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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整顿锦园

 

秋实这个耿直的,说的话怎么这么到位呢?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澜衣连连摇头。摆出一副受了莫大冤枉的样子,攥着姜言桑的衣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母亲,您帮我向姐姐解释解释,我没有……没……”

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言桑吓的忙抱紧她,着急的喊:“澜衣,澜衣你怎么样?府医呢?快请府医!”

林锦曦已经到了姜言桑和林澜衣的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根银针,速度极快的扎在了林澜衣的某穴位上。

于是,林澜衣攥住姜言桑的手顿时松了,整个人都往地上滑,那重量,差点把姜言桑也带到地上去。

“母亲,感受到了吗?这才是真晕!”

“林锦曦!”姜言桑怒斥:“你竟然扎晕了你妹妹!”

“我以为,母亲想的是林澜衣为什么要装晕呢?”

林锦曦对上姜言桑的眼睛,幽幽的说。

姜言桑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慌乱:

“澜衣她……她不是个坏心眼儿的。曦曦,你和澜衣一起长大,你们是最好的姐妹,你懂事一些,别这么为难她,就当…就当是母亲求你,你不要当母亲认澜衣做女儿唯一的阻碍,行不行?”

“唯一的阻碍?”林锦曦的心猛地揪紧,差点没憋住眼里的泪:

“林澜衣是这么对您说的吗?可……母亲,我不是个姑娘了…就在我回府的前一日!”

门外,得到认亲消息而匆匆赶过来的林承和、林承信、林承洛撞到了一起。

他们刚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三人的脸色霎时间变的惨白……

林锦曦眼角的余光瞧见了三位兄长过来,脸上划过羞耻,但还是坚定的挽起衣袖。

她的胳膊上白白净净的,原本的守宫砂,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林澜衣是不是还告诉母亲,那日在府门口,我仗着摄政王,故意欺负她,让她没有身份了?”

“这……”姜言桑不自然的捏了捏手。

林澜衣的确这么说过……

“那么,母亲还记得那个时候,摄政王说过什么话吗?他说,他记得永安侯府,只有一位千金!”

“曦曦,”姜言桑说:“永安侯府,如今是只有一位千金,可如果认了澜衣……”

“母亲可知道,那天我进了摄政王府,原本是回不来的?”林锦曦苦笑了一声:“原本是,这辈子都回不来的!”

“曦曦,你……你怎么会……回不来?”姜言桑张了张嘴巴,终于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像是压了一大沉重的石头,让她难受了起来。

“母亲觉得摄政王是什么人呢?”

林锦曦没有回答姜言桑的话,只接着说:“顾南昇,他是大兴的一人之上,万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而那一人,还是他亲手送上去的!”

“君无废言,摄政王说的话,无人敢逆!母亲是想让我们林家做这第一逆?母亲觉得我们林家……受得起摄政王的怒火吗?或者,我换一个问题,母亲觉得我为什么要选择摄政王?为什么让摄政王要了我的清白?因为我喜欢他?”

“小妹!”林承洛最先忍不住,红着眼睛说:“小妹你别说了!”

“你放心,三哥站在你这边,林澜衣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没有资格做我们林家的人!”

“三哥绝对不会允许她成为林家的女儿!”

“对!大哥也支持你!”林承和说:“林家这么多年养了一条白眼狼,我那日听信她的话去跪摄政王府的府门,差点没了命!我不会再允许她在家里兴风作浪!”

“曦曦,你是二哥唯一的妹妹!”林承信说。

林云敬攥紧了拳头:“认林澜衣做林家次女的事情,就此作罢!”

“夫君……”姜言桑看了看林云敬,又看了看林家三兄弟,像是受到了背叛一样:“你们……”

“母亲!”林锦曦的语气温和了些:“我现在不是唯一的阻碍了。”

“如果,您不在意我们这些家里人的阻碍,那么,摄政王的呢?您以为,摄政王会允许他的妻子有那么不堪的娘家妹妹?”

“可是……”姜言桑还不肯放弃:“摄政王说了要娶你做王妃的,曦曦,你或许可以劝劝摄政王……”

“我是摄政王的人,他高兴的时候,我可以做他的王妃,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他锁在王府的禁脔!您真的以为,我在摄政王的心里有那么高的位置?您见过摄政王为了哪一个女人,还要容忍被一些脏东西沾上?”

“曦曦,我们不嫁了!”

林云敬严肃的说:“我这就去摄政王府,亲口告诉摄政王,我不同意将你嫁给他。”

说着,他果真大步的往外走。

“爹爹,”林锦曦忙抓住了他的衣袖,拦住他:“摄政王的眼光极高,即便是我们林家全部的东西,他也看不上。”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我,但我一日是他的人,终生都是他的人,我选择他,我无怨无悔!”

“爹爹,我从前太任性,给家里造成了那么多的麻烦和困扰,我好不容易才变得懂事些,您就当我是长大了,也想自不量力想要护一护这个家,护一护这个家里面的人,好不好?”

“其实,在你们看来,我付出很多,甚至失去了女儿家最重要的东西,可在摄政王那里,我或许就……只是一个他不讨厌的女人而已。我想的是,在他还没有厌弃我之前,借着他的势,为家里多做些事,毕竟…我已经是这样了啊……”

“曦曦……”林云敬只觉得自己整颗心都碎了:“你太……太委屈了,是爹爹没有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曦曦不委屈!”林锦曦说:“虽然我与摄政王之间并不是一开始就是美好的,但我会努力啊,我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他毁了我的清白,愿意娶我为妻,对我负责。”

“我说他其实是一个好人,这并不是假的。或许,如果我做的更好一些,能让他永远没有厌弃我的那一天呢?”

“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该怎么决定,父亲,母亲和三位兄长决定吧。”

“我昨晚没睡好,有些乏了,我回去睡觉了。”

说完,林锦曦没给任何人“劝说”她的机会,就拉着秋实一起走了。

秋实一时没从林锦曦说的那些话中反应过来,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跟着林锦曦走到了外边的花园子里,她忙拉住林锦曦:“小姐,我们就这么走了,林澜衣再闹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林澜衣不会成功了!”林锦曦笃定的说。

姑且不说她那一针下去,林澜衣会睡至少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里,足够父亲和三位兄长将耳根子软的母亲拽回来了。

就算母亲仍对林澜衣心存不忍,父亲和兄长们也绝对不会同意让林澜衣做林家的二小姐。

“小姐……”秋实点了点头,却又忽然红了眼睛:“您果真要嫁给那个修罗王?果真被那修罗王给……”

“是啊!”林锦曦说:“我以后就是摄政王妃了,我只需要对那一人好,就能在大兴横着走!”

“秋实,你还不恭喜我?”

秋实眼里的泪一下就滚了出来:“小姐,您……您别太难受了……”

林锦曦方才的半真半假的话说的太好,以至于秋实也以为她笑的越开心,心里的伤痛就越大。

“哭什么?”林锦曦只能拿出帕子给了她:“这是好事。”

小姐说的那些话,她听了都觉得揪心,小姐牺牲太大了……

“我怕他,就不能与他在一起了吗?”

林锦曦顺手折了院里的一枝花,放在鼻下轻嗅:“秋实,你放心,我与摄政王之间的相处挺好的,没有那么惨。”

“我之所以那样对父亲母亲和兄长们说,无非是想拽着他们,莫让他们再对林澜衣和顾子烨有丝毫心软……”

“那小姐是看上摄政王了?”秋实又问。

“人的感情来的没有那么容易,我目前的确对摄政王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林锦曦勾唇一笑:“我愿意赌一把!”

“如果小姐决定了,秋实会支持小姐的。”秋实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比林锦曦更好的办法,就决定不论如何,都与林锦曦站在一起。

“不过小姐,您要嫁摄政王,那你之前与二皇子的婚约就得尽快解决了……”

“这倒是个事儿,”林锦曦说:“前次大朝会,我以为顾子烨会自个儿将婚约解除的,毕竟他与林澜衣的事情已经满城皆知,再拖下去,林澜衣那肚子也遮不住了!可他竟没向皇帝开口……”

“无妨,再过两日,便是春日宴了!太后主持办的宫宴,我是早就收了帖子的,到时候我直接在宴会上将这婚约的事情说个清楚就好了。”

前世,这春日宴上,林澜衣可是出尽了风头。

而她,被陷害,被污蔑,被羞辱,被唾弃,声名狼藉……

秋实听林锦曦这么说了,心里稍稍安稳了些,这才一路与林锦曦说着轻松些的话,回去锦园。

只是,两人才刚靠近锦园,就瞧见暮雨站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张望。

见她们过来,暮雨打着小跑过来,匆匆给林锦曦行了礼,就眉开眼笑的说:“小姐,七小姐来了。”

林锦曦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

沐云清!

她扯开了脸上一丝丝笑意:“秋实,走快些,莫让云清久等了。”

“小姐!”秋实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拽住了林锦曦,将她往旁边拖了拖,压着声音说:

“有句话奴婢一直都想说了……周七小姐每次到您这里来,走的时候都会带了东西,她或许并没有表面那样对您好,您……防着她点?”

“还有暮雨,有一次,我瞧见您送给周七小姐的耳坠子,在暮雨的柜子里……”

林锦曦看了秋实一眼。

这丫头,性子直,眼睛倒是够尖的,还知道好些她不知道的事呢!

“东西肯定是要送的,你等会儿把……”林锦曦在秋实耳边说了几句。

秋实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好的,奴婢这就先回去准备。”

秋实走的是又快又急。

进了锦园,刚靠近自己的屋子,暮雨就想要喊一声,以提醒沐云清。

但她刚张开嘴巴,林锦曦忽然一个回头,眸光冰冷,冷厉如刀!

她吓的脖子一缩,收了声。

林锦曦跨过门槛,脚步轻快的走了进去……

沐云清今日穿着的也是一身翠色的衣裳,裹着白色的袍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带着精致的首饰,将她娇俏的一面展露的淋漓尽致……

前世里,她被沐云清骗的团团转,如今心眼清明,才发现这女人从她这里骗了好东西,就将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好好的装饰了。

而后成了高贵优雅的千金小姐,坐在她的房间里,竟还坐在主位上,享受着她这里昂贵的香茶和精致的点心。

可事实上,她沐云清不过是户部尚书府的一个通房丫头所生,说是七小姐,连个庶出的身份都不如……

偏偏用着她的钱,用着她的好,再借着永安侯府与摄政王府的势,成为了京都皇城人人羡慕,追捧的贵女……

“来人,去问问暮雨,林锦……你们家小姐怎么还不来见本小姐?再去给本小姐沏一壶荷香雪露!这茶淡是淡了点,还勉强能入口……”

“再把这茶叶包一斤,荷花露装一壶,本小姐稍后带走……”

林锦曦就站在距离沐云清三步远的地方,能清楚的看见沐云清提到她的时候,那满眼的轻蔑与不耐烦。

也听见她喊丫头沏茶时,那满是得意的语气……

“云清。”林锦曦忽然出声:“我这荷香雪露的茶叶,用的是五百银一两的雪峰茶,初秋采集到的第一场荷花露,是有些淡了,你喝不惯,那就不给你送了吧!回头,我去寻一寻配得上你身份的茶叶……”

她哪里会不知道,沐云清要这茶,是为了拿回府里面讨好她的父亲和嫡母。

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喝了她好几年的荷香雨露,也该帮她办点小事了。

比如,责罚责罚没能将“茶叶任务”带回去的沐云清?!

“锦曦,你……”

沐云清没想到林锦曦忽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被吓了一大跳,当即埋怨了一句: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人?”

她的视线落到林锦曦身后的暮雨身上,瞪了她一眼:

“你这丫头也不知道通报一声?”

“周七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秋实抱着一只雕刻着花纹的木匣子出来,不客气的说:“我们家小姐回自个儿的屋子还需要通报您?”

沐云清愣了下,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忙摆出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

“锦曦,你这丫头怎么胡说八道呢,我哪儿是这个意思?”

她站起了身,想过来抓林锦曦的手,林锦曦却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衣袖时,往前进了一步,于是,她的手,尴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林锦曦已经走到了主位边,碰了碰那还有温度的白玉茶碗,像是不小心手抖了下,那茶碗就倒在了桌面上,里面的茶水也顺着桌面流到了座椅上铺着的软垫子上。

“脏了,”林锦曦说:“换了吧!”

沐云清回过头,瞧见林锦曦将那价值不菲的软垫子拉扯下来,扔到地上,脚踩了上去。

她忽然有一种林锦曦是在她的脸的错觉……

“锦曦,知道你回府了,我是早就想来看你的。”

沐云清换上了一副满是关怀与担忧的模样:

“可那日,摄政王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打飞,我吐了血,大夫说是受了内伤,若是不好好养个十天半月的,恐会落下重疾……”

“锦曦,我受些伤没有关系,我就是惭愧那一日没能帮你成功的与二皇子双宿双飞。二皇子与林澜衣的事,我也已经知道了,说起来皇家贵子三妻四妾的也是应该,否则如何开枝散叶?你说是不是?”

“锦曦,我知道你只是在与二皇子置气,你那么欢喜他,哪能真的舍得对他下死手呢?所以,我那日回去就派人通知二皇子去摄政王府救你了,可我听说,你非但没有和他走,还将他骂了一顿?”

“嗯,我骂了他!”林锦曦坐在新铺好软垫的座椅上,漫不经心般说:“云清,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谁背叛我,利用我,与我抢东西,我是不会对他她客气的。”

“你……你怎么还犯起糊涂来了?”

沐云清并没有听出林锦曦话里面的意思,她急急的说:

“锦曦,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了二皇子去救你的吗?你简直辜负了我这一番苦心?”

林锦曦在心底冷笑了一声,是辜负了她歹毒的计划没能成功吧?

她很想马上扯掉这女人的假脸皮。不过,这女人留着还有用……

林锦曦:“云清,你知道那一日顾子烨去找我,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他要我做林澜衣的滕妾,我不同意,他就要杀了我!你说是你喊他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要怀疑你与顾子烨合起伙来害我了。”

“什……什么?”沐云清惊了惊,随即觉得自己知道计划失败的关键了。

“锦曦,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会害你呢?我……我也不知道二皇子他竟然会……他肯定也是因为你进了摄政王府,生你的气才那样对你的,毕竟,谁能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被别的男人带走,还……”

“锦曦,我这次来之前,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二皇子他对你不起,与林澜衣有了孩儿,可你也对他不起,清白的身子都没了……但他心里还有你,也不嫌弃你……滕妾就滕妾吧,只要能与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名分位置的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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