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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母妃

 

萧挽棠不想睡在卧房那张床上,叫行羽扶着他来瑶光居西侧院听雨小筑的独榻睡的,他平时爱在此处赏雨,三面的门扇雨季里都是敞开的。

故而傍晚时分大雨倾盆,他也被雷声忽然惊醒了。

榻上小几摆着的镂空香炉里,安神香还未燃尽,连成线的雨珠砸落地面噼啪作响,萧挽棠怔愣着枯坐一会儿,想起廊下的海棠花。

他拎起原本盖在身上的狐皮大氅穿上,将领口的光珠穿过盘扣系好,这才忍着腿心蛰人酸痛下榻。

萧挽棠原先没有这么仔细,或者说原先从没觉得自己的身体需要保养,可每每做完这种事,他都像死过一回一样。

也开始仔细御寒,少沾凉气了。

萧挽棠在立柜上没找到火折子,索性不点灯了,外头天幕沉沉欲黑未黑的,总有微弱亮光。

他顺着光摸索着墙壁往门扇前走,一出廊下却看到一个颀长背影。

“朕叫人把海棠收进屋了,”萧修瑾原本立在廊下看雨幕,听见他出来,回过身扶住了他问道:“皇兄是被雷声吵醒的吗?可睡够了?”

他好似一夜之间消瘦不少,苍白脸上找不出半点血色,拥住下巴的狐毛明净皎皎,点漆双目上的睫羽簇簇抖动,轻易泄露了他的紧张。

萧修瑾莫名想起了话本里回不去天庭的谪凡仙人。

萧挽棠挣了几下,揽在肩上的手纹丝不动,他微微叹了口气,敛眉垂眸藏住眼底情绪。

“听雨小筑的雨景很美,皇兄陪朕坐坐吧。”

没等陛下吩咐,薛福已极有眼色的叫人搬了坐榻放在门扇前,焚香倒茶后又很快退了下去。

萧挽棠回忆起上次一起处赏雨时的情景,只觉恍若隔世。

那时他们还算得上是兄友弟恭,萧修瑾私下里从不拿君臣之别拘束他,就是在此处,萧修瑾半开玩笑的说朝事已经足够烦扰,还常有大臣上奏,要他充实后宫延绵皇嗣。

“他们还常以我不娶王妃编排我有断袖之癖呢,何必把这些酸话放在心上?”萧挽棠当时拍着他的肩与他玩笑道:“不如陛下养个男宠吧?这样他们就没工夫操心陛下的后宫了。”

他明明是随便出了个馊主意开玩笑,萧修瑾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道:“不如皇兄替朕找找?若能寻到皇兄一样的便好了。”

“哈哈,那对不住,臣虽非完美无缺,但世无其二。”

萧挽棠捂着脸懊悔不已,他的暗示这么明显,自己当时是怎么大大咧咧笑出来的啊?

侍从没在书房找到软枕,萧修瑾为了不让他硌着后心,索性把他抱在怀里坐,此时他靠在自己胸膛上捂着脸,瞧着有些稚态可爱。

“朕带了御厨给皇兄做些穆贵太妃的家乡菜,快好了,”水汽潮湿,萧修瑾把他的大氅拢好,屈指轻轻弹了弹他额头,笑道:“皇兄睡了许久,不饿吗?”

“萧慎,我真的很奇怪,”萧挽棠松开捂住脸的手,面上全是冷意:“你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来胁迫我、折辱我,为何还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用从前的语气和我说话呢?”

萧修瑾捏着他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指节凸出的骨头,语气是不变的温柔:“那皇兄想明白了吗?”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

“记不清了。”

萧修瑾其实把与他相关的一切都记得很清楚,甚至可以现写一本曦王起居录。

但何时对他动心……萧修瑾真的回忆不起来了,是十一岁猎场骑射百步穿杨吗?亦或是更早呢?

情不知所起,萧修瑾不想去追溯了,反正这么些年来,他对他都是这样:心里烧着腾腾欲火和恶劣的破坏欲,面上仍能端出最温柔体贴的笑脸。

对于萧修瑾来说,夙愿得偿带来的身心餍足自然能更好的维持面上温柔,也能对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过了。

萧修瑾不是现在才温言厉行,他一直是这样的人!萧挽棠想明白这点后瞪圆了眼,语气是满是惊诧:“你疯了?”

“朕疯了很久了,每回皇兄对着朕笑的时候,朕都在想皇兄在床上哭的模样,而皇兄对别人笑时,朕又会嫉妒的发狂,实话告诉皇兄,朕想做的远远不止于此。”

“朕想把皇兄锁在床上锁一辈子,想给皇兄灌很多的药,朕不想看到皇兄眼里的恨,所以皇兄也不需要清醒,每日只用乖乖等在床上,掰开腿让朕进去……”

“下流!”萧挽棠气得火冒三丈,抬手扇向了他的左脸。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萧修瑾被他扇的侧过脸去,他握着掌心手指用指背拭去唇角血丝,见他脸颊腾起红霞似是羞赧,觉得挨这一巴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再说他心里憋着气,这一巴掌早晚要落下来的。

“这就下流了?”萧修瑾抬起他的下巴直视着他,勾了勾唇角扯到微肿脸颊:“朕知道皇兄面皮薄,更过分的话还没说呢。”

那相拥坐在雨幕前的背影瞧着像对璧人,薛福请了安恭声问道:“陛下,晚膳做好了,是现在上膳吗?”

“嗯,”萧修瑾轻轻吻上他的耳垂,声音低沉:“皇兄还没休养好,朕抱皇兄去。”

御厨的手艺自是不错,萧挽棠一眼便看见了熟悉的奶汁鱼片,还未等他开口,萧修瑾已经把薛福盛出的第一碗端在手里,舀起一勺吹凉了喂到他嘴边。

待他张嘴吃下萧修瑾才用同一把银勺也尝了一口,叹道:“比穆贵太妃的做的是差很多。”

鳜鱼鱼片入口即化,萧挽棠本来吃的香甜,听他提起母妃,顿时便没了胃口,又见他把用过的银勺喂给自己,嘴唇紧抿着不愿意张开了。

萧修瑾也不恼,凑到他唇边的银勺纹丝不动就这么僵持着,低声打趣道:“皇兄别的都吃过了,还嫌弃朕的津液?”

昨夜那场酷刑立时浮现在萧挽棠眼前,反胃感涌上,他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腰上箍着的手却纹丝不动。

“皇兄昨夜累了,朕想先让皇兄吃饱,”勺里的鱼汤洒出少许,萧修瑾拿手帕擦干净,贴着他耳垂说话,语气里染上明显情欲:“但是皇兄要是再动的话,朕就不保证能继续好心了。”

腿根已经抵上昂扬灼热,萧挽棠腰腹抽疼,耷拉着眉眼安静下来,配合的张开了嘴。

萧修瑾一勺一勺慢慢喂着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听说皇兄把府里老人都遣出去了。”

他能在新婚之夜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自己卧房,这王府不知道埋了多少他的眼线,早上又当着他的面留了暗卫……不过此事萧挽棠也没打算瞒着他。

“清净些也好,”他惊疑的目光似是不信他会就此揭过,萧修瑾笑意柔和继续道:“只是这样一来,皇兄身边少了人伺候,朕可以派……”

“不要——咳咳……”

萧挽棠急着拒绝被汤呛着了,他捂着阵痛的胸口剧烈咳嗽。

“皇兄不必着急,”萧修瑾放下汤碗,手抚过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皇兄说不要便罢了,但是御厨必须留下,皇兄嘴太刁了。”

“我可以去外面酒楼……你要软禁我?”

“对啊,”萧修瑾收了收臂弯将他揽的更紧了些,点点头坦坦荡荡承认了:“朕原本是想让皇兄进宫来的,想想皇兄一定不愿,无妨,朕多跑两趟便是,咱们来日方长。”

“萧修瑾!”忍了许久的萧挽棠终于破功,抬手向萧修瑾脸上挥去。

却被他从容拦住,萧修瑾面上笑意不变,语气温和的像在教不懂事的孩童:“打一回就够了,朕也不好日日休朝。”

“就算你能只手遮天,你拦得住悠悠众口吗?”

“皇兄说笑了,”萧修瑾真的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埋首亲了亲他脖颈上的吻痕,“如今皇兄府上这么清净,怎么会有流言传出呢?”

他轻轻咬了咬侧颈向上吻去,沿着下颌线亲上他粉嫩唇瓣,两张昳丽的脸叠在一起,看起来格外般配。

薛福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透过没关的门扇清晰传来,他身上龙涎香的香甜气味细细密密笼罩住了他,环在腰上的手不安分的伸进大氅,揪住胸前樱红乳粒拧了一圈。

萧挽棠疼的嘶了口凉气,反应过来想咬他时他已经退了出去,那双精致凤目近在咫尺,里面欲色汹涌,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吃了自己。

“瞧着皇兄是吃不下了,”食髓知味以后,萧修瑾深觉自控力大不如前了,况且温香软玉在怀,萧修瑾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双脚陡然悬空被他抱起,萧挽棠下意识抓住了明黄色的桌帔,慌乱喊道:“我吃得下!”

“好,朕会叫人备消夜的,”萧修瑾闷笑两声,手下用力将他扯离桌旁,紧走几步把他丢到了软榻上。

大氅散开露出里面挣扎间衣襟凌乱的里衣,陷在堆雪狐皮里的肌肤白的炫目,胸前的青紫痕迹就格外明显。

萧挽棠后脑磕到扶臂上撞的头晕眼花,他勉强撑着榻想坐起,又被他推了回去。

“唔……”

萧修瑾叼住了他下唇把他按在榻上,想起他出征前夜的匆匆一吻,他气得双目通红反抗的厉害,险些拔剑杀了自己。

后来虽以战事为借口拂袖而去,但那点温软叫他朝思暮想,无数次搅扰的他不得好梦。

萧挽棠的舌尖被他吮的发麻,身子不如愿的软了下去,他懊恼的想那药效为何还不散,合上牙齿在他舌根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很快加重力气咬了回来,萧挽棠忍不住怒气的第一个吻再不复前两回的缠绵,他开始反抗,他压制他的手劲大的惊人,将将好转的腕骨在他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又被他折断了。

“朕记得皇兄是左利手吧,”萧修瑾的话里是直白的威胁:“再有下回,不知日后还能不能提剑挽弓。”

“还有,那些皇兄想要保全的老人是遣散了,但不是死了。”

“六弟……”

他急得叫出了他最喜欢的称呼,萧修瑾凝视着他像染了胭脂一样秾艳的脸微微一笑,很尊重他意见的问道:“皇兄给不给?”

萧挽棠张了张嘴,无声的做了个“给”的嘴型。

萧修瑾伸手解开盘扣,剥掉那件没有一丝杂色的狐皮大氅给他垫在颈下,勾住裤腰把他的里裤扯了下来。

他的体质特殊,头一回的痕迹都未消散,暗红旧痕叠着新的吻痕,方才拧过的乳粒还是红的,旁边被咬破皮的一圈看起来可怜兮兮。

视线往下,从他烙着名字的胯骨来到那因紧张而绷直的修长双腿上,萧修瑾抚摸过绸缎一样的紧实肌肤,抬头看着他的眸子命令道:

“腿分开。”

他的腿抖了抖主动敞开,腿根颤抖的厉害,腿弯处还留着萧修瑾昨夜握的用力留下的指痕,他抬起他的左腿往他腿心看去,红肿未消的穴口像极了被蹂躏狠了的娇嫩花朵。

萧修瑾的手指刚戳到穴口,那里喘息似的开合着,似在邀请他进来。

他的食指探了进去,指节蹭过肿起来的穴口时,玉一样的人疼的战栗了一下。

“今早上过药了还肿成这般,皇兄这儿也太娇了,”萧修瑾调笑的语气温柔,手上动作却一点没留情,撑开穴口添了根手指。

被凌虐过度的肉壁瑟缩着躲避侵入手指,但甬道窄小避无可避,反而像是蠕动的迎着手指深入。

“皇兄热起来了啊。”

两指搅出淫靡水声,摇曳烛火印在他紧皱着眉的脸上,他极力忍耐着咬着下唇,不肯泄出一点声音。

萧修瑾把又咬出血的唇瓣从他齿下解救出来,他的眼珠转了转,睫羽轻扇缓缓张开眸子,嗓音依旧是哑的不像样:“江清月……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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