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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醒

 

眨眼之间白梓文被推倒,陷在了柔软的床榻里。周彦晨附身,热气喷洒在脖颈间最脆弱柔嫩的皮肤,他一边温柔安抚,一边细细地舔吻,在那白色的油画布上点缀一朵朵鲜艳的红花。

湿润的吻逐渐向下,直到胸前鼓起的柔软,白梓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周彦晨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顶在自己身下某个位置的东西更硬了几分,周彦晨隔着薄薄的棉质衬衫轻轻碰了碰,喉间沙哑,陈述的语气却像是在征求爱人的同意:“哥,可能会很疼,要是不想我做的话……”

白梓文眼睛是失焦的,在梦里他看不清周彦晨的脸,可是却听得清清楚楚。在他记忆里,周彦晨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同他讲过话,又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委屈可怜的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尽管知道这是梦,可白梓文的心还是一下子就软了,湿了,融化成一滩黏腻的水,滚烫燃烧着蓬勃的情欲,淌在股间渴望着巨物的到来。

好想要他、他好想要。

白梓文摸到周彦晨的手,似乎紧张也是会传染的,他剥下自己伪装的假装镇定的外壳,希望自己的渴望也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对方。他拉着那双滚烫的大手,撩开那层绵柔的布料,像一位老师耐心地引导学生那般,握着他去触碰自己胸前的柔软。他的手心握着周彦晨的手背,因为紧张甚至渗出了细汗,自己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但是白梓文清晰地感受到那双大手瞬间爆出的根根青筋,在那因为锻炼而粗粝的指腹碰到双乳的一瞬,柔嫩硬挺的乳尖感受到的是过电般的快感,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他握着周彦晨的手,让他的大手拢住那团白嫩挺翘的奶子,带着他或轻或重或缓或急地揉捏挤压,每次碰到乳头的时候白梓文都会忍不住轻声呻吟,白梓文觉得自己真的很淫荡,可是他忍不住,没有办法,还好这是梦,他想,要是这梦永远醒不过来就好了,他想。

没敢去看周彦晨的脸,白梓文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红透了,他咬着唇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把头埋在枕头里,轻声颤抖地回复刚才那个问题:“没关系的。”

“啊哈……”周彦晨似乎在强忍,刚才的局促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野性旺盛的欲望,他在白梓文抽出手的瞬间反握住他的腰,扳着他的脸在唇上狠咬一口,“哥,你真的好会勾人,真色啊。”

……

记忆又开始断片,这次再清醒的时候,白梓文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如果是梦,可是为什么感觉这么清晰这么强烈,如果是现实,亲兄弟之间的做爱是多么荒诞啊。

可他很快就没办法思考了,激烈的性爱让他脑子断了片,只能被迫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周彦晨一边温柔地含着白梓文的乳尖细细吮吸,一边用手重重捏着另一只乳头,那只被蹂躏的乳尖被捏的变形,早已从粉嫩的颜色变成了艳红,可还是继续被人拽起又按下,连带着乳晕一起变硬。周彦晨梦中的温柔青涩不复存在,他捏着被自己吸出乳孔的奶子,反复用指甲快速搔刮,看着白梓文承受不住的弓起腰把自己的肉棒含地更深,听着他破碎甜腻又淫荡万分的呻吟,感受着手中乳粒愈发地硬挺,开口讥讽:“白梓文,你看到了吗,你就是这么骚这么贱,天生就是被男人干的婊子!”他一掌落下,清脆的‘啪‘’’一声,双乳被扇地乱颤,那对白嫩的皮肤上凭空出现一只红色掌印,他听着白梓文瞬间高了一个音调的淫叫,握着他的腰狠狠向前不停冲撞,巨大的硬物生生挤开一层层紧密的肉褶,在高热的甬道里反复抽插,肉体的激烈交合让私密部位传来一声比一声更大的啪啪声,光滑的淫液也伴随着猛烈地动作而不断甩出。

“嗯啊啊~!!啊呜呜、不、不要,嗯哈、停下,慢、慢嗯啊、小穴要坏了,真的要坏了呃啊啊啊……!”

周彦晨听着白梓文濒临破碎的求饶,眼眸间猩红一片,这是他的!这是他的!!!完全被欲望侵袭的人是不会有理智的,白梓文的性器被周彦晨的动作弄得不断拍打着自己的小腹,随着一下下的抽插不断喷出一次比一次稀薄的精液,到了最后他几乎被做到失神,变成了只会高潮的机器,求饶只会让自己被干的更狠。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单方面的宣淫还在继续,白梓文到了最后已经发不出什么连续的句子了,每次只要腰一塌下去立刻就会迎来更猛烈的冲撞,直到他再次将腰挺起,双乳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脖子和胸前吻痕和牙印密密麻麻,全是周彦晨的杰作。精水已经射空了,白梓文的性器软趴趴地伏在小腹错综泥泞的一片液体里,他的脸上泪水交织着汗水和口水淌了一脸,在周彦晨终于射出来的时候,所有的反应都已经变成了本能,白梓文吐着小舌,在周彦晨每射一次都发出一声细若蚊蚋的叮咛。

做的过头了,周彦晨看着躺在床上一片狼藉的人,在心里想到。

白梓文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吸进去太多催情的药物的后果已经体现出来,白梓文头痛欲裂,浑身散架了一般。

那喷雾带着短暂失忆的作用,白梓文已经记不清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望眼而去触目惊心的吻痕咬痕,以及环绕在乳晕上的牙印,被含地红肿挺立、轻轻摩擦都会发痛的乳头,至今仍旧存在于后穴的,被异物填充的触感,都无一不在彰显着昨晚的激情。

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他并没有忘记昨晚自己做爱的对象是谁,相反,他记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这一点,让白梓文羞愤自厌到恨不得一头撞死。

白梓文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尽管他的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心理上来自乱伦的恶心感仍旧让他觉得自己恶心肮脏到了极点。浴室的水哗啦啦响个不停,他自虐一般重重摩擦着或深或浅的爱痕,强迫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白梓文看到厨房的桌子上放在保温盒中的饭菜,旁边贴了一张没有落款的便利贴,上面写着:

今天下班,来我办公室。

这张便利贴就像一道催命符,让白梓文的心脏狂跳不止。有什么东西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内心深处的某一丝欲望被浸淫的爱液浇灌地迅速膨胀,此刻正在叫嚣着要冲破他的喉咙。

一阵强烈的反胃涌上白梓文的心头,他转身跑向马桶狂吐不止,空空的胃里只能倒出酸水,刺激地喉咙疼痛不已,不止喉咙,眼睛也红润不堪。白梓文扯出一抹惨淡的笑,低声喃喃道:“好恶心……”

白梓文踏进公司大门的时候已经下班近一个小时了,这时公司里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除了寥寥几个实习生和保洁人员。

白梓文低着头,把自己缩在大衣里,匆匆跑向了电梯。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白梓文尝试拧了一下发现已经上锁了,原地愣了几秒,就在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接着便拿钥匙拧开了门锁。

周彦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你迟到了。”

白梓文瑟缩了一下脖子,声音埋在衣领处闷闷的:“对不起……”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周彦晨先行一步跨坐在椅子上,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白梓文隐隐发红的眼眶,以及尽管埋在衣领里,却也只是欲盖弥彰的左脸上鲜红的掌印。

“……”

想说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周彦晨一眼明白发生了什么,手指握紧又舒展,绷着劲看着白梓文。

白梓文深吸几口气,率先打破了诡秘的氛围,他声音有点发哑,不知道因为颤抖还是什么:“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终止和他们的合作?”

就在刚才,周海怒气滔天地找到白梓文,二话不说甩了他一巴掌,气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质问白梓文为什么不和他说周彦晨取消和那些老总的合作,明明之前合作了那么多次,突然单方面终止让他面子放在哪里,损失又让谁来负责,他骂白梓文不知好歹尸位素餐,骂他是不是不清楚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白梓文震惊程度不亚于周海,他不懂周彦晨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这些合作都是周彦晨谈过来的,眼看着发展事态越来越好,却突然终止了……

周彦晨拧着眉,语气带着奚落,眼睛却看着白梓文一眨不眨:“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觉得还挺可惜?”

白梓文看着周彦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他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转瞬而逝,随着一步步的逼近转而笼罩着愈演愈烈的阴霾,在距离自己堪堪一指的距离,周彦晨停下了脚步,他伸出了手,触碰白梓文发肿的左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梓文感觉周彦晨的身体在颤抖,声音也是:“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呢……”

白梓文心脏莫名传来一股刺痛,他推开了周彦晨,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抓紧时间恢复和那些老总的合作吧,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的,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我就……啊!”

突然,周彦晨把白梓文推倒墙上,双臂禁锢着他,强迫白梓文看向自己。周彦晨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语气中带着怒火和嘲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被那些老男人操吗?!”

白梓文还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周彦晨却先入为主当成了默认。

他突然大笑,眼神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带着足以把人逼死的冷冽寒气和恶毒,他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一样,“啊,我就说呢,哥哥你就是欲求不满吧,一天没有男人操就不行。啧啧,怪不得呢,昨天晚上你可是勾人得很,小穴把自己亲弟弟的肉棒吸得那么紧,叫的又骚又浪,果然离了男人就不行吧?嗯?”

白梓文听着周彦晨的话,感觉自己浑身被剥皮抽筋一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羞愤上头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打了周彦晨一巴掌。他颤抖地收回了手臂,手掌传来火辣辣的触感,周彦晨偏过头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白梓文突然就站不稳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想要飞速逃离这个环境,周彦晨往后退了一步,就在白梓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哥哥,和我做个交易吧。”

“老师,老师?”

一双手在白梓文眼前挥了一挥,把他的思绪从九霄云外拽了回来。

“……啊!抱歉同学,我刚才又分神了。”

白梓文推了推眼镜,把不安的思绪赶走一半,指着书上的知识点继续说道:“我们继续吧。”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顾子铭在心里想着,眉头因为担心而轻微皱了起来,他觉得白梓文家里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讲课一向认真流利的他频频出错。

顾子铭成绩很好,脑子也聪明,再难的专业课他都能拿到满绩,但是偏偏对于白梓文讲授的哲史表现出一塌糊涂的混沌,同时也是一塌糊涂的热忱和上心。今天他和往常一样,一下课就把白梓文堵在了办公室,知道后边都没课了,所以缠着他问自己精心准备的问题。但是讲过了第一个问题之后,白梓文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开始时不时看一眼桌子上的钟表,并且神色有些慌张。

就在刚才,白梓文的手机响了一下,顾子铭心思一直都在他身上,所以很轻易就捕捉到了白梓文那双眼睛里尽管伪装却不尽人意的震颤,在那之后,白梓文就很明显的走神。

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顾子铭在心里想着,可矛盾的是白梓文伪装得一脸镇静,就好像刻意隐瞒什么一般。

捏着书页的指节和顾子铭的脸色一样,都绷得很紧。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纤细板正的身姿,有些宽大的丝质衬衣贴合着温软白皙的皮肤,因为讲话而时不时嘟起的红润唇瓣、偶尔问他听懂了没有投过来兔子一般圆润清澈的双眼……他的心跳的快极了。

好想抱他。

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顾子铭觉得自己疯了。

但他仍旧无法抑制地继续幻想,白梓文身上有种致命的吸引力,漂亮清秀的脸庞,湿漉漉的亮色瞳仁,永远温柔的声线,干净地不染一丝纤尘,就像一朵白莲,欲望就是泥泞肮脏的原罪。

“……同学,我讲完了,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白梓文把笔放到一边,抬起头来认真的问。

“真的好漂亮……”顾子铭在心底轻轻喃喃着,回过神而来歉意着抓了抓头发,脸上带着学生稚嫩的青涩,和一抹在白梓文看来有些莫名的脸红,“没有了。”

一块石头落了地,白梓文正打算收拾离开,被走出门外又重新折返的顾子铭叫住了。

“老师,能加个微信吗?”

似乎有些突兀,不知为何他的脸红到了耳根,白梓文只想他是一个好学的学生,自己也没什么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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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在学校的事,白梓文便匆匆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昨天周彦晨说完那样一番话后,告诉他明天来这里,他会把交易的内容告诉他。

白梓文脑海里有个声音劝止说不要去,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从看到手机信息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未知的才是恐惧的,他明白自己和周彦晨之间的关系已经走向了不可逆的一条路,周彦晨的步步紧逼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他炸的体无完肤。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来了。白梓文觉得自己真的是无可救药。

那是一处有些破旧的小区,可是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甚至和之前做过的数不清的梦里有些重叠。

白梓文的心怦怦跳着,他觉得可能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里吧,焦急和慌张盖过了想要探究的心理,在穿过一栋栋单元楼之后,终于到了周彦晨告诉的位置。

那栋楼一看就没有什么人居住,楼下的街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像是在欢迎白梓文的到来。踏进电梯,按下“12”,随着红色的数字越来越大,白梓文的心跳声也几乎要震碎胸腔,他背后一片虚汗,连带着额头,眉头紧锁嘴唇被咬的发白,像是在面临至关重要的决定时刻。

9、10、11……

白梓文突然萌生了一股强烈想要逃跑的念头,可他的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原地,怎么也挪不开。电梯上的数字变成了11,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流逝,分明不过几秒,白梓文却觉得自己度日如年一般煎熬。

不知道是怎样走出电梯的,白梓文只记得自己拖着灌铅一般的双腿,麻木失神地走到楼道里最角落的房间,然后按响了门铃。

门立刻就被打开了,周彦晨倚在门框上,穿着一身工作的西装,上下打量了一眼他。

不知为何,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出现,和记忆里一样的少年也是如此,就好像当初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穿过时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而这两次见面都将通向新的未知。

周彦晨懒懒的,眼神却未曾松懈半分,他俯视着白梓文,就像勇士看着自己的战利品。

“来了,”周彦晨看起来懒洋洋的,撩起眼皮直视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在白梓文看不到的眼角,他像一只猎鹰一样对猎物每处细节都不放过,“进来啊。”

让周彦晨没想到的是,白梓文就像第一次到这里一样,除了略显局促的神情之外再无其他。

假装忘了吗?……没关系,他会让他的好、哥、哥一点一点想起来的。

不仅是之前的回忆,从今往后产生新的记忆片段也不会放过。

房间装潢一新,似乎是在原先的布局上又重新翻盖了,依稀能够看出曾经的模样。

白梓文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这种地方不像是周彦晨常住的,可是布局打扫的又温馨热切,充满了生活痕迹,他只当这里是周家名下的一套小房产。

不知为何,这间屋子的装修让白梓文很安心依恋,不同于周家老宅豪华大气却没有温情的房间,这里虽小可莫名有种温暖。

“熟悉吗?”

一双大手环过白梓文的腰,肌肤相触的刹那怪异的念头电流一般穿过脑海,白梓文猛地侧过身,周彦晨完美的侧脸映入眼帘。

“哥哥,走进这间屋子,里面就是我的条件。”

白梓文怔愣了,转而手腕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握在一起拧动了门把手……

门被打开了。

映入眼睛的是各种情趣玩具,一张窄小的床,甚至床头还有手铐。

最坏的想法成真了。

白梓文脑子嗡的一声响,脚下腾空一股力量,恐惧与恶心像是汽油,灌满了干涸的油箱,他转身就想跑掉。

周彦晨显然早就料到了,先他一步将他拽进屋子,随后锁紧了门。

“别逃啊,不可以反悔哦。”

周彦晨撕下了纯洁的皮囊,展露出真正的面目,看着因为震慑而有些无措的白梓文,怜惜一般抱住他,在耳边印下一个吻。

“不,不要……不行的!不可以,我们是兄弟啊……”

白梓文欲哭无泪,抓着名为血缘的救命稻草,企图唤醒面前人的理智。

但是周彦晨没有理智,他拿起一边的遥控器,按下了几个按钮,随即墙上的电视便被打开,一段录像缓缓播放。

黏腻的叫床呻吟声时断时续,伴随着欢愉喘息的是肉体快速撞击的啪啪声。

“啊啊……嗯啊~好舒服……嗯嗯!还要,唔……”

听到周彦晨低喘着问:“现在是谁在干你?”

“啊~!啊……是、是小晨……小晨唔嗯!”

“弟弟干的哥哥爽不爽?”

白梓文看到自己大张着双腿,脚腕环着身上的人,听到自己因为屈服于强烈快感的声音——

“嗯、爽……嗯啊、好爽!……小,小晨的、大鸡巴!嗯啊…要把哥哥的小、穴干坏了呜嗯……!”

巨大的荧幕上,白梓文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被激烈的性爱折磨而发泄欲望的模样,那副骚浪淫荡的模样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无地自容。

想立刻去死。

白梓文这么想着。

“还想出去吗?”周彦晨问。

白梓文手心一凉,是一串钥匙。

“是乖乖听话留在这里,还是现在就离开,选择权交给你。”周彦晨悠悠道,像是在讨论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但是如果你出去了,我就不敢保证哪一天这段视频会出现在哥哥校长的邮箱里了。”

金属钥匙明明那么冰冷,却还是像一柄烧红的利刃,几乎要把白梓文的手心烫出一个洞,掌心的温度直穿魂灵,只觉得整颗心都被这惊人的温度撕裂烧化。

白梓文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周彦晨。

破烂混杂的理智卷着心头的焦躁,在对视看向那双如墨一般黑色的旋涡,白梓文无法承认自己某一刻竟然希望被这双眼睛完整吸入。

他是喜欢周彦晨的,没有理由的那种喜欢,在记忆里搜寻也找不出任何缘由的那种喜欢。

可这份喜欢合该是他一人默默承受的不可及的痛苦,合该是他永远深埋心底无法问世的秘密,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被挑明放到阳光下,映照出他丑陋不堪、残缺破败的黑暗。

“不……不是这样的……”白梓文很痛苦,他的脑子像被重击了一样,理智控诉他的背德,可他竟然也有某一刻希望这件事如果无法控制地发生下去也好,“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周彦晨重复了一下他的问题,用指腹蹭了一下白梓文嫣红水润的唇瓣,暧昧不明,“可能因为哥哥……比较好操吧。”

“哥哥的腰又软又韧,声音又甜还会叫床,我喜欢看哥哥被我操得不行的样子,”周彦晨很恶劣地说着,“怎么样,这个理由?”

白梓文握着钥匙的手逐渐收力,轮廓分明的金属几乎要刺破皮肤,可是他浑然不觉。他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屈辱与不可置信而颤抖,眼眶逐渐漫上一层红色,像是被欺负惨了。

他真的想一拳打到周彦晨的脸上,堵住他的嘴巴让他不要乱讲话,可是隐忍得太久还是没有下手,白梓文觉得自己兼职窝囊透了。然而更令他感到无地自容的是,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那条视频,精壮有力的小麦色皮肤撞击着白皙柔软的腰肢,视线昏暗,水声黏腻,白梓文控制不住地回想周彦晨的动作,他的大手青筋暴出,掐着自己的腰不停冲撞,力气是那么大,都把腿根撞红、撞痛了。

那几乎不能称得上是做爱,是在发情期最后一刻,濒死的虫豸间不顾一切地交媾,仿佛要把彼此的生命融合在一起。

白梓文有些混乱地想。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或许就已经注定好了,从那天的一个吻开始,再到那次的跳蛋,注定是开了弓的一支箭,事情总是在向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白梓文身体慢慢顺着门框滑下去,把头埋在胸前,蜷缩成了脆弱的一团,周彦晨的眼神晦暗不明。

许久,他徐徐站起身来,除了微红的眼眶,深色一如常态。

“怎么样,哥哥想好了吗?”

周彦晨笑意盈盈,眼底的笑从看到白梓文并没有转身离去的时候升腾而起,到他最终点了点低着的头开始完全渗透眼角。

如他所愿,白梓文的眼神终于从愤怒与不可置信,逐渐变得蒙上一层灰尘,最后归于平静。

“我答应你,”白梓文给了自己一个理由,轻声说着,尽管是那么苍白无力,“只要你别把视频泄露出去。”

“……”周彦晨愣了愣,笑着说,“好啊。”

白梓文神色淡淡的,没什么表情地想要离开,只是他前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周彦晨一把拽到了床上。

“做什么?我还有事。”

“别走啊,”周彦晨的目的终于露出来了,他双手撑在白梓文腰间两侧,“不是说以后都乖乖听话的吗?”

这句话果然像个魔咒,白梓文听到之后果然乖乖不动了。

巨大的掌控感和被满足的占有欲像烟花一样在周彦晨心头炸开,他终于承认,只有自己身下这个男人才能带来所有喜怒的起承转合,才应该是承接他所有欲望的终点。

细密的吻落在白梓文锁骨,他被他吻地手心攥紧床单,心脏怦怦跳着。

“哥哥,自慰给我看吧。”

“哥哥,自慰给我看吧。”

听到这个要求的第一时间,白梓文只觉得时间静止了。

他僵硬地仰头去看周彦辰的脸,这句话已经荒谬到让他想去辨认认真还是玩笑,然而当清楚看到那张熟悉无比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有了重量,压迫一整颗心都要窒息。

抓着床单的指节无力地蜷了蜷,他听到自己故作冷静地开口问:“…为什么?”

“哥,你问题太多了,我想看,所以你就要做给我看。”周彦晨挑了挑眉,说完看到白梓文死死咬住的下唇,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使嘴巴被迫张开,拧着眉头不悦道,“别咬了,一会儿咬破了。”

白梓文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成茧期的虫子,被调皮恶劣的小孩因为好奇心而层层剥开外皮,露出最娇嫩隐秘的内芯,小孩还不满足,捏着它未成形的翅膀放在手心,拿到阳光底下让最隐秘的部位一览无余。

周彦晨看着白梓文,看着他双唇微张,想是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眼底最初被激起的波涛逐渐变成水面的波纹,直到最后变成死海一样的寂静。

终于,他听到微弱的回答。

“……好,把窗户关上。”

现在已经到了黄昏,这个小区旁边不远就是学校,现在到了放学的时间,道路上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孩童嬉戏打闹的笑声,家长叮嘱安全的急切,路边小贩的吆喝声,让这个原本破旧的小区开始充满人情味起来。

在某栋楼的顶楼,有一扇关得紧紧的窗户,窗帘也拉得很严实,像是无人居住。来来往往的居民从楼下走过,丝毫不会怀疑这件屋子里此刻正上演着什么场景。

周彦晨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正对面就是那张床。

床榻铺的很软,白梓文两条腿微微陷了进去,他双腿张开跪在床上,下身赤裸,上身只剩下一件贴身棉质薄衬衫,在他旁边,是一瓶润滑液,几颗跳弹,和一根橡胶假阳具。

此时此刻,他正在用涂满了润滑液的手指戳探自己身后的肉穴,从始至终紧闭着眼睛,紧咬着双唇,后背绷直成一条直线,像一张拉满了的弓,脆弱到似乎稍微用力就会被折断。

平时柔软的后穴只需稍加努力就可以吞下两根手指,可是今天过去了很久,也不过只张开小小的穴口,白梓文吃力又着急,不小心用得力有点大,一阵强烈被撕裂的痛感瞬间传遍全身。他的性器始终耷拉着,后穴也干涩生疼,润滑液并没有起到润滑的作用,反而因为不断的失误而涂了一屁股。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白梓文始终不得要领,寂静的空间里空气都不再流动一般,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以及因为疼痛而偶尔微弱的痛哼。实在是太过于安静了,他又紧闭着双眼,明知道周彦晨此刻正在盯着自己,不断的失误以及累加的羞辱感令他脸涨得通红,在听到周彦晨似乎是因为不满而发出‘啧’的一声,白梓文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似乎有一根线崩断了。

于是他咬着唇,也不管完全没有扩张好的后穴,拿起一旁的假阳具,甚至连润滑液都没有涂,就那样对着身后径直狠狠捅了进去……

干涩的塑胶龟头瞬间没入不到两指宽的肉穴,不出意外地撕裂了。强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鼻尖弥漫着血腥气,直到周彦晨的脸闯进他的视线里,白梓文才后知后觉,不止后穴,他的口腔里也一片血腥气。

周彦晨眼睛里有怒火有寒冰,二者一交融就变成了白梓文捉摸不透的漆黑。白梓文实在太痛了,他恨不得晕过去,以此来躲避不止身体上,更是心理上的酷刑,可这点小心思被周彦晨发现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感受到了自己唇瓣上温热的湿意。

周彦晨火热有力的舌尖轻而易举撬开了白梓文的牙关,开始在那柔软的腔口里肆意掠夺。

呼吸交缠,唇舌相融,周彦晨舔吻着白梓文娇嫩可怜的伤口,带着那股心悸的血腥,轻咬吮吸着他的红软小舌。

白梓文觉得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处正在被亲吻,被索取,被占有,酥麻的触感从尾椎一直炸裂到心底,方才分明还干涩生硬的穴口,此刻竟然放松了下来。

周彦晨在安抚,他们身体紧密接触,所以他能够清楚感知到白梓文的身体变化。看到他紧绷的后背逐渐放松,周彦晨带着鼓励一样,亲吻地更加温柔,更加热切。

呼吸交融,这个吻过于密切,不同于第一次那样蜻蜓点水,这次反而更像发情期最后一刻交配的虫豸,下一秒等待的就是死亡,所以在此时此刻才会如此拼命地占有对方,恨不得将生命都融合在一起。

白梓文被亲的晕乎乎的,眼神也开始懵懂,这个吻过于舒服上瘾,以至于让他忘记了疼痛,本能地选择屈服,甚至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由于贴的太紧,他们几乎是肌肤相接。周彦晨感受到白梓文胸前逐渐鼓起的两团,以及硬硬的两粒乳豆在磨蹭着自己的胸膛,他的喘息瞬间重了很多,修长有力的手指隔着那层可以忽略不计的布料,用力揉捏起那两团乳肉来。

“嗯啊……唔嗯……”

白梓文被刺激出声,眼睛里出现一层亮晶晶的水汽,带着懵懂,瞬间击中了周彦晨心底恶劣的欲望。

于是,周彦晨直接将衬衫撩了起来,看到白皙挺翘的双乳,忍不住用力揉捏起来。白梓文的胸部和普通男性不同,分明没有锻炼,却还是有着柔软娇嫩的乳肉,乳晕也更加粉红,特别是那对乳尖,天生就像饱经淫玩一样,只是轻轻一碰,便从那肥软的乳晕里颤巍巍露出头儿来。

可怜的乳头被蹂躏玩弄,强烈的快感让白梓文不由自主挺起了胸,性器也翘了起来,他泪眼汪汪,承受不住的快感变成了喉咙间的呻吟,虽然大多数被周彦晨色情淫乱的吻吞进了肚子。

这样的玩弄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彦晨觉得白梓文就像是一朵逐渐糜烂的花一样,散发出熟过头的甜蜜味道,他下面硬的不行,几乎要忍不住。于是,他放开白梓文水润红肿的双唇,音色沙哑,在他耳边如同恶魔一般蛊惑着:“哥哥,继续给我看吧。”

白梓文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顺从周彦晨。周彦晨的手是那么烫,在碰到他手背的时候几乎像是要把他灼伤一般,他的手又那么大,几乎完全包裹住了他。

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逐渐向下向后,直到碰到了那根仅仅只吞进头部的性玩具。

大团的润滑液被挤到上面,冰凉的触感和周彦晨手心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他的大手带着自己握着根部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继续向里推进。

白梓文仰着头,面色潮红,眼前一片模糊。他微微张着双唇,急促的呼吸着,像是岸边被浪推倒海滩上的鱼,仅剩的一只手拽着周彦晨的衣角就像拽着救命稻草。

粗糙湿热的红舌在舔吻他硬如籽粒的乳头,那锋利的犬齿偶尔用力啃咬鼓起的肉晕,周彦晨用力吮吸着那团娇嫩的乳肉,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快感穿过白梓文的头皮,令他发麻,身后的穴腔许久没有被满足,此刻被挑逗出了情欲。

那根玩具被一寸寸推入,穿破一层层褶皱,周彦晨在探索中找寻着记忆里的敏感点,不断戳戳探探。

“哈嗯、啊……!”

突然,在略过某点的时候,白梓文突然像是被碰到了什么开关,整个人一下子弹离床面,尖叫了一声。周彦晨于是开始对那一点开展狂风暴雨般的玩弄。

肉穴早已完全放松下来,此刻吞吃这根假鸡巴十分顺畅,淫肠在刚才的挑逗中变得格外顺从,许久未见荤腥,此刻对这根入侵的异物格外热情,随着周彦晨的动作乖顺的吞进又吐出。

周彦晨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从容不迫,无论是白梓文乖顺淫乱的身体,还是他隐忍却受不住的喘息,还是此时此刻自己正在做的这件违背伦德之事,都无一不在刺激着他。他身下的巨物已经硬的不行,急需发泄,于是他一手握着白梓文的手继续这个动作,另一只手解开腰带,解放出自己的性器,开始用手撸动起来。

“嗯啊、啊…!哈、哈嗯嗯…不…啊啊!”

白梓文被周彦晨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的抽插弄得快要不行,他急促喘息着,喉咙里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周彦晨也被刺激到了,虽然动作是由自己主导的,可是除却这个条件,简直像白梓文自己用玩具在奸淫自己的身体。他的眼睛因为兴奋而通红一片,喘息也如同发情的野兽一般,他右手快速套弄着自己的性器,紧紧箍住,耳边是白梓文急喘的呻吟,和玩具在淫洞里进出发出的咕叽咕叽的水声,闭上眼睛就像他们两个真的在做爱一般。

白梓文呻吟越来越大声,他腰间挺翘的小鸡巴也不短往外喷吐着一股又一股的粘液,终于,在饱受蹂躏和折磨后,他和周彦晨一齐射了出来。

白梓文的身体太久没有接触性爱,被如此强制且富有挑逗的动作直接冲破顶峰,强烈的快感让他在射精后头脑一片空白。

那根性具已经被取出,肉穴仍旧残留着酥麻的触感,嫩红外翻的淫肉尝过更爽的滋味,竟下意识希望被更大更烫的肉棒填满,隐秘的角落里软肉甚至已经做出了迎合的准备,穴口周围分泌出莹亮光滑的水渍,混合着润滑液被抽插凝成细碎黏腻的白色泡沫,在翕张着。

玩具在抽出来的过程并不是那么容易,紧密的穴肉简直被开发到极致,也淫渴到了极点,就算在刚刚高潮之后,身体最为放松的时刻,那层层肉褶甚至还在拼命索取吮吸着这根外来入侵者。里面几乎一受到刺激就开始分泌淫水,抽出的瞬间还发出“啵”的一声,就像一颗过于成熟的水蜜桃,被玩到汁水四溢,香气浓郁到近乎糜烂。

“哥哥,这么渴?”

周彦晨似乎在笑,可是语气却是低沉的,像是蒙了一层带着情欲的雾。他把罪魁祸首直接扔到一边,拿纸擦拭着白梓文柔软肚皮上的精液,难得听出一点愉悦。

“看来没去找男人做啊,射了这么多。”

白梓文觉得自己现在像是一只被剥开外壳的蚌,最隐秘的部位就这样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强烈的羞耻感和背德感充斥在他身体的每个角落,可是却无法反抗。

周彦晨射的并不多,他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胯间的巨物仍旧狰狞可怖。白梓文知道即将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他把头转到一边,看起来就像是被灯光刺到眼睛了,生理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清醒的时候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种事,不如去死,白梓文这么想着,他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打开这扇门之前就吃了药,那样的话是不是会好过现在。

面对这荆棘遍布,有始无终的混乱情感,理应是被埋没在肮脏的角落里的,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这段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他情愿当一个吃了药的骚浪贱货,一无所知地在自己亲弟弟身上摇晃起伏,也不想像如今这般,在清醒的时刻就接受魂灵的拷问,一半清醒着、一半沉沦着,一边厌恶着、一边欢喜着。

白梓文讨厌自己在理智的时候被牵着鼻子走,讨厌自己在清醒的时候认识到心中这份隐秘的爱,更厌恶即使知道迎来的会是什么,还是不怒、不悲、不讨厌,反而期待、喜欢、渴望的,最真实的自己。

周彦晨自然不知道白梓文此时此刻心中的滔天巨浪和乱如麻的心意,他只当他是害羞。换句话来讲就是,他喜欢看到白梓文在自己手里乖巧听话的样子,他热衷对白梓文的掌控欲。看到白梓文因为情欲无法自持的模样,每每都令他兴奋到头皮发麻。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白梓文埋在被窝里的潮红侧脸,看到他轻颤的惶恐瞳仁,嘴角不禁带着一抹笑。白梓文心中所想的最终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吻。

火热的唇舌带着霸道强硬,轻而易举地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一举占据所有反抗。

周彦晨很温柔地亲吻着他,尽管这个姿势白梓文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挺在自己身前硬热的性器,可也完全没有要进来的打算。

浓浓的情欲像一块化不开的软糖,在他们两个人的唇舌之间跳动游荡,不知过了多久,周彦晨才有堪堪放开的意图。

他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分开的时候甚至还带着留恋不舍,周彦晨把白梓文的舌头吮到发麻,嘴唇也亲肿了,偶尔被吻地太深,白梓文会有一瞬间觉得,接吻这件事他和周彦晨之间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难得换气的时候,他也会张开水汽朦胧的眼睛,可每次看到的都是闭着双眼的周彦晨,仿佛真的像在亲吻自己最爱的恋人。

没有由来的就是鼻酸心痛,白梓文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他和周彦晨之间确实有过一段甜蜜回忆,可是无论他如何回想,在脑海中却始终找不到这份记忆片段。

终于放开的时候,周彦晨眼睛亮亮的,他真是生的极好,五官俊朗如同耀月,连带着表情都是那样动人。

白梓文觉得周彦晨如果是演员,一定占尽了便宜。那双明亮的眼睛无论看谁,只要他想,就都会是那么深情,就像现在这般。

白梓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空无一人。

身体并没有出现自己想象的那般酸痛,后穴仍旧有轻微的触感,但是却没有出现和那天一样的撕裂感受。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而且换上了新的睡衣,昨晚被精水和淫液染脏的床单也换了新的。

白梓文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锁屏上未查阅的消息一条来自顾子铭,另一条是周彦晨的。

点开聊天框,在三个小时前周彦晨就已经离开了公寓,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先去公司了,做好的饭放进了冰箱,吃的时候记得热一下,发完文字之后下边还有一个动态表情包,是一只手在摸猫猫头,旁边配文‘要乖’。

周彦晨从来不会关心他的生活,他们连语音通话都很少,更别提发什么表情包了。他们之间最多的沟通方式是电话,每次寥寥几句就结束,讽刺的是通话内容无非都是让他‘乖乖听话’,待会儿到了金主的床上不要逃跑。

像这样出现在普通兄弟之间的日常对话,曾经是他无比渴望的关系,而现在,白梓文只觉得五味杂陈、荒诞至极。

他觉得周彦晨理应是开心的,他把自己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又上演起了兄友弟恭的场面,他怎么不开心呢?看到自己的亲哥哥认命听从,毫不反抗的模样,现在又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消息心情起伏,应该高兴坏了吧,他一定觉得自己把自己的哥哥吃的死死的。

可悲的是,白梓文在心底某个地方也这么认为着。

“你真是贱啊,”白梓文垂着手臂,扯出一个笑,眼睛干涩难忍,他觉得自己这样简直像被诅咒的木偶,“被那些老男人上了还不够,现在又爬上了自己亲弟弟的床……”

悲伤到了极点竟然笑出了声,反正也没多少差别,白梓文自暴自弃地想,反正自己从来都是周彦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是他为了自己的事业可以随便扔给某个金主的性奴,是他和周海之间充当通讯的工具,现在只不过是这位少爷突发奇想,需要一个放在身边提供娱乐的玩具,于是选中了自己罢了。

周海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周彦晨也从来没有顾忌自己是他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哥哥,只有他自己,在这场荒诞的戏剧里着迷入魔,傻子一样期待着和他们关系的缓和,一步步忍让退缩,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可是为什么当时不会反抗呢?为什么只要周彦晨说了什么,他就像条狗一样乖乖照做?

白梓文只觉得头痛无比,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脑子就像被重物捶打一般剧痛,连带着还有心脏传来的窒息,仿佛有一段记忆被生生抽离了自己的躯体,在警告他不要再想了,不要记起来,不要记起来!

可是他究竟忘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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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学校已经临近下午,白梓文今天其实没有课,但是学校里最近有项目科研,他手里刚好有几个课题,有学生专门报了他的选题,有些问题需要解答。

他本来可以线上讲的,但是心情实在太乱了,干脆到了讲室处理课件,让工作填满空闲,这样就不会多想。

白梓文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事只要忘记了,他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遗忘是个好习惯,他会把所有负罪感全部丢进记忆的黑洞里,如若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这漫无边际的黑暗吞没。

今天碰巧周末,几个选他课题的学生都有事,群里发消息来不了了,白梓文只说自己考虑不周,让他们把自己的疑惑整理排版,下次课一起讲。

昨天下午一忙完他就去找周彦晨了,晚上又被缠到了深夜,实在太累除了水什么都没吃,今天醒来都快中午,但他心里有气,身边没人,又觉得是施舍,直接把冰箱里的饭全部倒进了垃圾桶,隔了这么久没吃东西,跑到学校里连今天是周末都忘记了。

实在太饿,白梓文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一袋面包,顾不得形象,张开嘴巴就是一大口。

他吃的太急,像只仓鼠一样塞得两颊鼓鼓的,面包又太干,很快就觉得口渴,抬头拿水杯的时候,就那样和站在门口的顾子铭对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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