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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噩梦

 

一片迷蒙的白色世界。

我拿着一块圆饼向前走。

走了一会儿,视野中出现一个小木屋。

继续靠近,木屋的门口有一口大锅。

锅中冒着乳白色的大泡,汤水翻滚。我看着锅,自然而然地念了一句咒。

数十只眼球腾飞而起,一开一合的,夹住了我的手。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我淡然地将手伸入锅中。

几个瞬间,手臂熔化其中。

一抬眼。是蔚蓝色的床铺。

我瞬间意识到刚才是梦境。

法师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做梦。梦境魔法是所有法师都要小心提防的术法,成熟的法师不会让敌人拥有对自己施术的条件。梦对我而言更是遥远。在学院期间,我就从来没被梦境导师的法术影响过。

身体没有出现异常,没有被施术或者诅咒的痕迹。

昨夜的月明花能引动幽暗的力量,而梦境魔法又隶属于黑暗魔法,莫非与之有关?

“老师,你醒啦。”

谢莉推开门,快步走来。

她凑到床边,半是责怪半是担心地道:“老师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居然在庭院里睡着了。想采月明花可以让我去的嘛。真是的!一个没注意就出了状况。要不喊伦尼哥回来照顾你吧。”

谢莉和伦尼都是我的学生兼助手。伦尼在外界管理事务并收集信息,谢莉则留在我身边。

“我没事的。伦尼有事要忙,不用麻烦他。那位新病人如何了?”

谢莉道:“他已经醒了,自称亚尔弗。不过,他说自己是误入这里的,希望能解除契约。不过我可不信有人会误入罪渊。”

这里是卡弗拉特,众所周知的罪渊,末路者的末路,放逐者的放逐。所有的的地图都会标出这片土地,打上远离的符号。就连幼童都知道不要靠近邪恶的卡弗拉特,谁会误入这里?

患者们是谁,从哪来,要到哪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契约已结成。

按照契约,我挽回他们的生命,他们付出对等的报酬。在莱结斯塔规则之下,这一交易会绝对的平衡。

我所求的报酬是炼金材料。毕竟炼金术是烧钱术,炼金术师要不富可敌国,要不穷得卖身。

想解除契约也没法。我使用了一点特别的技术,这个契约的烙印比较复杂,解除条件也非常苛刻。

我看着谢莉道:“那就拜托你照顾病人们啦。报酬的清单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我不喜欢与人接触,治疗主要都是由谢莉负责,患者们的住所也是尽可能的遥远。要是救人只需要灌下魔药就好了。

谢莉走后我才再次思考起昨晚的梦。

有人说梦是现实的镜子,无人引导的梦或许真的会反映现实。

我的左眼中封印了一份无法掌控的力量。这份力量近来有些蠢蠢欲动,若封印失效,大概我就会被它吞噬。

当初捕获这份力量时也没料想我与它会如此排斥,一点都无法消化。将它封印进眼球后好歹是能控制一些,但这颗眼球从此就不再属于我。加固封印的事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预警:两人没有在一起,也没有任何爱情友情岂是如此不便之物!。最重要的是,此处攻算替身,接受不了千万别看。

——————————

宁静的夜晚,我点了一盏魔法灯,靠在卧室的软椅上看书。

书的内容是关于水系法术在魔药炼制上的应用。

水元素有很好的稳定性,水也是炼制魔药的一种常用基底。

通过对魔力的控制,可以改变水的形态和功能。书中提到,在炼制魔药的过程中,采用不同形态的水会对魔药的效果造成影响。

相差很大,甚至效果完全不同。

我陷入了思考,思索着如何尝试这种炼制魔药的方法。

“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会来找我的只有两位哥哥,我连忙起身,放下书,快步走去开门。

来人穿着一袭黑色的睡衣,墨蓝色的短发柔软地垂着,是我的二哥菲尼克斯,他一改平日里干练、整洁的模样。

即使住在一起很少看到他这般随意的模样,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这么晚了,哥哥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点事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坐下来聊吧。”

房中并没有第二把椅子。我懒得费力,索性与哥哥也不需要太客气,我便让他坐了软椅上,自己坐在了床上。

他没有开口,我也没说话,生怕打断了他的思考。

许久,菲尼克斯缓缓地说:“默林,不道德的事,你会做吗?”

菲尼克斯与我一拍即合,时常会一起交流、合作,他是我最信赖的人,远胜大哥。对他,我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只要你能说出口。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菲尼克斯盯着我,叹了口气,一会儿眼神又移开了。

我的道德底线确实不高,但是没记错的话哥哥的道德底线应该很高。所以是什么事,能让哥哥又不忍又踌躇呢。

我漫无目的地猜想着他要我帮忙的事。是给那个讨厌的维斯布一些过格的教训呢,还是研究魔法缺了什么珍稀的材料呢?哥哥的请求啊,怎么想都有些跃跃欲试啊。

他终于动了,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我……想和你做爱,你愿意吗?”

“只是解决生理问题。”

这事并不为难,却难在了这件事本身上。

我对他摇了摇头,说:“我不会。”

“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哥哥应该也没有做过吧。想尝试也该找更有经验的人合作更好吧?”

菲尼克斯却很坚定地看着我,蔚蓝色的眼睛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我就想和你做。”

既然他这么坚持,那么我也就尽力尝试一下。

我努力搜刮着脑海中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性爱真的很无聊。大概是一个人把生殖器塞到另一个人体内,然后来回摩擦,最后以射精作为结束的标志。男女之间的性爱更有繁衍后代的意义。听起来也不复杂。

“是你插入还是我插入,或者我们各来一次?”我举起手向菲尼克斯比划道。

菲尼克斯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目光,他脸皮薄。

“你说得太直接了。”

“是我来找你,自然我做好了准备。你好好学。”

还没接触过性爱,我也十分好奇,道:“好呀,菲尼克斯老师的晚间小课堂开课了,学生已经就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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