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子曰,这个名字是优取的。
她说: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yu,勿施于人。”
“什么意思呢?”我问。
“子贡,也就是孔子的学生问他,有可以终身遵从的一句话嘛?孔子回答说:那应该就是宽恕了吧!自己所不愿意的,也不要施加在别人身上。所以你就叫子曰吧。”
她是很有才华的,我知道,看她言笑晏晏的和所有人搭话,总是顺滑的从每个人嘴里接下任何难接的话头,即便有点话题让人觉得尴尬,她似乎也总毫无察觉——她似乎天生的,本能的就在照顾周围所有人的情绪。
“我喜欢这样的人。”我心想。“一定是出生自那种很好的富裕家庭,对每个人都温柔。很所有人都能聊天,不会给谁冷脸”
“真的是,非常好的教养。是个呆在一起非常舒适的人。”我在心里暗暗补充道。
我认识优的时候,是在那个着名的软件小蠢猪上,之所以叫小蠢猪,因为这个app的图标就是一只蠢兮兮的小猪,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是想找个主人。
我不想找主人,我在这里逛纯粹是好奇。伪娘圈里很多人,会在这上面玩,我只是跟风而已。
刷啊刷啊,刷啊刷啊,就刷到了这个拿神奈川冲浪里做头像的人,当然,我当时也不知道什么葛饰北斋啊,神奈川冲浪里啊,这都是后面优跟我科普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打那个招呼,我说:“你好呀~”
“你在找主人吗?”她回答,真是没礼貌的开头。
“不找,随便看看,你呢?”
“我也不找,我也随便看看,你有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吗?”
“暂时没有,有了跟你说。”
第一次聊天,end。
后来倒是渐渐熟悉起来了,大概是因为工作太无聊,新租的房子油漆味太重,弄的我总是睡不着,夏天的蝉鸣总是很吵,冬天下雨滴滴答答的声音又枯燥又烦人
我从小在市区生活惯了,习惯了楼下就是seveneleven24小时营业的店面,街上即便到了12点也不会停的车子呼呼过的声音,还有总是神经兮兮的楼上楼下阿婆,有时候从他们门前走路脚步响了,会问: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张xx”
“那张先生,以后走路路过我家门前,请小声一点。”
“”
从家里被赶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租的房子,老公房里的亭子间,也就是夹层,从前上海人用来放棉被之类的东西的,现在因为房价贵,居然也收拾出来给人住了。
“上家人家的老人,就是si在这间房子里的,所以价格便宜。”住熟了邻居也会跟我说说房子的历史,70岁快80岁的房子,si过一两个人,我并不觉得奇怪,也不太担心鬼神什么的,说到底,我是个无神论者。
自己都管不好是不是要被带走的老头老太,怎么si了反而能作天作地的决定今天带走谁,明天带走谁呢?——简直离谱。
新工作还算顺利,我的领导是同校留德回来的工程师,在国内就是我同专业的学长,出国之后学的是汽车工程,当然后来能做工程设计师,是有作品的。
只不过工科行业,特别是在实业里,很少会用到特别先进的技术,一般都是由哪一家作为噱头推行什么技术,然后慢慢的实现量产了,后面的人家才会跟上,做投资,然后才有全行业的普及。无他,成本太高了,无论是试错成本还是新技术的推广成本,都太高了,前者不是大厂做不到,后者不是大厂没必要。
所以我的领导,虽然留德数年,学术上很有成就,但是到了实际的生产线,做的还是当年我们在国内学的那些,甚至,连80-90年代的技术,现在还在沿用。
“所以这个学留的不太值钱,我也想跳个互联网造车的公司。”偶尔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也挺苦闷的。
“也行,工资会高一点。”我客观评价。
我没有留学——本来是要去的,后来不是夭折了么?
就是我从学校搬回家的时候,被我妈看到了。一小箱nv式内衣,还有几把锁,我已经把大部分的衣服都打包扔了,留下的东西不多,本以为能直接带出国。
“真亏,语言都考完了。”我抱着头,枕着手臂说。
“也不亏,日语吗,你可以帮我做做总部来的文件翻译。”
我皱起眉头“我对打白工不感兴趣。”
“别的地方我找办法给你补回来好了。”说话的是我领导,留德的那个。大概因为出国好多年,他没有对跨x别群t的鄙视,反而能正常和我相处——即便我听到同事们私下对我的称呼了“si变态”。
我并不是很在意。
b我妈骂得好听多了,她说我“sao浪贱”。当然,我是不承认的,毕竟那么多年我既没有找过男人,也没有找过nv人。可以说得上是洁身自好了。
我白天是汽车工程师,算参数,算材料张力,应力晚上偶尔也会穿上nv装和“小姐妹”一起喝酒。不过,只喝酒。
这日子太烦了,如果没有酒jg,我很难想到自己会把这大把的时间挥霍到哪里去。当然,偶尔也玩玩手机,不过我对大型游戏不感兴趣,网游已经是极限了,王者峡谷相遇法则嘛。
我有一个“酒友”,辛,应该也是在哪家日企上班,不过是动漫游戏类的设计师,ga0人设,ga0企划设计之类的,追一堆日系端游,我跟他的交集,在于“穿衣”。
大概得益于他的工作,我一向觉得他选的衣服眼光不错,有时候甚至还会找他来给我参谋一下。更具t一点是,在优找我合作拍照之前,我通常会找辛来给我推荐一下服饰搭配和场景。
他会提醒我在浴缸里放上r白se泡澡浴ye,“模拟假牛n的质地,到时候你就穿白丝,打光你就跟着摄影师的指导走,他都懂了啦”
摄影师确实懂,老拍这个主题,还能不懂么?
优很喜欢我t脂偏低的身材,每次都会拍压在我身上和脸上的照片——说实话,有点重。
但我没告诉过她,她知不知道,随便啦。其实我也喜欢这种g瘦身材的nv生,优不是,优丰满的不像话。
不过我也不懂,为什么那么多年我t脂一直没有升高,可能跟我从家里走之后,不太喜欢做饭有关系。优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
“做饭b较容易,买菜洗菜切配加最后洗碗才是大头。”
“我知道一种方法”
“我知道,就是就是一边吃一边洗对吧?”
“对啊对啊,站厨房里吃,最后你只要洗一个碗一个锅子,因为其他的都在过程中洗掉了!”
“但是还是很痛苦啊,不是工作量变少了,只是最后没有累积工作量。”
“好吧。”
“那你可以不吃!”
“差不多,我现在就是这样。”这大概就是我瘦的原因?我想。
优还很喜欢找我拍一些本应该是正经男人才会拍的片子,b如半脱不脱的裙子,袒xoru的动作,还有一些手拿假yan的c作,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兴奋点。
我对nv人没兴趣,对男人也没有兴趣,所以我既不承认自己是同x恋,也不承认自己是异x恋。——我只ai我自己。
但有时候也不那么ai,b如在得知我妈拒绝为我留学提供经济支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的学业算是走到头了,对于一个成绩不好不坏的人来说,这辈子忽然被盖上了戳。
就像一直在缓缓流入杯子的水流被忽然截断,然后杯子被盖上盖子。“不算个好消息吧。”和优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我自我评价道。
我就像是一棵中空的树,我不喜欢游戏,不喜欢看书,不喜欢男欢nvai,拥有的只是还不错的脑子和记x,于是我对现在没有估算,对未来没有期待。
——谁都可以把我带走,但谁都带不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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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开新文了,不知道能不能写完。笑
《空心人》
库尔兹先生——他si了
给老盖伊一便士吧
我们是空心人
我们是填充着草的人
倚靠在一起
脑壳中装满了稻草。唉!
我们g巴的嗓音,当
我们在一块儿飒飒低语
寂静,又毫无意义
好似g草地上的风
或我们g燥的地窖中
耗子踩在碎玻璃上的步履
呈形却没有形式,呈影却没有颜se,
麻痹的力量,打着手势却毫无动作;
那些穿越而过
目光笔直的人,抵达了si亡的另一王国
记住我们——万一可能——不是那迷途的
暴nve的灵魂,而仅仅是
空心人
填充着草的人。
——托马斯·艾略特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初一初二的时候吧,那时候我t育超级差,但是数学和英文都不错,你知道的,我妈是教会学校毕业的,所以英语一直很不错,所以我从开始说话就开始被教英语了,小时候甚至出现过会用英语替代中文的情况”
“但是就是那种心肺能力b较弱的男孩子,跑步永远很可怕,到现在我还是超级怕,而且也不会游泳,小时候我妈送我去过游泳池,我哭的超级凄惨,哭了好几天,我妈就放弃了。”
“你爸呢?”
“就是那种消失的东亚男人那种。在家唯唯诺诺,会把我妈的怒气转移到我身上的那种人,我从小就觉得他不喜欢我,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儿子不是么?应该跟爸爸b较亲近啊。”
“后来慢慢长大了,基本就没有叛逆过,而且我很早就有手机了,晚上偷偷00在被窝里上网那种,那种一个月30b,jg打细算每天看1b的内容,从来不会超预算‘提前消费’看完就睡觉,一点留恋也没有,但是第二天就是会打开看。”
“看了什么?”
“好多,那时候内网还在ga0什么00世界大毁灭之类的,但是外网就已经在讲很多x别的东西了,你知道的,我英语特别好,有一部分也因为翻墙的原因,需要一点英语能力和理解力。”
“nder,现在被翻译成是x别,好像还是一个研究方向,但是那时候就很原始,基本都是模模糊糊的冲动和自我认知,我看了一堆自传类的笔记,全都是外文的,英文基本能看懂,日文就靠翻译和猜,其他小语种就是谷歌翻译你懂得,那时候就有网页翻译功能了。汤不热上的东西,我会小心截图然后摘抄下来直到后来看到人家交友的,纠结了大概一年两年的样子,后来高一还是高二的时候,就找了第一个nv主人。”
“第一个nv主人?还有第二个?”
“不是,唯一一个。她其实还蛮有钱的,而且香港人嘛。见识到的东西就和我们不一样,应该参加过很多那种x少数群t的聚会,反正很有社会气,我跟在她后面基本就不说话。”
“我也见过她以前的一些‘奴’那种,就是你们说的男,见到她的时候都趴在地上,亲吻她的鞋子。超有仪式感,但是对我来说,就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我实话实说啊,就是亲吻还是有x1引力的,那种臣服的感觉,我觉得每个人都有的吧。就是人天生喜欢追求强者的脚步,任何人都有这种原始的本能。但是,但是啊,我觉得我不是那种纯粹的,同样是趴着的时候,我总是在想‘然后呢’、‘为什么呢’、‘还有呢?’我就像是一个数学天才面对奥数老师提出的题目,总是雄心b0b0,但其实我根本不是会被这种yuwang满足和征服的人。”
“就很奇怪啊,我超难受,我想跟‘主人’说,但是她开始其实是拒绝g0u通的,她说我不够‘臣服’,不过后来也给了我很多aftercare,你懂得,就是事后安抚。”
“然后你什么感觉?”
“我没感觉。”子曰闭了闭眼睛说“我说了我就不是会被这种东西收买的人,虽然aftercare很迷人,但是我还是觉得我需要的不是这个。现在你们怎么说这个?抚触?我天生对人类的触碰就感觉到恶心,所以小时候我妈拖着我去游泳,我在游泳池里碰到别人的身t的时候,就有那种反胃一样的恶心。”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难被收买的那种人?”
“也不是”优撑着下巴说。
“然后我‘主人’还试了很多方法,鞭子,蜡烛,甚至尖锐物都试过了。哦对了,还有窒息。窒息的时候我真的全身心都在摆脱她对我的触0,挣扎都脖子上都勒青了。”
“你确定她经验很丰富吗?听上去对你也束手无策?”
“没办法,就是这样的。我可能跟她之前遇到的男孩子都不太一样。也不太好收买。”
“好吧”
“但是那时候我还是挺活生生的,对,就是你那个定义里的活生生的,我对生活还是挺有感触的,所以语文成绩也还行。我读理解的时候,挺能明白什么是人话的。”
优翻了个白眼,“然后呢?”
“其实我还挺喜欢蜡烛滴下来的感觉的,就明显不是人的触感,但是很温暖。问题是,过于温暖了,有时候总是在事后发现有点慢x烫伤。”
“蜡烛?怎么会?结块的蜡烛会形成保护壳吧?”
“同一个地方,蜡烛凝固了就撬了重新烫,多烫几遍就有了,一遍不行两边,三遍我不是那种会有很明显反应的人,所以就会慢x烫伤。”
“你这个主人听起来真的是不太负责任啊,对高中男孩子,做这种事情,你觉得她靠谱吗?”
子曰耸了耸肩,“我真的,当时特别的信任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受伤。不过也幸好,慢x烫伤不会留下疤。”
“嗯嗯,接下来呢?”
“然后全都试了一遍,我就跟她说,我要走,她一开始还不同意,问我为什么,我说读书b较重要。当然是借口啦,但是她想了想居然还同意了,就很神奇啊。”
“然后就断了?”
“没有,分开之后了还是朋友,她时不时的会邀请我吃饭,但是不会再做调教的事情了——她好像把我看成是她儿子了,就忽然转变了ai的方式。”
“那也挺好的啊。”
“但是我不喜欢,你知道的我妈就是那种看上去对所有人都挺好的nv人,但是会拿最尖锐的刺来扎家里人,我爸是扎了不吱声甚至会把刺转交给我的那种,所以面对她的这种ai的时候我就很惶恐,不能协调,总是说对不起,感觉超级有负担,而且高二的男生,已经很有自尊了,老是吃nv人的东西,会觉得很受伤。”
“好吧,所以即便你们不再有x关系了,你还是接受不了跟她接触?”
“对,这个就很难表达,我对她并没有恶意,甚至还很喜欢,感谢她带给我那么多快乐的时光,但是就是不想和她呆在一起。”
“也不想一起吃饭?”
“对,吃饭也不能接受,虽然那时候她带我吃的茶餐厅真的b学校食堂和流行的那种餐厅好吃很多,也挺贵的,看上去也挺高级的。”
“你真的好别扭啊,好难讨好啊。”
“就是很难讨好,所以最后分手的时候就是她约我出来,我说我上学b较忙,不出来了。”
“你觉得她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意识到也没办法,我尽力了。后来她有来学校门口等我过”
“你怎么面对的?”
“我装作不认识直接走了。”
“你好伤人啊。”
“没办法,我自己都面对不了,我真的没办法跟她解释了。不过后来她没有来我学校门口等过我了,她应该是知道了。”
“太残忍了。”
“我也觉得很对不起她啊,但是没办法,所以之前我也不想跟你说。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她,但是又没办法解释。”
“那我写完这个,万一她真能看到这段文字,猜到你是谁,你觉得她会觉得好点吗?”
“现实一点,优小姐,算算年龄她今年已经40-50岁了,你觉得她出于什么心理,会看你幼稚的呢?”
“那至少给你个念想嘛?”
“我不需要。”
我当然不需要,现在的我就像是被人挖空的鱼罐头,四周内壁上残留的油垢证明着曾经里面的内容物,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空了。
“高中毕业之后我去过新疆和西藏旅行,在别人都在感叹风景多美,天空清澈湛蓝的时候,我在算物理大气压什么的,高中学的东西。
“你不是已经高考结束了吗?脑子里怎么还有这种东西?是不是神经病?”
“记忆也不是一下子就清空的,而且我后来也需要再学大学物理的,所以这些东西其实记得还b较牢。反正就是风景没什么所谓,我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感触,不是文科生,哈哈哈哈哈哈,没有那么多多愁善感,但是也会想过,如果她能看到该多好。”
“她?你是说你的那个nv主人?”
“对,那时候还挺炙热的,我曾经听她说过香港人是过不去西藏的,我就会想,哎呀,她没有机会见过那么好看的天,还有转经筒啊什么的。”
“听上去还挺感x的,男人啊,你忘了是校门口你自己装不认识的嘛?”
“你别老是扎我好不好?到底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了?”
“好好好,你继续。你继续。”
“然后回来上大学咯,那种,大学的时候我ga0那种ser么,看番,出s的,还有去漫展上做模特,就也会有那种同过来问我是不是”子曰低下头,轻轻笑了笑。“我说我是你爹。”
“噗嗤,什么傻b。”
“然后后来是既没有男朋友也没有nv朋友。如果我不吃药,大概会喜欢nv孩子,但是现在药吃多了,不仅y不起来,感觉x取向也会有轻微的变化。”
“真的假的?不是说x取向是天生的,即便是后天影响也有限,你吃药这个,也太不科学了吧?”
“我不知道,你看我现在看你在我面前袒xoru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仅没有正常人伤风败俗的尖锐爆鸣,甚至连你冷不冷,会不会得肺炎之类的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关怀感都没有。同样的,男人脱了k子在我面前,我也不太感兴趣。让我上他,我没能力,但是让我躺下,我又不愿意。”
“那你想过去找医生看一下嘛?”
子曰摇摇头“si就si了,看什么看。我这种人,如果不是我爸妈需要ai情结晶,就不应该存在在世界上。”
“那你还陪我喝酒?”
“优,你是那种很温暖的人。”
“别,你刚才还说蜡烛温暖呢。”
“我的意思是说,你很有教养,很礼貌,很温柔,所以陪你ga0点什么都无所谓。我乐意好了吧。”
“哦,那可真的是谢谢你啊。”
“不谢”
“不过你别说,这周我在isir那里倒是真的听到了一个蜡烛的故事。”
“嗯?”
“嗯什么嗯,你到底想听不想听?”
“听听听。”
“啊就是isir那里一个nv孩子讲的,一个和isir形影不离的男人,叫浅的。以前刚刚入门的时候,总是花钱找姑娘陪他玩,然后那时候他不懂低温蜡烛和普通蜡烛的区别,就会用普通蜡烛给人家滴蜡,然后烫伤了,也不会帮忙送医院,就给人点钱,自己解决。”优瘪了瘪嘴,“男人啊。”
“形影不离?”
“对啊,你直到isir是做那种石料啊,建筑材料生意的,不过这也是我猜的,我听到他打电话这样说的。然后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我都怀疑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合作的地方。”
“也就是说这个叫浅的男人,也是自己开公司的?”
“应该吧。我也不知道,其实他们都传说挺有钱的,所以才会花钱找小姑娘,现在的男人,都不花钱,直接社交软件上去骗。”
“好吧,不懂蜡烛的区别也就是全靠自己0索,还没看什么资料就开始花钱找姑娘?”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我主要是气,弄伤了给钱不送医院,这太离谱了吧,至少应该有底线,这是人。不是真的玩具。”
“这个是的,那你跟我说这个段子是什么意思呢?”
“意思是,我听说这个段子,是在浅身边一个nv孩子嘴里,她无所谓的把故事一说,然后觉得,浅已经给了钱,那当然就没有配送医院的必要。”
“就是说,本来他们的环节里,也是没有aftercare的?”
“对,所以我觉得这个钱拿的,有点憋屈,你说毫无收获吧,有j毛蒜皮一点点,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留下伤疤,就是终身的。”
“那我应该感谢当年我主人没给我留下伤疤?”
“你真的好冷漠哦。”
“是你b较热心肠。不过你热心肠替人家担心也没用,人家也感受不到。如果感受到了说不定还会嫌你烦。”
“你别说,还真是。我之前替未命名先生那里被他0t露脸放网上的姑娘打抱不平。”
“人家来骂你了?”
“人家从头到尾没出来过,只有未命名跟我说,姑娘是同意的。可是未命名还拿她的视频去投稿了呀。”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观音,什么都要管,还是地藏王菩萨?地狱不空你不誓不成佛?”
“也对,还是你b较冷静哈。”
“我不是冷静,是无所谓。”
命运摆布我,
我学会了旁观的本领。
——《命运》木心
“其实我也不一定要做汽车工业的,本科生,可塑x很大,像你一样做相关行业的媒t也是可以的。不过那种需要努力一下,我根本没有努力的yuwang。”
“我们那个专业,因为跟基础工业有关系,所以很多工科行业都可以做,甚至你还可以去做电力行业相关的,就是需要自己去考证什么的。我什么都不想,随波逐流。就好像这些都和我没关系。”
“大学的专业也是我妈帮我选的,跟我喜欢不喜欢的关系不大。但是你知道的,成绩不错,做什么都还可以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妈真是充满了母ai,她有一种自己ai我的方式,关怀和温暖着我。”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面你就x1引了我的注意力,居然能跟所有人都做朋友,能聊天,对谁都笑的出来,我当时就在恶毒的想:是不是对着你吐口唾沫,你也开开心心的。不过事后我看明白了,当然你开开心心的,你就是那种唾面自g的人。”
“有时候我想想也觉得像你这样也挺好的,热心,温暖,但是我觉得好像做旁观者b较省力一点,不需要拿各种各样的事情真的上火,这个事情怎么样,放在心上,那个事情怎么样,又跟人家打口水战。打仗是永远打不赢的,你看一战二战,看上去是有赢家,其实全员都是输家。”
“别人的命运就是故事,你听听就好了,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你自己的故事你可能需要上心一点,但也不要太过在意,很多事情你就算再上火也改变不了,不如冷眼旁观,置身事外。”
“接受现状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你总是不服输的争执,被这个骂,那个骂,完了又有好多自以为是的人过来劝你,b如我现在在做的,就是劝你,其实你有什么问题需要那么多人c心啊。你不是好的很嘛,所以怎么就累了呢?”
“你有什么好累的,b惨你是b不过我的,至少你妈对你还挺好的。不过别说,我妈对我也不差。但是你为啥会去找si呢?既然不接客也无所谓,那钱就必须赚吗?”
“你说我去哪里再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bb叨叨的陪我说话,陪我喝酒,小蝶不行,她太h了,会拉我去接客玩金粉的。我不想出去卖y,但是伪娘圈里就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人”
“哎,怎么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呢?你知道吗?我像是个空心罐头,什么都没了,就剩下外面的铁皮还没有烂完,所以能盛一碗雨水,假装是什么金风玉露的骗人。”
“我没说过我孤独啊,我这样子是我自己选的,这不叫孤独,这叫一个人的狂欢。”
优si了,子曰知道的时候,很冷静。
拿出了一根烟,点上。
我不太ch0u烟,这包烟还是优留在我这里的,第一口x1上去,被呛的疯狂咳嗽,眼泪掉了出来。
“什么破牌子,难道是假烟?”我想。
看了看,哦,,正常。
不信佛的子曰去爬了个普陀山,山顶上,我问见到的大师,
“大师,我朋友si了,我能给她做点什么?”
“多念经,做个法事给他超度一下。”
“做了法事她下辈子还会做人吗?”
“不一定,要看六道轮回,她转生到哪一道?”
“那我希望,她下辈子做许愿池里的王八吧,至少多点钝感力。”
“”大师应该很无语,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我朋友还是仇人。
我依旧常常去居酒屋,老板娘那里的酒提供的很随意,她招待客人从来不看客人想喝什么,一般是手边有什么,就会递过来。
森和吉田依旧在店里打工,哪个姑娘玩什么,一般都会先和他们去商量一下。丸太的业务实在是太广泛了,现在甚至扩展到了给伪娘打r钉的程度。
老板娘笑着说:“因为丸太的第一个很喜欢玩穿孔,生生b的他把手艺都提高了。”
于是这周就给圈子里的两个伪娘穿了r环。我没有一点兴趣,静静看着,一方面我这个行业不适合穿,另一方面r环的x暗示太浓了,我对此实在是敬谢不敏。
顺便还听到一些离谱的故事,b如笑脸老师的群里,他晒出和姑娘的聊天记录:
“求求你,我想你上了我。”
“”
果然禁yu系的问题是,总有人想给他“p0chu”啊。而且这种情节,不仅男人会有,nv人也会有。真可怕,我摇摇头。
笑脸老师实在不是什么za的优等人选,如果只想享受一个过程,子曰其实b较建议找一个万花丛中过的情场老手,从前戏到事后安抚都能完整care到,这事儿除了天赋、技巧之外,还需要熟练度,笑脸老师看上去并不是很熟练。
偶尔喝了酒之后,我会想到优,她现在是在地府等轮回呢还是已经变成了许愿池里的王八呢?哦,不对,她是信仰天主教的,所以这时候应该在地狱里惨叫。
“于是,树g使大劲吹气,随后气就变成了这些话:‘我将简短地回答你们。当凶狠的灵魂离开自己用暴力挣脱的r0ut时,米诺斯就把它打发到第七谷里。它落在树林里,并没有给它选定地方;而是命运把它甩到哪儿,就在哪儿像斯佩尔塔小麦似的发芽;它长成幼苗,然后长成野生植物:哈尔皮们随后就吃它的叶子,给它造成痛苦,并且给痛苦造成窗口。我们将像其他的灵魂一样去取回我们的遗t,但是谁都不能再穿上它,因为,重新占有自己狠心抛弃的东西,是不合理的。我们将把自己的遗t拖到这里,挂在这凄惨的树林中,每个都挂在它自己的、曾与它为敌的灵魂长成的荆棘上。’”
——但丁《神曲》
天主教认为,自杀的人违反了人x愿意保存并延续生命的自然倾向,但子曰清晰明确的感知到,优是非自然的,她是被人类社会所驯化的,是被她父母和命运所教化的,没有哪个天然的人会像优这样,唾面自g,所以“或许上帝愿意放过她,免去她在地狱的惩罚。”
——在教堂里,子曰跪在圣母面前,默默祈祷着。
次年,二月。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年,优的离开已经是去年上半年的事情了,二月,其实也快了,到忌日什么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居酒屋,好像优之后能和我聊天的人越来越少了,年轻的太年轻,熟客好像总有新的地方去。
渐渐的大家就都散了,并不存在谁抛弃了谁。
本来过年的时候我总是要回家看看,今年要不要呢,有点犹豫。万一看到父母生了个新的崽子,成功接任我的存在,是不是一下子会有点崩溃?
我躺在沙发上摇了摇头,也没有,没什么好生气的,反正能养我到大学毕业,也算是很仁慈了吧。
工作上最近有了外派的机会,优以前老是劝我出去走走,或者直接申请移民。这次倒是真的可以试试了,不过还不能确定老大会不会把这个机会留给我,毕竟tea还有其他几个留子,派这种人出去b较稳妥吧。我的日语只是个本本而已。
每天光打游戏也有点无聊,我尝试着再去考个工程师证,倒不是有什么难的,纯粹是闲着无聊而已。
过完今年可就30岁了,变成了漫画了那种一事无成的中年男人了,说起来最近也确实不太出s了,是不是应该把衣服转手卖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自杀的。”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要做什么的话,至少也要先活着吧。”
我打开微博,更新了一条:“要做什么的话,至少也要先活着吧。”
这是最近新的习惯,开了一个微博小号,清空所有的自然关注,然后每天记录自己的心情变化。我没有优那种文笔,所以微博最适合了,
随便写点什么。
怎么又有主动关注?看着小红点提示,我熟练的打开用户首页,取消对方的关注,确定。
真是奇奇怪怪的,怎么会有人关注我这种心情笔记啊。
二月份的上海总是人最少的时候,过年的都已经回家过年了,还有一些行业不得不上班到最后一天的,总是弥漫着一种苦大仇深的怨气在那里,像我这样的人,是老板最喜欢的员工,可以工作到节前最后一天的6点半再下班,甚至,过年的时候偶尔机房需要加班,也会直接叫我。
这两天老大升职了,但还是tealeader,挺好的,我已经习惯他了,如果再来一个新主管,还要重新适应。
今天放假,下雨天有点灰蒙蒙的,但是实在无所事事,我想了想还是去了徐家汇教堂。教堂今天大约有弥撒,开了一扇很小的铁门,我走进去,唱诗班已经各就各位了,我坐在了最后一排。
弥撒的最后一步,神父喊“弥撒礼成。”
我愣了愣,起身走进了忏悔室。狭小的木头箱子,神父坐在对面,隔着木质的栅栏。我完全没按照规矩说套话,直接开口说:神父,我朋友si了,去年si的,她是个天主教徒,但是今天我特别的想她。为什么呢?
神父大概也愣了愣,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人,但是大概也已经习惯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在栅栏对面画了个十字架“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阿门。她已经回归了天父的怀抱,我们应该为她高兴。”
“那神父,为什么我会特别想念她呢?”
“因为所有上帝的儿nv,在主内都是弟兄姐妹。《以弗所书》说,要以ai心待人,像基督ai我们一样,‘祂为我们牺牲自己作为献给上帝的馨香供物和祭物。’你想念她,她必然也想念你,正如上帝时时刻刻关ai着你、我、众人。”
离开教堂的时候雨很大,好像要洗清这个城市所有的wuhui。
城市又有什么错呢?有问题的只是人类而已。
“下周跟市场部有个会,你去一下。”老大对我说。
我有点诧异,因为一般这种会议都轮不到我——形象尴尬。老大笑了笑说,“别紧张,是市场部指名你去的,说上次的内部培训,你讲的挺好的。”
“哦,好呀,这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吗?”我点点头,上次只是市场部因为销售细节,跟产品部拉的小会议,我被老大临时送出去当了祭品,没想到还给市场部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好像没什么,但是对了,这次好像人挺多的,他们的ancy也会派人来听,可能会拉个群吧,你到时候配合一下就好。”
“那需要提前整理个ppt吗?”
“哎呀,你把上次给战略部的ppt改一下,太超前的删掉点就行了。等下我拉你进市场部这次会议的小群!”
“okok”我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心想老大还是挺靠谱的,一如既往。
会议过的无波无澜,毕竟产品部天天演算细节,对每台车的x能和特点都了如指掌,只不过市场部的角度不同,他们需要整理卖点。所以格外需要提炼共同点,还有做同行b较。
会后,通讯录那里突然闪了个小红点,点开看,是会议群里的人,“bck,布莱克?”我皱着眉头想这是谁。手指还是点上了前往验证。
“你好,我是bck。”
“你好。你是?”
“ancy的pywriter,之后的工作里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想跟你具t请教一下。”我皱着眉头,心想,请教也不应该是找我吧,他们应该有对接市场部的人吧。没想到接下来消息又弹了出来。“有问题我会和市场部核对的,但是刚刚市场部的ancy说也可以加你请教,更专业。”
我脑子里会议起了市场部的ancy,眯眯眼,好像就是她向老板点名要我来讲课的,这是嫌我签的保密协议不够要命,过来坑我的?我脑子里飞快的划过这个念头,随即在手机上回复:“好的,有问题随时联系。”
我以为bck会是个工作上的泛泛之交,但他好像自带一种优一样的自来熟气质,反应过来的时候,是我第一次拉他去酒吧。
跨x别主题的酒吧,也就是俗称的伪娘吧,很多好奇懵懂的小姑娘会过来围观,但不影响正经伪娘们喜欢把这里当成据点。我找bck的原因,很简单,这次的聚会需要一个直男男伴。
我没有什么朋友,bck正好是个工具人,ancy的人既不敢得罪市场部,当然也不敢得罪产品部。真是个非常趁手的人选啊。我在心里默默感叹。
酒吧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哄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点威士忌g饮,这里的酒b老板娘那里的靠谱很多,毕竟有专业的酒保和调酒师的酒吧,不像老板娘店里,想要点什么基本靠自己自助。
我对bck很放心,他看上去就是那种经常逛酒吧的人,只不过这个类型应该是第一次,我吹了声口哨,正好带他开拓一下世界认知。
心情莫名的有点雀跃,从优离开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看着他束手束脚喝酒的样子,忽然玩心大起,凑到他耳边说,“我上楼去一下,你先玩。”
上楼,跟在二楼看场子的老板打声招呼,倒也不是必要的程序,只是这次想看bck一个人应对楼下的场景。我今天穿的还是nv装,格外清凉一点,蕾丝的吊带和yan红的口红掠过男人的耳边,还是明显能感受到他拘谨的缩了一下,然后耳朵微微泛红。
“真可ai”,我心想。
然后大摇大摆,放心的上楼。我了解这地方,老板是个做过手术的跨,但是也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场地的包容x很大,得益于每年保护费交的够多,生意十分兴隆,我见过下大雨的天,一排酒保撑着整齐划一的黑伞,送身着清凉的男男nvnv出门上车的场景——古怪而气派。
在这里的原则,第一是不要相信任何人,第二是不要相信任何看到的事情——谁知道眼前和你说话的人,到底是什么呢?
我站在楼上的监控面前,手拿酒吧看着楼下的卡座。
——我离开不久就有人盯上了bck,他身上有非常明显的“雏儿”的味道——显然对这种地方并不熟悉。
nv装的“姑娘”,大方的给他续了一杯马提尼,他拿起红se樱桃用嘴抿进,动作拘谨而严肃,有种外行人的诱惑。
“他是你带来的?”老板ch0u着烟问。他ch0u的是电子烟,本地规定,室内不得ch0u烟,指的是卷烟。
“对啊,一个好玩的新朋友,带来见见世面。”
“你实在是太无聊了。”老板吹一口白烟,评价道。大概是做这种生意时间长了,人总是会带上一点点风情万种的感觉。子曰隐隐约约记得老板从前还不是这样的——不过人总是会变的。
“g嘛,你不也是?”我侧着身靠着复古皮沙发的扶手,说,“我可知道的,你最近可还在软件上找小男生玩呢,不怕家里的吃醋吗?”
老板是跨,但有个男x‘好友’,已经相处多年,在圈子里也是出名的一对,但是彼此对对方的关系都有点暧昧,私底下似乎也不忌口对方出去找新鲜乐子。
“难道真是开放关系。”子曰想,随即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外。
“怕什么,他说不定也玩。”
“他也玩,所以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原因?”
“倒也不是。”老板风情万种的看了子曰一眼,然后说“我笃定他不会放手。”
子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心想:“真是有恃无恐啊。”不过曾经他也有过的,是自己伸手亲自推开的,所以也不能怪谁。
“你再不下去救他,他就要被叫到里面包间去了。”老板闲闲提醒道。监控里的姑娘已经开始往bck腿上蹭,估计不多久就会被拉到后面包间里去了。
“没关系,让他感受一下,他那么聪明,等下肯定会找上厕所的借口出来的。我在厕所等他就行。”
“哟~”老板yyan怪气了一句,倒也没说什么。
但子曰终究只是嘴y,坐了没多久就直冲楼下包间而去。
这地方的人他都熟悉,两杯酒就能把人换出来。更准切的说法是,大家都知道他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欺负的小“伪娘”,期期艾艾的做什么事情都要人来救——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岁数,装柔弱也不太合适了。
他扯开嘴角对身后的小“姑娘”说,“谢啦,下次请你喝酒。”
然后伸手扯着bck的领子就出去了,好像是nv友捉j出轨男友一样,转身又把bck按在吧台,灌了两杯野格,这下人彻底安静了。
这也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子曰叼着酒杯,默默想着。心里有什么空落落的,距离优的忌日已经很近了,但他并不知道优葬在哪里,她的后事都是她家里人安排的,子曰只能算是她活着时候的狐朋狗友而已,怎么配si后还去人家坟前丢人现眼的吊唁呢?
所以说欢场的友谊,就像划过天边的流行,无论里心里记得多深刻,有多少次默默重温,美好总是短暂的。
午夜,他拖着bck回了家,扔shang的时候子曰甚至都有点恍惚,这间房子第一次带人回来居然是工作同事兼朋友,活该我单身。
bck喝醉了倒是很好摆布,尸t一样扔哪儿是哪儿,他扛着si沉的人,感觉就像是扛着过年刚杀的年猪一样,心里暗暗诅咒,下次绝对不带他来了。
毕业那么多年,子曰早就从当年那个si了两个老人家的亭子间搬出来了,现在住的是9号线边上一间一室两厅,主卧里扔了个bck,客卧没有床,子曰只能一个人靠着榻榻米上的懒人沙发倒了杯威士忌继续喝。
竟然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醒来倒是很明确,子曰从来没动过的独用厨房散发出了不该存在的香气,他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但是满脑子还没醒透的威士忌让他睁眼就一阵眩晕,闭上眼睛缓了片刻。
神志堪堪归位,想起来昨天还有个bck,这香气莫不是这人会做饭?
门铃叮叮当当吵的他想杀人,然后门被谁打开,有外卖送过来。哦,是bck,他想。
然后撑起肘子摇摇晃晃到卫生间洗了个澡。一边洗还一边想,“太离谱了。捡了个男人回来,男人还是个田螺姑娘。”
转眼就到了4月,距离优的忌日越近,子曰越感觉难过。心头总有一种y云密布的感觉。
以至于连老大都拍着他的肩说:“你最近很丧?要不要一起出去喝酒?”
老大格外喜欢吃新疆烤r0u串,每次都会叫部门里一帮人去聚餐,反正公司也有teabuildg的专门费用,倒也不算破费。
子曰笑了笑,“那么明显吗?我有一个朋友的忌日快到了。”
“朋友?那么年轻就l’rry”
“没事儿没事儿。她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也没办法。”子曰没有骗人,jg神疾病也是病。
“好吧,你节哀,多调整情绪,想找我喝酒随时哦。”
“好。谢谢老大。”
这当口的子曰收到了老板娘发来的邀请函:《皮革脱衣秀》
点开私信聊天窗,他问:“给我发这个,是想请我去脱,还是想请我做观众?”随后想了想,“你们应该不缺观众吧?”
老板娘回的倒很快,“随便你,想参与也有你的衣服,不想参与就在下面吃吃喝喝。”
“4月第二个周一,怎么定这个时间?哦”他忽然想起来原来是优的忌日。怪不得老板娘那么殷勤的邀请他。
“对,你记得的。所以来不来?”
“来,当然来。我还要自己准备衣服,预定啊,给我一个h金档。”他明白老板娘的意思,总有人记得优,用自己的方法记得。他们玩的开心,就是他们纪念优的方法。
回家,翻出了几年前的旧衣服,吊带丝袜和长胶皮裙子,完整穿着的时候黑呼呼一片,但每脱掉一层,都会有一块皮肤露出来,先是肩膀,然后是腰腹,之后是腿和sichu
因为长期服用激素带来的细neng皮肤和天生低脂的身材在黑夜的聚光灯照s下显得格外se情,在场的音响开的整耳yu聋,但是并没有什么人生嘈杂。
大家的注意力都格外集中,盯着眼前不分男nv的人脸,半0、冷淡的一件件从身上脱下衣服,贴身的吊带袜,油光的材质表面反s着异样的光泽,在黑se的地毯上,整个人的身上布满了消极禁yu的光。
子曰的每个动作透着不经意,却又像是刻意排练过,如同传说中g人魂魄的海妖。
就像是拆一个礼盒,每打开一层都会期待下一层的惊喜。这件衣服他从几年前在中古店看到就一见钟情,买下来花了他半个月工资,但其实他从来没有穿过——
着实也没有人需要他穿这个。
现在有了,他要站在这里,在黑暗里点燃一簇烟花。
“总要有人记得吧。”他想。
最后一幕是他穿着吊带丝袜,手举着一瓶yet的油,缓缓的从头顶浇下来,粘稠的油脂流过他的头顶、刘海的发丝、额头、睫毛、挺拔的鼻梁和嘴唇,流过ch11u0的双肩,子曰用手在脖颈间抹了一把,油脂糊满了他的锁骨,流向他的shangru
bck再联系子曰是因为一款新车的文案,工作上的事情,最近的新车是概念车,只有企划部知道具t的参数,因为还没有投产,产品部知道的信息其实并不多。
“而且据说这辆车并不会大量投产,只是存在于概念的渲染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