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想到这儿,他又自我否决了,“那疯婆子管他叫顾二狗,哪个大人物叫这名儿的,未免也太掉价了。”
谢浔难得的没再沉默,接过话,缓缓道:“鹿鸣书院院长。”
陈四喜:“???”
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顾院长再回来时,先前还骂骂咧咧的陈四喜马上住了口,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包厢不算大,是四人位的。
谢浔和姜小小坐了一边,陈四喜一人坐一边。
顾院长进来后,十分随意地在陈四喜身旁坐下。
陈四喜绷直了脊背,大气不敢出。
坐下没多久,茶就上来了。
一壶碧螺春,两碟小吃,另外还有一碟茶馆送的点心。
顾院长拎起茶壶,亲自给三人倒茶,目光随意在谢浔身上扫了扫。
“两位小兄弟在哪念书?”
“我、我们不是学生。”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陈四喜拘谨不少。
他虽然大大咧咧,但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他还是知道的。
尽管这位院长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人家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院长,不是他能随意开罪的。
“哦?”顾院长将茶壶放好,重新望向谢浔,“看小兄弟的气度,老夫还以为是哪个书院的学生。”
谢浔道:“我对读书没兴趣。”
顾院长哈哈大笑两声,“小兄弟这话,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谁?”陈四喜一脸八卦。
顾院长没有直接点名,只是语气略带怅然地说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才三岁,特别调皮,是个爱折腾的小家伙。”
“我还记得那天,他趁我睡着在我脸上画乌龟,被我当场抓包时气鼓鼓地瞪着我,说他不想读书,对读书没兴趣。”
“可没兴趣读书的他,却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后来呢后来呢?”陈四喜好奇极了。
开河县就巴掌大点儿,这么厉害的人物,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后来啊……”
顾院长恍了下神。
那个三岁就能舌战国子监众学官,将文渊阁三成的书倒背如流的神一般的皇子殿下,据说生了场大病,不得不被送出京。
再之后,就彻底没了音信。
燕京现在能记得起他的,已经没几个人了。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顾院长说出最后一句话。
语气里有叹息,有遗憾,更多的,是难受。