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身体里的意识渐渐安定下来。
这也让顾汝素稍稍缓口气,抚着心口道,“我没什么道德观,容晨我也很喜欢,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帮你的。”
逐渐安抚住胸口的痛意,顾汝素眼神狠绝。
江之晏站在窗前,怀里抱着兔子仰头望月,眼神怔怔。
“夫人在想什么?”容晨从后边披上大氅,顺着目光看去。是夜空中一轮玉盘。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又疑琼台镜,飞在青云端。”江之晏突然吟出这句诗,垂眸心里难过:好不容易遇到个一起来的人,居然不能相认。
“夫人?”
容晨讶异,夫人怎么突然吟出这首诗。
“这也是李白的,是不是很棒。”心思不宁的江之晏缓缓靠在夫君怀里,垂眸呢喃道,“居然不能再见面。”
听到这话,容晨自然知道小夫人在想什么。妒忌的情绪又抑制不住的翻滚。是因为那顾汝素和夫人来自同一个地方,所以能得小夫人半刻思念吗?
真该死的。
“夫人。”容晨颤着手,将小夫人紧紧圈住。他被满足的欲念,又开始叫嚣。如野兽一般想要冲破牢笼。
若是平时,哪怕一件死物,一只兔子,一个火炉,容晨都会吃醋。何况此时夫人正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他以为小夫人会一直心无旁骛的爱着他的。
会一直如此。
好想杀了顾汝素,杀了她!
“容晨,你怎么了?”江之晏察觉到抱着他的人浑身在发抖。赶紧拉过夫君的手揣进怀里,“你是不是很冷啊?”
“是啊,好冷啊。”容晨温润的笑容下藏着张牙舞爪的野兽。
“冷得为夫好难受。”
江之晏看夫君这副表情,还浑身颤抖。吓得不行,连忙将手上的兔子放下,转身抱住容晨轻声问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他从未见过夫君如此,担心。
“为夫也不知啊。”
容晨把头埋进小夫人的发间,深嗅玫瑰油的香味,半晌后才问道,“夫人,你!”你怎可想其他人,怎么敢的!
“我在的。”江之晏抱着夫君,哪怕胸口被勒得窒息,都不敢反抗。他觉得容晨这样好奇怪啊,但却不害怕。
太久没吃醋的容晨一下收不住,等回神后发现小夫人正抱着自己哄。那点暴戾的心思压下,抬起小夫人的下巴亲啄嘴角。
“夫人,为夫好冷。”
“别怕,夫君我给你暖。”江之晏也察觉夫君好像好一点。捧起手搓着手哈气。像夫君从前那样反哺回去。
容晨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唉,还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