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王府”三个字,秦枫眠突然“啧”了一声,目光瞥向身后帘子紧闭的马车。
果然没多会儿,车厢内缓缓传来说话声,“五岁小儿求人帮忙尚且知道个“请”字,夫人开口就问我们的罪,说我们袖手旁观。
澄清一下,我不是对宁王府有意见,而是对宁王府的教养有意见。”
这声音不疾不徐,清润好听,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戳人脊梁骨上。
宁王妃气得脸黑,“你!”
秦枫眠算是发现了,这位三皇子的战力全在一张嘴上。
骂起人来,那是半点不见脏还字字堪比利刃的。
“这位公子,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叶婵秀眉轻蹙。
虽然她不否认刚才被车厢内的人惊艳到,但此时被为难的是她母亲,她不能再无动于衷。
车厢内的声音再度传来,“你觉得过分?”
叶婵轻咬唇瓣,秋水眸因为委屈,微微有些红了。
美人受屈,本是我见犹怜。
车厢内的谢浔却轻笑,“如此甚好。”
叶婵一怔,“公子你……”
被封为燕京第一美人的她,走到哪不是众星捧月爱慕者成堆,就连身份尊贵的太子都对她倾心有加。
这还是头一次,有男子如此折辱她。
叶婵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秦枫眠忍也没忍住,直接捂着肚子笑出声。
苏海瞥他一眼,吩咐人去搭把手挪叶家的马车。
好不容易才把道路清理出来。
叶婵还站在那儿,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
宁王妃气得不行,“你们是哪家的,敢不敢报上家门?”
“够了吧大婶?”秦枫眠有些不耐烦,“自取其辱不可怕,可怕的是追着求人侮辱你,何必呢?”
宁王妃人都快气麻了,伸手指着他,“你,你们!我家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秦枫眠摊手,“我好怕怕,求别放过。”
车队重新启程后,苏海不赞同地看了秦枫眠一眼,“你刚才那么做,就不怕给国师添麻烦?”
秦枫眠道:“纠正一下,我现在是三殿下的小跟班,我的一言一行,仅代表三殿下,添麻烦也添不到我师父头上。”
“有道理。”车厢内,谢浔赞同道,“苏海,入宫后带他去净身,我的人,待遇不能差了。”
苏海抱拳,应了声,“是。”
秦枫眠:“!!!”
姜小小不知道净身什么意思,只是问谢浔,“刚才说话的姑娘,是你那位未婚妻?”
谢浔看着她,“她要是我未婚妻,那你是谁?”
姜小小卡了一下,“我……后来的?”
谢浔又开始教她:“山下没有‘先来’‘后来’这种说法,未婚妻就是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