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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青梅微醺

 

事情的走向令宴清歌惊讶。

行“牡丹”飞花令的要求,除诗句格律一致,无需带有牡丹二字,却要咏牡丹,但仍是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

宴清歌自幼饱读诗书,此宴也俱是才子佳人,此令仍是行的热闹非凡。

且与前世不同的是,这次宴清歌的参与感很强,那酒杯总是停在她面前,宴上她所作好几句诗,都被大家赞为绝句。

戏剧x的是那酒杯也常常停在姜莞面前,也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姜莞却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颐王倒是次次都替他这位侧妃解围,只是他尚在吃药调养身t,严格遵照孙太医的叮嘱滴酒不能沾,是以姜莞只能通红着一张脸给自己灌酒。

反而是顾紫朝,见宴清歌面前的酒着实太多,便从她手中拿过,代她喝了几杯。

饶是如此,宴清歌还是好饮了几杯,飞花令行至尾声时她已然微醺,双颊绯红,像是涂厚了胭脂。

但她有理智尚存,宴席结束后端着该有的气质和礼仪与人告别,直到坐到马车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并非宴清歌没有防范,而是上一世她并未在这次春日宴上喝到这么多的酒,也不知永宁公主准备的这青梅酿,确实是果香酸甜好入口,但酒劲和后劲都藏在这好口味之中。

后劲上来,宴清歌全然醉了,就连回家都是被顾紫朝从马车上抱下来,从未假手于人,一路从珩王府门口抱进她的云崇院。

顾紫朝将宴清歌放到榻上,采薇忙捧了温水和白帕过来给她擦脸,蒹葭没见过宴清歌醉过,怕自己小姐醒来难受,便去小厨房盯着煮醒酒汤。

之前宴清歌叮嘱过,以后她服用的汤药得她们这两个贴身丫鬟亲自煎熬,不能离了眼。虽然蒹葭不明白小姐为何这般小心,但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她都会认真仔细的去完成。

醒酒汤煮的也快,蒹葭把醒酒汤端过来的时候,采薇才帮宴清歌脱了外衫,卸了钗环,而王爷则坐在床边拿手拧g了白帕,来给宴清歌擦脸。

见醒酒汤端了过来,顾紫朝便将迷迷糊糊睡着的宴清歌抱在怀里,又从蒹葭手中接过醒酒汤,先用唇抿了抿试了试汤温,才去喂宴清歌喝下。

宴清歌起先倒也配合,顾紫朝让他张嘴她就张嘴,但醒酒汤并不好喝,她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殿下,王妃她从小吃不得苦,所以每每吃汤药都要艰难些。”

大概是怕王爷怪罪,蒹葭连忙解释,低着头伸出了手,“王爷,要不还是让奴婢来吧。”

与醒酒汤一起端过来的还有几颗糖球乌梅,就是给宴清歌喝了药解苦的。

“我知道。”顾紫朝语淡淡,垂眸的神se却是温柔。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怕吃苦呢?

“无事,你们先下去吧,王妃这里有孤照顾。”

蒹葭与采薇显然是不放心的,但王爷发了话,他们不敢不听。

“是,奴婢就在房外侍候,但听王爷差遣。”

冲顾紫朝福了福身,蒹葭与采薇便与一众nv使鱼贯的出了屋子,放下了里屋的帷幔,关上了外间的雕花木门。

像之前的许多个夜晚和清晨,屋子里只有他们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醒酒汤再苦也还是得喝,不然你醒来不知道要有多难受。”

顾紫朝放下汤勺,端起那白瓷汤碗豪饮了一口,转头用手捏住宴清歌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将她的唇齿打开。他低下头,贴上她柔软的唇瓣,将含在口中的汤药用嘴渡进了她的口中。

喝进苦汤药,宴清歌在顾着朝怀里小小的挣扎,发出小猫似的“呜呜呜”的声音。

“再喝一口。”

蒹葭知道宴清歌不喜欢喝药,所以醒酒汤只熬了一小碗,三两口也就喝没了。

不顾宴清歌的挣扎,顾紫朝再一次用嘴将醒酒汤喂给了她,确认她将汤药吞下,便迅速拿了蒹葭留在床头的糖球乌梅,塞进了宴清歌刚有些作呕的嘴里。

这方才好了一些。

糖球乌梅糖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味蕾,掩盖了醒酒汤的苦涩,宴清歌皱起的眉头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的皮肤生的雪白,虽然此刻卸了脂粉,但因为醉酒的关系,双颊嫣红,就连小巧的鼻头也红红的,给恬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俏皮可ai。

更可ai的是在吃进糖球乌梅的时候,宴清歌一并吃下了顾紫朝的手指。

因为怕苦,宴清歌用力吮x1着嘴里的糖球乌梅,连带着一起吮x1着顾紫朝的手指。

“……”顾紫朝沉默不语,但他的心却狠狠地跳动起来。

小嘴里面又sh又热,她的舌头又是不可思议的柔软,那丝滑柔软的小舌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尖,蠕动着x1t1an着他,很快就将顾紫朝弄的心猿意马。

目光下垂,望向自己胯间,宽大的衣袍之下果不其然的支起了小帐篷。

无奈轻叹了一声,顾紫朝起身扶着晏清歌躺下,刚给她掖好被子,她的小手就不安分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钻进他宽大的衣袖,钻进他的里衣,软弱无骨的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本来都打算放过她了,免得酒醒之后怪他欺负她。

可是宴清歌先上的手,那冰凉的小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抓挠着,挠的顾紫朝心尖也跟着痒痒的。

“王爷……你能不能留下,留下来……陪陪我……”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顾紫朝觉得眼下的自己实在有些卑鄙,明明她的留下来,和他想的留下来并非是同一个意思。

宴清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小手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她身上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抓不住了。但她又害怕他走,忙又着急的用手抓住了他垂在榻上的广袖。

“王爷……”也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区别于素日的端庄温婉,她的声音又细又软,“……不要走。”

顾紫朝如何走的了,是她主动邀请,也是她先挑起的火。

他直接去掉了外衫,慢条斯理的去解自己的腰带,宴清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与顾紫朝四目相对,眼睛里亮晶晶的。

她轻咬住唇,躲开顾紫朝炙热的眼神,将头害羞得埋在枕头里,却是伸手g住了他的腰带,动作笨拙的帮他扯掉了细带。

这又让顾紫朝如何能够忍得住。

翌日醒来,又是日上三竿。

身旁的榻已经凉了,顾紫朝早早上朝去了。

身上的酸软以及下身的肿痛,包括未着寸缕的身t,无不都在刺激着宴清歌的神经,昨晚他和顾紫朝之间发生了什么已经昭然若揭。

胃里一阵翻涌,宴清歌扑到床边险些吐了出来,听到里屋传来动静,蒹葭撩开珠帘瞧见宴清歌起了身,便转头招呼丫鬟捧了姜茶来。

“王爷特意叮嘱,待王妃睡醒了,要喝些姜茶暖暖胃。”蒹葭捧过姜茶递到宴清歌面前,笑着说道:“王爷对王妃好生t贴。”

蒹葭如何温柔t贴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无意瞥见宴清歌脖子及前x那不容忽视的吻痕,刹那便羞红了脸,忙垂眼看向别处。

既是姜茶,宴清歌也就喝了。喝完了姜茶,蒹葭服侍着宴清歌穿衣,却只穿了里衣。

蒹葭回禀:“王爷说王妃昨日累着了,命奴婢准备了洗澡水,还让王妃醒了泡一泡,身上也舒爽些。”

这下连宴清歌的脸也红了。

顾紫朝这哪里是t贴,分明是要令她羞愧而si。

宴清歌羞赧的不行,而她那两个贴身丫鬟却高兴的不得了。

在她们看来,自家小姐与王爷乃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缘。小姐与王爷夫妻恩ai,鹣鲽情深,王爷待小姐更是温柔t贴,情深不已。

伺候宴清歌沐浴时,采薇还红着脸与蒹葭打趣道:“王爷待王妃哪里温柔了?弄得王妃身上青青紫紫的!”

气得宴清歌红着脸凶她:“不害臊!”

再然后,宴清歌将自己洗得很g净,拿新采摘的花瓣好好泡了个花瓣浴,她想洗掉顾紫朝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和味道。

她已经嫁与他为妻,行夫妻之事,床笫之欢,她虽然内心抗拒,却也知道自己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

但她不认命,她坚信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为了逆天改命,逆转护国公府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昨日喝醉酒,是她一时松懈放纵,今日酒醒了,宴清歌尚有几件要事待办。

她差人送信去往护国公府,告知母亲许氏差人调查姜莞落水一事,究竟是谁传播出去的。

如今宴清歌在顾紫朝面前只管扮做一个温良恭顺的珩王妃,有些事装作不知道也不参与最好,更何况她害怕这件事情偏就是顾紫朝参与其中。

虽然不知道如果是他的话,目的为何?但宴清歌完全不信任顾紫朝哪怕一点。

再说她现在的身份是珩王妃,不方便离开珩王府,否则更是引起别人的注意。

写完与母亲的书信,便到了用膳的时辰,午膳有些清淡,虫草j汤小米粥并几碟清爽脆口的小菜。

采薇说,“这是王爷特意嘱咐,想着王妃昨日喝多了酒,今日要吃清淡些,胃才不会难受。”

听起来他倒是t贴,但听到他这般假作深情,宴清歌也没了胃口,只随意吃了几口,便让人撤下。

她有许多心事,不能与外人讲,心中憋闷的难受。

昨日在春日宴上,除了姜莞落水的事情传出去以外,还有一件事情令宴清歌觉得疑惑,就是行飞花令的时候,先是顾紫朝换题,再是姜莞竟然一回也接不住花令。

虽说宴清歌知道姜莞从小就“不学无术”,虽然习得字,却是琴棋书画,针黹nv红一窍不通,但前世她明明在春日宴的飞花令上大出风头,怎的重来一次却是大出洋相?

大概是未时三刻,宴清歌从小憩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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