢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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