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当真能够与只手遮天的定扬侯掰一掰手腕!
“郭铉做惯了土皇帝,岂能忍受头顶上悬着一口利剑。
要么纪九郎同流合污,成为自己人;
要么就被赶出辽东,亦或者葬身于此。
群狼环伺之下,也不晓得纪九郎这条过江猛龙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隐隐间,聂东豪甚至有些期待。
他也想看到,那帮眼高于顶,无法无天的边将武夫被踏灭气焰!
省得成天把“白山黑水无非两家之地”这种狗屁话挂在嘴上!
……
……
竹楼之中,寂静无声。
谢明流睁开双眼,面如金纸的惨淡神色,随着几个呼吸吐纳,顷刻好转过来。
他猛地坐起身子,四肢百骸的气血真罡滚荡翻腾,如同碧海潮浪环绕五脏六腑,缓缓弥补皲裂痕迹似的条条损伤。
“纪九郎究竟修的是什么功法!
似武非武,似法非法,性质多变,包罗万象,端的是奇怪!”
谢明流眉头紧锁,有些不得其解。
最开始气机交锋、真罡碰撞下,他并未落于下风显出疲态,毕竟境界上高出一筹。
只是后来,自己大半生修持的剑气剑意,遇到纪渊莫名有种束手束脚,难以发挥的拘束之感。
好似臣子觐见君王,无论再怎么手握大权,也要屈居于正统名分!
且那天地烘炉般的气血真罡,如同无形无质的元磁环绕成圈,散发无匹的滚烫热力。
好似真火焚天,烧塌虚空,欲将万物都要融尽抹灭!
尤其是借助玄胎精英孕育养炼的庚金剑煞,仿佛被一方大磨盘丝丝缕缕的碾碎干净!
“这纪九郎绝对是真罡层级超迈一品,否则哪能让本掌门处处受制!”
谢明流眯起眼睛,心想道:
“装昏避其锋芒,乃是明智之举。
否则再纠缠下去,浣花剑池的数代基业都保不住,要给那如狼似虎的年轻千户夺走!
接下来,用养伤做借口,躲着跋扈到天上去的小崽子!
想插手进五行同盟?做梦!
符印不交,掌门之位也不交!”
谢明流好似铁了心、发了狠,那张儒雅面皮都变得扭曲起来。
碧海潮生也似的气血真罡剧烈沸腾,如一只大手搅得冥冥虚空动荡不已。
再取出几枚大丹吞服入腹,运功炼化愈合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