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他自己都养不活,又怎么会养活一条小狗?
成年的陆庭,在回国的第一天,又遇到了一只被雨水淋得湿漉漉、受了伤的小狗。
不过这次他有了钱,他的小狗也不会在第二天沦为别人的晚餐。
半夜十二点,急诊收到了一位发着高烧受着伤的年轻人。
值班的医生拿出体温计给靠在椅子上神志不清的青年量体温,量着量着瞪了眼站在他身后的高大男人。
“你是家长?”
陆庭向来不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在y国都是备有家庭医生。
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国内挂号这种环节,弄了半天,才将人弄到医生面前。
闻言只是沉着脸,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年过四十的医生一看他这态度,瞬间就怒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支支吾吾干什么?你看这孩子,伤口这么深,被雨水淋了,还发了高烧,你们做家长的干什么吃的?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是他哥吧?他这伤怎么来的?”
加上今天,陆庭已经整整三天没睡觉了,被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骂,太阳穴跳得更欢,狭长的双眼不由得沉了下来。
站在他身后的陆九见势不对,向前走了一步。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医生机关枪似的堵了回去,“怎么?还想打人不成?穿个西装留个刀把脸,你真当以为自己是混□□的?”
饶是陆九,也被医生骂得毫无还口之力,他朝陆庭看去。
国人好生可怕。
陆庭:“……”
大晚上的,同事请假,临时被抓来值班本来心情就不好,还碰见这么一桩事,医生的心情更糟糕。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靠在椅子上紧闭双眼的青年微微吸了口气,缓缓睁开眼。
医生还没骂出去的话硬生生在口腔里转了个弯,然后憋出一个笑来,声音柔和八度,“呀!是不是阿姨说话吓到你了?还是伤口疼啊?”
“没事。”
沈娇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呼吸里带着滚烫的热意,“不要骂他们,跟他们无关,是他们把我送来医院的。”
医生横了陆庭一眼,“那怎么不说?这么大个男人,长着个嘴出气吗?”
陆九:“……”
他忙不迭的朝男人看去,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安静的合着眼。
医生将体温计抽出来,看了眼,“385,待会儿我给他打个退烧针,他脸上的伤口有点深,要进行缝合。等会儿我开个单子给你们,你们去把费缴了,然后带他去手术室。”
陆九认命的走到医生跟前去领单子,然后交费。
“等等。”
医生眼尖的瞟了陆庭一眼,“哎……那个高大个,你左手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血?”
高大个陆庭:“……”
他缓缓睁眼,看着医生微微发福的脸,笑了起来,“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
中年妇女打断一切霸总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