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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公开

 

舔完穴后,手指就往那开始一张一合的小洞里钻了进去。独角兽的尖角被完全吞没,隋唐把姚星澜翻了个身,正面向上抱在自己身上,一手玩弄着布料下的乳头,一手玩弄着男人的肉穴。上下夹击的快感让姚星澜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臀部也左右上下摇晃着去蹭他的阴茎。他太擅长用手指把怀里的男人搞到高潮了,没过多久,乳头还被掐着的姚星澜就陷入了持续干性高潮的抽搐中,尖叫着去抓他的手臂。

坏男人还不放过颤抖的修女,把人侧放在床上,抬腿压住了姚星澜的腰。将人完全桎梏在自己的怀里,他用手指再一次把敏感的屁股送上高潮。怀里的身体抖个不停,姚星澜大口喘息着,在性爱前戏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被他弄得有点支撑不住。

“还敢挑衅我?平时就是太惯着你!”隋唐吻了吻他的后颈,沉声调笑道,“你看看你,被手指弄了几下屁股就爽成这样。”

姚星澜靠在宽阔的胸膛上,闭着眼轻轻喘息,没搭理抱着他的男人。

不过隋唐早就习惯了姚星澜动不动要甩一下脸色的脾气,也知道自己是真把宝贝男朋友弄爽了。他抱着人缠绵地亲了会儿,看到姚星澜睁着一双水波荡漾的漂亮眼睛,有些不服气地瞪着他,反倒更加兴致勃勃地想要好好欺负这个男人。

手指扩张过的后穴能很容易吞下玩具,一个红色的振动按摩棒塞了进去,底端是一朵红玫瑰的造型,看上去就仿佛是玫瑰盛开在男人的下体,妖异色情至极。隋唐把振动频率调至第二档,让姚星澜的后穴感到振动快感的同时又不会真的爽到下身乱晃。

他的双手用力一扯,姚星澜胸口黑色布料和肩膀上白色蕾丝的衔接处就被撕烂了,整个胸部暴露了出来。他抱着人舔咬了一会儿男人的乳头,舌钉刮过乳尖的时候,姚星澜会发出非常好听的轻吟,与这人平时冷淡的声音不同,声调又娇又软,诱人得不得了。手嘴并用,他把两块胸肉弄得一片红,乳钉下方的十字架挂坠都隐隐泛着水光。自己品尝完后,他给姚星澜戴上了银色的乳夹,每一次调教的时候他都不会放过这两颗穿孔的乳头。

除了舔穴,隋唐还特别喜欢让姚星澜给他口交,平时在家、在车里甚至在公司,他有事没事都会突然把姚星澜抓过来给他口交一下。以至于姚星澜甚至习惯了自己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冲完澡出来的隋唐会掐着他的脸,把一大早就精神抖擞的性器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隋唐有时候会比较粗暴地像插入式性交一样去插姚星澜的嘴,除了会控制好力道不弄伤人,动作上和操穴的时候别无二致。姚星澜略显痛苦的表情和轻微窒息时的反应会激发他的兽欲,让他浑身亢奋,而且他知道姚星澜也享受这种施虐般的强制口交。

尤其是在自己生日这样的特殊日子里,他克制不住这种癖好。他把身下男人的头牢牢摁在垫高的枕头上,阴茎径直插入自觉张开的嘴中。姚星澜的双手稳稳地放在身侧,乖顺地任由他用男性性器支配自己的嘴。

他跪坐在姚星澜的脸部上方,双手抓着男人的黑发,前后摆动腰腹,开始操那张小嘴。粗长的阴茎在湿软的小嘴里进进出出,插出了明晰的水声。龟头捅到咽喉口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身下的人胸腔在剧烈起伏。手中的发和身下的脸都在强制口交的压迫下出了细细密密的薄汗,听到不受控的干呕声,他低头看见姚星澜蹙着眉,睫毛都湿了,露出了有些难受的表情。但只要姚星澜不伸手抓他的腿,他不会停下。

冷酷无情的抽插还在继续,过于漫长的口交把身下的男人折磨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虽然有些上头,也到了快要射精的临界点,但依旧时刻关注着姚星澜的反应,一感觉到动作快要超出这个人的承受能力了,就立马停了下来,抽出阴茎撸了两把,射在了姚星澜的脸上。

精液喷了姚星澜一脸,浓稠的白浊沾染了干净清纯的脸,配合着他深陷情欲的迷离神情和放荡修女的造型,看上去淫糜又美艳。而他本人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看上去有多诱惑力。汗湿的发丝粘在脸颊上,混着一点溅出来的精液,他微微张着红润的嘴喘息,戴着乳夹的胸部如白波般上下起伏着,还用一双水光滟潋的眼睛望向隋唐,眼里闪着爱慕又迷恋的柔光。

隋唐往下挪了挪,蛮横地亲了几下姚星澜的嘴唇,眼底的欲望快要化成一头凶兽,恶狠狠地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嗓子因极度高涨的性欲而有些沙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多会勾人?这副样子,太淫荡了。”

每每被男人用这样的话挑逗着羞辱时,姚星澜都会被激得体内燃起炽烈的欲火。后穴里的按摩棒还在振动着,但他越来越不满足,想要隋唐更暴虐地对待他,在他身上发泄出全部的性欲,把他的身体和神思一起填满。

他的双腿绞了起来,不安分地磨蹭着,甚至自己伸手往下去摸。隋唐一把抓住他的手,给他戴上了黑色的皮质环带,把手腕和大腿扣在一起,他被强制呈字打开了双腿。

“谁准你自己去摸的?不乖是要被惩罚的。”隋唐毫不留情地把振动频率调到最大,看到他的屁股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弹了起来,左右上下疯狂摇晃着。

“隋唐!啊!不行,啊!”姚星澜惊叫起来,手脚却在捆缚中无法挣扎,只能摇着屁股试图减轻下体的刺激。

隋唐轻笑了一声,拿起床尾柜子上放着的sp藤鞭,悠然自得地在自己的掌心拍了两下:“怎么不行,澜澜,你行的。”说完,他一鞭下去抽在姚星澜张开的大腿内侧。

藤鞭抽在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几声下去就是几道明显的红痕。姚星澜在被抽打的疼痛中喊出了声,身体也不自觉地剧烈挣扎起来。可隋唐太懂他的身体了,知道用什么力道怎么抽能让他又痛又爽。几鞭子抽下去,他的阴茎前端滴下了透明的液体,叫出来的声音也变了调,带着舒爽的、婉转的鼻音。

一听到这样的叫声,隋唐就知道姚星澜被抽爽了。他一手扣住男人的腰胯,一手用藤鞭抽打姚星澜的内侧大腿根处,同时单膝抵住下体的玫瑰花往里推到底。姚星澜的叫声一下子就变得高了,能听得出在快感和疼痛的交织折磨中有多难耐。他换了一条马鞭,控制着力道,用顶端的小拍子在男人的会阴上磨了几下,然后又轻又快速地在那敏感的皮肉上拍打。叫声立马又变调了,扭曲又尖锐,糅杂着明显的哭腔。

“啊啊,啊!不,不行!隋唐!啊不要!不要了!”姚星澜喊得声音都哽咽。

他疯狂扭动地身体,腰背反弓出一个惊人的弧度,脸颊的左侧贴着床面,右边侧颈上的英文诗纹身都被脖颈上紧绷的皮肤拉扯到变形,显出薄薄的皮肤底下清晰的一条条青筋,手和大腿处的皮质环带在他的挣扎中把四周的皮肤都磨红了。然而他还没有喊出安全词,因此隋唐也没有停手。敏感的私处被马鞭抽打的疼痛感会比身体其他部位放大好多倍,但他在痛得大汗淋漓的同时又感到被抽过的地方泛起阵阵令人难耐的痒意。这种又热又痒的感觉迅速扩散,遍布他的整个下体,化为了不满足的情欲,他的身体在渴求着更残暴的施虐。直到他在被抽打私处和被振动按摩棒刺激了后穴内壁的双重冲击下射了出来,隋唐才终于停了手。

“爽了吗?”隋唐倾身抱住他,坏笑着吻他的嘴唇。

姚星澜还在大口喘着气,短促地“嗯”了一声,半阖着眼没说话。

隋唐伸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身体,又替他撩开黏连在脸上的发丝:“还能继续吗?”

“嗯。”姚星澜点点头,顺从着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欲望。

“那让你玩点新东西。”隋唐低声笑着,因为姚星澜在床上乖顺的态度而极度愉悦。

他给姚星澜戴上了口塞,这个口塞的造型和下体塞着的按摩棒上的玫瑰花款式相同。手脚被捆缚的男人脸上都是快凝固的乳白色精液,口中含着红玫瑰,平日里冷硬的眼角眉梢都失魂落魄地被情潮占领,淫糜的美丽正绚烂地绽放在冰雪之上。在遇到姚星澜之前,他从不知道原来冰与火、冷淡与诱惑这两种截然相反且矛盾的特质可以如此和谐地一同展现在一个人身上,这种糅杂又天然的奇妙吸引力教他欲罢不能,全然陷入这个男人的性感魅力中。

“你的身体真的好色……”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着,拿出了一个做成心脏造型的红色蜡烛。

烛芯点燃,红色的蜡很快就被火的热度融化,变成透明的红色液体,缓慢地滴落在姚星澜的锁骨和手臂上。红色的蜡油在白皙的皮肤上四溅开来,变成了花的形状,如同红梅落入白雪之中,有一种勾人的魅惑。

蜡油的温度不高,落在皮肤上只有一点灼热的感觉,因而每一滴落下来时,姚星澜只是轻微地抖了抖,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隋唐见他适应了蜡油的温度,开始更加过分起来。红蜡滴在还带着乳夹的乳头上,本就敏感酸麻的乳头一下子受到更高温度的刺激,痛麻的感觉瞬间激得他昂起了头,挺着胸部,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涎水不断从玫瑰花下流出。两颗乳头被蜡油覆盖,真的变成了艳红色。

隋唐还不放过他,蜡油滴到了他的小腹、大腿内侧甚至阴茎根部的四周,一下下短暂的浅浅的灼烧感缓缓游荡在身体正面的每一处,体内还有按摩棒的一波波振动,他的身体又一次被掀起了强烈的欲潮,下体被抽打和滴蜡的地方重重叠叠地全在发热发痒,被欲望蚕食的身体开始饥渴地晃动起来。他难耐地用湿漉漉的眼睛望向隋唐,无声地恳求男人不要用这样方式再继续折磨他,他想被更直接又凶残地撕裂。

黑色的修女服和吊带袜包裹着白皙的躯体,裸露的皮肤上滴着红蜡,下体满是抽打出来的交错的红痕,禁欲的、纯洁的、妖艳的颜色混杂在一起,牢牢锁住了施虐者的目光。玫瑰在身上两处能容纳男人性欲的地方妖异盛放,如同被滋养后绽开的欲望之花,让隋唐蓬勃的野性和毁灭欲置身其中,肆意横行。

“朝我摇屁股是什么意思?想被操了?”坏男人还在逼他。

被插入的渴望主导了一切,姚星澜想也不想,立刻用力点了点头。

把人弄得主动求他操进去是隋唐在床上的一大乐趣,他特别喜欢把姚星澜折腾到崩溃然后红着眼睛求他,这种心理上的愉悦每每都能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满足。在床上征服姚星澜这样的硬骨头能满足他性交本身都无法企及的欲望,因为臣服于性欲的姚星澜是独属于他的。

他慢悠悠地抽出塞在后穴里的按摩棒,不紧不慢地用手指揉着微微张开的后穴,却不继续下一部动作。直到姚星澜主动用下体去蹭他的手指,他才不紧不慢地抹了点润滑液,握着自己早就硬得前端全是液体的阴茎缓缓插入已经饥渴难耐的肉穴里。

阴茎进入体内的感觉令姚星澜露出了极度舒适的表情,长长的睫毛上下动了动,浓密的阴影落下又掀开,露出里头被情潮打湿的水波盈盈的眼睛。隋唐被这样的眼睛望着,根本把控不住自己汹涌的欲望,猛地就开始剧烈抽插起来。

含着口球的姚星澜叫不出来,声音全是从喉间发出,闷闷的却格外撩人,脖子上沾满的涎水都随着咽喉发声的震颤而闪动着细碎的光泽。他大开的双腿被隋唐抓在手里,吊带袜都被掐破了,后穴里的阴茎动得特别凶,又快又重地冲击着他的敏感点,刚刚被调教过的小肉洞很快就收缩着高潮了一次。隋唐减了速度,让他缓缓劲,待他平息一会儿又强势抽插起来。就这么把他搞得高潮了几次后,男人才真的放慢节奏,俯身下去抱他,一个个吻落在他湿淋淋的脖子和眼睛上。

“喜欢被我操到高潮吗?”隋唐微微喘着粗气,低声问道。

被操得神志模糊的姚星澜欲眼迷离地点了下头,被口塞堵住的嘴中漏出很轻的应和声。

“让你前面后面一起高潮好不好?”隋唐没有在征求意见,而是抬起身直接拿过刚才用的的按摩棒,开到最大档后抵在姚星澜的会阴处。

他知道姚星澜这个地方无比敏感,在刺激下很容易硬也很容易射。他一手死死摁住身下男人的腰胯,一手用按摩棒刺激着男人的会阴,还以并不是很快的速度却特别重的力道深入浅出地插着肉穴。

下体最敏感的两处地方被同时冲击着,姚星澜一下子就承受不住这样双重的快感刺激,只觉得欲浪席卷了他的下身,千万根羽毛一起搔刮着他的敏感处,极痒的酥麻感从下体蔓延至每一个毛孔。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阵阵电流一样的刺激感从下体开始顺着每一条神经爬入他身体的每一处,逼得他浑身抽搐、剧烈颤抖,甚至控制不住眼睛和嘴巴里的水,以至于声嘶力竭的叫喊直直从喉间迸发。

在隋唐的手下,他根本无从挣脱,没一会儿就直接射了出来。而射出来的一瞬间,后穴也同时达到了高潮,内壁的软肉随着高潮中的肌肉抽动一下一下绞紧,夹得隋唐也直接射了出来。

“你他妈要夹死我了!”隋唐被他夹得整条脊椎都在发麻,小腹的热流奔涌。他爽得昂起了头,重重喘出一声低沉的喟叹,感受这种极致快感猛地直冲头顶,从头皮处炸裂开来。

他缓过神来,看到身下的人整个身体都抖得停不下来,迅速解开桎梏着男人的口塞、乳夹和捆缚手脚的环扣,倾身把人抱住。怕真的搞得太过,他把人搂在怀里,不断用手替姚星澜顺着有些痉挛的手脚,安抚地亲吻满是泪痕的眼睛。

“澜澜,还好吗?”他沉声问道。

姚星澜的手脚在一次次高潮中完全被剥夺了力气,根本抬不起来。他整张脸上全是水,眼泪、涎水、湿汗和精液已经黏腻地融在一起分不清楚了。眼下他无力地躺在隋唐怀里,任由男人抚慰他的身体。隋唐会把他逼到失控,但并不会真的玩他的身体玩到他出现不好的生理反应,而且在事后也总是极为温柔耐心地安抚他,直到他完全平复下来。

被喂了两口水后,姚星澜才能说出话来:“没事。”

隋唐用湿巾擦去他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又用冷水打湿自己带的干净毛巾,小心翼翼地冷敷在下体被藤鞭抽过的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吻落到他的脸上,隋唐再次低声确认:“下面痛吗?身上有没有哪里被弄疼了?”

姚星澜靠着他,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气,摇了摇头:“不疼。”

他把姚星澜抱得很紧,结实的手臂环着削瘦的肩膀,温暖的手不停地抚摸怀里男人的身体。直到所有的抽搐和颤抖都平息了,纹着狮子眼睛的手依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刚刚那样弄你,会舒服吗?”他每次施虐过后都会这样问。

姚星澜半阖着眼,还在轻喘着:“嗯,舒服的。”

他笑了笑,像此前做过不知道多少次那样去亲吻姚星澜的眼睛:“真乖。”

“隋唐……”姚星澜喊着男人的名字,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澜澜乖,让我再亲亲你。”隋唐再一次低头去吻姚星澜的嘴唇,舌钉刮过柔软的舌头,把人吻到彻底瘫软在自己怀里。

深长的吻结束后,姚星澜的身体才恢复了一点力气。他抬起手搂住隋唐的脖子,轻声问:“你舒服吗?”

隋唐一脸舒爽地笑了起来,眼中情欲未散:“我都要爽死了……你下面特别会夹,夹得我完全控制不住就射了。”

姚星澜浅浅露出一个笑,窝进了他的怀里。浑身是汗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享受着极致欢愉后平静的温存。他们还像热恋时一样,只要肌肤相触就满是激情,抱了半个小时,也断断续续地吻个没完没了,四肢相缠、耳鬓厮磨。满满的爱意和欲望萦绕着两人的躯体,在缠绵的视线和紧贴的身体间,通过唇舌的缠绕和双手的抚摸传递给了对方。

生日是纵情爱欲的最好借口,隋唐要是只做一次就能停下,那就不是隋唐了。隋总年际四十却依然性欲极为旺盛,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纵欲过度,时常在床上把姚星澜搞到浑身脱力,自己还精力十足。这种恐怖的体力和强盛的欲望有时候让比他年轻七岁的姚星澜都有点招架不住。

酒店在情人节的时候为套房准备了一瓶香槟,在浴缸周围摆上了白色的香薰蜡烛,还放了一小筐玫瑰花瓣。浪漫的氛围下,隋唐抱着自己的爱人沐浴在馨香的玫瑰花池里,很快又性致昂扬了。不过他在性爱里一直都是强势的,从来不会问另一半“行不行”或者“可不可以”,只要看到姚星澜的后穴没有被操肿或者姚星澜不明确说太累了,他就会摁着人直接开干。尤其是当姚星澜还柔情蜜意地搂着他的脖子跟他接吻、坐在他身上跟他的下体蹭来蹭去的情况下,他知道自己无需征求对方的意见。

他让姚星澜跪在浴缸里,撅起屁股塌下腰,然后把酒杯里剩下的香槟直接倒在了男人背部凹陷的沟壑里。美酒就该用赤身裸体的美人来盛,浅金色的酒液落在透白的背部,在凹下去的腰弯里聚集了浅浅一滩,被烛火昏黄的柔光照出暄暖的情色画面。

“别动,可别把酒洒出来。”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姚星澜沉浸在男人的声音里头脑发昏,明明没喝多,眼角却绯红得如同脸上泛着醉意。

不老实的手指揉了揉穿着乳钉的两颗乳头,又从他的臀缝间滑了进去,略有些粗糙的指腹拨撩般掠过他的后穴和会阴,摸得他下体又开始酥麻发痒起来。

“隋唐……别,别这样弄。”他感到身体快要忍不住发颤,急切地出声恳求。

“这样弄怎么了?摸你几下就受不了了?”隋唐才不会轻易放过他,调笑的语调听上去极度愉悦,“酒还没喝呢,趴好了,不准洒出来。”

说完,隋唐俯下身,双手抓着他的屁股,伸出舌头从他的腿环纹身上开始舔,一路舔到那处臀缝,舌头灵活地从臀缝里钻进去,若有似无地勾过闭合的小穴。因为舌头舔舐的刺激,他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颤了颤,背弯里盛着的酒液晃了晃,竟然倒没洒出去。

他能感觉到舌钉从臀缝中离开,顺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上,然后听到了一阵吸入液体的声音,隋唐就着他的脊背喝完了剩下的香槟。但男人还是不放过任何一点残留的酒液,用舌头把他的脊背全部舔了一遍,最后沿着他的侧颈舔到了他的耳根后。

隋唐咬了咬他的耳垂,在他耳畔低语道:“酒的味道还是没你的好。”

这一句话直接让姚星澜闭着眼呻吟出声,被抱住的身体都紧绷着瑟缩了一下。隋唐的脸就贴在他的侧颈上,湿软的唇舌轻蹭他的皮肤,撩得他体内情潮翻滚、欲浪滔天。

“想要……”姚星澜低垂着脸,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

“嗯?”隋唐最擅长装听不见,“说什么呢?”

姚星澜反手箍住他的后颈,拧过脖子,侧着脸与他吻了会儿,然后轻抚着他的脸颊,贴在他的嘴唇上低声又说了一次:“想要你。”

隋唐沉沉呼出一口气,眼底情欲浓重,直接伸手抬着姚星澜的屁股强迫他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站起来。在自己的阴茎上用润滑液抹了两把,隋唐从他身后插了进去。

这么操还不过瘾,隋唐抱着姚星澜从浴缸里走出来,到洗手台前,让怀里的男人背靠着他对着镜子,双腿大张着踩在洗手台上。这种极限的姿势完全考验他的臂力,姚星澜除了双腿踩着台面和背靠着他,下身唯一的支撑点就是他插在后穴里的阴茎。他一条胳膊箍住姚星澜的腰,一手环在男人的胸前,把白白的胸肉都挤压得从他手臂中鼓了出来。

从镜子里能清楚地看到紫红的阴茎是怎么在男人的下体一进一出的。姚星澜被隋唐这种疯狂的性爱状态吓到了,在身体悬空的紧张状态下,他的两瓣臀用力地夹紧了一切可以感知到的支撑点。几次可怕的高潮又逼出了他的眼泪,他抖得双腿都快支撑不住。干着体力活的隋唐爽到脸上身上全是汗,最后一只手托住他的半边臀部,用力猛操了十几下,射进了他的肉穴里。

这两次极尽癫狂的性爱让两人都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们罕见地在凌晨1点前躺上了床。

隋唐抱着姚星澜吻了会儿,忍不住又要去逗他:“怎么就没给你干昏过去呢?”

姚星澜轻声笑了笑,不客气地刺了他一句:“难道是体力不如以前了?”

“我看你就是找操!”隋唐最在意这点,立刻如狼似虎地翻身摁住姚星澜,在他的侧颈狠狠啃了一口,“讽刺谁不行呢?你他妈都给干得腿软了,还想来是吧?”

“不来了不来了!你特别行,是我受不了!”姚星澜嘴上敢调侃自己的男朋友,心里是真的有点怕隋唐疯起来又要按着他干一回。他已经被弄得下身酸软,吃不消再来一次了。

隋唐见他服软了,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他,又把人抱着一通揉搓。

“下面不疼吧?”身心愉悦的男人还是体贴地记得询问他的感受。

“不疼。”姚星澜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隋唐又低声问了一句:“那舒服吗?”

“嗯,很舒服。”姚星澜靠着他的肩,被他抱得紧紧的。

纹着飞鸟的手被隋唐捉住,轻柔的吻一个个落在指节上。姚星澜抬起眼,对上了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他发现男人的眼角比刚刚在一起时多了几道浅浅的细纹,可这种成熟的性感风韵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淡半分,反而成为了他们在一起的岁月的沉淀,令他为之心动。两双眼睛里满溢的感情安静地凝成了只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动人情愫,淡淡地流淌回旋在痴缠相交的眼波中。只要一对视,他们就能感受到对方深爱着自己。

“隋唐,生日快乐。”姚星澜动情地吻上了男人的嘴唇。

隋唐品尝着他甜蜜的唇舌,含糊地回了一句:“谢谢老婆。”

姚星澜笑着沉浸在这个热吻中,难得没有反驳他。

恋爱后,隋唐总觉得日子过得格外舒适悠闲。先不说和姚星澜的性生活有多令他上瘾,姚星澜虽然话少、平时也看着冷淡,但真的在一起了,他才深切体会到这个人究竟有多温柔,体贴到了一种让他完全沉迷的程度。有几次深夜做完后,他抱着熟睡的姚星澜,都会想他怎么就能这么幸运,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个人竟然还这么爱他。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爱情就像暴风雨。雨水是无情冰冷的,被大风吹起,撞击着他内心的密林,发出可怕的声响,掀起他上方的屋顶,倾泻下来将他浇个湿透。爱会逼着人不断面对绝望和不确定的变化,他从一个绝望的梦中醒来,并发誓自己再也不会踏入爱情的地狱。

但他遇到了姚星澜,他发现自己那困在钢筋囚笼里的冰冷的心被一种绝对炙热滚烫的火焰融化了。贫瘠的土地上,密林再次生长了出来。他渴望他们的性爱,渴望所有的肌肤之亲,渴望看到这个男人的笑容以及与之分享生活中一切甜蜜美好的瞬间。在姚星澜身上,他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他彻底忘却了曾经不愉快的经历,直到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他的手机里。

这是一个没有备注保存的号码,但一看到,他立马就知道对方是谁——安允,他的初恋,那个激起他狂热的爱又给了他极端痛苦的男人。

他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倨傲:“看到你的车了,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

开门见山且不留一点余地,典型的安允的作风。

隋唐叹了口气,感到有些头疼,又但暗暗松了口气。今天姚星澜去演出了,要晚上才能回来,而他晚上才去应酬,有充分的时间把这个初恋打发了。

下楼后,他见到了安允,男人还是如一年多前见到的那样,像一个英俊美丽的王子那样,带着高高在上的气质。

一年前和姚星澜发生一夜情之后,他去了欧洲出差,途经德国,第一次没有联系安允。其实即使分手了超过十年,安允每年到国内演出都会找他,他去德国也会找安允,他们每年都会睡上那么几回。隋唐曾经觉得没有人能像安允那样给他带来那么大的性爱激情,但现在不是了。

从前他对安允又爱又恨,狂热而愚蠢的初恋在被对方抛弃后,随着岁月残酷的流逝,炽烈的爱并没有完全消解,而是糅杂进了他因极度痛苦而产生的怨恨。所以他知道自己依然爱着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他放不下,才会恨。他甚至怀疑,如果分手后过了几年安允再来找自己复合,他还是会回到这个男人身边的。但时间的力量在于会使人改变。现在的隋唐在看到曾经如此深爱的这个人时,心里头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再沉溺于那种极致撕扯着他的心的感觉,不再对过去付出的感情耿耿于怀,他已经彻底放下了。

鉴于他和姚星澜的关系已经基本等于公开,公司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为避免引起闲言碎语,他提出和安允换个地方谈。

但如果能顺着他的意思,安允就不是安允了。

“怎么了?我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安允双臂抱胸,挑着眉看他,面容美丽骄矜,“你楼上没办公室?”

隋唐想了想,自己问心无愧,确实倒也没必要回避什么。

“行,上楼吧。”

在办公室里,隋唐给他倒了一杯水,安允却要求喝咖啡。

他一直是这么个性格,隋唐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就冲了杯咖啡给他。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先说清楚,我跟海市歌舞团那边完全不熟,帮不了你。”隋唐没什么表情。

安允的眼神动了动,问道:“我给你发的消息你没看见吗?为什么不回我?”

隋唐才想起前几天他似乎确实收到了安允的短信。

安允是德籍亚裔,但作为一个中韩混血,他是一句韩语都不会说。他的韩国父亲早年出轨离开了,他一直跟着中国母亲生活的。韩语不会说,中文却很好,不过中文社交软件却用得没那么熟练。以前他每次到国内演出,都会用这个手机号码联系隋唐,然后在演出结束后跟隋唐睡觉。

他从小学习芭蕾舞,因为自身身材条件和天赋出众,十几岁的时候就确定走职业道路。隋唐认识他的时候,他刚刚十八岁,两人在一个派对上一见钟情,迅速确立了恋爱关系。那时的他漂亮得像托马斯·曼的那本着名《魂断威尼斯》中的美少年达秋,而二十一岁的文艺青年隋唐还是一头长发,和德国朋友们在玩的工业金属乐队刚刚在柏林小有名气。他们爱得狂热,几乎是天天要黏在一起。

安允很快进入了柏林着名的芭蕾舞团。但由于亚裔的身份,在这个一半都是天赋和身体条件更加出众的东欧人的舞团里,他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获得和别人一样的机会。

儿时相对艰苦的生活令安允形成了极度好强的性格,他有着无比的野心,从一开始就盯着最高的位置。但他知道,要在这种地方成为首席,不是仅凭自身努力就能实现的。很快他发现了一个契机,舞团的艺术总监似乎私底下非常喜欢亚洲人。

尽管和隋唐爱得死去活来,但他认为爱情养不活他一辈子。更何况依赖奖学金和乐队那点微薄收入生活的隋唐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并无法给他生活的保障。

他愧疚且痛苦,却还是毫不犹豫地甩了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无论隋唐如何痛哭着恳求他不要分手,甚至表示自己愿意接受开放式关系,只要他留下,他都狠心拒绝了。

没什么比他的前途更重要的。

当然,他也得偿所愿,成为了那个艺术总监的男友。

他在德国男人身边一待就是十年,但哪怕是资历和技术都够格了,成为了首席舞者,却始终离最经典的剧目一步之遥。舞团里的俄罗斯人凭借极为出彩的表现和无可匹敌的精湛舞蹈技巧,越过资历更老的他,成为了那出世界闻名的剧目的主演。而他虽然是男主演,演的却不是那个最受欢迎的经典剧目。

愤怒和不甘令他感到耻辱,而此时,正好海市大剧院的芭蕾舞团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承诺他第一首席的位置,并给了他舞团会去全世界巡演的顶尖剧目。尽管薪资不如在德国时那么丰厚,但这个待遇却是他一直想要的。

在去年十一月,给姚星澜过生日的那个晚上,隋唐接到的电话就是他打来的,他询问了初恋的建议。而隋唐告诉他,没建议,这是他自己的事。

安允却不在乎隋唐的这个态度,相信只要自己出现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不可能忍得住。

于是安允辞职离开,在海市芭蕾舞团的帮助下,先回到国内参加了一档国内的舞蹈综艺,因为舞种限制,他拿了第三,但吸引了一大批芭蕾舞粉丝。然后芭蕾舞团水顺推舟,和他签约,宣布他为舞团的新首席,主演知名的经典剧目。

那天他给隋唐发的短信是告知自己已经到海市了。然而隋唐却没有回他。

隋唐想了想,那天自己似乎是和姚星澜在外面玩车震。车停在无人的小路边,里头没有开灯,只开了点空调。下身被脱得一丝不挂的姚星澜,在极度紧张之下夹他夹得特别紧。

回家后他是看到了那条信息,却因为想跟自己的男朋友一起洗澡,就没回。而且他觉得没必要回,安允现在在哪儿、干什么、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他根本无所谓。

“哦,我跟我男朋友在外面,就没回你。”隋唐从遐思中回过神来,坐在和姚星澜玩过性爱玩具的那张牛皮椅子里,架着腿冷声说。

安允僵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男朋友?”

“啊,忘了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隋唐笑了下,“所以麻烦你,以后别联系我了。”

从前的安允骄纵任性却能随意控制着隋唐的情绪和感情,逗弄他、折磨他,给他最大快乐的同时又给他最深的痛苦,他似乎什么都能接受。如今对上那张依然英俊性感的脸,安允却发现他的眼神变了,没有望着自己的迷恋和痛苦,没有爱也没有恨,是冷淡且无所谓的。

安允定了定神,扬起下巴,问道:“什么时候谈的呢?长什么样啊?”

“今年春天,长得特好看。”隋唐淡定地回答。

“能有我好看?”安允对自己的外貌向来是自信的。

隋唐觉得有些好笑,直视他挑衅的眼神:“不一样的类型,但他人特别好。”

“你什么意思?”安允听出了言外之意,顿时不高兴了。

“没什么意思,说事实而已。反正我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的人。”隋唐笑了笑,语气倒还是温和的,“我不知道你还来找我干嘛。我早就说过,你的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我们分手都十多年了,你当时那么坚定,现在也没必要再来找我吧?”

安允的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他素来自信张扬、野心勃勃,以前的隋唐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副骄傲的姿态。

“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要是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还会每年都眼巴巴地和我上床睡觉?”安允起身,走到隋唐面前,俯下身盯着男人的眼睛,用那种极度诱人的嗓音说,“隋唐,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我。”

隋唐与他对视,沉默了片刻,忽然笑出了声:“那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放下了。我的心就这么大一点地方,早就被另一个人装满了。你要知道,有的东西从前是你的,不代表现在也是。安允,我是个人,不是一条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我没那么贱。”

安允对他的话不以为意,伸手要勾他的衣领,倾身想吻他的嘴唇。隋唐偏过头,直接站起身走开,隔了一段距离倚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别在我这里闹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以后也别来找我了,请出去吧。”他的眉眼冷淡,声音也充斥着不悦。

安允置若罔闻,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正当隋唐准备开口再次赶人,他忽然开始伸手脱自己的衣服。

除去衣物的遮挡,下面的躯体如雕塑般美丽。他皮肤白,不同于姚星澜那种没什么血色的苍白,是健康莹润的白皙。180出头的身高,肩宽腿长,胸大腰细,包裹在裤子里的臀部又圆又翘,从腰身到大腿根有一个非常漂亮诱人的曲线弧度。长年练舞塑造了一身明显却又不夸张的肌肉,饱满又紧致,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叹是一副完美的身体。

隋唐以前对他的身体十分迷恋,总会在性爱中一遍遍地抚摸他的身体,从不吝啬赞美。哪怕分手后,无论男女,隋唐依然喜欢这样前凸后翘、曲线傲人的身材。

在他们分手后的第二年,隋唐已经回国了,在海市组了自己的重金属乐队paranoia。而安允随团到海市巡演,演出团里的经典剧目,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群舞。隋唐在国内的手机号他一直都有,他发了消息过去,约对方出来见面。

一见到,没过几分钟,隋唐就把他带回了家。隋唐疯了似地和他做爱,怨恨地控诉他的冷酷无情,又痛苦地诉说自己无法放下的感情。他看着男人备受煎熬的样子,得意地想着,这个男人大概会爱他到死。谁让他是一个这么令人刻骨铭心的初恋呢?即便隋唐以后身边有了别人,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只要他想,隋唐随时会回到自己身边。

之后的几年间,他们每年都会见面上床,安允不断暗示隋唐“我的心里还有你”,而隋唐那颗爱他的真心就被反复玩弄于他的手中。十年多了,这个男人的身边一直不曾真正有过有别人,被伤透的心已然不敢再去爱。他知道隋唐一直在外面找人睡觉,但只要他们一见面,隋唐就会知道,无论是哪个床伴都比不上他。隋唐在别人身上找不到和他在一起的激情。

因此,他对自己的身体也无比自信:“还没在你办公室里和你做过,隋总,来不来?”

正当他要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时,隋唐厉声喝止了他:“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穿上你的衣服,从我办公室离开。”

他早就对安允的身体都没有兴趣了。他们确实在分手后的十年间一直保持着肉体关系,一开始是由于他依旧对安允还有深厚的感情,后来变成了纯粹生理上的吸引。再后来,安允对他来说已经和其他的泄欲对象没什么不同了,他才真的下定决心不再去碰那个男人的身体,因为没有任何必要了。曾经他真的很多年放不下这个男人,也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再去触碰爱情,直到遇到了姚星澜,他的心才重新获得了为一个人跳动的力量。

安允并不知道隋唐的这些感受,所以愣了一下。但他心理素质极强,很快就挑着眼梢笑道:“怎么?怕自己把持不住?硬了吧你?做一次不就知道了,是我好还是你那个男朋友好。”

隋唐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冷声说:“别想多了,看见你我硬不起来。你再不走我要开门了。”

“你的嘴怎么跟下面一样硬?”安允笑了笑,毫不在乎,径直走向他,“想开就开啊,我不介意开着门跟你来。”

“爱在这儿撒泼是吧?你不走我走。”隋唐在他靠近之前,大步往门口走去,然后真就开了门自己出去了。

安允拎着自己的衣服,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完全没想到,他都脱了,隋唐还能真的无动于衷。

下楼的隋唐给自己的助理发了个微信,让他下班了记得把自己办公室的门给锁上。然后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去。

安允的号码又打进了他的手机里,他直接挂断,给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以后别再来烦我了,再敢来我公司闹,只能让保安把你架出去了。】然后把安允的电话号码拉黑。

他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有些疲惫。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变了很多,而对方也变了。从前只是任性骄矜,一点点爱作的小脾气和偶尔的无理取闹在当时深陷爱情的他看来是可爱的、招人喜欢的。而现在的安允,蛮横无理、不择手段,他真真切切感到了对这个人的厌烦。

车开出去后,他随便找了一处咖啡馆打发时间,等着晚上的酒局。

喝上咖啡后,他才开始想,或许从前安允就是那么个人。可那时他爱得盲目,所有那些缺点在他的眼中都不算什么。年轻的安允那么甜蜜美丽,似乎做什么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现在他扪心自问,如果是三十五岁的隋唐再遇到十八岁的安允,还会那么爱他吗?

不会的。他根本不会。

他见过了许多人和事,并且真正认识到,原来人的爱是有深浅的。

安允也许现在依然对他抱有一点感情,才会回头找他。但这个人爱人的程度就只有那么一点,像一个小水洼那样,太阳一晒就干了。他见识过另一个人的爱,那个人的爱深沉得如同大海一样,无边无际、波澜壮阔,里面能够滋养一切美丽的生灵,能孕育出最美好的生命。这种爱的美景牢牢吸引住了他,从此以后,他的眼中再也容纳不下任何人。

手机振动了一下,是姚星澜发来的微信消息:【已经登机了,马上起飞。】

嘴角浮现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隋唐迅速给他回了过去:【好,一路平安。晚上见。】

坐在咖啡店里,他出神地望着窗外。九月中旬的天气依然有些热,街上的行人都还穿着夏季的衣服。天上的浮云缓缓飘动,路边成排的树木绿得浓郁,好心地投下不大不小的树荫,让行人脸上的光影不断变换着。周遭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沉默又嘈杂,人们来去匆匆,无心感谢道路树勤勤恳恳地为他们遮挡灼热的日光。

此时他无比想要快点见到姚星澜,他很想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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