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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同事可以签单吗?”说话的医生向周围其它医生问道。

“家人不在吗?b较着急,那就先签。”周围的医生回道。

“目前先输ye,同时禁食,什么都不能吃,我们给你的输ye里会配好给你的营养成分的。”

“现在还疼吗?特别疼的话先给你加一支止疼。”

“没有副作用,就是让你到手术之前稍微舒服一点。”不等子曰问,医生就已经回答了。

“现在t温还可以,如果等下t温升高随时告诉我们护士,住院病床床头那个按钮,你知道的吧?”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堪堪才日暮h昏,子曰有点迷糊,点开手机就跟bck说,“我住院了,不来看看我吗?”

bck回的很快,“来,什么医院,几号楼,几床几零几?”

下午7点才过,bck就提着保温杯来了,“你什么病,还住院?我给你带粥来了,你吃不吃?”

“阑尾炎,吃不了,要手术,要禁食。”子曰虚弱的回道,其实肚子在消炎药和止疼药的共同作用下,早就已经不疼了。他做出这个样子,故意装给bck看的。

“好吧,浪费了我的ai心晚餐。”

“你下班那么早?平时不是7点才下班,你这是提前溜出来的?”

“我g完活儿提前跟老板打了招呼走的。过来看你,也算是工作延伸。”

“p勒。我又不是市场部的,你应该跟市场部的小姐姐喝酒泡吧,这才是正经路数。”

“你怎么回事,怎么就阑尾炎了?”bck没接话茬,直接换了个话题。

子曰一耸肩“没什么,前一阵子不是忙着出差嘛,就是去工厂对接什么的,基本就是吵架。吃也吃的不好,住也住的不好,回来就恍恍惚惚的,结果今天肚子疼,到医院一查就阑尾炎了。我估计就是累的。”

“啊,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不过你们公司应该有补充医保和商保吧,你看过没有,能报销不?”

“暂时没看,你要不要帮我研究一下?”

子曰手术第二天就被通知说可以出院了,从入院到出院统共就3天,现代医学技术与大医院的病床周转率可见一斑。

老大大大方方的给了子曰一周的假,三天病假+两天加班的调休,流程走的异常顺利。同时还不忘叮嘱道:“休假在家喝喝粥就行了,酒等好了再喝。”

子曰连连点头,“必须必须。”

前段时间圈子里出事儿的妹子本来说要在tieup公示核磁公正结果的,结果忽然说不想公示了,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私事,旁人也没办法置评,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这个姑娘的口风从一开始的对未命名老师颇有抱怨,到现在几乎在为未命名说好话。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伤的没有一开始展现出来的那么严重,所以她本心开始对未命名没有那么抵触,未命名在她身边,肯定也说了很多话,给她看了群里聊天的记录。”

“未命名哄人还是有一套的。”子曰心想。

“不过也要看,恢复的好,皆大欢喜,恢复的不行,后面的事儿才真难办呢。”

“不过笑脸那里最近出事儿了,有一个姑娘,一年前约的绳,一年之后给笑脸写了个举报信,说他违背绳模的意愿指j绳模。”

“那他cha进去了吗?”

“没有x器官接触。”

“不,我的意思是说,手指cha进去了吗?”

“不知道,好像是没cha进去,姑娘就ga0cha0了。”

“”子曰有点无语。

“没cha进去就ga0cha0了,那应该说姑娘有爽到啊,那为什么隔了一年举报笑脸老师?”

“不太懂,而且说的话是:借绳圈最近的契机,出来说说自己的经历。绳圈最近有什么契机,就未命名的事儿,她想g什么,蹭热度?”

“那为什么选笑脸老师?”

“我也不懂,而且提的是ssc安全、清醒、自愿原则。”

“很奇怪,你说举报别人我都可以相信,哪怕aj都可以说,毕竟有真正的x行为发生,但是指j在法律上都不能算是强j,即便去报案,警察也不会受理。”

“重点是,笑脸老师很快就出来回复了,并且十分直接的坦诚承认自己的疏忽,应该给所有的被缚提供一张表格。”

“他太容易把自己陷入不义之地了吧。有时候太弱势也未必是好事。”

“对,所以这两天他在自己的群里抱怨,但是对外还是挺冷静的,有事说事。”

子曰刷了刷姑娘的x,翻到姑娘一年前转载的笑脸老师的x,说:“他举报了这次笑脸老师,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删除和笑脸老师玩绳的照片。”

“对,而且有两条,都没有删除,当时笑脸和姑娘的聊天记录我们都看了,没有任何不适反馈,所以没有人能明白,为什么时隔一年,姑娘对此突然态度有180度的大转变。”

“而且他主子还弄了个线上表格,让圈子里的人填写在约绳过程中受到的伤害。就因为这个表格,b大侠早年的事被拉出来痛打,说他强j惯犯。”

“b大侠又是谁?”

“圈子里一个早就退圈的老人,现在已经结婚了。但是当时的指责之一就是隐瞒已经结婚的事实,跟单身nvx发生关系。”

“更妙的是,b大侠晒出了当时和所有nv生发生关系之前签的协议书。”

“什么东西,他们啪啪啪之前还要签合同?”

对方耸耸肩,没说话,“但是为了保护nv生ygsi,名字都马赛克掉了,所以很像是假的。说不清,这就整一个说不清。”

“回到这件事本身,这姑娘是出于什么心态举报的笑脸老师?”

“我也没弄懂,而且你看她是在和笑脸玩过之后再认识的现任主子。”

子曰翻了翻她的x,“玩的挺花,sp和穿刺都玩。”

“对,光穿刺就已经超过圈里大部分人的深度了吧。”

“人心叵测啊。”子曰感叹了一声,他和笑脸没有利益往来,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往来,只是从前优很喜欢笑脸,玩的素,但是技术高超。对这件事他默默围观看着就行,时间长了总会有个答案出来。

不过对于这件事,aj发了条朋友圈yyan说“笑得要吃不下饭了,哈哈哈哈,恭喜某位老师喜获新评价‘和aj一样。’”

禁食三天,又喝了几天粥,子曰感觉自己又瘦了。他很无语,人家瘦了会瘦腿,他不一样,他有x,所以瘦了会瘦x。

看着镜子里恢复成acup的x,他抿起嘴唇,觉得十分不满。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肋骨“可以再胖一点的。”

“当晚他就约了老板娘一起吃寿喜锅。”不用说,老板娘来了,丸太,森之类的,都会一起到。

“人生难得快意。”

他没有家,居酒屋的人现在几乎成了他的家人,是他倦鸟归巢时候的盼头。他忽然想起优曾经很喜欢的一句话:“生命就是一团yuwang,yuwang得到了满足就会无聊,yuwang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和无聊之间左右摇摆。”“来自叔本华,我心里的大圣人。”

优是个很悲观的人,子曰不是,显而易见,他不能是。

“这个月总部会来一个大佬,企划那部分的,但是产品部最好你去。”老大一本正经的给子曰布置功课。

“为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吗?”

“德国人,但是是transnder。”

“哦,”子曰顿时明白了,紧接着又问“你应该也要去的吧,毕竟德国”

“我是逃不掉的。”老大最近做的不错,原本分管的是产品3组,上面明确表示,接下来产品3组4组可能都会归到他手下。这是在为他将来做产品部部长累积履历。

如果顺利的话,他是那种能在30多岁就做到部长的人。在这样的外企来说,是很不容易了。

“我们这种公司,都是有天花板的。”

“有时候你的国籍,决定了你成功的尽头有什么。”

子曰是那种没有心思的人,但是这么多年来,好歹也升成了高工。他心知如果跳槽在这样的情况下可能薪资和title都会升一升,但是他在这里时间长了,渐渐就没有了这样的心思——老大需要嫡系部队,他就是这样的人,这时候走了也不太划算。

反正据子曰所知,老大已经开始准备做移民计划了,不为了别的,职场上的顺利,对于目前单身一人但有nv朋友的他来说,是不错的x1引力。将来如果nv朋友能一起拿绿卡,相当于成家在德国,夫人就可以做全职太太,安心在国外带孩子。

小孩子不用走高考的大路,生活会顺利很多。

“但是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亲会有大量的时间不在他身边。”

“可以申请驻欧洲分公司呀,不过这样的分公司产品部的地位,总是b不上大中华区的地位的。”

“也是个取舍。”

有时候子曰也会羡慕像这样成家有孩子的人生,平淡顺利而普通。“你也可以啊,国外很多transnder都是有自己孩子的。”

“他们的法律b较完善,但是我们国家这方面就一般般。一不小心就违法了。”顿了顿,他又说“而且我也没有ai人。”

“你可以找一个的,transnder的话,其实在国外双x别都可以结婚的,只要看你想和谁结婚,又喜欢谁。”

“这就是问题啊,我感觉我很难喜欢上一个人,我喜欢的通常是某些特征,b如上网看到这人,哇,腿好长,我喜欢,腰好细,我喜欢。但这些特征来源于不同的人,组合不成一个具t的人。”

“那你面对的其实是一个ai情问题,每个人都会在成长过程中经历这个过程的每个人。”说话的人强调道,他是子曰多年的旧同事了,关系不好不差,可以一起喝喝酒那种。

b如此刻,两人在市中心繁华的大楼下面的巷子里找到了一家小酒馆,夏天的风吹过衬衫挽起露出的手臂和小臂,格外清爽“真的吗?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

“我高中的时候喜欢大长腿,找了个排球队的nv朋友,后来发现我不是真的喜欢她,我喜欢的只是标签化的她。这样说可能特别奇怪,那就换个说法,就是我除了喜欢兄弟们在一起羡慕我有个大长腿nv友之外,不喜欢和她在一起的任何事情,她热衷的韩流明星我也觉得很无聊,她是不是要去参加b赛,回来的话别人家男友会送花,她就要我也送”

“那你送了吗?”

“送了,每次不拉,而且她去集训的时候我还经常给她带水带饮料。但是这些我做了,收到了她的反馈,也都是正向的,但是我也并不觉得特别开心,并没有那种费心思了被看到的感觉。对我而言,这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我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但不代表我喜欢所有事情。”

“所以最后你们怎么分了?”

“没怎么,渐渐淡了,就不联系了。上海nv孩子嘛,你知道的,没那么贱,你表现出一点,她就懂了。”

“懂得。”子曰认同的点点头,他成长过程中遇到过很多这种姑娘,像是有十八般武艺在身上一样。

“那你现在太太呢?”子曰又问道。

“家里介绍的,相亲认识的,t制内的。配我这种外企,男的辛苦一点为家里打拼,nv的在t制内好生孩子,工作稳定。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明明是生活总结出来的最优解。”

“而且家里都有钱,根本不需要我们额外负担什么花销。父母自己就能过得很好。具t的人就是这样的,立t、真实,但是绝对不是尽善尽美的,要说漂亮,还是我高中时候的小nv朋友明yan动人。”

“那你也没有后悔过咯?”

“有什么后悔的,这就像是一片花园,拿了这朵就不能拿那一朵,没有一朵是尽善尽美的。挑合适的就行了。”

子曰双眼放空有点迷茫。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并不是所谓真正的没有朋友,相反他脾气很好,身边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长久留下来的,当然,除了优,她是例外。

“你想没想过移民?你这种的,移民还是很划算的。虽然工作了,但是再出去读个硕士或者直接读个直博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甚至你不想走的远,去读个ba也行,职业上多少会b现在好一点。”

“没有,你准备读啊?”

“嗯,再等等,英语都快忘完了,最近跟我老婆两个人一起复习英语,雅思的课也在听,等职业进了瓶颈期就去读书。反正我老婆t制内的,收入都有保障,我做的越好家里越好咯。”

“也对,”子曰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话。但是心底里有什么东西有点不一样了,他摇摇头,试图把新升起的奇怪念头摇出脑外。

天气已经几乎入夏了,市中心的梧桐树上,已经开始有了蝉鸣,吱啊吱的,又吵又安静。有年轻男nv携手走过梧桐树下,嘻嘻哈哈的互相打闹,做出亲近又扭捏的动作,古怪的不行。

他替同事买了单,走出巷子打车回家。

伪娘圈最近乱七八糟的,好几个割腕的,因为期末,快放暑假了跟家里吵的不行,天崩地裂、离家出走。子曰回忆起来自己小时候好像没有这种激烈的争吵,他总是很听话,很懂事。最大的桀骜不驯大概就是毕业的这一下,没想到就是那么严重的后果。

说起来他妈真的狠的下心来,他也是,子nv嘛,都是父母的翻版,看上去吵得天翻地覆,但是某些内核还是很像的——这点他也和优说过:我觉得天下的父母,那些会和儿nv起冲突的,都是因为彼此太相似,追求的东西像,喜欢的东西像,执着的东西像,沉迷的东西像,所以总是在争夺同一样东西,因为他们血缘里就注定了,会喜欢同一件东西,争夺同一种权利。

——其实他还留着自己家里几个亲戚,堂兄弟姐妹的联系方式,但是一直没有联系,如果联系了,想打听出家里新的地址其实也挺容易的,但是他就没有这么做,“太丢脸了吧。”

他估计他妈也是这样想的“太丢脸了吧。”

这周居酒屋来了个特别的客人——一个资深nv贝贝。贝贝是圈里的说法,是指喜欢spank的受nve方,也就是挨打的那一位。

“据说是超级铁pgu,随随便便就是个星空紫。”星空紫也是行话,意思就是pgu被打的淤血发紫发黑,se彩斑斓。这种一般都不是一次x的猛击能达到的,通常都是几百下相同位置的匀速击打形成的。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做到的,有些人挨了几下就受不了,无法从sp中获得快感,有些则是表皮b较脆弱,次数上去了还没有淤青,表皮先裂开,真皮层0露在外,这种情况下继续spank,疼痛指数只会无限加倍。

子曰和优在一起看过特别恐怖的画面,有打的鲜血淋漓不停,导致每打一下姑娘的血都会飞溅在周围看客脸上的。

子曰其实不太喜欢这种表演——滋了一身血,有点不卫生。

往宽泛一点的说法上靠,血也能算是一种tye了,合着全场看客身上都有姑娘的tye,这像什么话。所以一开始,子曰对这次的聚会有点敬谢不敏。

直到听说,这次表演的是ch0u耳光。

子曰就觉得不太可能会发生破皮或者鲜血淋漓的场面了——谁还能把小姑娘脸打成那样啊。

事实证明,他估计的不错。

现场很暗,就开了一个顶灯,也是聚光灯。姑娘穿着一袭白纱裙,领口开的很大,半脱不脱,坐在地上,脚边放着个破洋娃娃,手已经向后绑好了,典型的日式小高背。一根线连着上面的吊点,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除了这些,一条黑布蒙着姑娘的眼睛——阻隔了视觉。

一开始都是组织方安排的老师,一人几十个耳光,凭感觉发挥,姑娘很安静,面对扇过来的巴掌,根本不躲,当然蒙了眼睛也躲不掉。

打脸都不会下重手,可怕的是一次次累积之后,脸会肿起来。血ye循环加速,充血。

然后越来越多参与的观众开始发挥,有人给姑娘戴上了铃铛串成的r夹,每次被扇向一边的时候,铃铛都会被动的响一下,十分悦耳。

不知道什么时候,姑娘开始ch0u泣,悄悄的哭,眼泪润sh了眼前的黑布,不料部分的滑落下来。大家g脆摘下了布料,然后继续扇巴掌,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即使轻轻拍一下她的脸,她的感受都是极端的刺痛。

子曰完全可以想象这种刺痛和这种被众人环抱着侮辱时内心的羞耻,当然,很有可能这也是这个姑娘的兴奋点之一。

她没有喊安全词,所以游戏可以继续。

然后不知道多久之后,ch0u泣开始变成了惨叫。那种属于年轻nv孩子的,恐惧和压抑的惨叫。

有时候求助的举动是不可被压抑的,姑娘也开始四处躲闪,但是背后的绳子束缚了她的双手,也限制了她能够逃跑的位置,她周围都是人,大家像是轮流击球一样,看着她在有限狭小的空间里四处躲闪,到处被打,有时候甚至不是脸,是身上的其他部位。

子曰被叫的有点头疼,他最受不了这样的声音——频率又高,声音又密集。

惨叫却是让ch0u打停了一小会儿,但是压抑不住接下来更多人跃跃yu试,轮流继续朝着她脸上动手。姑娘虽然叫的越来越惨,但是完全没有喊安全词。

“太资深了吧。”子曰默默感叹道。

丸太一直在边上控场,打到这个程度其实已经差不多了。他上前来放开了人,送到浴室。

其实做场子的人最怕两种,一种就是太资深的,容易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最后发生无法弥补的结局的,这种就需要周围有一个有经验的人看着,还有就是太新手的,刚刚接触,什么都不知道。玩的毫无创新,一点趣味都没有,实在是索然无味。

其实能把这些东西玩出花来,能玩出双方博弈的姿态来,是很难的,因为在人人都是玩家的情况下,双方只是游戏里的角se不同,心态和认知未必能有什么偏差。

因为在什么角se上,享受到这个角se的乐趣,譬如掌管着要有出人意料的创新,让被动的一位不得不沉浸其中,这其实是一场智力、创新与认知的游戏,“只可惜大部分玩家都太蠢了。”

“这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门槛的游戏。”因为你玩的越菜,接触的也永远只会是新手,而高手,本身就能嗅出对方的气息。

优说过的,“这个游戏就像是一个黑洞,深沉的,无声的,x1引着每一个好奇的人,但走的太近,身上总会沾染些味道。”高手之间,本身就能辨别彼此之间的气味。

像什么呢?像x1血鬼,能看清对方是不是x1血鬼,像天使,知道对手是不是上帝的使者。

后半场子曰就没有看到那个姑娘,也是,被打到这个程度,现在应该是在敷药。而且还需要随时留意耳朵和血压,避免任何可能的意外。

其他人聚集在三楼尝试不同的工具、束缚架、笼子、口衔子曰对这些其实都没有什么感觉,他对自己的定义是一个“大观赏者”。冷眼旁观就是他在做的一切,所以也没有上前试用各种工具。

大部分来这里聚会的人,家里都不会有多少定制版的工具。而流水线生产的工具,则各有各的问题。能在这里t验到不同的工具,也是聚会的福利之一。

子曰其实很明白这些——他曾经的nv主人,就让他t验过散鞭和藤条的不同。

“藤条其实是很有意思的工具,使用之前需要先泡水,否则g燥的藤条很容易在重力下直接断裂。”优曾经跟子曰说过。“但是泡过水之后,藤条会有非常突出的韧x,可以ch0u出长且均匀红肿的细条,如果手够稳定,让这些细条一点点并列,没有缝隙,形成一个面。会是非常好的视觉效果。”

子曰摇摇头,“太疼了,我不喜欢。”

这次在居酒屋,他没喝酒,从上次阑尾炎之后,他就感觉到身t有一种不属于自己的飘忽感,像是“寄生兽”刚刚掌握人类的躯t,还不能熟练的控制时一样。

这种没有症状的虚弱其实让他感觉到挺困扰的,好像一个未成形的问题等待着去解决——几乎无从入手。

朋友推荐他去看看中医,他想了想摇摇头——我怎么跟中医解释我现在的外貌特征呢?

“是不是每个人到了三十岁都会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时刻?”他悄悄想。“感觉到t能下降,身t的控制力不如从前?”

虽然整个圈子都在强调所谓的ssc安全、清醒、自愿原则,但实际上能在游戏中保持清新,在游戏后又对自己负责的人并不多。更别提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主见的follows。

其实不仅仅圈子里是这样,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

子曰对这些东西都感觉到很厌倦,但是上一次跟同事谈话,却是对他有了不一样的影响,他不仅一次的问自己,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真实的人去ai?

这其实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本以为自己会孤独的走完这一生,根本没有想过谈恋ai这件事。

为了这个,子曰去问了老板娘。“圈子里的话,基本都是玩的,你要找固定的,真的不太现实。而且没有必要找圈子里的人,你又不真的玩什么,满足不了对方,分手是迟早的事情。”

这时候如果优在身边,子曰都可以想象她会骂什么了:“浪子把头都浪掉了,怎么个回法?”

“浪子是指我还是对方?”

“你浪吗?”

“幸好铁皮樵夫还没有心,一个有心的人肯定会害怕得心里乱跳。正因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铁皮人,所以尽管他很失望,但是毫不畏惧。”

——“我不怕。”

子曰下定决心想谈恋ai,想找一个姑娘,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共同看这片枯燥的风景。

“同事介绍的。”

“不是圈子里的人,但是挺能喝酒的。”

“那你们两个应该能喝到一起去。”

“我试试看,不过她好像挺喜欢我的长相的。”

“那当然,你又不难看,打扮一下还是挺有感觉的。”

这位nv士,我们姑且叫她cries,不要误会,虽然这名字直译是哭喊,但她既不会哭,也不ai喊,反而像是海边的莉莉安一样,充满了神秘感,又ai笑。

criesnv士和同事的nv朋友一样,来自于t制内,现在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每天打打杂工,看看错别字罢了。”

“但我还是挺喜欢的。”

“除了工作之外,我还是会看很多书,我觉得工作的书是关于工作的,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读的,但是休闲时间看的书,则是属于自己的,用来填补残缺的灵魂的。”

“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可以部分的补充这种不完整,虽然不是全部,但是我很满意这种填补修复的过程。”

“我不太读书怎么办?”子曰担心道。

“没关系,你可以单单做一个倾听者,我可以讲给你听。”

“我很擅长看书,当然也很擅长讲故事。”

“如果我听不懂你的故事怎么办?”

“放心,我讲故事的水平很一流,我会用你能听懂的方式表达的。”

“那你觉得一个故事的第一责任人是谁?讲故事的人还是读者?”

“那当然是创作者,既不是讲故事的人,也不是读者。我讲故事只是二次传播,但是创作者是第一责任人。”

“你倒挺会逃避责任的。”

“还行吧。”

criesnv士喜欢养猫、做饭、做手工、一概这类消磨时间的事,她都喜欢,子曰在听了她的作息之后觉得,还是因为太闲了。

“10点上班,11点半就可以吃饭了。不能在办公室午休,因为我的变态领导认为中午午休会影响团队的士气。所以我们吃完饭一般会出去走走,在市中心嘛,就到处散散步什么的。”

“下午13点半上班,到5点半就又休息了。走出大楼的时候天还亮着,感觉还可以喝杯咖啡什么的再回家。不过我一般选择喝酒。”

“你要是有空,我们可以约个午餐或者晚餐什么,反正市中心地方又不大,不过你的时间可能没那么充裕。约好了的话我可以在你公司楼下找个地方等你。”

这姑娘实在是x格太好,让子曰有点招架不住。但是既然确认了关系,那都市谈恋ai的三件套还是给安排上了。譬如上班送咖啡,送绿植,送盲盒,下班陪电影,陪逛展,陪吃饭。一时之间竟也有种忙不过来的感觉。

两个人手拉手走过梧桐区铺满落叶的步行道的时候,姑娘忽然问:“我其实一直挺好奇,你身上的香水味是你自己选的吗?”

“不是,很久以前朋友送的,怎么了?”

“没有,虽然不知道是哪一款,但很好闻。”

“?”子曰略带疑惑的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下文。

“这个味道总让人感觉你是那种很和煦的人。”

“我不是吗?”难道是哪个细节没有做好?子曰心想。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上去很和煦,其实是对所有人都一样的礼貌。”

“我可不会给普通朋友送花买盲盒。”子曰挑眉。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就像是一种流程。”

“?”子曰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她。

“你待人接物的一种公式。”她想了想,继续说“我站在你身边,感觉你像是离我十万八千里。”

这句话出来,子曰隐隐约约开始明白cries想说什么了,心里等着她说出那两个字,于是继续沉默着看着她。

“但是我还是想说:我想试试看。虽然可能一无所获。”她笑了一下,然后很平静的盯着子曰说:“你呢?想试试吗?”

这不是子曰预期的结局,criesb他想象中的勇敢的多。一瞬间他脑子里划过高中时模糊的身影,还有优的影子,最后定格在眼前cries的身上——他似乎,运气挺好的,遇到的姑娘都是不错的人。

“嗯。”

故事似乎回归了正轨,出走的娜拉解决了生计,又迎娶了自己的新娘。注:典出《娜拉走后怎样》鲁迅一瞬间有华丽的巨幕合上又拉开,恢弘的乐曲已经开始演奏ga0cha0的结尾了。

“那你放过自己了吗?”

“你是指现在还是当时?”

“任何时候。”

“当时,或许放下了。现在,其实我已经淡忘了我曾经在执着什么。”

“那你觉得故事结束了吗?”

“我说不上来,我只是个讲故事的人,并不是那个创造者,我不对这个故事负责,所以也不知道真正的句号在哪里。”

“那你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是为了什么呢?”

“不为了什么。我听惯了世界上的人讲那些可笑的假故事了,欢喜的荒诞的,开心的悲情的。没有一个能打动我,因为我心里装了一个真故事。”

“我不指望这个故事流传千古,但是我觉得应该把这故事写出来,一旦写出来,总有读者看到了会说,哦,原来如此。”

“那你觉得铁皮人最后得到了奥芝赠与的心吗?”

“即便得到了,也不是他原来的那颗了。总有不同的。”

“什么不同?”

“你费尽心机,不惜改变自我,参与冒险,塑造自身,然后通过千幸万苦最终得到的东西,会和天然的,生在在躯t里的那一个,是一样的吗?有时候人们是分不清的,改变了的到底是你这个人还是那颗心。”

“好吧,今天就聊到这。”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口喝光了杯子里剩余的咖啡,我也合上了笔记本,关掉了录音机——

走上前同他握手“谢谢您的时间,先生。也谢谢您让我c刀的自传。”

“客气了,感谢你的付出和时间。”男人声音温和,不急不缓。

在幸福与不幸中

你需要的是自然和平静,

像有人观看一样感受,

像有人走路一样思考,

当si亡来临,记住si亡的日子,

落日是美丽的,无尽的夜晚是美丽的……

这是它存在的方式,也是我应有的方式……

——《如果我能咬整个世界一口》节选佩索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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