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换方向了。”
“是去义庄了。”
一直没吭声的八两突然道。
宁濯、梁睿和谢云舟几人对八两早已见怪不怪,梁老头却是震惊得满脸愕然。
鹦鹉会说话不稀奇,但是能接话,这得成精了吧?
而且,它是怎么判断那二人意图的?
没等梁老头多想,几人很快追了上去。
——
义庄里,江喻白挑了个白天刚死的白面书生。
郁时鸣为他打了个简易木板床,让他躺上去。
“喻白,你真的想好了,要换到此人的身体里去找璎璎姑娘再续前缘?”
江喻白缓缓闭上眼,“她不爱我,讨厌见到我这具身体,我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郁时鸣颔首,“那好,我帮你换。”
老二这脑子不经洗
天幕沉沉,漆黑如逆转的深渊笼罩着整座京都城,义庄外狂风乱舞,夜鸟怪啼。
江喻白躺在郁时鸣为他搭好的简易木板床上。
躺在他旁边的,是刚死不久的另一具男尸,一个白面书生。
一人一尸周围,停放着一排排无人认领的原木棺材。
尸体腐烂的味道不断刺入鼻腔。
明明那么讨厌皇陵,明明当年拼了命地想逃出那地狱一样的地方。
这一刻再闻到腐尸的味道,江喻白却觉得无比熟悉,甚至有着一丝亲切感。
他果然,还是要在这种地方才能感到安心呢!
江喻白眼底划过一抹自嘲。
难怪所有人都不要他,他活该是个天生轻贱的命。
郁时鸣往他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
白布上,是郁时鸣用血写下的邪咒。
那一个个经符,扭曲狂悖又邪气,宛如张牙舞爪的恶魔,只等主人发号施令,便能瞬间活过来将被束缚之人吞噬殆尽。
真正的换壳现场,比现在更为隆重繁琐得多。
只不过到了江喻白这儿有时间限制,郁时鸣不想错过此等良机,索性就地处理。
以前在皇陵地宫时,被换壳的那些人都没能活着回来。
自然也无人知晓换壳现场究竟是什么样的。
这还是江喻白第一次感受到邪术的威力。
那些被血写满了邪咒的白布绑在他身上,仿佛上了一道又一道的枷锁,让他半点动弹不得。
而且他能明显感觉到,白布缠身之后,他想把这具躯体献出去的念头更为强烈了。
最后一段邪经写完,郁时鸣盘腿坐了下来,闭上眼准备开始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