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惟阳郡主却开口拒绝。
“母亲,我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府上等他的信。”
赵元哲走时,给惟阳保证过,每日都会写一封信。
见此无奈,长公主也只能放弃,对惟阳身旁的丫头交代一番,就出了府。
“给我收拾一下,我要去个地方。”
她母亲刚出府,惟阳郡主就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半个时辰后,惟阳郡主的马车就停在了惠康坊的如意宅门口。
那日围猎场,陆伊冉离开时,凑近惟阳郡主说出了她如今的住址。
陆伊冉听人通报后,亲自出来迎接。
围猎场过去了这么久,两人再次见面都有些激动。
把人请进厢房后,陆伊冉见她精神依然不振,内疚的同时也很自责。
“上次我们没能护好你,妾身一直心中不好受,希望郡主能想开些,身子好了,一切都会好。”
“夫人,这与你们无关,那人想害我也不是一两天了,怪我自己掉以轻心了。”
就连徐蔓娘她都从未责怪过,更何况还是怀中有孩子的陆伊冉。
“夫人,尚京城人人都说,侯爷对你无情,那日就能看出,他对你还是很在意的。你为何回尚京了,还要隐藏自己的行踪?”
陆伊冉煮茶的手一顿,微微一笑,“郡主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惟阳郡主不再是烂漫不懂事的少女了,半年的婚姻也让她成长了许多,如何不明白,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外人看到的都是表面,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曲折。
就好比她,夫君虽然对她掏心掏肺,却有个利欲熏心的婆婆,后宅中还有几个日日想要她命的妾室。
如今妾室全被休弃,自己的爹娘又逼着两人和离。
过日子就是这样,从来没有一帆风顺。
想到赵元哲,她眼眶微红,哽咽道:“夫人,你知道谢都督带我家王爷去何处历练了吗?我想去找她。”
“他说好的每日一封信,这都过去半月了,依然不见带回半封信。我心中甚是挂念。”
陆伊冉了然一笑,知道郡主今日来的真正目的。她虽然知道他们去了何处,却不能如实相告。
经历过上次秦王要挟一事,便明白丘河军营,为何要驻扎在隐蔽处了,稍有不慎,便可能给他和军营的将士们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