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来许宴这段时间的兼职是为了给我买手机。
“给，新买的，拿好了，以后就方便联系你了。”
许宴将一个崭新的包装袋塞到我手里，这样说。
“很贵吧。”我问他。
许宴看了眼手里的包装袋，说：“还好了，也就3000多块钱，我没有很多钱，只能给你买这种的，但也是新的，可以用。”
“3000？”我拔高音量问他。
“这么贵？快去退掉。”我推着他就要走。
许宴搂住我的腰，制止住我的动作，将我重新推进房间。
“为什么要退掉？”许宴有些不理解。看了我一眼，他补充道：“我挑了好久的。”
“你换手机了吗？”我问他。
许宴摇摇头，说：“我的手机还能用，为什么要换？”
我抿了抿嘴唇，说不出话来，就是不伸手接过来。
许宴强行塞进我手里，说：“你必须拿着，整天联系你太麻烦了，有个手机会好很多。”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况且，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谢谢。”我说。
“谢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许宴捏捏我的脸这样说。
许宴拿着新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他的手机号码和他的微信号。
我点开同意，看许宴给我微信备注。
备注什么呢？我的心痒痒的，很想知道他给我的微信备注是什么。
裴嘉？小嘉？还是嘉嘉？或是其它我所想不到的？
我不知道，紧张又期待，定定的看着许宴的动作。
许宴点开我的头像，之后点开设置备注和标签，在我直直的目光中输入了两个字：宝贝。
宝贝。
宝贝？
宝贝！
虽然在床上的时候许宴发骚的时候会叫我宝贝，但在现实生活中他没怎么这么叫过我，我没想到他会一直把我当做他的宝贝。
我收回目光，悄悄的退出去好几步，平复自己砰砰跳动的心。
“你脸红什么？”许宴问我。
“有点热。”我小声说。
“热吗？我怎么不觉得？”许宴悄悄凑近我，将手放在我的脸上，说：“你的脸好红，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有生病。”我挥开他的手，将视线聚集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
“你在看什么？”我悄悄侧身挡住了我的手机屏幕，问他。
“你要给我什么备注啊？”许宴直接了当的开口问我。
我猛地抬头看他，眼中露出些许的不可置信：“你怎么能盯着别人改备注？”
“别装了。”许宴看了我一眼，说：“不能随便看别人的备注，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
“小骗子。”许宴说。
盯着许宴看了两眼，我在手机上悄悄点点，最后打出了两个字：许宴。
“全名？”许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控诉道：“你就给我备注全名？我们没有做十年也做了一两年了吧，彼此之间从身到心都熟悉的不行，你就给我备注全名？”
我看着他急速起伏的胸膛，知道他是在生气。
“那你想让我给你备注什么？”我问他。
“哥哥。”许宴说。“你给我备注哥哥。”想了想，许宴悄悄凑近我，说：“要不然老公也行。”
“你有病吧。”我瞪着他。“又没有谈恋爱，备注个屁的老公？”
语毕，我们两人都不说话了。
一谈起谈恋爱的事情，我们两个就会吵架。倒不是我和他吵，是他单方面的生气。而我就像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一样，一直在玩弄许宴的感情，却不给他一个名分。
几秒后，许宴生气的将脚边的垃圾桶踢翻，说了句“随便你”就走了。
“喂，变态，别学习了，过来吃饭。”我站在许宴房间门口喊他，但他并没有理我。
我走过去，伸出手掌按在他面前的化学试卷上，说：“听见没，吃”
话还没说完，我被许宴拦腰抱在了他腿上。
我两腿岔开，与许宴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不想吃饭，想先吃你。”许宴说。
我伸出手捂住他凑过来的嘴唇，问他：“你生气了？”
“嗯。”许宴很诚实的回答我。
“那个，如果哥哥的话倒还好，但是我不会给你备注老公的，因为我觉得不合适而且还很奇怪。”我也很诚实的说。
“好吧，老公就算了，你现在叫我哥哥，好吗？”许宴问我。
对上他的目光，我莫名的感到一阵慌乱。或许是为了感谢他花巨资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或是为刚刚的事情而道歉，我紧了紧搂住他脖子的手臂，喊他：“哥哥。”
这是许宴的性癖，我很清楚。因为每次我喊他哥哥的时候他都会很兴奋，这次也不例外。
他嗯了声，看了我两秒，亲上了我的脖子。
我浑身战栗了下，搂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紧。
“许宴，不要留下痕迹。”我提醒他。
“嗯，叫我哥哥。”许宴说。
“哥哥。”我乖顺的叫他。
脖颈处的吻顺势来到了我的嘴唇上，紧接着如羽毛般扫在我的眼皮上，鼻子上，脸颊上，激起我的一波波战栗。
“许宴，饭要凉了。”我伸出手来推拒他。
许宴从我脖颈处抬起头来，亲了亲我的嘴唇，说：“嗯，我们去吃饭。”
“哥哥，哥哥慢一点。”我的脸埋进枕头里，双手被许宴从后面拉住，一点支撑力都没有，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的耸动，声音时高时低，虚无缥缈的响在昏暗的客厅里。
“喜欢吗？”许宴从背后抱住我，亲我的后背，这样问我。
“喜欢，只不过你进的太深了，我有些难受。”我用力转过头去和他说话，乞求他撞得慢一些。”
许宴捏住我的下巴和我舌吻，身下的动作听话的放缓了许多，并将性器抽离出去了一部分。
他将我的嘴唇整的湿漉漉的，连我们两个的交合处也是湿漉漉的。
许宴每次在做爱的时候都像一头野兽，释放着他最原始的欲望。但他也是一头理智的野兽，因为我的存在，我赋予了他怜悯之心。
即使他做爱的时候有些暴力，但他也不会真的把我弄伤。我知道，他是在乎我。
“许宴，我累了。”我们换了一个姿势，是面对面的姿势，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发出虚弱的声音。
许宴身下动作不停，他凑近我说：“可是我还没有射，怎么办？”
我睁开湿漉漉的眸子，定定看了他两秒，随后起身吻在了他的嘴唇上，说：“哥哥，请射进我身体里吧。”
闻言，我感受到了许宴僵硬的身躯和他明显变红的双眼。
“好。”他对我说。
在冲撞了数十下后，许宴将他滚烫的精液射进了我身体里。
我昂起脖颈，发出一声脆弱的悲鸣。许宴亲了亲我的嘴唇，说：“宝贝，哥哥好爱你。”
“什么？答应周末和你去吃饭？”我不可置信的问出口。
同桌有些害羞的样子，捂住一边脸悄悄凑近我说：“我昨天问她周末有没有空，我请她吃饭，她说ok。”
同桌身边好似是出现了粉色泡泡，将他团团围绕，沉在爱情海里。
“哎，嘉，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谈恋爱啊？”同桌似是很激动，紧紧的攥住我的手臂，眼中出现亮闪闪的光芒。
我想了想，回他：“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毕竟你女神已经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我也觉得，而且我最近给她发的消息，她都会回复，昨天晚上她还主动给我发消息了。”同桌越说越激动，最后我不得不伸出手来捂住他的嘴巴。
顿了两秒，同桌猛地从桌洞里掏出一张数学试卷，从我笔筒里随便拿起一支笔，低下头开始做题了。
“喂，程沐扬，你在干嘛？”我不解的问他。
同桌看了我一眼，然后立刻转回去了。
“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同桌头也不抬的说。
“为什么突然这样？”我问他。
同桌拿起笔在他的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边写边说：“她现在是年纪第九名，而我是年纪倒数二百名，我们两个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所以呢？”我问他。
“所以我要好好学习去追赶她的脚步啊，还有两年的时间，说不定最后我会和她考进同一所学校呢。”
同桌露出希冀的表情。他看了我两眼，凑近来问我：“嘉，你有没有暗恋的人或是喜欢谁？”
我逃避他的视线，含糊的回应他：“没有啊，突然问我这种问题干嘛？”
同桌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就是问问，虽然你现在的成绩很差，但如果你好好学习的话两年的时间是可以赶上的。”
他笑嘻嘻的凑近我，说：“嘉，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好好学习好不好？”
同桌看我不说话，继续诱导我：“你想想，你现在好好学习，之后和暗恋的人考进一个大学不好吗？”
考进同一个大学吗？
许宴是和我说过的，并且说过了不止一次。
“裴嘉，我们以后考进同一所大学好不好？”许宴把我抱在怀里，轻声开口。
我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在他怀里蹭了蹭，说：“我学习太差了，考不上大学。”
许宴亲了亲我的额头，说：“你忘了吗？你有个年级第一的哥哥，我会教你的，你好好学习好不好？”
我抓住许宴的睡衣衣角，胡乱的嗯了一声。
许宴亲亲我的嘴角，说：“真乖。”
每次学习的时候都要拉上我，完不成作业就威胁我，这些很恶劣的行为原来都是许宴的计谋。他想要我好好学习，想要我和他考进同一所学校。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原来最恶劣的那个人是我。
“嘉，你脸怎么红了？”同桌凑在我面前，贱兮兮的问我：“你刚刚是不是在骗我？其实你是有暗恋的人，你刚刚是在想他？”
我破天荒的嗯了一声。
“什么？你真的有暗恋的人？是谁？长得好不好看，高不高，学习好不好，性格怎么样，家住那里的，叫什么名字，几班的，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同桌边说边晃我，将我的脑子整的乱哄哄的，让我怀疑我刚刚“嗯”的那一声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我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长得很好看，身高也很高，学习好，性格嘛，有点恶劣。”看着同桌张的大大的嘴巴，我又补充道：“我目前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其他的等以后再告诉你。”顿了顿，我说：“最好是我们两个真正在一起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什么吗？这么神秘。”同桌有些不满。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问同桌：“对了，你给你女神的微信备注是什么？”
“备注嘛”，同桌认真想了想，随后说：“宝宝。”
“什么？你俩还没谈恋爱呢，你就给人家备注宝宝？程沐杨，胆子够大啊。”我不可置信的开口道。
同桌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说：“哎呀，反正只是一个备注嘛，况且她也看不到，再说了，宝宝这个备注很亲切的好不好。”
我认真思考了会，好像确实有够亲切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趁许宴在浴室里洗澡，偷偷拿出了我的新手机，打开微信，删掉了给许宴的备注。
我左右环视了一圈，最后在屏幕上敲定两个字：宝宝。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好好学习了。这件事情不只我和程沐扬知道，许宴也发现了。
我认真的坐在我房间里的小书桌前，开着小台灯，在埋头做着数学题，许宴在我旁边的位置刷题。
我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已经晚上11点钟了，但我仍旧不为所动，因为这已经是我好好学习的第六天了。
时针指到12点钟的时候，许宴再也忍不住了。
他将我面前的试卷拿走，站在我面前，很不讲理的说：“别写了。”
我伸出手去拿我的试卷，被他十指相扣的握住手，丝毫动不了。
“你干什么？我最后一题的第二小问还没做出来。”我看着他，不太高兴。
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着我们十指相扣的手，将我拉到床边，随后将我甩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许宴的两手撑到我的头两侧，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写一天你也写不出来。”
我不高兴的反驳他：“好好做的话我是可以做出来的。”
“嗯嗯。”许宴亲在我的嘴唇上，哄我。
“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那些题你本来就会，可是我是很努力才搞懂的，我以为你会夸我，没想到你居然说我写一天也写不出来。”
我瞪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对不起，我是说着玩的。”许宴很认真的在和我道歉。
“你怎么突然这么努力的学习了？”许宴试探着问我，我偷偷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眼中微微闪烁的光芒。
“突然想学习了。”我说。
许宴哦了一声，显然是不太开心，连眼中的光都暗淡了。
“那也很乖。”许宴亲在我嘴角，又说。
“以后别学那么晚了，第二天该起不来。”许宴将我翻了个身，他也是，随后将我抱在了怀里。
窗外月光洒落，洒在许宴身上。
我伸出手来抱住了他的背，在他胸膛处蹭了蹭，说：“好的。”
好的宝宝。我在心里偷偷想。
“呦，有新手机了？”晗姐说。
“嗯，最近刚买的。”我回她。
我将手机打开，点开微信，看着她说：“晗姐，我加你微信。”
晗姐将手机拿出来，扫了我的微信。
“小嘉，你谈恋爱了？”晗姐不可置信的问出口。
我低头去看，正看到了微信界面中置顶的那个备注，一秒前刚发来了消息【宝贝，中午去找你吃饭】
“不是的，我没有谈恋爱。”我急着辩驳。
但这好像是欲盖弥彰，因为这条消息是我的宝宝发来的，而我的宝宝喊我宝贝。怎么看都是很可疑的。
“小嘉，虽然姐姐不应该介入你的感情生活，但我真的很想和你说一件事情，我憋在心里很久了。”晗姐有些兴奋。
“什么事情？”我问她。
“这件事情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完全是唯心主义，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生气，再强调一遍，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哟。”
我点点头，听晗姐很认真的开口：“我觉得你和上周的那个小帅哥很般配。”
“什么？”我不可置信的问出口：“你觉得我和许宴很配？”
“嗯嗯。”晗姐连连点头，说：“一个高冷学霸大灰狼，一个青春可爱小白兔，简直不要太般配好不好？”
晗姐悄悄凑近我，说：“而且上周的时候我就已经观察过了，你那位朋友一整天的关注点全都在你身上，就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了，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没有，他没有喜欢我，他只是，只是”我反驳不了，因为许宴确实是喜欢我。
“哎呀，你脸都红成这样了，就别再狡辩了，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啊，让姐磕的cp成真。”
“我我不知道。”我小声说。
“哎，小嘉，要勇于正式自己的内心，千万不能当渣男啊。”晗姐语重心长的开口。
为什么都说我是渣男，我有些不是很理解，难道我真的是在玩弄许宴的感情？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生气？”我看了眼怒气冲冲的同桌，问他。
同桌看了我两眼，将书放在桌子上，凑近我说：“我昨天看了个，可把我气坏了。”
“什么？我漫不经心的问他。
“来，我和你讲讲。”同桌说。“这篇是言情，讲述的是一个渣男和一个深情女主的故事。”
莫名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女主从一开始就喜欢男主，给他表白，但男主一直不回应她，就是吊着她，也不拒绝，也不进一步发展。”
“是吗，那男主还挺渣的。”我心虚的开口道。
“你猜怎么着，他都和女主这样那样了，就是不和人家确定关系，典型的提了裤子就走人的那种类型，像这样的男人就该孤独终老，活该女主后来离开他。”同桌说。
看了我几眼，同桌问我：“男主是不是很气人？”
沉默了几秒钟，我试探的问他：“女主最后离开他了？”
“对啊，看到这段的时候我都爽死了，可算是离开了。”同桌说。
“女主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还会离开他？”我问。
同桌像是有些疑惑我的问题，但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我：“当然会离开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付出了一颗真心得不到回报，任谁都会心灰意冷的好吧。”
心灰意冷？离开？这两个词瞬间占据了我的大脑，有一瞬间我的血液在倒流。
许宴会离开我吗？会对我厌烦吗？毕竟我迟迟不回应他，他也会心灰意冷的吧。
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或许是有许宴的爱在支撑着，我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接受他的爱。但我忘记了，许宴已经坚持了很长时间了，他也会累。
“所以，我觉得一个人不应该这么理直气壮地接受另一个人的爱，但从来不回应。”同桌说。
“嗯。”我低低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和我自己说话还是回应他。
“怎么了？不开心？”许宴问我。
我摇摇头，低声说了句：“没有不开心。”
许宴停下脚步，捧起我的脸，定定的看着我，说：“别骗人了，小骗子，脸都快拉到地上了。”
我很想问问许宴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但看着他我又问不出来。
“回家吧，我饿了。”我看着许宴说。
许宴看了我两秒，随后牵起我的手，说：“好，回家。”
我在浴室里洗澡，听到许宴喊我：“裴嘉，用一下你的手机搜道题，我的手机没电了。”
“你用就行。”我的声音经由浴室传过去。
“密码。”许宴问我。
“0722。”我在浴室里朝他喊。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钟，随后我听到了许宴的声音：“知道了，你洗快点。”
洗完澡，我依旧穿着许宴的t恤，堪堪遮到大腿根那处，露出我两双细长白皙的腿。
许宴正在看着我，一眨不眨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了？”我问他。
许宴抬手晃了晃他手里的手机，问我：“你谈恋爱了？”
我内心一震，知道他看我手机了。
“你偷看我手机？”我边说边悄悄移动到床边，试图将许宴手中的手机夺过来。
我的手还没碰到手机就被许宴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稍稍用力，将我带到他腿上，我们两个是面对面的姿势。
“没有偷看，只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叫做宝宝的备注。”看着我，许宴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是谈恋爱了吗？”
“我没有谈恋爱。”我直视着许宴的眼睛说。
“那个叫做宝宝的备注是谁？”许宴又问我。
我说不出来话，因为那个备注就是许宴，而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和他说这件事情。
许宴看我不说话，坚定了我就是谈恋爱的事实。他冷哼了一声，看着我说：“我和你表白过那么多次你都不答应，这次怎么轻轻松松就谈恋爱了？还是说你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了？”
“不是这样，我没有谈恋爱。”我试图和许宴解释。
但许宴现在显然是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他看了我两眼，两手掐住我的腰，将我放到床上，没有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低下头，将手指搅在了一起。
几分钟后，我站在许宴房间门口抬起手来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许宴，你开一下门。”我站在房间外面喊。
两秒后，门被打开了。我被许宴握住手腕拉了进去。
“许宴唔”许宴堵住了我的嘴唇，不让我发出任何声响。
明明是这么粗暴的动作，我却可以感知到许宴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在害怕。
许宴太小心翼翼了，从一年前的那个夏天他进入我的身体开始的那一刻，我对于许宴来说就是最与众不同的。或许不是那年夏天，是更早的时候，只不过我不知道而已。
许宴没有过多的动作，仅仅只是在亲我而已，也没有任何色情的暗示，只是像是平常情侣那样简单的贴一下嘴唇。很像是在进行某种告别仪式，庄重又肃穆。
放开我的嘴唇，许宴看了我一眼，随即趴在了我的脖颈处，透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我不想你谈恋爱。”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
“你知道刚刚的那几秒钟我在想些什么吗？”许宴问我。
见我没回答，他就自顾自的说着：“我在想，我要不要把你锁在家里，用脚链和手链困住你的双脚，将你锁到床头，让你哪也去不了，只能天天被我操。”
话毕，我的身体抖动了一瞬。
许宴显然是也发现了这点，他在我脖颈处轻笑一声，说：“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他亲了亲我的耳垂，又说：“知道你会害怕，所以我不会这样做。”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我还是需要顾及你的感受的，就像现在一样。”许宴顿了顿，将一句话很艰难的说出口：“如果你真的想谈恋爱的话，我不会阻拦你。”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好疼，像是有一双手在攥住它一样。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情绪，是许宴的。
许宴在难过，而且还是很痛苦的那种难过。
算了，我想。许宴已经爱了我这么久了，我也要爱一爱他的。
我将许宴的头从我脖颈处移开，看他流下的泪水。我亲上他的眼皮，在我砰砰的心跳声中开口：“许宴，我们谈恋爱吧。”
许宴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他睁开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我，声音哑的不行，问我：“什么？”
“谈恋爱，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我又问了许宴一遍。
我抬起手拨了拨他睫毛处残留的水渍，说：“这次是我先提出来的，我在征求你的同意。”
我也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告白，而且还是在和许宴告白。
“所以，你”
“我愿意。”
许宴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他点了点头，重复着：“我愿意。”
我感到有些慌乱，虽然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许宴的眼泪了，但我还是感到无所适从。
“你，你为什么这么能哭啊，和你高冷的人设一点都不搭。”我抬手擦去许宴眼角的泪水，这样说。
“我不知道。”许宴说。可能是太激动了吧。
我点点头，看着许宴旁若无人的静静流泪，第一次觉得他那么像一个小哭包。
“宝宝。”我小声喊他。
许宴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