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都督已是弃子,我们主动示好,皇上不但不会反对,反倒能让他放松警惕。”
“徐永兴家大郎徐书禹,此人有些才能,只是基于他外祖父的关系,皇上不愿用他。”谢词安既然能为两家保媒,其中利害关系早已看得透彻。
话已至此,陈劲舟也听得明明白白,他如何不知谢词安的言下之意。
只是徐锦毓与谢词安相比,依然相差甚远。
陈劲舟不愿罢休,只要厉声警告:“皇后娘娘不会答应的。”
谢词安脚步一顿,直接转身坚定道:“舅父,你忘记了,我自己的事,从来都是我自己做主,皇后娘娘她也干涉不了。”
谢词安一回侯府,刚过垂花门,就听到孩童的哭声。
他听出是循哥儿的声音,疾步朝哭声赶去。
就在大房与二房的院门口。
见到自己儿子和大房的玉哥儿。
奶娘抱着循儿哄劝半天,都无济于事。
玉哥儿见此,大声吼道:“你就是笨蛋,自己名字都不会写。”
循哥儿越来越大,知道说他‘笨蛋’是在骂他,不像以前还乐呵呵地傻笑。他是个倔性子一边哭,一边挣扎从奶娘怀中往地下溜。不愿服输,吵又吵不过,只会干着急嘟囔一句:“哥哥坏。”
“你是笨蛋,大笨蛋。”玉哥儿指着循哥儿额头骂道。
“哥哥坏。”循哥儿扬着脸庞,倔强地往玉哥儿身边凑。
仆人赶紧把两孩子分开,玉哥儿见循哥儿说不利索还嘴,更来气,推开婆子们。扬起手,准备打循哥儿,巴掌还来不及挥下,就听到威严的警告声。
“玉儿。”
玉儿一见来人是谢词安,彻底蔫了气,立马变乖,伫立一旁不敢动。
循哥儿一见是谢词安,哭声更大了,扑进谢词安怀中,告起状来。
“爹爹,哥哥坏,”
他满脸的泪水和鼻涕全都糊在谢词安的衣袍上,哭得打战。
谢词安接过奶娘递来的手帕,擦干循哥儿脸上的泪水,柔声安慰起来,“循儿乖,我们回去找娘,可好。”
循哥儿一听找娘,也不哭闹当即止了哭声,温顺地靠在谢词安肩头。
走时,谢词安不忘对于玉哥儿嘱托道:“弟弟还小,不能打他,否则二伯父会家法伺候,听清了吗?”
“听清了。”玉哥儿轻声答应道。
哭闹一番,还未到如意斋,循哥儿就躺在谢词安怀中睡着了。
谢词安把他抱回东厢房,放到罗汉榻上。
方嬷嬷也跟了进来,躬身问道:“侯爷,可用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