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嘴上没说,心里应该很难受。
宋青苒想到整件事情的起因在自己身上,她手指一根根收紧。
“祖母,您别太担心了,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她只能如此宽慰。
回到净弦居后,宋青苒把江远喊来,跟他说:“我们今日去凤尾巷的那条路,你记不记得?”
作为护卫,记性好是基本要求。
江远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王妃是否要路线?属下还能画出来。”
宋青苒点点头,“记得就好,从明天开始,未来的三日内,你去买些肉包子肉骨头作为引诱,把凤尾巷那条街上的野狗分散在这条路上,一个位置安置几只。”
江远十分不理解,正想开口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嘘……”宋青苒示意江远噤声,又小声警告,“这件事暂时先别让王爷知道。”
马场的事,宁濯已经够烦了,宋青苒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让他操心。
你撒谎的时候很可爱
江远离开净弦居后没多会儿,院内便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宋青苒把房里的丫鬟都使唤出去。
宁濯打帘进屋,来之前特地在军营里洗了澡,又换了身干爽的窄袖衣袍。
随着帘子被打开,冷风灌入,宁濯肩头的毛领斗篷裹着满身霜寒。
宋青苒站起身,走过去替他解下斗篷,转身挂到红木落地衣架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怀抱温暖,不带任何欲念,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犬在无声寻求慰藉。
宁濯俯首,将脑袋埋在宋青苒颈窝,鼻腔内顷刻钻入了她身上的幽香。
抱着她,宁濯疲累了一天的身心才终于得到片刻舒缓。
天色渐暗,先前丫鬟在屋里点了灯。
祈福灯下那一对相缠的影子,静默了许久。
宋青苒站着没动,垂眸时留意到宁濯的手。
她拉过来,一根根打开他的手指。
早上刚抹过药的掌心,细小的伤口还没痊愈,就又受到刺激,颜色发红。
宋青苒顿时蹙起眉。
“无妨的,不疼。”
宁濯自然而然将手从她手中抽回。
动作间,他无意中碰到了她腕上的贡木沉香手串。
宁濯手指微顿,抱着她的动作没变,利用身高优势,下巴越过她肩头,目光落在手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