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宁濯,萧灵儿那团没压下去的心头火瞬间又蹭蹭冒了上来。
“当初娶苒宝的时候你怎么说的?刚到手就给弄丢了,丢了还找不到,宁濯你就是个……”
她想骂他废物,又想到这是自己好姐妹亲自选的男人。
骂得太废,好像是在变相骂苒宝眼瞎。
萧灵儿咬咬牙,涌到喉咙口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算了,本公主今日不想跟你吵架,苒宝不在,她的东西总在你院里吧,你去取一件给我。”
宁濯不解,“公主要苒苒的东西作何用?”
“要你管!”萧灵儿没给他好脸色。
宁濯转过身。
萧灵儿忽然道:“算了,听说你那神秘兮兮的院子能进人了,还是本公主自己去找吧!”
“公主自重。”宁濯提醒她,“就算净弦居能进人,如今也只是臣一人居住,苒苒不在,你若贸然进去,势必对名声有损。”
这话从道理上来讲,本也没错,可萧灵儿的第六感就是觉得哪不对劲。
她眯着眼打量宁濯半晌,忽然问他,“你院里是不是藏人了?”
躲在院门后偷听的宋青苒眼皮一跳。
她这冤种姐妹,智商忽闪忽闪的,该灵光的时候不灵光,不该灵光的时候又突然上线。
“没有,公主误会了。”宁濯神色冷静。
萧灵儿不信,“那你敢不敢让本公主进去搜查一番?”
“……”
宁濯真的很难想象,秦朝阳是怎么搞定这位的,还一胎接着一胎的怀。
萧灵儿越看宁濯的反应,越像有那么回事儿。
她狠狠皱眉,一把推开宁濯,抬步就跨入净弦居院门。
江喻白那种人,他连自己都不会爱
萧灵儿气势汹汹冲进去,把净弦居的主屋连同东西厢房都给搜了一遍。
没搜到她口中所说的,宁濯藏起来的人。
至于主屋里的那张大床,她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一看就是苒宝会喜欢的夸张风格,见怪不怪。
最后,萧灵儿拿了宋青苒的一根簪子,坐到石桌边。
没有骂人,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用锦帕仔细擦拭着簪子,轻声啜泣。
宋青苒呈护卫站岗的姿态立在不远处,望着这副模样的萧灵儿,心忽然揪了一下。
本来这件事,瞒着谁也不该瞒着好姐妹的。
可对手太强了,手段又极其阴狠卑劣,宋青苒不敢把萧灵儿牵扯进来。
况且萧灵儿一直就是在晋安帝的庇护宠爱下长大的。
晋安帝给她创造了一个无需她动脑争斗的成长环境,要的便是她无忧无虑。
而他们要对付的人,事关皇家,不仅关乎萧灵儿的另一位兄长,还关乎她的一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