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体内十道气脉铮铮作鸣,如金铁撞击迸发强音,握住这口炼血玄兵。
他只是稍微催发气血,大限刀就像无底洞似的,肆意吸纳源源不断地精纯内息。
与此同时,穿金裂石般的可怖魔音,瞬间笼罩整个甲字天牢。
仿佛无数把无孔不入的细长尖刀,猛地刺破耳膜,钻入颅脑。
那些被关押的旁门左道,顷刻间气血逆冲,几欲撑裂七窍!
“大人饶命!”
“脑袋都要炸了!”
“受不住……”
求饶声音此起彼伏,层层回荡于甲字天牢。
哧哧!
哧哧哧!
纪渊也不欲再杀人,将魔音一收,屈指弹动脊柱骨节似的凶戾刀身。
夹杂寒霜、烈焰的凌厉刀气,倏地横扫而出。
竟然直接将精铁铸造的坚固牢笼,切割成了七零八落!
“炼血玄兵,果然了得!倘若对战孟长河之时,有这一口大限刀在手,恐怕一招之间,就能结果他了!”
纪渊满意地收刀回鞘,心下思忖着,这座诏狱关押众多重犯。
其中不乏有江湖余孽、邪道中人,倘若拿来攫取命数,岂不是正好?
“在此之前,还得到指挥使大人的首肯,以及诏狱牢头的同意。
否则的话,容易僭越。”
纪渊把大限刀挎于腰间,如今玄兵铸成,战力更强几分。
再过一旬就是初春,到时候巡狩辽东。
他也能多些底气,好应对拦在路上的豺狼虎豹!
……
……
凉国公府,掩翠别院。
徐怀英一脸虚弱的苍白神色,躺在软榻之上。
屋内铺着地龙,暖融融的舒服气息,熏得人只想昏昏欲睡。
自从小寒山上的文武魁会,同虞卿飞、玄明等人,一齐败于纪渊之手。
他便被杨娉儿邀请到府中将养身子,疗愈伤势。
兵家武庙、悬空寺、真武山,这三座道统的天骄种子。
竟然不如一个辽东军户!
至今想起来,徐怀英都有些无法接受。
胸中郁气一生,立刻牵动五脏六腑,涌起钻心般的疼痛。
他用力攥紧手掌,咬牙闷哼一声,强行把那股内伤压下去。
而后,闭上双眼。
全神贯注,内视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