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难道你也要来忤逆本宫不成。”谢词微严厉问道。
谢词安从侧身搂住陆伊冉,淡淡道:“臣不敢,臣只是想告诉娘娘凡事莫要过火,因小失大,后果难以挽回,只怕对我们都没好处。”
随后,他放开陆伊冉,微微抬手向谢词微恭敬说道:“这件事,臣会给你一个交代,只是这地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了,还请娘娘看开些。”
说罢,拉着陆伊冉转身要走。
“安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最近接二连三的事,你让本宫太失望了。”
谢词微阴冷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谢词安停驻一息后,并未回答,拉着陆伊冉快步走出华阳宫。
一路上谢词安走得飞快,他拉着陆伊冉的手腕不放,陆伊冉在后面小跑才能跟上。
云喜不敢离得太近,和余亮一路在两主子身后保持安全的距离。
上了马车后,云喜也不敢进车厢伺候。
车厢里,谢词安神色阴沉,刚刚在宫中那难得一见的温柔,也消失不见。
他狠厉问道:“为何定价后要反悔?为何要惹这么多风波,你究竟要干什么?”
陆伊冉就坐在他对面,平静看着谢词安,回答不出半个字来。
刚刚那场闹剧,消耗了她大部分精力,她至今还未缓过神来。
“说话,难道今日我不来,莫非你真要戳死自己。”
半晌后,陆伊冉才悠悠出声道:“妾身嫁给你以后,每年至少要去华阳宫两回。每回去都需得谨慎小心,稍不留神,惹娘娘不快,就少不了方情一顿掌嘴,要不跪地板。我算过,方情一共掌过我五次嘴。你还要妾身说什么。”
她泪眼蒙眬,转过身去,背向着谢词安。
是真情流露发泄也好,是答非所问蒙混过关也好,她心口的疼意却是真实曾在的。
那种失控又自责的感觉,又从谢词安的周身冒了出来,他虽没亲眼所见,却相信陆伊冉所说的遭遇,心中闷痛,不知道该如何弥补。
他坐近陆伊冉,拉开她的衣劲,见未伤到脖子,才放下心来。
谢词安紧紧包裹住陆伊冉冰冷的双手,半天涩然道:“日后,不要私自进宫,如果宫中有传召,一定要告诉我。”
人心
从宫中回来后, 陆伊冉就染了风寒身子发热,身上滚烫,直到次日晌午后人才有所好转。
孩子也是有灵性的, 循哥儿见自己母亲, 一直晕晕欲睡醒不过。又看到嬷嬷她们给自己娘亲喂那黑黄色的药水, 他也喝过,知道娘亲生病了。就和奶娘等在陆伊冉身边,也不像往日那般吵闹着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