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你不是也偷偷吃完,还骗我说扔了?”
苏淮看着他,用眼神示意了下:“多大的事,也值得你向我撒谎。要是你早说最近改了口味开始喜甜,那我昨天就全让给你了。”
“……”
路与北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苏淮带着揶揄的眼神,只感觉心底有苦说不出。
怎么办,好想死。
虽然高三的课业紧张,但是为了相应衡高素质教育的宗旨,迎接即将举办的运动会,最后的十天各个班还是忍痛每晚挤出了四十分钟,用来给参赛的同学进行赛前训练。
苏淮本来田径底子就不错,训练相对轻松,每天练完还有空绕到路与北那边五千米的赛道上围观他训练。
十二月底气温骤降,待在室外已经有些冷了。
路与北气喘吁吁地跑完五千,一抬头就看见观众台上苏淮正裹着棉衣蜷成一团,低头翻看着单词的身影。
他披着外套走过去,看着他白皙的脸上被冻得发红的鼻尖,下意识地想去捧住他的脸。
但是手刚伸到一半,却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硬生生克制着在半途转了个弯,只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上落下的一片枯叶。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是说好如果天气太冷的话,你结束的早就先回宿舍?”
“反正连头带尾也就练习一节课的时间,再等能等多久?”
苏淮从怀里拿出保温瓶递给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等着他吃饭是一件多奇怪的事。
他对着他轻松地笑了笑:“喝口水暖一暖,我已经让王思予帮忙在食堂占了位置,现在过去吃饭应该正好。”
路与北接过水杯,抿了口水润了下因为长距离的跑步而变得干渴沙哑的嗓子。
温热的水顺着喉管向下,缓解了他身体上的渴意,可心底某处随之而来的焦躁,却在长时间得不到安抚的情况下变得越发难耐。
路与北看着苏淮漂亮的眼睛,心中既因为苏淮的重视而情绪愉悦满涨,但却同时又因为同样的原因陷入了更深一层的复杂纠结。
他手指摸索着水杯上的按钮凸起,突然问道:“淼淼,你有想过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和谁去谈一场恋爱吗?”
苏淮眼睫动了动,神情似乎有点无奈:“这个问题是已经成为我们之间的月经贴了?就这一学期,你问了有三次了吧?”
“但是我想知道。”路与北没有移开目光,轻轻地说。
苏淮只能回答:“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