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日子,绝非此生所求。”
琴心神色柔软,背靠睡榻劝说道:
“秦姐姐你总是这般要强,反而容易委屈自己。
天下巾帼如此之多,你为何要做那个武道争先,不让须眉的那个人?
宗师何其难成?先天更加不易!
跻身世间的绝顶,可以看到波澜壮阔的天下盛景,却也孤零零的,清冷寂寞。”
秦无垢眸光闪动,眼神不变,微微笑道:
“咱们不一样。我拜入师尊门下,学了暴雨梨花枪,自然就不能弱于他人。
凉国公的横栏十势,谭大都督的朔寒天罡,岳将军的五钩神飞,日后都是我想挑战的一座座高峰!
再说了,你怎么就笃定九郎成不了宗师?
别小瞧人了,他的武道天分,可比我高多了。
十道气脉,周天异象,一年之内破三关……哪个比得上?”
“照秦姐姐你这么讲,就得赶紧拿下才是,免得以后心思野了。
奴家正好收了一壶金风玉露酒,是水云庵的一位师太亲手相赠。
跟那些米酒、浊酒不同,这壶‘金风玉露’格外绵柔,入口不辣,饮过不醉。
但却如风似露,难以运功化去,气血越雄厚,后劲越大。
四境之下,绝难扛过去。
奴家本想拿给苏郎尝尝,如今看在姐妹一场,留给你了。”
琴心扶额以对,她也没有想到,英姿飒爽的秦姐姐,竟然给一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郎降服住了。
“你确定这是酒水?而非春药?
佛门的尼姑,却弄出此物,定然不是正经人!”
秦无垢眯起眼眸,诧异问道。
“自然是酒,用上百种奇花蕊蜜酿造,珍贵得很。
水云庵里,不少达官贵人的女眷善信知道之后。
都会开口求个一两瓶,好作闺房之乐。”
秦无垢似是不信,她对道佛中人,素来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学宫之内的穷酸腐儒更是厌恶至极。
“金风玉露……何须此物。
绣楼的姐姐妹妹,精通多少勾搭男子的本领,我平时也多有留意。
想拿捏住一个纪九郎,易如反掌。”
秦无垢玩笑以对,没有接过那壶金风玉露酒。
“可是你受伤这么久,他也没有来过。”
好心贴了冷脸,琴心将酒放在桌上,置气道。
此话甫一脱口而出,她就止住话音,脸色也微微一变,似乎觉得有些失言。
“那个小冤家闲不住,非要搅出风浪才肯安心。
他一回到天京,登门国公府,枭首杨榷。
又在群臣毕至的朝会之上,当众羞辱兵部侍郎徐颎。
上丹陛,御前赐座,加蟒纹,获封千户……
闹得外面风波不停,哪里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