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只知道,天衍宫灭亡的原因是因最后一任宫主。”
“不错。”落月颔首道:“据传,三千年前,天衍宫最后一位宫主妄图取代天道,天道一怒之下,降下大劫,自此,天衍宫灭门绝迹,而那位宫主也为他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而当初,天衍宫的一名名声不显的弟子幸存下来,在千年后,带着改良的通天道法,创建灵山。”落月说到此处,眼底多了一丝温情。“祖师出自天衍宫一事,仅有我灵山有资格修炼大衍术的嫡系一脉知晓,而我等弟子在修炼大衍术之前,祖师都会严格要求我等立下天道誓约,学此术者,当循规蹈矩,不可步天衍宫后尘。”
灵山宗这位太上长老相当坦率,与其宗主的谨慎截然相反。
云灼然不喜欢同人废话,落月的坦白正巧合了他的意。
“闻宗主给吾看过奉天神宫曾在云城、巫城使用过的献祭之阵,甚至连前段时间的盛京,也出现过这样的残阵,证据在前,吾不得不承认,这与当年毁了天衍宫那位宫主的手笔极为相似,此阵,便是出自这位宫主。”落月长老沉吟道:“看来,当年天衍宫门人中不仅是祖师幸存下来,还有那位宫主一脉的人也活了下来,否则,这些阵法也不会流传到今日。有闻宗主与天道宗顾宗主的担保,吾可以将祖师留下的关于天衍宫的一切信息交给你们,要不要相信吾的话,都随少岛主。”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弟子便捧着一个白玉匣子走到云灼然几人面前,将玉匣放下,而后垂首退开。
在落月的默许下,云灼然打开玉匣,一眼便见到几卷陈旧的竹简和一枚玉牌,这些东西都整齐地摆放在一身黑白道袍上。那枚玉牌刻着繁复符文,方正玉白,上面是端正的二字小篆,心魔不大确定地念了出声。
“重羽?”
“是灵山宗的祖师。”云灼然顿了下,又困惑地看向落月。
落月解释道:“重羽祖师与天衍宫最后一位宫主是同门师兄妹,但祖师并非嫡传一脉,而那位宫主名为容无端。据祖师记载,此人天赋极高,自小得天衍宫看重,从入门到继任宫主,事事顺心,将通天道法修炼到极致,但在继任后,却将刀刃指向了同门。他杀尽亲友,一生中唯有两只灵宠常伴身侧,一黑一白,俱是毒蛇。”
“容无端?”
云灼然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祖师在天衍宫遭遇天谴前便已离开师门,侥幸逃过一劫。”落月道:“更多的事,祖师不愿提起,吾等师姐妹所知也不多,只能从祖师留下的这些竹简中得到一些关于天衍宫的信息,天衍宫遗址所在亦有记录。”
云灼然望向对面的落月长老,见后者目光澄明,他合上玉匣,点头道:“我知道了。多谢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