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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免费章)

 

话音未落,最后一张公共牌被翻开。

黑桃jack。

全场si寂般沉默。

漂亮x感的nv荷官,归拢着大把筹码至陈枭台面。

鲍有岩被一杆清洞,眼睛红得滴出血来,那老者也忙装咳嗽,转过头去。

其余众人被纷纷骇住,半晌,才有人缓过神,吐掉口里槟榔,惊道:“妈的,这牌怕不是变出来的!”

直至这时,陈枭方慢慢抬眸,看向鲍有岩,眼神凛冽,充满杀气。

鲍有岩身后打手闻风而动,纷纷走上前,随着响声,站在陈枭两侧的黑衣保镖亦迅疾围拢,空气里能嗅到子弹的腥气。

其余大佬,不免手心捏把汗。

陈枭云淡风轻起身,塞了一把筹码进nv荷官高耸的x衣,施施然离去,手指按在枪上的保镖这方收起利爪,飒飒随在身后。

鲍有岩噗嗤一声笑了,拦住走至门口的男人:“枭爷好胆量,不再玩两把?”

“你还有筹码么。”

鲍有岩笑容立刻瘪下去,侧脸对赌场经理道:“去拿十亿筹码来。”

“是,鲍帅。”

三分钟后,经理将整整十个太yan的筹码堆在鲍有岩桌前。

“就跟你赌这最后一把,老子不信,你手气壮得能把把同花顺!”

他抬手,哗啦,小山高般的筹码应声而倒。

不到二十分钟,十亿筹码输得jg光。

鲍有岩呲着白灿灿牙花,气得发狠:“陈枭,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可这世上从没有永远的赢家。黑白两道,想要通吃通赢,无异于痴人说梦,自己找si。”

陈枭淡漠:“世界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但至少在这一刻,我是。祝你下次好运。”

走出喧闹的赌场,霓虹灯投下斑斓的光,河对岸有成群拉客的妓nv,扭着腰,媚笑着x1引过路的所有男人。

陈枭屏退左右,一个人走着,月光似盐。

他忘记自己走了多久,直至jg疲力尽。

方站在满壁繁花的路口,就着淡紫的月光,静静地x1完一枚纸烟。

宁愿的视线一直落在夕yan下,想起从前有人同她说过,上帝创造了光,切割了光明与黑暗。

她来尤里斯托快四年,发现这个小镇的光美得摄人心魄,也越来越领会光的美妙。

“在电影里,光就是神,它能表现一切情感。”她又想起前天在拍摄现场,庄煦低着眼睫,对一个刚踏入影视大门,扛着摄像机的金发少年讲话。

“今天回来得很早。”

突如其来的声音并没有吓到她,转过身去,一张清朗儒雅的脸,纯白绒线的毛衣,下身洗得泛着烟灰的牛仔k,手里抱了好大一只牛皮纸袋,装着热腾腾刚出炉的牛角面包。

她走过去,熟稔接过纸袋:“那支广告片结束了?”

“嗯。”庄煦应着声,站在廊道换拖鞋。

晚餐是宁愿和庄煦一起做的,墨西哥卷饼,烤菲力,配半粒溏心蛋的田园沙拉。

墨西哥卷饼里的莎莎酱是庄煦曾花半年多的时间,同一个开小铺的西班牙nv人学来的。

与庄煦相处前,在宁愿心里,大导几乎都像是上世纪巴黎的街头艺术家,留长发,穿奇形怪状的宽袖外套,戴齐整的领带,嗜酒,x生活极端混乱。

而庄煦,利落的短发,衣着简净,生活规律,却能令人在片场一眼被他所x1引,她想了很久,才思出其中原因,是松弛感,一种顶级艺术家才能拥有的松弛感。

庄煦悠闲地撕着餐前面包:“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继续做幕后?”

宁愿饮了口微苦的柠檬气泡水,抬眼看他的同时,视线不自主落在他背后的油画。

画上的小nv孩骑着一匹白se小马,右手执着宽大樱桃粉的巨型风筝,笑容弯弯堆满嘴角,为了凸显她的天真烂漫,庄旭甚至连颜料都没有铺满,只是薄薄浅浅的抹了一层,很多地方能看到画布直接露出的底se。

“带什么礼物回来给我呢?”

“会唱歌的小松鼠,彩se双尾金鱼,四叶巴草儿,尼莉夫人说普旺山有一切动物和植物。妈妈想要什么,满月都会带回来送给妈妈!妈妈想要什么?”

“嗯……”她笑,“妈妈想要第一片擦过你肩膀的叶子。”

“好!”

小人儿甜甜应着声,毛茸茸一团扑进她怀里,拱得她心都化了。

宁愿跳过庄煦提问:“满月的秋季营快结束了,参加那个秋季营的都是五六岁的小朋友,不知道她适应得怎么样。”

满月今年三岁,已经很有x格和思想,这点同她近乎容忍全世界的x子完全不同。

听到满月的名字,庄煦脸庞露出一抹子柔情:“想她吗?我们偷偷开车去看她。”

“可老师不允许。”

“所以是偷偷的。”

庄煦拿餐巾擦拭嘴角,起身去拉宁愿的手。

宁愿的手在庄煦触碰到的同时,下意识往后缩,她低着头,忙乱地想着理由:“算了吧,现在已经天暗了,开到普旺山,非得明日天亮不可。我们后天不是约了试婚纱吗?”

男人伸出的胳臂僵持在原地,被夕yan镀上一层金锈。

吃完饭,宁愿收拾完毕,来到亮着落地灯的偏厅,男人双手交叉抵住下颏,在观看一部很老的片子,她想起方才餐桌上的失态,从本想落座的位置往他身旁稍移了些。

屏幕上记录着一组组黑白无声的长镜头。

《尤利里西斯生命之旅》

她知道这是庄煦很欣赏的电影,便安静地坐在那儿陪他一起看。

“我们回国吧。”

“嗯?”宁愿突然一惊,眼睛从屏幕上收回来,借着模模糊糊的光亮,端视男人此刻的神情。

“国内有部电影一直在和我谈,我觉得那里面的角se很适合你。宁愿,你不该错过那个角se。”

“可我并不打算再演戏。”

“那你当成全我,我希望里面的nv主角由你出演。”

“但是……我们下个月要结婚……你忘了吗?”

“等拍完戏,回来再举行仪式,或者直接在国内结婚,这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愿紧紧咬住下唇,看着电影里静默的画面,不说话。

宁愿拍完这场戏,举目四望,没见到宁满月。

助理小跑过来,递上一细玻璃瓶秋梨汁,笑道:“满月去摘枫叶了,宁小姐,需要我去找她回来吗?”

宁愿摇摇头,接过微温的梨汁,兀自朝花园走去。

这家影视城虽是新建,但已有不少剧组将戏挪来这里拍。庄煦的新电影是清末背景,早些时日便预定了这里的民初街。

虽是新建,但不少树植都是从古镇移来,行走其中,当真岁月鎏金。

宁愿穿着一袭白金细花织锦缎旗袍,旗袍掐着腰身,老上海的老师傅亲自量t裁衣,连一隙富裕都不肯留。

她虽急着找到满月,但被旗袍束缚着,只得慢慢儿走着。

经过回廊拐角处,模模糊糊听到两个nv群演躲在那儿说话。

“庄导果然很有气质,本来觉得这部戏的男主就已经很帅了,但在现场b起他来,到底还是差了点意思。庄导这部新电影应该是冲着拿奖去的吧?”

“拿奖有什么难的,我刚在路上见到远信集团的总裁。你说,没事做,他怎么会跑到这影视城里来喂蚊子?肯定是这部戏背后有博天的支持,拿奖还不轻松。”

那姑娘接话,停顿了会,又笑起来,“等会子你见到那位陈总,才知道老天爷多不公平呢,居然会有人长得那么好看。以前拍古装戏,听副导演说,古代贵公子靠金银珠宝笼络门生,关键时刻替他出生入si。但这位陈总,大概只需要靠脸,就有一帮子人心甘情愿替他去送si吧?”

“远信集团的总裁,姓陈,是叫陈枭的那位……”

听到陈枭的名字,宁愿x口一紧,脚步停在氤氲光线之中。

“北城的顶级天菜,除了他还能是谁。听说几个小花旦明里暗里追了他几年,连一张他的私人名片都没有拿到过。哈哈哈。”

“你如果说的是他,我倒挺熟悉。”

“啊?你认识他啊。”

“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家住在云南边境,我们那个边境小城以前总有人被骗到金三角去贩毒,ga0诈骗,关水牢。听说自他上位后,在金三角大力禁毒,弄替代种植,建了很多很多学校、工厂。以前金三角到处拖着枪的娃娃兵,现在都乖乖进学校念书去了。金三角太平了,我们小城也跟着风平浪静,这两年很少再听说有人被骗去做坏事,从金三角想方设法带毒过境的亡命徒也都没了。毕竟人人吃得上饭,有书读,谁还跟着玩命啊。”

沉沉酸意自小腿漫来,宁愿方缓过神,日光西落,暮se阑珊,那两位聊天的nv孩子早不知离开多久,她抿了抿唇,继续往前找满月。

天空飘起雨丝,小人儿淡绿的背影蹲在池塘边,身上这件绿底白兔的针织衫,还是她绞了毛线亲手织的,天气转凉了,她深怕她会冻着。

小人儿见了她,忙露出一口糯米齿,甜悠悠唤:“妈妈!”

“满月在g什么呢。”

“下雨了,满月要给小鱼儿遮着雨,不然她们会生病的。”

宁满月抬起眼,见妈妈白皙的手掌盖在自己小脑袋顶,脸蛋笑容愈深:“满月给小鱼遮雨,妈妈给满月遮雨。”

她脑袋一歪,脆生生问:“那谁给妈妈遮雨呢。满月知道啦,一定是庄煦叔叔。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过来!”

宁愿赶忙揪住她小胳膊,柔声道:“妈妈是大人啦,自己会照顾自己。走吧,我们快点回去,助理姐姐们都等着急了。”

“噢。”

满月应着声,高高举起手,乖乖跟在她身边。

宁愿牵起nv儿小手,软乎乎,r0u绵绵的,想起当时她还在她肚里时,做四维彩超,她是怀着怎样紧张又激动的心情,跟着医生一起对着屏幕,细细数她的手指,生怕少一根,又生怕多一根。

“妈妈,满月想喝梨汁。”

“好。”

宁愿让小人儿坐在阑g,自己半蹲着,捧着玻璃杯,喂nv儿喝水。

“喝饱饱了。”宁满月伸着小短腿,蹦下来,又抓住宁愿的手。

淅淅风,龙y微微,晚风刮着松树枝。

不远处,乌压压人群涌动着霞光,来人出现在眼前,整个人笼罩在h昏的深红中,宁愿蓦地心跳停滞,她记得当年在机场初见他时,亦是这样,他整个人沐在红意之中。

男人一步步往前,五官渐晰,仍是那般风神散朗,只不过b起印象中的他,似乎消瘦了许多。

宁愿下意识紧紧握住满月的手,直至他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杳杳远去。

晚上,宁愿带着满月去赴沈玲的约。

沈玲一见到满月,忙搂进怀里,又亲又哄。

“你就是小满月?真的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阿姨认识我呀?”

“认识啊,前几天你妈妈说回国了,还说要带你来见我,激动得阿姨一晚上都没睡呢。”沈玲笑着,果然眼睑下漫着两大团乌青。

她又将给满月准备的玩具一件件拿出来,陪她玩耍。

半小时后,助理方牵着玩得心满意足,小嘴囔囔“蜘蛛餐、蜘蛛餐”的满月,去长桌前选菜。

沈玲慈母笑地盯着小人儿背影,好一会儿,回过头来拉着宁愿手:“满月真的好可ai,让我做她g妈妈!”

“好啊,什么时候和杜磊结婚,让满月多个g爸爸。”宁愿打趣,她回国在剧组听说,沈玲现在成为了金牌经纪人,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还有一个即将步入婚姻的电视台男友,叫杜磊。

沈玲挥手:“提他g什么,扫兴。前几天闹矛盾,到现在都不来道歉。我是时候考虑还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宁宁,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我有多担心!去国外都不发个信息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姐们了!”

面对沈玲连珠pa0的质问,宁愿满脸愧se:“对不起,不敢联系你,我怕会连累你。玲,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有找过你麻烦么?”

沈玲知道宁愿指的是陈枭,回道:“没有,他好像转x,变了个人似的,有一次在酒会遇见,他还问我有什么困难需要他帮忙的,给了我一张私人名片,让我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宁愿,你们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喜欢他的吗?当年他出事,你连命都不要,都要去金三角找他……怎么……你怎么会突然消失了这么久,又和庄煦在一起。”

沈玲见宁愿摇了摇头,只是用x1管拨弄着锡兰红茶里的柠檬片。

“满月是陈枭的孩子吗?”她追问。

“满月是我的孩子。”宁愿抬眸,嗓音微缓却坚定,“与旁人无关,与他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天se清澜,树树秋se,尖白的屋顶淌着流金的落晖,纯净得像是彩铅盒面绘住的童话王国。

陈枭站在夕暮的山峰,金光徐徐曳曳,拂上他笔挺的白se衬衣,轻轻上挪,恋吻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颏,他半张英俊迷人的脸笼在灿漫华彩中,又有半张脸匿在薄云暗影间,光影浮烁,远离一切诸相,如宝殿里无念至上的神。

他视线平稳,漆黑的瞳孔映着房屋,这些白屋顶的房子,是他最近新建的小学校,他预计再在这里造一座茶园,种乌龙茶,已经请了国内最顶尖的农业专家过来做技术指导。

佤邦的大多数工厂和茶庄都掌握在军届高层要人的手中,这才导致了大多数农民只能种几亩罂粟花,制几方生鸦片膏过活。

“枭爷。”少年的身影从斜后方一路渐近,直至停在他身后,“鲍德义派人送了烫金请柬来,约您明日去狩猎。枭爷要去吗?”

陈枭的视线从学校走出的小孩子身上收回来,面对着瑞丹忧虑的脸,点头,只淡淡说了一个去字。

“鲍德义约的地方是他的老巢,任谁去那儿,都不准带枪,连防弹车都不能乘,可能一路上都是伏着的狙击手!枭爷又何必孤身犯险境?以现在的局势,不过十年二十年,铲除他是早晚的事。”

红日落得很深,男人的声音亦像这光般,暗暗的,却温热,他低头瞧向少年:“鲍德义不止是鲍德义,他手上的牛鬼蛇神更是数不胜数,盘根错节。他早si一天,佤邦的人民便能早过上好日子一天。十年二十年,我们等得起,他们可等不起。”

有些事自不必匆忙,而有些事必火光四溅。

至于代价,何事无代价。

过了几日,他如约而至。

橘柚成林,连山若波涛。陈枭和鲍德义俩人各骑一匹黑马,后面遥遥跟着上百的侍从门生。

鲍德义挥了挥马鞭,笑声落在疾风里,见陈枭并不策马赶上,便特地停下来等他。

待他上前,方笑道:“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小,不过十几岁的模样。跟在陈老总身边,静静的,也不ai和人说话,但我那时便知道你是个出息的。我和陈老总说,你的三儿子以后是金三角的这个。”

他b着大拇指,又点着头赞许:“后来……果不其然。”

“前段时间我侄子气冲冲跑过来同我说,枭爷赢了他十七八个太yan。我啐他没脸,我说枭爷赢你钱,那是你前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多少人想上他的牌桌还上不了,你若不是我的侄子,枭爷肯赏你三分薄面,和你耍?他被我骂得悟过来,嘻嘻笑了两声,跑了。后来听跟着的人说,他买了礼亲自去府上给枭爷赔礼道歉,我这才饶了他,同他父亲说,这小子还不是完全没得救。呵呵,让枭爷见笑了,那小子虽b枭爷长个几岁,但请枭爷权拿他当个晚辈看待,别嫌他蠢,多加调教,让他跟在你身边历练历练。”

云雾在山间缭绕,路边传来极轻细的声响,鲍德义果真老当益壮,耳聪目敏,停马举枪,砰砰两声,便有侍从纵身跳下山坡,再回来时,几个年轻汉子扛了头奄奄一息的马鹿,马鹿还没si,半睁着眼,大口大口的吐气,毛发上全是汩汩的鲜血。

知道鲍德义狩到了猎,后面欢呼喧嚷声一片,马鹿扎了大红绸带,抬着传阅到后方,子弟们争相伸手去触它的角。

“马鹿r0u,挺好,煮汤倒是不腥。”鲍德义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斜背了枪,任由马驮着他往前晃。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回头盯着手无寸铁的陈枭,目露凶光问:“你打过老虎没?”

接着说道:“我年轻时穷,待三十多岁才讨到一个婆娘,可惜她命不好,嫁过来没两年,犯了痨病。那年秋季,成日成日地下雨,地里连大烟果都割不出浆来,我上山想打点猎物给她补身子,结果迎面正好遇见一头大h虎。人遇见虎,是不能开枪的,因为一枪打不si老虎。我那时候鬼迷心窍,只知道虎皮值钱,对着它脸就是一颗子弹,它发了疯,朝我大吼大叫地冲过来,我以为今天要栽在它手上,最后呵呵,你猜怎么着?”

陈枭看向他,不动声se。

“那h虎在突然距我三米远的地方,哭吼了一声,四蹄朝天,厥过去了。哈哈哈哈……”

“所以,枭爷打过老虎没?”

陈枭垂下眼,握紧手中缰绳,他从前在大兴安岭,为了哥哥狩过无数猎物,当然包括最凶猛的老虎。可是……都没有留住哥哥的命。

“人非到活不下去的地步,为什么要去和老虎搏命?”

陈枭发现鲍德义正sisi盯着自己,一字一字追问:“所以枭爷又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和整个佤邦作对?枭爷现在是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还是有人拿着枪指着枭爷脑袋顶,要你拔光全金三角的罂粟?”

陈枭朝他抬了抬眼,不说话。

“枭爷是觉得佤邦的穷困是我们带来的吗?没错,我们是靠大烟挣了一点点钱,可是海洛因从金三角出去卖多少钱,从云南出去卖多少钱,从香港出去卖多少钱,到了纽约又卖多少钱?这当中的钱被谁挣走了,不言而喻。我们靠着大烟不过建了几座高点的房子,招笼几百几千人马,养了几个漂亮nv人,他们便叫我们大毒枭,说我们给全世界带来了恐惧。笑话,那分明是外国人见不得我们好!”

鲍德义说得怒气冲冲,洋洋洒洒,但见眼前的年轻人仍是蔑着眼睛。

半晌,终是咬着唇,使出杀手锏:“我知道枭爷是有家室的人,枭爷固然可以为了你所谓的灭毒禁毒豁出自己的命,可是,连她们的命,难道都一并不要了吗!”

没过一会儿,鲍德义总算听到陈枭今天说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

他黑睛荧荧,直视他,声音轻雅。

“鲍帅,你这是在拿我老婆nv儿的命,威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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