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声
明h的寝帐放下,皇帝闭眼躺在暖和的被褥里,平常的这个时间他早就安然入睡了,只今晚总觉得哪里不得劲。
他闭眼默念清心咒,半响过后,屋外的风雨声越来越清晰,也不知道几时开始下起的雨,一直滴滴答答的敲打着屋顶的琉璃瓦。
宁心堂从来没有这么吵过,好似他第一天住进来一般。
“来人。”
皇帝闭眼躺在帐内,扬声唤人。
正在外间守夜的两个小太监立马起身,一人进去回话,一人侯在门口等随时去找大太监。
“万岁爷,奴才在,您吩咐。”
“叫福安过来。”
“万岁爷您稍等,福总管马上就来。”
皇帝听后半响没再说话,小太监示意门口的人去叫福安,他还是侯在帐前。
“去倒杯茶给朕。”
皇帝的声音带着点哑,小太监听了连忙应下出去端茶。
郁祯穿着中衣坐在桌旁,喝了整整两杯茶福安才急匆匆过来了。
“哎哟,主子可是圣t违和?要不要奴才宣太医进来请个脉?”
福安知道皇帝偶尔有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但已经很久不会了。
郁祯看了福安一眼,福安立马领会,将小太监挥退。
“不用,现在什么时辰了?”
福安仔细回想了下,g0ng里下钥后已经敲过三下更了,时辰肯定是过了三更天了。
“回万岁爷,已经过了三更了,您是有哪里不舒坦吗?”
皇帝不说话,只手指敲着桌子,福安瞧这架势心底也惴惴的不敢再追问。
过了好长一会,皇帝凉凉道:“去把虞穗给我喊过来。”
福安心惊不已,但面上不显只试探道:“皇上是要她侍寝吗?”
这g0ngnv子被皇帝看中开了脸的也不是没有,只是从这位爷登基以来确实是头一回宣g0ngnv子。
郁祯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朕有这么huangy1n无道?”
福安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再不敢多嘴,低头赶紧唤人去了。
外围一间暖阁里三个御前伺候的g0ngnv合住,虞穗的床榻挨着窗,这会外面下了雨,她睡前关紧了窗也拉下了帘子,枕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睡得正香。
睡梦间隐约听见有人喊她,等她醒来发现真是有人在屋外敲门喊她,房里其他两人也都被吵醒了。
“虞穗姑娘,赶紧穿好衣裳出来一趟。”
虞穗听清了,连忙应了声,手慢脚乱的穿衣服。
“找我的,我去去就回,你们继续睡。”
她轻声道歉,赶紧穿好鞋子抹黑去开门。
门开了,她出来便见着一脸焦急的大太监福安,一手提着g0ng灯一手打着伞。
“谙达,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叫我?”
这半夜喊人可没啥好事啊,而且还是御前大总管,别是啥要命的事情吧。
福安也没法说清楚什么事,但终归不会是坏事。
“万岁爷招你去,别怕不是坏事。”
虞穗半信半疑,但也由不得她拖延,只能跟着福安加快脚步走过屋檐进了宁心堂里间。
“万岁爷,虞穗来了。”
夜半深更,孤灯一盏。
皇帝依然一身中衣坐在凳子上,听到大太监的话侧头看了过来。
虞穗一时不查没有低头,无意间对上一双不那么清明的眼眸。
“让她一个人进来就行。”
福安抬头看了眼虞穗,怏怏的退了出去。
皇帝视线移开,不知道看着哪里,虞穗停顿一瞬便跨进了屋内,身后的门被小太监及时的合上了。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她心底忐忑,举止就越不能出错,循着g0ng规行个半蹲礼。
眼前的皇帝却半响没有吭声,也没让她起身。
她便咬牙跪蹲着不敢移动半分。
屋外雨声飒飒,屋内虞穗战战兢兢,自己也没做什么触犯龙颜的事情啊,要如何告罪呢。
隔了好一会,她实在快蹲不住了颤巍巍的出声。
“万岁爷,是奴才做错了什么吗?”
”起来吧“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点暗哑,从皇帝口里传来,伴随着烛火的噼啪声。
虞穗没有骨气的抖了抖,实在惧怕这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谢万岁爷隆恩。“
虞穗穿着最普通的浅绿seg0ng装,刚从被窝里起来脸上gg净净,连头发都有些微微的不平整。
她低着头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规矩而拘束。
“是不是很奇怪朕这么晚把你叫过来?”
皇帝的声音恢复一贯的清爽冷淡,眼神深邃,黑亮的瞳孔里印出的都是g0ngnv的身影。
“奴才不敢妄测圣意。”
皇帝心思深沉,哪里是个小g0ngnv能知道的,她只盼着今晚能从这宁心堂里安稳的活下来。
不怪她见识浅薄,她想象不到此时皇帝留下她一个人的原因。
“呵,朕有件事很纠结,你给朕出个主意吧。”
虞穗抬眼看他,发现皇帝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万岁爷您说,奴才不才定为您解忧。”
她个g0ngnv能做什么,还不是皇帝说了算,却要这般给她出难题,她除了应承下来还能如何,难道说万岁爷您别问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那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皇帝也不管她什么想法,视线依旧停在她脸上。
“曾经有个对朕很重要的人舍朕而去,多年以后却有一个长得非常相似的人出现,你说朕应不应该将她留下?”
虞穗听了这话浑身冒汗,实在诡异,皇帝想要的人还有他不能的吗?
“万岁爷,既然是对您很重要的人,奴才觉得必然是无可替代的,长得像不代表就是原来那一个,您说对吗?”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胆子,她把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或许就是隐约间觉得这个人也许不会希望被皇帝这般留在身边呢。
她的话不知道对不对皇帝的心思,屋内又是一片平静。
皇帝的眼睛依然看着她,她甚至不敢眨眼睛就怕无意间对视上。
“你倒是会说话,朕乏了,给朕拿套中衣换了你就下去吧。”
皇帝终于有了动作,伸展身t站了起来,在屋里走了几步,站定后又转身看着她。
虞穗感觉自己y着头皮从他跟前走过,来到小隔间的柜子里拿了一套替换的中衣,月牙白绸缎衣领和袖口都绣着jg致的竹叶,她两手端着衣k走到他跟前。
却见他两手伸开,等着她伺候。
前几天刚进乾清g0ng时,她就有幸在一旁看过福泰伺候皇帝更衣,基本的步骤还是清楚,但亲自动手的感觉实在不同。
“奴才给您更衣。”
“嗯,更吧。”
虞穗以为他会嫌弃g0ngnv碰到他,像打发云珠一样让她换其他人过来。
她视线收敛专注于手上动作,解开上衣系带,缓缓脱下他身上的中衣,视线半点不敢逾越转身子拿上一旁的月牙白中衣给他披上。
拉开袖子,他自己倒是配合的穿了进去,穿好她又绕过去给他将前襟抚平系好。
上衣弄好,就剩下长k,她偷偷看了他一眼,盼着他会跟沐浴时一样自己来。
但还是她想得太美了,皇帝目视着她半点自己来的意思都没。
她不得不蹲下身子,给他解k带,双手纤细的解开系带,顺滑的k子便缓缓腿下,入目的是一条白se的亵k,而正对着她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正缓缓顶了起来。
“再看下去,今晚就出不去了。”
虞穗脸红慌张的拉着他的k子抬头望着他,有些懂又不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皇帝这样jg致周全的人物世间都少有,别说她这样没见过世面的g0ngnv便是见多识广的夫人也是会对他动心的。
她怎么敢肖想,b起成为他一夜泄yu的嫔妾,她更想顺利出g0ng。
皇帝的脚从k腿拿出,那顶起来的一片醒目非常,她脑子里还留着福安的话,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他就行。
从自己心里她是愿意伺候他的,只是她也需要留着清白的身子出g0ng。
“万岁爷,需要奴婢伺候您吗?”
皇帝一直看着她,自然清楚的看到她脸上从惊吓到害羞再到坦然的变化。
他不知短短时间她如何能做到这般变脸的。
“你要怎么伺候?你愿意让我在你身上发泄?”
这样直白的话,他不信她还能装不知。
虞穗摇头:“奴才可以用手,g0ng里姑姑教过的。”
进g0ng前选秀nv,被留牌子的g0ngnv都会教这些服侍人的手段,在g0ng里用不上出g0ng嫁人也能用上,所以基本没人排斥。
皇帝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如果不愿意留下来,就不用委屈自己做这些,朕不缺nv人。下去吧,让福安去传颜贵人来侍寝。”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浓密细雨,虞穗没有打伞顶着这朦胧细雨走回了暖阁。
身上倒是没有打sh,只是心里总觉得sh漉漉的,她以为自己该高兴的,皇帝有他自己的骄傲没有用皇权迫使她屈服,甚至碰都没有碰她一下。
这样的结果是自己最期待的,她坐在床头靠着窗棱,渐渐听到有人由远及近的走来。
福泰领着一身jg致打扮的颜贵人行走在殿外,小太监在一旁给两人打着伞。
颜贵人脸上难掩喜se:“公公,万岁爷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传奴婢。”
福泰圆圆的脸盘隐在夜se中,“贵人,奴才也不清楚,您还是走快点,别让皇上等久了。”
颜贵人没打探到什么,不由对着这些阉人翻了个白眼,脚下轻快的加快了脚步。
虞穗安静地靠着窗听着外面的声音,知道是最近得宠的颜贵人来侍寝了,果然皇帝如他所说不缺泻火的nv人,她在他那里根本不算什么。
她有那么点若有若无的怅然,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既然皇帝没有其他意思,那她尽心尽力当好差事熬过这两年就成了。
她想起在家里时候,他阿玛偏好汉家nv,但对大夫人那也是敬ai有加,对于嫡姐更是看重,反倒是她这个庶出姑娘不受待见,即便娘亲在府里算是受宠,也从没有越过旗人的正统偏见。
她进g0ng时十四岁,嫡姐十六,往年秀nv进g0ng他们这样的家世必然是嫡出小姐才能有资格入选,但因为嫡姐不愿意进g0ng伺候人,阿玛便让她装病再给管事太监加塞了银子换成了她这个庶出nv儿。
在男人眼里正统名分就是b所谓的情ai宠幸来的重要,她早就清醒的知道这些,出g0ng嫁个门当户对的小户夫君做人正妻b什么都来得强。
她想着这些渐渐安稳入睡。
皇帝将虞穗放走后,倚靠在炕上看书,一本还算有意思的诗词他看了一大半了,此时却怎么也读不通顺,心底升起的烦闷拧作一团,但他表面上还是平静的拿着书靠着那里。
“万岁爷,颜贵人来了。”
福泰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他靠在那听到了却不想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