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辗转又找到白书瑶兼职的琴行,可问过话才知道这份工作她居然也一早就辞去不干了,现在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一来二去处处碰壁,这才让苏义明彻底傻了眼。
这些年他运气实在不好,几乎是做什么亏什么。
走的时候拿着的几十万没两年就只剩了不到一半。
今年年初的时候,他靠倒腾股票倒是小赚了一笔。
牛市持续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见着亏出去的钱有了翻番回笼的趋势,谁知道就在他刚刚加完一波重仓后没多久,几乎一夜之间,股价大跳水,他的大半身家都被股市完全套牢。
从天堂到地狱,苏义明自然不甘心。他琢磨半天,最终心一横,从酒肉朋友手上连蒙带骗拿到几万块后,居然转头带着钱就去了地下赌场。
结局自然是赔的血本无归。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现在已经是身无分文。
人到中年,东躲西藏,钱没有,家没有,屁股后面跟着追债的债主倒是一大堆。
苏义明蹲在白书瑶的老房子前,越想越觉得窝火,趁着夜深人静,竟直接找了个扳手把房锁给撬了,大喇喇地鸠占鹊巢住了进去。
因为一段时间没住人,房间里到处都是一层浮灰。
苏义明皱着眉头嫌弃地巡视了一圈,巴掌大的地方他连转身都嫌费劲。
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无论如何,还是得找个机会见上白书瑶和苏淮一面才行。
既然当年公司欠下那么多的债,他们都能还清,那自然也不差现在的这几万块。
他们手上肯定还有白书瑶私藏起来的他不知道的钱!
苏淮休息的时候走到天台,给白书瑶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候白书瑶身边似乎还有其他人,苏淮模糊地听见他们两人交谈了两句,但还不等听清说的什么,随着熟悉的女声回了句“不用客气”后,电话那边又重新回归了安静。
“妈?”苏淮喊了一声。
白书瑶将手机贴近耳侧,笑着地应了声:“阿淼,你不是在上课吗,怎么有空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刚刚下的课。”苏淮听着对面笑吟吟的声音,微微眯了下眼,警惕地问道:“刚刚你在和谁说话?”
白书瑶从包里翻着钥匙,也没多想,如实回答说:“没什么,是楼下新搬来的邻居,刚刚碰巧遇到,向我问了下去附近商场的路。”
“是吗。”苏淮闻言,感觉到自己可能是过于草木皆兵了,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
“发生什么事了吗?”白书瑶边开门边问。
苏淮低着头靠着天台的栏杆,沉默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