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对付一个,于谢云舟而言还算游刃有余。
他目光冷冽,“什么人都敢招惹,你的主子没告诉你,你们要绑的人是什么身份?”
脚下的面具人双膝仿佛焊入了地面,怎么挣扎都起不来。
剧痛让他身躯轻颤,但还是忍着没发出声音。
谢云舟轻拂衣袖,一阵罡风掀了他的面具,还没等盘问,对方直接咬舌自尽了。
晚上来本王房里伺候
面具下是一张年轻的脸庞,但不知是长期戴面具还是别的缘故,他的肤色白得有些不正常。
谢云舟看不出身份,这些人,恐怕只有江喻白知道是哪来的。
巷子里的打斗还在继续。
药效没过,那群野狗疯狂撕咬着面具人。
原先处于下风的蒙擒一行人逐渐上了头,喊打喊杀声响彻这片无人巷。
人狗齐上,面具人渐渐不敌。
为首的面具人见势头不妙,给其他几人递了眼色,找准方向后迅速撤离。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撤离后不久,一只鹦鹉不近不远地跟在了后头。
……
蒙擒没有去追,目前最要紧的是宋青苒。
他回过头,却见谢云舟、宋青苒和受了伤的江远早就不知所踪。
那位置只剩下一地鲜血、一只麻袋和捆人的绳子。
被杀的马儿早就咽气,车厢歪倒在地上。
满巷凌乱。
蒙擒的眉心狠狠皱起。
他低估了会医术的那小子,本以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大夫,没成想除了医术,竟然还会武功。
“蒙大人,我们追哪头?”
身后有兄弟问。
“不追了。”蒙擒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到现在才算看明白,宋青苒给他下套的目的,是为了把面具人的仇恨转移到他们身上来。
今日的事在面具人眼里,就是他这个北齐人带人截胡了他们的目标。
以后要算账,面具人只会找他们。
然而事实上,他也是被迫钻入圈套的,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
宋青苒坐上了谢云舟提前给她安排好的另一辆马车。
江远的伤做了简单处理,血已经止住,但之前耽误了太久,他失血过多,面上已经接近惨白。
宋青苒想着先用马车把他送回王府。
江远不敢和王妃同车坐,更不敢劳烦谢云舟这个西秦皇帝给他治伤,自己拖着被人和狗踩过的沉重身躯,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找医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