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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黄云溢散,从外面来看,这更像是一只巨大的由黄云组成的怪物,这只怪物还不断发出贪婪的声音。

“好饿……”

“吃……吃……吃……”

“血食……数不清的血食……”

“要吃道,吞食天地,吞食大道,唯有吞食他人之道才能补全己道。”

现在这个怪物一接触到贺堪就像是找到梦寐以求的猎物一般,不断的开始吞食黑发诡士。黄云纠缠住贺堪整个人。

贺堪自己一开始还十分警惕,然而,在黄云沾染上的那一刻,他就听见了那数不清的呓语,呓语实在太多太密了,一瞬间的冲刷太多,贺堪都来不及反应过来,下一秒,黄云就完全席卷了他。

“好饿……”

“真的好饿,这是什么道,这个道途好香,比之前吃过的所有道途都要香。”

贺堪听见这样的呓语,一种诡异的温暖包裹住他的全身,从内心到浑身,包括头颅中的那片海,仿佛蜷缩在胞宫中的羊水一般,呓语慢慢减弱却没有任何断开的意思。

贺堪的意识也在慢慢模糊,灵魂仿佛从体内透出,他清晰得感知到自己分成了两部分,灵魂在模糊,肉体在不断的吞噬,他的血肉被一股力量不断的吸收,灵魂被一股格外光亮的力量照射,那是血王与晴王的力量。

贺堪走的是死祭一道,生死在他看来本都是寻常。

“………我这是在干什么?”贺堪一脸茫然的抬头,他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一团黑白相间的道果,数不清的道韵在道果上翻滚,他看了一会儿,道果在不断的缩小,贺堪还准备再继续看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彻底模糊了。

黄云翻滚。

戚昭明与李乾元腾空而起,两只巨大的天地奇兽转身一变,再次落下的时候已经是人形。

戚昭明皱眉看着不远处黄澄澄的一片,那一团他怎么看怎么碍眼,戚昭明却从这一片碍眼的光团中感受到贺堪的气息,他也顾不上讨厌了,连忙上前几步,手直接一挥,手成刀芒。

雪亮带着灼热的气息的刀芒如同一轮弯月狠狠地劈在那团黄色云团,没有任何变化,刀芒却消失不见。

“怎么样?”李乾元问道。

戚昭明表情十分难看:“没用。”他几乎已经动用了八成的力量,这股力量他又是在被献祭的状态,换作以前,一招宰三个血怨级诡异不是问题,即使是假黑诡级的诡异为可以,偏偏拿这团黄色一点办法都没有。

戚昭明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看着那团黄色看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看见黄云中翻滚的虫子。

“……啧!”戚昭明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有点嫌弃却还决定上前一步。

“稍等一下——”一只盔甲手臂拦在戚昭明面前,声音还是低沉的青年声。

戚昭明扭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正是李乾元,他反问道:“你准备拦我?”

“你想化为异兽?”李乾元转而问了别的问题。

戚昭明皱眉看他,没有回答。

李乾元也没准备等戚昭明回答,他只是用下巴指了指黄色云团,认真的开口道:“我没猜错的话。”

“你再次攻击,所有的诡技都会落在贺堪身上。”李乾元一开始还看不清楚,慢慢的,他就看清楚了,黄团只是单纯的困住贺堪,要命的是下面得阵法。

那阵法为的是夺取道途。

另一边的畲野王早在阵法成功的那一刻融为那一大片腐烂的黄云当中,气势汹汹。

古老的血脉

血肉不断被吞食。

意识慢慢沉浸在黑暗中。

贺堪中途有想过让自己苏醒过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一切都十分舒服,本能让他想要继续沉浸下去,永远不苏醒。

远处。

小贺村。

白舅舅开始每天干活,秋收过了,他现在要将谷子收起来,不久前,他还收到了外甥寄过来的信件,信中写得贺堪一切都安好,让他不要担忧,还细细说过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白舅舅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总算可以放下来。

前几天村子里也发生不少事情。

村子外围不知何时多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暴雨过后,雨水将村子附近的平原硬生生灌溉成沼泽,一夜之间,沼泽中还多了不少水属的诡异,时不时的就窜到村子附近。

巡逻队每天都要抓不少,白舅舅有时候都要过去帮忙,他外甥寄了不少宝贝回来,加上他体力很不错,对付低等级的诡异不再话下。

水属诡异刚退下,天空中又多了不少青幽级的强者还有血怨级的诡士,每一个都来势汹汹,周围几个村子都吓的连忙通知小贺村,还是鬼娘娘第一时间发现,血色的结界如同新嫁衣的裙摆围住了周围几个供奉鬼娘娘的村子。

血色的裙摆中间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黑线,黑线飘飘荡荡,似乎是诡力,也似乎是黑色的金线。

空中吹吹打打的声音第一时间就散开了,时不时还是小孩尖叫嬉闹的声音。

那些企图攻进村子的诡士们先是看了一眼上空表明态度的鬼新娘,别过来,这是祂的地盘,擅自闯入者杀无赦,快要接近黑诡级的气势沸沸扬,一时间,他们也有些退缩了,万族们只是想要抓血食可不是白白送命。

这只祖宗鬼一看就不好惹。

小贺村这几个村子一时间竟然相安无事,那些攻打的诡士们不约而同的绕过鬼新娘诡力庇护的地方。

“……”白舅舅准备将院子中晒的谷子收回去,再去村口看看,最近都不太安分,巡逻队人手不够,他也有些担心,手中还拿着犁耙呢,突然,白舅舅只感觉到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一阵心绞痛,不住的冒出冷汗,紧随其后的就是心慌慌,心无声的沉沉的垂下去。

他好像要失去重要的东西了。

“堪娃子!”白舅舅捂着心口,痛的他垂头,很快,他就下意识的说出自己担心的外甥,会不会是堪娃子,只有堪娃子一直都待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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