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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破除谣言

 

“没想到几位贵nv对本王的家事如此上心。”顾紫朝面上虽是带着笑,神se却带着冰冷愠意。

“珩、珩王殿下!”众人慌忙行万福礼,问珩王与珩王妃安。

到底都是十六七岁未出阁的小姑娘,背后说人是非短长被正主撞了个正着,此时具是又惊又怕,脸上也羞愧得红彤彤一片,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日正巧一遇,与其讹以滋讹,谬种流传,不如与本王当面相叙。”

敛去了唇角笑意,顾紫朝不怒自威,气质华贵又幽冷,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顾紫朝未叫她们起身,她们便一直保持着屈膝福身的姿势。

闺阁nv子并未见过世面,赵陈两家的小姐将头埋得很低,从背脊到肩膀一直起伏不定,已然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本王与王妃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得圣上恩赐成就良缘,实乃天作之合。”

他的手将她牵的紧紧的,他的话却将她的心也揪的紧紧的。

两情相悦?何来的两情相悦?他与谁两情相悦?

明明他是在替她解围,免去了流言蜚语的困扰,可这些话他说的这么真,差点就连她也骗过去了。

曾经宴清歌也以为,自己与顾紫朝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定然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是!王爷与王妃郎才nv貌,郎情妾意一对壁人,实乃天赐良缘,让人yan羡!”

宴清歌认得,为首的是户部冯尚书的小nv儿,r名换做小珍。方才讹传的是她,现下奉承的也是她,跟着附和的人依旧跟着附和。

“置于颐王侧妃落水一事……”顾紫朝冷眼看着冯小珍,目光冰冷,“实乃子虚乌有,不知各位淑nv是从何处听来此等谣传?”

“这……这……”几人结结巴巴都说不出话来,一是这些闲话说的人多了,也忘记是从哪里听来的了,二是被这珩王殿下的威严给吓的。

自然不能承认姜莞落水,否则不但失了皇家颜面,护国公府其他待嫁的姑娘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姜莞落水这件事,当时许氏就已经恩威并施的给压下去了,顾紫朝也在其中,定会保住姜莞名节。

然而此种情况之下,这件事居然还会传播于坊间,兹事t大,宴清歌回去便要与父母相商,定要将传播“谣言”的罪魁祸首给揪出来。

现在,顾紫朝贵为珩王,金口玉言,他说此事为谣传,此事便是谣传。

而本朝对谣言中伤有着明确的律法,造谣传谣皆可状告,轻则赔缴银钱,重则动刑或有牢狱之灾。

是以顾紫朝一说是谣传,那几个姑娘便被吓得不轻,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急急说道,“是小nv子失言!还请珩王殿下莫要怪罪!莫要同小nv子计较!”

顾紫朝一脸漠然,不为所动,冯小珍急的都要磕头了,才见顾紫朝侧首看向身旁的宴清歌,“王妃之意如何?”

和与她们说话全然不同,语调变得柔和了许多。

在宴清歌看来,顾紫朝这么做一是破除方才那些人说的有关于她的谣言,给人一种夫妻和睦的假象,二是在给她立威。

是否是谣言,又是否需要报官严惩,听起来似乎都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请珩王妃宽宥!”

顾紫朝发了话,那几位姑娘便转头来求宴清歌,如今她们的生杀大权,家族名声,好似都掌握在宴清歌这个传闻中不受宠的珩王妃手中。

宴清歌最终没有和这几人计较,她揣度顾紫朝也只是给了她一个面子,却也不希望她真的去计较。

毕竟这些姑娘背后是她们的家族,父亲或者亲族都是朝臣,而朝中关系向来盘根错节。宴清歌知道,顾紫朝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怕伤了和朝臣的和气,也怕因此生了嫌隙。

“大家同为nv子,自然明白名节对于nv子而言是多么紧要,殿下宽宏,且念在家母与令慈交好,今日之事可不与你冯二姑娘计较,但此等谣言有损皇家清誉与颐王侧妃清白,还请诸位好自为之。”

虽然这其中有一半是她的家事,但真要有恶人,也不该由她来做。

宴清歌好言相劝,端出珩王妃的架子受了几人道歉的大礼,此事便暂且作罢。

不一会儿开了曲水流觞的席面,众人在清溪旁席地错落而坐,当宴清歌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冯小珍的面上时,可以看得出她现在如坐针毡。

永宁公主自然坐在首座,顾紫朝与宴清歌坐在永宁公主对面,身旁是五爷荀王和他的王妃、侧妃,永宁公主身边则是排行十六的永福公主,以及晚些时候才将将落座的顾紫暄及姜莞。

上一世顾紫暄身t抱恙,因此这春日宴只来了姜莞,而顾紫朝之所以与宴清歌一起出席春日宴,宴清歌想,应当是为了见一见姜莞。

“十一弟这两日身t可好些了?”荀王妃出言关切。

“多谢四哥四嫂挂怀,前些时日七哥请赐了太医来为我切脉断案,又得莞儿悉心照顾,这几日已然感觉好多了。”

区别于荀王的成熟,珩王的冷峻,颐王长着一张圆娃娃脸,也因为年纪小,自然也显出几分稚气。

荀王眯起眼睛瞧了瞧,说到,“是b之前要jg神些了。”

说回这曲水流觞,是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顺流而下,缓缓停在谁面前,谁就取杯饮酒。

原是三月上巳日举行祓禊仪式之后的习俗,如今早已成为文人雅客们聚会时的ai好,加入了飞花令这种文字游戏,多添了诗词之趣。

行飞花令时可选用诗和词,也可用曲,但对令人所对出的诗句要和行令人y出的诗句格律一致,而且规定好的字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

这些诗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

前世因永宁公主ai花,这景园也具是春花,便就以“花”字行令。

姜莞先是以“秋心拆两半,花落人断肠”拨得头筹,又以“花下重门影寥落,乱红犹向玉阶飞”争得才名。

席间她与顾紫朝含情脉脉,眼神凄婉哀怨,后人便觉得这两句诗,都是姜莞饱含相思之苦的闺怨之作。

殊不知,那句花下重门影寥落,乱红犹向玉阶飞,是宴清歌的真实写照,亦是她困苦寂寥的心境。

是的,这句诗本是宴清歌嫁入珩王府之后所作,按理说姜莞不得而知,却不知为何她竟知道了宴清歌写的这首诗,还冒用了自己的名义在这春日宴上尽出风头。

且还不止这一首,还有宴清歌闺中所写之诗词佳句。

原以为这一世仍是以“花”字行令,宴清歌心里还在筹划,如何能将自己的诗词拿回来,毕竟是她的东西。

可这曲水流觞看的是运气,亦是要看前面行令人的诗句格律相对致,不是她说y就能y的。

眼看安宁郡主开了口,顾紫朝却悠悠与她说道,“上巳日在行g0ng行禊仪礼时,你就定了‘花’令,今日可不许再用‘花’字了。”

言下之意,是揶揄安宁有“作弊”之嫌,于旁人不公。

安宁倒是不介意,“那七哥给定一个?”

顾紫朝略想了想,说道:“安宁ai花,又最喜牡丹,这景园花君亦为母后前日所赐之姚h,不如今日便以‘牡丹’为令。”

永宁欣然一笑,“好!”

颐王也笑着附和,“甚好!”

倒是身旁的姜莞,脸se发白,像是身t有恙。

注:

1、曲水流觞及飞花令部分描述参照百度百科。

2、“秋心拆两半,花落人断肠。”取自周杰l《菊花台》,为姜莞引用。

3、“花下重门影寥落,乱红犹向玉阶飞。”原创,无格律,不考据。

事情的走向令宴清歌惊讶。

行“牡丹”飞花令的要求,除诗句格律一致,无需带有牡丹二字,却要咏牡丹,但仍是可背诵前人诗句,也可临场现作。

宴清歌自幼饱读诗书,此宴也俱是才子佳人,此令仍是行的热闹非凡。

且与前世不同的是,这次宴清歌的参与感很强,那酒杯总是停在她面前,宴上她所作好几句诗,都被大家赞为绝句。

戏剧x的是那酒杯也常常停在姜莞面前,也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姜莞却支支吾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颐王倒是次次都替他这位侧妃解围,只是他尚在吃药调养身t,严格遵照孙太医的叮嘱滴酒不能沾,是以姜莞只能通红着一张脸给自己灌酒。

反而是顾紫朝,见宴清歌面前的酒着实太多,便从她手中拿过,代她喝了几杯。

饶是如此,宴清歌还是好饮了几杯,飞花令行至尾声时她已然微醺,双颊绯红,像是涂厚了胭脂。

但她有理智尚存,宴席结束后端着该有的气质和礼仪与人告别,直到坐到马车里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并非宴清歌没有防范,而是上一世她并未在这次春日宴上喝到这么多的酒,也不知永宁公主准备的这青梅酿,确实是果香酸甜好入口,但酒劲和后劲都藏在这好口味之中。

后劲上来,宴清歌全然醉了,就连回家都是被顾紫朝从马车上抱下来,从未假手于人,一路从珩王府门口抱进她的云崇院。

顾紫朝将宴清歌放到榻上,采薇忙捧了温水和白帕过来给她擦脸,蒹葭没见过宴清歌醉过,怕自己小姐醒来难受,便去小厨房盯着煮醒酒汤。

之前宴清歌叮嘱过,以后她服用的汤药得她们这两个贴身丫鬟亲自煎熬,不能离了眼。虽然蒹葭不明白小姐为何这般小心,但只要是小姐的吩咐,她都会认真仔细的去完成。

醒酒汤煮的也快,蒹葭把醒酒汤端过来的时候,采薇才帮宴清歌脱了外衫,卸了钗环,而王爷则坐在床边拿手拧g了白帕,来给宴清歌擦脸。

见醒酒汤端了过来,顾紫朝便将迷迷糊糊睡着的宴清歌抱在怀里,又从蒹葭手中接过醒酒汤,先用唇抿了抿试了试汤温,才去喂宴清歌喝下。

宴清歌起先倒也配合,顾紫朝让他张嘴她就张嘴,但醒酒汤并不好喝,她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殿下,王妃她从小吃不得苦,所以每每吃汤药都要艰难些。”

大概是怕王爷怪罪,蒹葭连忙解释,低着头伸出了手,“王爷,要不还是让奴婢来吧。”

与醒酒汤一起端过来的还有几颗糖球乌梅,就是给宴清歌喝了药解苦的。

“我知道。”顾紫朝语淡淡,垂眸的神se却是温柔。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怕吃苦呢?

“无事,你们先下去吧,王妃这里有孤照顾。”

蒹葭与采薇显然是不放心的,但王爷发了话,他们不敢不听。

“是,奴婢就在房外侍候,但听王爷差遣。”

冲顾紫朝福了福身,蒹葭与采薇便与一众nv使鱼贯的出了屋子,放下了里屋的帷幔,关上了外间的雕花木门。

像之前的许多个夜晚和清晨,屋子里只有他们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醒酒汤再苦也还是得喝,不然你醒来不知道要有多难受。”

顾紫朝放下汤勺,端起那白瓷汤碗豪饮了一口,转头用手捏住宴清歌的下巴,稍稍用力便将她的唇齿打开。他低下头,贴上她柔软的唇瓣,将含在口中的汤药用嘴渡进了她的口中。

喝进苦汤药,宴清歌在顾着朝怀里小小的挣扎,发出小猫似的“呜呜呜”的声音。

“再喝一口。”

蒹葭知道宴清歌不喜欢喝药,所以醒酒汤只熬了一小碗,三两口也就喝没了。

不顾宴清歌的挣扎,顾紫朝再一次用嘴将醒酒汤喂给了她,确认她将汤药吞下,便迅速拿了蒹葭留在床头的糖球乌梅,塞进了宴清歌刚有些作呕的嘴里。

这方才好了一些。

糖球乌梅糖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味蕾,掩盖了醒酒汤的苦涩,宴清歌皱起的眉头也渐渐放松下来。

她的皮肤生的雪白,虽然此刻卸了脂粉,但因为醉酒的关系,双颊嫣红,就连小巧的鼻头也红红的,给恬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俏皮可ai。

更可ai的是在吃进糖球乌梅的时候,宴清歌一并吃下了顾紫朝的手指。

因为怕苦,宴清歌用力吮x1着嘴里的糖球乌梅,连带着一起吮x1着顾紫朝的手指。

“……”顾紫朝沉默不语,但他的心却狠狠地跳动起来。

小嘴里面又sh又热,她的舌头又是不可思议的柔软,那丝滑柔软的小舌紧紧包裹着他的手指尖,蠕动着x1t1an着他,很快就将顾紫朝弄的心猿意马。

目光下垂,望向自己胯间,宽大的衣袍之下果不其然的支起了小帐篷。

无奈轻叹了一声,顾紫朝起身扶着晏清歌躺下,刚给她掖好被子,她的小手就不安分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钻进他宽大的衣袖,钻进他的里衣,软弱无骨的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本来都打算放过她了,免得酒醒之后怪他欺负她。

可是宴清歌先上的手,那冰凉的小手在他手臂上轻轻抓挠着,挠的顾紫朝心尖也跟着痒痒的。

“王爷……你能不能留下,留下来……陪陪我……”

“你确定要我留下来?”顾紫朝觉得眼下的自己实在有些卑鄙,明明她的留下来,和他想的留下来并非是同一个意思。

宴清歌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小手从他的手臂上滑下来,她身上软软的没什么力气,抓不住了。但她又害怕他走,忙又着急的用手抓住了他垂在榻上的广袖。

“王爷……”也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区别于素日的端庄温婉,她的声音又细又软,“……不要走。”

顾紫朝如何走的了,是她主动邀请,也是她先挑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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